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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1章 情殇(2)

白浅闻言,急忙掀开了包裹住老皇帝脖颈上的布条查看。

她虽然不懂医,但是能够看到他脖颈上的伤口非常深,太医虽然已经做了处理,但是...

他的呼吸很微弱。

"太医说脖颈上的割痕已经伤及动脉,那一掌也波及心脉,再加上父皇里本就有长年累积下来的病根,根本无法补救,刚才已经给父皇服用了续命散,但是..."

说到这里,白影再次压抑着哭了出来。

白浅只觉得自己的脑袋在嗡嗡作响,周围的声音混成一块,就好似千百只苍蝇在脑袋旁边飞舞和鸣叫,嘈杂得难以。

"怎么会这样。"正在这时,屋外闪电轰鸣,照亮了整个夜晚,瓢泼大雨一刻也未曾停下。

白影已经哭得说不出话来,他趴在床沿,听到白浅的问话后只觉得更加难受。

白浅眨了一下眼睛,将方才喷涌而出的泪水尽数咽回。

她在白梅的床前坐下,努力笑得灿烂。

白梅说过她若是忘记了他们都不要紧,因为往后还有很多的时间等她去重新认识呢。

对了,哥哥一定也是在开玩笑,老爷子也肯定没事。

他们都在跟她开玩笑呢。

他吱呀了几声,想要开口说话,却也发不出声音。

眼里的希望渐渐变成失望,他有些落寞的垂头。

"老爷子,浅浅能够看得懂唇语,您想说什么,您说,我们都在。"君颜看得心酸。

无法安慰白浅,无法安慰白影,对于老爷子的伤情更是无能为力。

此刻他能做的,就是帮助老爷子将他想说的话说出来,让他不留遗憾。

"我的小公主。"他感激的朝着君颜微微点头,随即开口。

只一句话,白浅再次热泪盈眶,她定定的看着他,似乎不知道他为什么这样叫他。

"父皇再也不能陪伴你了,父皇知道你最近这些年变化很大,所以,你要帮助哥哥坐稳雪龙,如今朝堂剑臣当道,父皇担心他一个人应付不过来,毕竟,他还是一个没有长大的孩子。"

"孩子,别哭,生老病死,都是正常的,你娘亲死去的这些年,父皇真的好想她,可是,为了这江山大业,却不得苟延残喘的活着,如今也算是心愿已了,便不觉得遗憾了。"

老爷子在说什么啊,为什么她都听不懂。

"朕最遗憾的事情,就是再也没有听到你唤我一声父皇。"

