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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有朝一日,杀回京城

张氏母女见状,更嚎啕大哭起来,更将个小小的绣楼弄得嘈杂不堪。

凤居正的眼珠子都红了:“劣子,劣女!你们若是还不来认错,我凤居正此生便……便没了你们这双儿女!”

“真的吗?那可真是太好了!”

闻听此言,凤云墨和凤弦月双双面露喜色,异口同声的叫了出来。

话一出口,兄妹俩扭过头对视一眼,便都甜甜笑了起来。

“你们……你们……”凤居正顿时一愣,马上感觉到心肝脾肺肾每一个器官都像是被扭曲起来了似的,疼得他想晕过去。

一抹腥甜涌上喉头,差点吐出一口鲜血。

凤云墨却是一脸解脱了的表情道:“既然如此,那孩儿多谢父亲放归孩儿自由。”

便拉着凤弦月跪下,兄妹俩对他磕了三个响头。

“养育之恩,孩儿没齿难忘。只是,事到如今,父子情分已尽,只此一别,孩儿远走他乡,不知何时才能回归,只望父亲您千万保重身体,与您的妻女相亲相爱,孩儿在远方也不会再打探任何关于您的消息。”

言毕,拉着妹妹起身。“月儿,收拾一下你的东西,跟哥哥走吧!”

“嗯!”凤弦月连忙点头。

赶紧越过凤居正和张氏等人,草草将自己的一些重要物件收拾一下,却只有一个小小的包裹,便仿佛一只欢快的雀儿般又蹦回到哥哥身边。

“哥哥,我收拾好了!”

“好,我们走吧!”

便牵起妹妹的手,兄妹俩无视外面满满当当的人,一步一步,步下绣楼。

“云……云墨!”

身后忽听一声沧桑的呼唤,凤居正摇摇晃晃的跑到门口:“你们当真要走?”

凤云墨的脚步一顿,并不回头。

“男子汉大丈夫,说话算话。凤相爷您身为我朝宰辅,更应当懂得这条金科玉律才是。”

他唤他凤相爷……竟连称呼都变了。

凤居正又晃一晃,还是用力抓住门板才勉力支撑住:“既然、既然你们坚持要走,那么,我今天就把话说在这里。只要……只要你们踏出了这个房门,你们就不再是我凤家的人!从今往后,你们是生是死,与我凤居正无干。若是有朝一日你们又回头来求我,我是断、断不会再接纳你们的!”

“既然走出了这一步,我就从没有想过还会走回头路。”

回眸一笑,凤云墨轻声道:“而且,既然你不喜我娘亲,不想见到我,也十分厌恶妹妹,我们母子几个不再出现在你跟前,当是对你对我们兄妹这么多年照料最好的报答了吧?凤相爷,我们走了,只愿您和您的夫人琴瑟和鸣,你们一家三口其乐融融,尽享天伦之乐。而我们,此生此世……永不再见。”

说完,便握紧了妹妹的手,拉着她便往前走去。

“好、好!”闻言,凤居正心中一阵剧痛,脸上却反常的显出一抹快意冷笑。

“要走你们就给我走!走得越远越好,这辈子都不要再让我再看见你们!我就当……就当这辈子没生过你们……噗!”

一口鲜血再也按捺不住,从喉管里喷洒出来,将跟前的地板染红。

他的脸色霎时一片惨白,人也支撑不住的坐倒在地。

“老爷!”一众丫鬟家丁们见状,纷纷大叫着跑了过去。

早走出绣楼的凤云墨兄妹听到声响,却只是稍微停顿了一下脚步,便互相握紧了对方的手,目视前方,坚定不移的朝前走去。

身后的一切渐渐远去,直至消失不见,从此和他们再无联系。

两人很快来到凤云墨的院落。

王氏正抱着儿子在院中描红。

见到一身肃杀之气的丈夫和小姑,她连忙将儿子交给奶娘。

“相公?”

“赶紧收拾东西,咱们现在就去铭郡。”凤云墨冷声道。

“好。”不再多问,王氏转身便吩咐丫头去将重要东西打包,叫小厮将早准备好的马车使出来,指挥调度有条不紊。

凤云墨兄妹傻傻站在一旁,倒显得有些无用了。

“月儿,对不起。”

慢慢从方才的紧张情绪中舒缓过来,凤云墨脸上浮现一抹歉疚。

“不,哥哥你刚才做得很好。我从没想到,你居然变得这么厉害!”

凤弦月连忙摇头,眼中满是激动和崇拜。

凤云墨苦笑。“我若再不厉害点,他们一家三口真要将你逼死了。”

“所以,我哥哥就是最厉害的!”凤弦月笑眯眯的道。

凤云墨不禁失笑。“你个小丫头!”

