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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章 状若凶神

绝境逢生让绿翡欣喜若狂,将手从千疮百孔的**板上颓然松开,如释重负,甚至忘了手上几处刀伤还在流血,这短短片刻间,她身上已被冷汗浸湿。en8.

随即心头又涌起强烈的震惊,云潇那温和可亲的表象之下竟然拥有如此可怕的实力,而且杀伐之果断,也令人感到悚然,他不仅杀狗如此,杀人亦无分别。

虽说他连毙两人有出其不意的缘故,可云潇一砚台扔过去能将那人的胳膊直接砸断,这得需要多么生猛的力量,而后一掌更是将那他天灵盖都打的凹陷了下去,掌力生猛如斯,绿翡毫不怀疑,自己做不到这两点,何况生死之间也决不可能如他这般行云流水、毫无滞碍,仿佛生死、xing命都置之度外了。

云潇上次与陈平发生冲突时,绿翡便知云潇练过武,但不觉云潇有多厉害。

因为陈平落有残疾,而且云潇也没占到上风,还是自己最后一砚台将他撂翻,如今才知道她是远远低估了云潇。

若是以前,他定然会因此感到恐惧,然后想方设法将此消息告诉卢氏,如今却根本没起这念头,甚至隐隐替他感到高兴,云潇并不是众人口中所说的废物。

正当她站在破碎的窗户后莫名傻笑时,守在院门前的那名武者已是反映过来,见两名同伴顷刻间被偷袭倒地,生死未卜,惊怒异常,双眼圆睁,额上青筋暴起,仿佛一头愤怒的野兽,几步窜上前来,挥刀便朝云潇砍去,绿翡被刀身上反shè的寒光晃到眼睛,顿时惊醒,大声提醒道,“小心!”

云潇抽身一去,那跪在地上尸体失去了支撑,一头便栽在了地上。

那挥刀冲上来的家伙将这一幕看在眼里,心头顿时涌起一阵强烈的恐惧,他先前相隔太远,没看清那人头上的惨状,只当是被云潇放倒而已,若知那两人皆已殒命,他恐怕会好生考虑一番,要不要冲上来拼命,只是如今箭已在弦,却容不得他后悔了,强行按捺住心里滋生出来的惧意,提起一股信念来。

任你再凶,毕竟连杀两人,力量与气息都有所衰竭,不信这股势头能够保持多久。

而且你赤手空拳,我有兵刃在手,还惧你不成。

那人这般想到,顷刻间便杀至云潇面前,猛然挥刀劈了过去。

云潇似乎没能来得及闪躲,仓促之间只能抬起手来招架。en8.

这般反映正是印证那人心头先前猜测,你果然是气息衰竭,来不及应变了,心头狞笑道,“用手来挡便挡得住我这一刀么?”

柳叶短刀朝着云潇掌心劈去,清冷的刀光将他隐藏于黑暗中的面孔映照出来,眉眼如霜,杀气凛然。

锋利的刀刃仿佛随时能将他手掌斫开,砍入他的脖颈,可他脸上竟无一丝慌乱。

只是生死之间,谁还有些多余的心思去观察对手的神情,稍有留情,死的便是自己。

那人挥刀如斩秋水,本以为可以毫无滞碍的掠过云潇的手掌,砍下他的头颅,却未料到这一刀竟似砍入了岩石夹缝中!

挥刀之人双眼圆睁,仿佛看见了什么不可思议之事!

刀身竟然被云潇用手紧紧握住了,锋口已经触碰到了他的掌心,然而却没有冒起一丝鲜血,显然这一刀连他皮肉都没能伤到。

血肉之躯怎么可能与兵刃硬撼?

这种事情的确在任何人看来都不可思议,就算是将浑身筋骨练得如同钢铁一般坚韧的武师,不惧刀斧斫身,可也不至于连皮都不破,而且云潇才何等年纪,根本不可能有那种境界,但云潇却是做到了,肉掌的确无法与刀锋硬撼,但云潇却并非用手去挡的那一刀,而是凭借手指的力量从两侧将刀身钳住,刀刃触及他掌心的时候,刀上的力量已经被化解去十之七八,而且他抓取的位置也经过一番衡量,靠近护手,正是刀身之上力量最为薄弱之处,而且也是最钝的位置。

