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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七::莫名其妙的自由

这样的一件事该如何定性呢?用现时社会上比较时髦比较理性温和的语言来叙述,那叫公权私用。.org如果是用比较老式的语言呢?比如用我们天朝立国之初,那个以阶级斗争为纲的年代所用的习惯语言?‘这是统治阶级利用手上掌握的权力,对被统治阶级进行残酷的欺压和迫害’!!!好象是可以这样描述的吧?想当年我们天朝无数的开国志士,就是为了推翻这种极不公平的社会制度而不惜抛头颅洒热血的呀!啧!先不要将这事情扯得太远了,我们还是就事论事,回到这事情本身上来好了。

我想在这件事里面,最悲哀还不是有谁做错了什么。最悲哀之处是所有参与其中的人,都不认为自己和别人有做错了什么。何区长当然不会认为自己做错了。打个电话让自己管区下面的工商所和派出所,把一个敢拆自己妹妹的台的混帐小子给拘押起来教训一顿,这有什么错的?工商所和派出所的有关人员当然也不会认为区长的指示有什么错的。服从上位者的领导是我天朝体制内人员一向的优良传统,领导当然不会出错。只是在这一过程中,本来应该是地位尊崇至高无上的宪法,和有关法律法规都沦为可有可无的摆设了。更为可悲的是,当我们这个社会的公权沦为某一家姓的私物时,绝大部份的人似乎也没觉得有何不妥。就算偶尔有出现一二个象我这样的异类分子,也没有一个相对中立公平公允的平台可以让你去申诉的。这到底是我们这个社会在机制的设计上存在缺陷,还是我们整个民族的文化基因先天上存在着缺陷。

就在这样的胡思乱想之中,看看一天的时光也快过完了。这时我突然有点开始担心起来。我会就这样在这个房间里被关上多久呢?二三天?二三个月?甚或二三年?这种事情似乎也不是没先例的。

据说有个倒霉蛋就这样被莫名其妙地关上十来年,后来才弄清楚因为他犯的事太小了,当时领导虽然一气之下让人将他关起来,但事后就将这事给忘了。因为关人的指示是大领导亲自下达的,事后又对这事不再提起,下属们当然也不敢随便过问,就这样把那个倒霉蛋关了十来年。唉!我都不知道我会不会也成为这样一个倒霉蛋。想着之前王老道那个糟老头一直劝说我向他学习一点修真功法,而我却对此毫不感冒,想想实在有点后悔。如果当时花点时间向他稍为讨教一下,现在我也不会在这里闲得没事瞎担心了。这么好的环境又有吃有喝的,那可是个绝好的闲关修练处所呢。在这里呆上个十年八年的,等到出去时说不定已经就神功大成了呢。

稀里湖涂之间一天又过完了。星期一一早,感觉整个办公楼的人气开始旺了起来。十点不到墨猫警长就过来了,还是一如既往的一脸温和笑容,看不出他心中藏着什么事的,只是简单地和我打个招呼然后告诉我所长想见我,让我现在就过去。

迷迷糊糊地被带到所长办公室,只见大办公桌后坐着一个大胖子。大胖子见我进去,只是稍稍抬一下手示意我坐下,然后简单地告诉我,收到工商所那边撤消调查的通知,所以我现在可以回去了。看到我还一时没反应过来还坐着在发愣,大胖子又很是艰难地抬了抬手,示意我尽快离开。

事情就这样虎头蛇尾地结束了吗?当我离开那幢六屋楼高的办公楼时,心中充满了一种虚幻不实的感觉。

这是一片我平时很少涉足的社区。我所在的这个城市是一个有好几百万常住人口的大都会,虽说我也已经在这里呆了四年多将近五年了,但也不是对所有的地方都很熟识的。除了平时经常活动的那几片社区和几个主要的干道外,好多地方还是相当的陌生。所以刚从区派出所的大门出来,我一时还分不清东南西北的。就在我定下心神开始辩向寻路时,一辆如白天鹅一样高雅美丽的高级跑车悄没声息地在我身前停了下来,车窗开处,露出阿英高贵美丽的脸容。虽然两人也就是隔个六七天没见面而已,但此时再次相见时似乎已经恍若隔世。一道看不见而又真真切切可感受得到的巨大在鸿沟已经横梗在两人中间,大家心中都十分凄然而清楚地认识到,再也回不到从前了。

阿英用一种淡漠的眼光看了我一眼,从车里递出了一个大牛皮纸文件袋出来,示意我过去接住。完全是一种下意识的动作,我上前二步接过那个大文件袋。纸袋装得鼓鼓铛铛的,纸袋口也用胶带纸给密封了起来,入手很是有一点份量的,一时之间也不清楚里面装的是什么东西。

“这是我大哥托我交给你的,你也不要问我这是怎能么一回事,回去后你自然会明白的。我希望这件事就到此为止,我也相信你会将这个事情妥当处理好的。”阿英对我没头没脑地扔下了这么几句话后,也不等我开口出声,马上就将车窗关上开车离开了,扔下我一个站在那边好一阵的发愣。

大纸袋里装的是什么事物呢?我将纸袋稍微撕开一角一看,发现里面装的是满满的一袋子百元大钞,怕是有个二十万的样子吧。抬头一看阿英已经不见踪影了。这到底是什么意思呢?听阿英的口气似乎是在我被关的这段时间里又发生了一点事情,需要我去妥当解决的样子。那么这一大笔钱又是怎么一回事呢,跟这个事有关系吗?顾不得多想,我马上招了个的士直奔王老道的道观而去。

一下车就见到王道士站在道观门口正焦急等候着。看来他似乎是算准我差不多这个时间会回来的,所以提前出门迎接了。在这个糟老头身上奇奇怪怪的事一向比较多,很多的事情都超出人们的一般常识之外的。只是我和他也相处了这么长的一般时间了,从最初的不信到后来的惊奇。现在我基本上对这一类的奇能异事都有点习以为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