白浅哑着嗓子,她是真的想喊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却怎么也喊不出来。

白梅满怀希望的看着她,目光是那样的和蔼。

白浅突然就想起当初看到养父养母的时候那个凶手留下的视频。

视频很清晰,白浅印象深刻。

那一次,她亲眼目睹了养父养母死去的整个过程,她的身子微微颤抖。

"你们别跟我开玩笑好不好,我现在好累。"同样的事情,她不想碰见两次。

白浅扯唇微笑,笑容比哭的还要难看。

白米已经回来,他躲在角落,泣不成声。

"皇妹。"白影突然抱住白浅,力道太大,所以把白浅的身子撞得朝后仰,白浅眨巴着眼睛,笑容就此定格。

她没有动,没有哭。任由白影抱着。

落在床边,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许是因为床太软,也或许是因为外边的雷声太大。

"父皇。"一直发不出声音的喉咙终是在此刻喊出了声音,白影猛地放开她,朝着床榻上望去。

老皇帝双眼含笑。

像是欣慰。

却终究闭上了眼睛、白影颤抖着手探了一下,脉搏已经停止跳动。

他死的这样安详,甚至连一个遗言都未曾留下。

"哇呜,父皇。"一早就知道父皇会死,也都做了好几个时辰的心理工作,但是当真正面对的时候,心里的疼痛比想像中的还要剧烈。

就仿似生命已经到了尽头,就好似这万物都已经停止生长。

疼痛,只剩下疼痛。

白影趴在老皇帝的泣不成声,说着杂乱无章的话,白浅只是看着,心似乎已经疼到麻木,但是她依旧哭不出来。

她一直在床边坐到了天亮,大雨依旧没有停,白影已经哭完去安排后事了。

只有白浅,一直坐着不说话,中间有人过来想要抬走皇帝的尸体,被她紧紧护着,谁也不能移动半分。

白影无奈,便只能任由她去。

君颜也一直在一旁陪着她,连脚步都未曾移一下。

之前看书的时候无意中看到一句话,说哀莫大过于心死,还说女人伤心的时候不哭才是最痛的。

他之前不能理解,可是,却在这一个晚上,突然就明白了。

"皇妹,父皇的遗体需要移开了。"天已经大亮,只是透过雨帘,依旧朦胧。

衣服穿的不少,却觉得有些冷。

白浅打了个寒颤,听到这个声音终于回头看了一眼。

之后,淡漠的转头,继续盯着皇帝的尸体不说话。

"浅浅。你从昨天中午就没吃东西了,休息一下可好?"只是一晚上的时间,大家都仿似老了很多。

白浅眼前发黑,踉跄的站了起来。

君颜说得没错,她应该去吃东西,即使她现在根本就吃不下。

她转身,不看尸体一眼,直接朝外走去。

路过白影的时候突然停下脚步。

"为什么不派人通知我?"长时间不说话,她的声音已经变得沙哑。

"因为知道你有了身孕而且心情不好,所以,不想打扰你。"白影说的是实话。

因为他当时离开的时候看到白浅非常的难过。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他毕竟亲手杀了秦双和陆年。

"这都不是理由不是么?"

白浅怔了怔,讶然开口。

许是因为坐了太久,也或许是因为饿了太久,白浅身子有些发虚,只是这么坐着,便能感受到那种眩晕的感觉。

她暗自掐了自己一把,试图清醒。

白浅垂头,很显然,她方才的猜测没错。

秦双不可能只是因为对朝廷不满就挟持了皇帝,也不会因为被刺激到而起了杀心。

他有恨没错,但是她从一开始就知道,秦双根本就不想活下去,再加上他一开始就说过的那些话。

他说,姐姐,对起,他说他不想杀人,他说,姐姐,我没有杀了他。

从一开始到最后他彻底死去,他都行为都在提醒着白浅。

他的心是善良的,不到万不得已,他不会杀人。

他是打了父皇一掌没错,他手上的匕首也确实割在了父皇脖颈上没错。

但是她白浅偏生就生了一双视力很好的眼睛。

当时她看得真切,秦双的匕首,没有割开他的脉搏。

所以她才敢射发蚕丝缠住他,所以她才敢开口引开的他的注意力。

那一掌,虽然打到了他的身,他也在大庭广众下吐血了没错,但是,那根本就不能致死。

白浅刚刚醒来的时候问过君颜他的身状况,君颜却一点事都没有,当时她就觉得十分疑惑。

同样的掌力,能将一人打到内伤,一人却毫发无损,这显然不正常。

"皇妹。"白影看着白浅迈开步伐准备出去,伸手拉住了她。

"你好奇我为什么会知道?"白浅回头,眼睛红得像兔子。

她步步紧逼,白影退无可退。

"哥哥。我不是傻子。"

她的一句我不是傻子,却差点让白影的泪水潸然泪下,是的,她不得子,她也有眼睛,所以,隐瞒根本就没用。

"我一开始只是觉得疑惑,可是昨晚我想了许久,我还是不愿意承认这个事实。"

"若不是方才你的态度卖了你的一切,我也依旧会选择不知道。"

"皇妹。"白影疲惫的开口,她都知道,她说她会选择装作不知道,原来是他,是他不够稳重。

"浅浅?"君颜不解,白浅为何突然变得这么伤心。

这种伤心,就好似是从灵魂深处散发的一般,掩盖不了,压抑不住。

"君颜。"白浅回头,将在场的所有人遣退。

"父皇是自己不想活了,之前的那些伤根本就不能致人死亡。"白浅很是伤心,说好了要给彼此时间重新认识,说好了过去的一切都可以不在乎,他却在她刚刚准备接受他们的时候留下她撒手而去。

他真的好残忍。

"什么叫做自己不想活了?"君颜不解,但是根据白浅这些话以及她现在的情绪和刚才遣散的众人,隐约有了一些猜测。

他看着被白浅逼到墙角就不曾起来的白影,目光深沉。

"他被秦双打了一掌,那一掌根本就不会危及到他的心脉,他脖颈上的伤口,我昨晚也看过,不是一开始的那样了。"

白浅说得有些前言不搭后语,但事实上也确实是这样的。

昨晚一开始揭开纱布的时候,白浅只看到了触目惊心的伤口便被白影拉了重新盖包好,说的担心伤口感染。

但是老爷子死了之后,她又重新揭开伤口看过,伤口上的血迹已经涸,所以能够清晰的看到那些往外翻的皮肉。

但是白浅分明看到,她昨晚揭开的时候,几道深浅不一的伤口。

若说那是秦双割的,她一点也不信。

"你怎么发现的。"白影将身子靠在身后的漆木柱子上,样子十分颓废。

"皇兄,自己打了自己一巴掌和别人打的,能一样么?"白浅没有直接回答问题,但是白影已经懂得了她的意思。

自己割开的伤口,和别人割开的,刀面上有十分明显的区别。(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