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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章 生死一线(1)

说话间,女子已经闪电出手,朝着白浅就开始打去,白浅快速闪开,却因为受伤动作有些许迟缓。

生生捱了女子一掌,女子也没好大哪里去,被白浅一拳打出了血,她呸了一声,将嘴巴的里的血吐掉,不屑极了。

"果然有点本事,难怪座上会对你另眼相待,还策划了那么多的事情,只为引你出现。"

这算是一个有用信息,白浅暗自记下,却故意板了脸,"你是什么人,我跟你无冤无仇,为何上来就动手。"

"我是,一个恨你入骨的人。"说罢,再次使出功夫朝着白浅袭来,白浅不雅的翻了个白眼,这里的人都这么没教养么。

来人似乎真的恨极了白浅,所以没一个招式都是用尽全力的,白浅能够感觉得到她那种滔天的恨意,只不过,她不明白是为什么。

两人拉扯着,白浅手上的伤口时不时的被扯到,一次次的疼到心窝里,对方似乎也发现了白浅这一致命的弱点,拼命对着白浅受伤的位置攻击,似乎,非要她死一般。

白浅拧眉,疼痛的感觉越加明显,不解的是,这里的人似乎都认得她,但是分明,她谁也不知道。

之前调查的属于白浅的生长历程里,也没有认识这些人啊,难不成,是因为他们太厉害,所以,将他们之前认识的痕迹完全抹去,让她难以察觉么。

不,这似乎也是不对的。

若是要抹去,那么留情为何还要找她?

听他的口气,似乎还找了很久了。

谜团越来越多,白浅不明白留情是否当真如他所说,为的只是将她禁锢在他身边,更加不明白,前主人到底和留情有过怎样的交集,本以为将她抓来是为了她身上的秘密,但是很显然,留情对她身上是否有秘密一点都不在意,甚至看重的是她那颗已经消失了的守宫砂。

而此刻出现的红衣女子,又是谁?

为何会对她下这样的狠手?

她跟他们,到底还有什么样的瓜葛?

难道,原身和留情之前还有什么秘密?

他们,又是什么关系?

看留情刚才那般愤怒的样子,像是原身之前也抛弃过他一般。

随处风流,处处留情,白浅默念这话,可惜,她没有丝毫的印象。

白浅毕竟受了重伤,被海水侵蚀之时又吸入太多的海水,再加上之前已经跟留情打过一架,时间虽然不长也被一招制住,但却废了她很大的力气,在加上她的手臂此刻已废,更是有心无力。

她眼眸微闪,抓住时机射出自己的蚕丝,红衣女子避开不过,生生被她缠住了脖颈。

纤细的蚕丝很快便将她的脖颈勒出血迹,女子无法靠近半分,也退后不得,只得生生承受,嗜血的眼睛紧紧瞪着她,仿似只要白浅放开,她立马就会喝她的血吃了她的肉一般。

"这么恨我。"白浅喘着粗气,步伐有些混乱。

"说,为什么这么恨我?"她唯一好的左手轻轻扯着蚕丝,红衣女子知道,只要她一动,她立马就可以丧命,眼里,终于流露出些许害怕来。

人都是怕死的,她也不列外。

"因为座上待你不一般。"说这话的时候,女子微微垂头,似乎是承受不住白浅的蚕丝,她像是已经缓不过气来了。

手上的蚕丝并未放开,鲜红的血液沿着蚕丝快速流动,在沿红衣女子缠住蚕丝的手上滴落,分不清,到底是白浅的,还是红衣女子的。

本是无色透明的蚕丝,生生被染成了大红色。竟是那般妖艳。

蚕丝的坚韧程度超过她的想象,随即,她抬头,看着白浅的目光变得尤为狠辣。

白浅想,就这双眼睛,面具下的脸肯定已经格外扭曲了,只可惜,她看不见。

事实上,女子现在紧紧握住她蚕丝的另一头,两人难分上下,但是时间一久,她肯定会输。

不行,必须想办法彻底控制住她才行。

可惜,此刻根本就没有更好的办法,白浅只能祈祷自己还有多余的体力继续下去。

屋子内到处都是显而易见的血迹,看上去有些骇人,那些看似非常名贵的摆设也被两人在争斗中砸碎了许多,白浅眼睛一眯,终于想到办法。

在接下来的打斗中,两人不分伯仲,白浅在打动中用衣袖扫起碎片握在手中,只等找到时机就给对方致命一击。

却在这时候,她体内的力气突然消散,整个人毫无防备的跌坐在地,她试了几下,竟然没有一点力气能够支撑她站起来,红衣女子显然看出白浅的不对劲儿,此时不行动,更待何时?