顿一顿,他的神色渐渐严肃起来。

“月儿,哥哥没有经过你的同意就擅自计划了这一切。现在,你除了和我们一起去铭郡,似乎没有别的选择了。”

“铭郡很好啊!是娘亲的故乡,小时候一直听娘亲说起她年轻时候的事,我一直对那里很感兴趣。现在,我终于有几乎亲眼见识娘亲说过的小桥流水、鸟语花香了!”凤弦月笑道。

遥想上辈子,凤云墨离开京城之前,也曾劝过她和他一起走。

却被她冷冷拒绝了。她坚持要留在京城,就算嫁给那个傻子也无所谓,至少能让她接近皇权,靠近太后。

她坚信,只要她有心,肯努力,她一定能为英年早逝的母亲报仇!

但是,直到临死,她才终于醒悟过来:她还是太傻了。仅凭她一人之力,根本不能动摇那伙人半分。

现如今,再次站在选择的路口,她毫不犹豫的和哥哥站在一起。

她知道哥哥从未忘记过母亲的血仇。只要他们兄妹齐心,携手共进,有朝一日,他们一定能杀回京城,让那伙人血债血偿!

更何况……

心微微一沉。

离开,对如今的她来说也是最好的一条路了。

逸王和福王,都是小小的她无法得罪的。

既然不能嫁给他们任何一个以防太后疑心,她又不愿真的落发出家,为今之计,就只能远走高飞了。

远走高飞……很好,真的很好。

凤弦月仰起头,笑得十分灿烂。

“哥哥,这世上我就只有你一个亲人了。你要好好照顾我哦!”

“哥哥一定!”凤云墨信誓旦旦的道。

“我相信你!”凤弦月笑道。

至于夜无尘,那个傻子……

就让一切随缘吧!

昏昏沉沉中,凤弦月发现她又飘了起来。

顺着夜风在皇城上空飘荡,不知不觉来到太子的东宫。

夜色渐浓,天空里不见一点月光星辰。漆黑的天幕笼罩大地,仿佛一张密不透风的大网置于头顶,把所有人都困在其中。

东宫深处,一个狭小的书房内,门窗紧闭,书桌上仅点着一支蜡烛。

烛光摇曳,稀薄的光亮洒遍书房每一个角落,也照亮了一张狰狞的俊颜。

“表舅昨天从马背上摔了下来,被马蹄踩烂了下半身,今天终于流血过多不治身亡。”

双手紧握成拳,太子咬牙切齿的道。

宁王脸色大变:“这是真的吗?会不会,这是父皇……”

“这就是父皇授意的!”太子冷声道,“孤命人去查过了,昨天在负责围场喂马的是吴大人的人,吴大人是父皇的人,而且等表舅出事之后,那个人就不知所踪了!”

宁王默默低头。“母后她……这事说起来也怨不得父皇。”

毕竟,哪个男人知道自己被戴了绿帽子还能忍得下去?

尤其是一国帝王,自己明媒正娶的皇后竟然和别的男人有染,还给那么多人知道了,他的脸都丢尽了!

想到那天在乾清宫当值的宫女太监大都被处死的事实,他打了个寒颤。

“孤没有说父皇不对。孤只是……”太子咬咬牙,眼底浮现一抹冷芒。

“孤只是不明白,为何母后犯的错,父皇他要横加在孤身上?他现在竟连孤的身世都开始怀疑了!孤是他的儿子啊!”

“父皇一样不再相信我了。听我母妃的意思,父皇似乎想将我送到北边封地去,此生此世都不让我再回来了。”

宁王低声道,心里暗骂……都是那个叫凤弦月的女人干的好事!

人都要死了,偏还捅出这么多事情,害得他们一个个焦头烂额,全都得为她留下的烂摊子善后。

太子的牙齿磨得咯咯直响。

“这些天,太子妃又和孤闹脾气,孤拉下脸对她示好,她竟然还越发趾高气昂起来!女人果然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说着,重重一拳捶在桌面上。

“就是!”这句话总算说到了他心坎上,宁王恨恨点头。

太子忽然看向他。“孤听人说,福王妃死后第二天,那个戏子的尸体就在郊外发现了,手筋脚筋全被挑断,眼珠子被挖了,舌头也割了?”

宁王脸色微变,眼底浮现一抹阴狠。“那是他罪有应得。”

只可恨,那个私通戏子、害死他小妾和尚未出世的儿子的女人还在他的王府里耀武扬威,他却只能继续隐忍。

“看来,我们不能再等下去了。”

猛的站起来,太子沉下脸一字一句的道。

宁王一怔。“太子殿下,您的意思是?”

“父皇最近天天将老六老七老八他们叫到御书房去考校学问,一有空就将他们带在身边,分明就是想从他们中遴选出人来接替孤的位置。就因为母后犯下的错,孤也被父皇遗弃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