“章小姐，我想你或许已经知道我要说什么了。我觉得你是个聪明人。”如果到了这个时候章熙儿还装傻的话，那就不是聪明人了。
“是的，不知您有何指教？”
“指教谈不上，但有句话还是想说的，适可而止，这样对大家都好。”
章熙儿很想说点什么，但都哽在喉咙，堵的难受。
对方挂断电话，这让章熙儿更加难受。被动不说，也总觉得有句话噎在嗓子。
章熙儿叫过来徐晨，想了想，“欧阳勋之前提到让我代为管理的时候，是怎么说的？”
徐晨没有丝毫犹豫，“总裁只是说，如果他有事情，只管听你决定就是，你所有的决定都要无条件服从。”
章熙儿让徐晨继续忙他的，心里感觉有些翻江倒海的纠结。
如果欧阳勋对她并不信任，或者说没有那样的信任，她都不会像现在这么难受。
现在说任何后悔的话，都有点晚了。章熙儿想想，目前来看，最好的办法就是延后重要的决定，尽快联系上欧阳勋。
第二天早上，章熙儿又接到两个电话，其实已经想到他俩会打来，只是没有想到会这么密集这么着急。
“章熙儿，我还真是没想到啊，看来要么是我高估了你，要么是我低估了你。”
“章小姐，我想我的话已经说的很清楚了，还希望你能为公司多考虑一些。”
“循序渐进”这个成语不知道是谁发明的，但发明的简直太好了，完全形容了目前的状况。
如果说Jessica 和欧阳震华是上流社会的人，做事说话都有上流社会的风范，那完全是因为你还没有听到他们后来的“教诲”。
“章熙儿，我很想问问你现在是怎么想的，你怎么就这么好意思呢？！你是不是觉得终于傍上棵大树了？！”
“章小姐，我很好奇你现在是什么样的目的，是不是真的要AB公司搞垮才罢休？”
“章熙儿，你还要不要脸？！你还能更好意思吗？！”
“章小姐，为AB公司你保住，你大可以和我开个价格，你要多少钱，才肯离开公司，离开欧阳想？”
“章熙儿，你是不是就想当第三者？！你也不是没听到见到过有个孩子叫他Daddy ！”
“章小姐，如果这次公司有任何损失，都希望你能赔偿，虽然你的家产不是很多，但也勉强够。”
在听了这么多天的“教诲”之后，如果说心里没有一点斑斓，那一定是撒谎。
章熙儿一方面让徐晨尽快联系上他，一发明也让苏杭试试能不能找到他。同时也在了解Michael 的愈合情况，毕竟那才是她的真正工作。
就是在这种欧阳勋突然人间蒸发，没有任何人能够联系上他的情况下，章熙儿终于接到了他的电话。
“我手机丟了，今天从有时间买了新的用上”他自然不会告诉她，用了这么久才买到，是因为为了和她用一样的。
章熙儿自然也不会告诉他，他的手机在Jessica 和他爸爸那，不管是说挑拨离间还是实事求是，现在都不是一个好时机。
“你最近怎么样？”
“还是老样子，不好不坏。”
“真的？”
“真的。”
“嘴硬。”
“没有。”章熙儿在想，是不是他知道Jessica 和他爸爸联系他的事情。即便他真的问她，他们说了什么，她也不打算告诉他。
“我听说投标的事情了，你不用放在心上。政府钱好挣，但是这种揭短的事情不是我的风格。不是不会，乃不屑。”轻描淡写的几句话，正正点在章熙儿的心上。
“我知道这次的金额有多大，你不用安慰我，不过你尽快回来，我也还有我的事情要做。”
“你如果相信我，那你就要相信你自己。因为我相信你。”
这句话，他说的还慢很认真，认真到她完全忘记了抱怨他的消失不见，抱怨他的撒手不管。
这个电话只打到这里，欧阳勋挂断了电话。虽然说这样一个电话确实给予了她继续聆听“教诲”的勇气，但是心里也确实起了更大的波澜。
Jessica 和他父亲的电话，是对她直接的否认，让她意识到如果想进入欧阳家的大门，是一件多么不容易的事情，她是多么多余的存在。
这件中标的事情，如一只刺猬，在章熙儿，欧阳勋，Jessica ，欧阳震华之间来回刺伤。是他们手里的用来排挤章熙儿的利剑，是章熙儿如梗在喉的刺，是他们和欧阳勋自己的巨大裂缝。
事情过去了一周之后，CD公司内部甚至给销售部门办了一个庆功宴，庆祝拿下了这样一个大单子。与之相对的是，AB公司的销售部门有些动荡，人心不稳。
在欧阳勋联系她之后，就再没接到他们的电话，但是即使接到，内容也不难想象。
对于他们的电话，章熙儿确实觉得是一个影响心情的存在，但其实真正影响心情的是这次投标的随便。欧阳勋或许真的不介意，但是她真的介意。
又过了一周，CD公司正式开始供货，而章熙儿也开始听到有人离职的传言。估计之所以还没有收到辞职信，完全是因为AB公司的销售实力过强，销售团队在对比到底跳槽到哪里更好。
这种人心涣散的状态非常糟糕，会从销售部门蔓延到其他部门。章熙儿也问过徐晨之前也没有发生过类似的情况，他顿了一下，摇头说没有。
调试计算机完成的第二天，CD公司的电脑全线瘫痪，而且原厂工程师完全没有办法解决，因为这个本来就是产品bug ，之前为了赢得这次中标，而且考虑到发生的可能性很小，所以就提前投放市场。
现在的情况就非常难办了，投标已经完成，可是产品完全没有办法使用，不管是CD公司，还是这次招标的政府现在都处于两难的境地。
政府部门没有电脑用，审计部门会查帐，反腐部门会监督。（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