她使力,终是如愿将白浅的手里的蚕丝挣开,白浅来不及反应,其实也是没力气反应,便被红衣女子捏住脖颈,生死一线,她却无力反抗。

"白浅,凭什么这个世界上最优秀的男人都要围着你转,你吸引住他们的,到底是什么?"女子的声音依旧带着狠菻,她不知道从哪里找出的匕首,说话的时候依旧在白浅面上打转,似乎,只要她轻轻一挑,白浅这张如花似玉的脸便会毁于一旦。

"告诉我,他们爱的,到底是不是你的脸?"白浅忍不住想,是要有多恨,才能露出这么浓重的仇恨呢?

"不懂你在说什么。"她本来懒得理会,但是却不自觉的出声。

凭什么这个世界上最优秀的男子都围着你打转?

这话是什么意思,她白浅自认为较为低调,除了君颜,她并未主动跟任何无关紧要的男人搭讪,单独相处过,更别说招惹,她怕麻烦,所有麻烦的事情她都会主动避开。

而且,据她所知,除了君颜对她这么死心塌地之外,并没有人对她说过喜欢或者爱。

当然,除了刚才那位叫做留情的不知道什么座的座上。

他没说过,但是话语总的暧昧她听得出来。难不成,红衣女子之所以这样,是因为嫉妒?

"不懂?"红衣女子噬笑,"也是,像你这种只会欺骗别人感情的人,怎么会懂。"

白浅的不回应让她的挑衅和威胁变得枯燥起来。

她看得出来,白浅并不担心毁了容貌。

"做为女人,你居然不在乎你的美貌?"她不解的开口,虽是疑问的口气,事实上却已经确定了。

方才她在门外听到白浅和座上的对话了,座上废了她的手的时候,她说。"一只手而已。"她对这话无比震惊,却也暗自钦佩,她也终于明白,这或许就是她们之间最大的区别。

但是,钦佩是一回事,这不改变心底已经根深蒂固的思想,更不能消除她对白浅那么多年的恨,她真的,恨不得她去死。

心里的恨一旦涌现便难以熄灭,红衣女子捏住白浅的脖颈,将她提起之后在重重的抛出去,白浅心里烦躁,却只能任由她为所欲为。

娇嫩的背脊率先落地,白浅被狼狈的丢在地上,这一下,分明比之前的还要重上很多。

她闭眼,疼痛一阵阵蔓延之后已经开始渐渐没了知觉,她知道,她已经痛得麻木了。

没关系,真的没关系,只要还有命在,这些委屈,这么苦楚,又算得了什么?

她本生性善良,奈何这些人都不愿意放过她。

她本想本本分分做人,奈何总是有人看她不顺眼,罢了,罢了,这里的人,一个个的,她都会记住,待他日卷土重来,他们最好都有本事应对。

"既然这么恨我,有本事的话,现在就直接杀了我好了。"这话是试探,也是置之死地而后生的做法。

既然是将她挟持而来,那就说明她其实还是有用的,这个女子的身份或许尊贵,但是和方才的留情相比,不管是气势上还是其它,都差了很大一截,留情没有动手,这个女人就更加不敢。

当然,这种做法会有两个极端,一个是这女人直接发火灭了她,另一个,就是暂时放过她。

"别以为我不敢。"女子显然是个暴脾气,也当真被白浅这话激怒,她抬手,使劲朝着白浅劈去,白浅甚至能够感受到她凛冽的掌风。

她想,这一次,看来是难逃浩劫了。

就在白浅以为已经彻底激怒女子的时候,她突然笑了。

"想死?"她哈哈大笑,已经收回了自己的手,"我怎么可能让你就这么死去?"

"怎么,你不敢么?"白浅睁眼,大大的眼睛毫无畏惧的直视,面具下的女子居然有一瞬间的心慌。

"你猜的没错,我确实不敢杀了你。"随即,她避开了白浅的眼睛,捏住她的脖颈,"但是,我可以让你生不如死。"言罢,随意将白浅就着手上的力气再次甩开,白浅软绵绵的倒在一边,像一条任由别人宰割的鱼。

白浅无奈,这个破身子,到底怎么了,总是在关键的时候突然就这么来一下。真是让人难以招架啊。

之前训练的时候一直没有发作,本以为已经大好,却不想,居然在这等着她呢。

还没等白浅起身,红衣女子已经靠近,直接就是一脚,她狠狠的踢在白浅胸口,白浅只觉得整个心脏都抽了。

尼玛,做女人,怎么可以这么粗鲁呢,白浅垂眸,突然觉得自己好善良,最起码她在杀人的时候都喜欢一招致命,从来不这样折磨人。

"嗯。"手上传来的刺痛让白浅回神,她垂眼望去,只见自己本就已经残了的手臂已经被红衣女子狠狠的踩在脚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