如此种种前提,他才敢用血肉之躯硬撼刀刃,出现丝毫偏差,或者手指力量稍有不济,钳制不住刀身,云潇手掌真可能被一刀削掉。

他也并非刻意冒险,身后屋里还有一个人,他必须在最短的时间内解决此人,根本不能退让拖延。

否则那人出来,一起围攻他,到时候就算他想冒险,也没机会了。

将那一刀拦下来的同时,云潇便发动了反击,抬手朝那人喉间锁去。

根本没给人反应的时间,那人正震惊于云潇空手掌硬撼刀刃那一幕,便被随之而来的一只手锁住咽喉。

云潇五指猛的紧箍,仿佛捏碎一卷脆饼,碎裂的喉骨混着鲜血从那人口鼻之间涌出,顷刻间死于非命,甚至都没有作出挣扎。

云潇一撒手,那人便倒了下去。

那柄柳叶短刀自然也落到了他的手里,而后折返过身,准备去堵屋里最后那个活口。

屋里那人竟然在这时候才发觉异常,从里屋跑了出来,可刚到门前,便见云潇手持利刃朝他走来,满脸是血,目光yin寒,状若凶神一般,目光朝他身后一扫,只见同伙几人尽皆横尸于庭院之中,竟全部死光,而他在屋里连示jing声都没听到,心中骇然,哪里有勇气上前与云潇厮杀,像是见鬼一样,又退回了屋里。

看他模样,已是有些慌不择路,退回房间里,才想起几扇窗户都开向庭院之中,根本无处可逃。

而且跑得慌张,连门都忘了闩上,云潇跟在他身后便进来了。

他被逼至角落里,头上冷汗淋漓,后背抵住了墙根,已经到了退无可退的地步。

眼见三名同伴惨死于眼前这人手里,他误以为云潇实力高出他几个境界,此刻连殊死一搏的勇气也全无半点。

恐惧压迫着他的心神,他虽是一语不发,但身体的反映已经出卖了他内心的紧张,为了控制颤抖,他紧绷着肌肉,以至于身体都成了弓形。

不过这人即敢做入室行凶的勾当,也绝非善类,虽知必死,也只是情绪紧张,心智并未崩溃,刀还攥在手里,双眼紧盯着云潇,

“谁派你们来的?”云潇将刀放在桌上,刀尖朝下,压住刀柄悄无声息的用力,柳叶短刀一点一点的锲入了桌子里,到最后是剩了一截刀柄在上面。

因为短刀不够锋利,在穿透桌子时,刀身与切面发出了令人牙酸的摩擦声。

那人只觉头上的冷汗流的逾渐凶猛,都快将眼睛迷住了,那嘶哑的摩擦声充斥耳畔,仿佛那柄短刀不是穿透了桌面,而是从自己的天灵盖一点点的刺了进来。

“我说与不说,都是一死,我何什么又要告诉你。”那人惨然一笑,虽已经被云潇吓的面如土sè,竟还还有几分硬气。

云潇却丝毫不为所动,也不管此人究竟是一条血气方刚的硬汉,还是想与他讲条件,心里没有任何杂念,冷的就像一块万年不化的坚冰,无论如何,今ri这人都必须死,谁也救不得,云潇最为痛恨的便是胆敢伤害他至亲的人,不仅此人得死,幕后指使也一个不能放过,不以铁血手段震慑,恐让人觉得他软弱可欺。

心中杀意决然,因此他根本没有多费唇舌,从桌子里抽出刀来,骤然欺身接近,反手一刀撩了过去,顿时血雾飙shè。

那人已被云潇吓破了胆,所在墙角,根本没有还手之力。

刀锋从他腹部划过,在他肚皮上割开一道半尺长的口子,哗啦一声,腹腔里的肠子倾泻了出来,热气腾腾,血腥逼人。

那人哀嚎一声,似乎在一瞬间,身体都被吓得近乎瘫软,短刀脱手,落在地上,却根本顾不上去捡,双手慌忙不跌的将流出来肠子搂住,往肚子里狂塞,然而肠子湿滑无比,犹如泥鳅一般,两只手哪能搂得住,他塞得越快流得也越快,顷刻间拖得地上到处都是,似乎连脾胃都要一起被拽了出来,此时肚子里这种空荡荡的感觉,绝对比死亡还更为恐怖,那人只捱了一息时间,便崩溃了,涕泪横流,不是给疼的,而是被活生生给吓成了这样,先前硬气早已荡然无存。

“都是一死,但死法却有不同,你若说了,我给你一个痛快,你若嘴硬,我不介意亲自下厨,给你煎碗肥肠,让你做个饱死鬼。”

云潇说这话时,地上的肠子都快流到了他脚边,然而他脸上神sè依旧平静如常,仿佛眼前这恐怖场景对他而言只是家常便饭。

前世他遭受凌迟时,亲眼看着父亲被人千刀万剐,肠肝肚腑都流到他膝前,这等场面都经历过来了,又如何会被吓到?

那人听云潇说完,仿佛被人戳中痛处,目眦yu裂,憎恨至极,又好像见着了这世间最为残忍的魔鬼,恐惧无比。

如今肠子流出腹腔已将他吓得魂不附体,他完全无法想象云潇将他肠子煎熟了,再塞进他嘴里是如何一种恐怖。

用毛骨悚然已经无法形容,他只知道自己真的怕,怕到了极点,甚至恨不得云潇现在一刀便让他身首异处,免得受心里那种恐惧的煎熬。

“我说,我说!”那人禁受不住内心的折磨,歇斯底里的哭喊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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