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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似是故人来 第二十三节

“这天书三卷,诸葛妙门只怕是留不得啊!匹夫无罪怀璧其罪是其一。》頂點說,..如果后人垂涎于天书术法,强行修习陨身是其二。若又有不肖后人认为这天书修习条件苛刻,置之高阁是其三。还请开阳兄收个弟子,将我这天书三卷传与他,日后若是修行有成,他想来我诸葛妙门任个长老也可,就算不认我诸葛妙门也无妨,只求开阳兄收弟子后一定要将天书一脉流传下去!”诸葛不易听开阳子要将天书三卷留在诸葛妙门连道不可,一番话得在情在理,开阳子只得应承下来。

诸葛不易见开阳子答应了,坐下来举杯饮尽道:“既然开阳兄答应了,我可无虑饮酒了,好酒啊好酒,我此生能得开阳兄这一知己,无憾矣!”诸葛不易抛开喝干了的酒杯,举起酒坛对嘴灌下,酒水从他嘴角边溢出,打湿了衣襟,喝完坛中酒,诸葛不易才不舍的将酒坛放下,长长吐出一口酒气道:“不知大哥现在何处?弟弟有些想念你啊!”完端坐闭目没了气息。

此时,不知何处,诸葛云心中茫然若失,呆立当地,旁边一华服老者从地上拾起一根树枝向诸葛云道:“诸葛娃,楞个什么,还在想要出去不成?我老人家又想出了一道新菜,快来磕头,我教你怎么做。”

诸葛云被老者的树枝在身上才回过神来,疑惑道:“楚老前辈,我方才心中一动,像是失去了什么难以割舍的东西!”

“呦呵,子不错,这些年蛮精进的,都摸到地仙的门槛了,不过嘛,你这功法,嘿嘿,你祖上恐怕和我一样……我们一起做几个好菜,你修为精进要好好庆祝一番!”华服老者语焉不详,拉着诸葛云做菜去了。

这边,开阳子将杯中酒倒在地上,祭拜刚刚故去的诸葛不易,将天书三卷收入怀中道:“不易兄你放心,我一定尽心找一个好传人,将你天书三卷流传下去,今后诸葛妙门我会代为照拂!”

这之后开阳子四处拜访名门高士,学得观人命格的奇术,机缘之下找到了石拾,当时石拾心性不是修道的料子,开阳子便暗中跟在石拾身边五年化于他。石拾终于一朝得悟,拜开阳子为师,开阳子传了他《长青绝》的入门篇和天书三卷,本想过个三五年待石拾在江湖中打磨一番后再正式带入无名府中,哪知人算不如天算,开阳子答应代诸葛不易传下天书,对天书内容一字未观。天书开卷是避天机,石拾看过之后,直接从天书三卷卷末的欺天大术开始修习,等到五年后开阳子推算石拾下落时,石拾已经练成欺天大术,天书三卷端的精妙,以开阳子的修为居然推算不出石拾的下落,只知道石拾还在人间,就这样过些年开阳子过些年就推算一次,只要知道石拾无碍就行,他和石拾既然有师徒缘分,日后一定有重逢的时候。直至今日,天问先生要他到浮生茶馆来,他才和石拾重又相逢。

难怪石拾施术的动作和诸葛妙门如此相似,还能使出诸葛妙门中传的心盘,算起辈分来,别诸葛行我,就是诸葛扬阳见了石拾也要叫一声师祖。

“原来我和诸葛妙门还有这份情缘,如师尊所,待事情处理得空,我专程去诸葛妙门一趟,以圆诸葛不易前辈的心愿!”石拾听了也是心情激荡,他本来对诸葛妙门无甚好感,但见师父开阳子和诸葛妙门关系匪浅,自己的一身修为也可以承自诸葛妙门,于情于理都要到诸葛妙门兼任长老,在天书中挑选出常人可以修学的内容指诸葛妙门。

石拾和开阳子完,起身向我行跪拜大礼,面色通红道:“晚辈事先不知道方长老是师门长辈,多有不敬,如今叫我无地自容,长老您请不要手软,狠狠责罚于我!”马天豹见状也一并跪在地上。

果然来了,天问先生给我的这个长老身份是好,但每到这种时候都让我觉得别扭,我挠头呵呵一笑,将石拾和马天豹扶起道:“不知者无罪,我还指望着继续租你的地方开茶馆呢,以后可别再叫我长老,就叫我方先生吧,听着亲切。”

“那困龙得水局老板可以不去找了吧,这处地方以后就是‘府产’了,老板住着正合适!”朱喜在一旁乐道。

“惊天,朱喜友虽是方先生属下,不是我无名府中人,但为人豪爽,你天权子师伯很是喜欢,你今后要和他多多亲近才是!”开阳子知道朱喜师父非同寻常,听朱喜刚才的口气与石拾不大对付,马上提了石拾一句。

“朱喜兄恕罪,我这人心直口快,没有别地心思,看朱喜兄面相,在世俗中有养父母以及亲眷,过些日子我专程为朱喜兄看几个风水好穴!至于这处房产,我早想送给方先生了,困龙得水局的考验不过是我怕马天豹胡乱折腾这里才留下的,门中长辈喜欢,作晚辈的高兴还来不及!”石拾认真看了一眼朱喜面貌,手上掐指算来,给朱喜送了一份大礼,在浮生茶馆上又放低姿态,朱喜满意的哼哼两声,就此揭过。

看不出来石拾表面上直来直去,什么都不放在眼里,现在看他话做事圆滑老到,也是,在江湖里混了百来年,就算是一粒糙石子也给打磨成滑溜的玻璃珠了。石拾那种直直的性子是因为他天煞孤星的命格,他不想与人有过多的交集妨害到他人,现在遇到开阳子,恢复生气整个人活络了过来。

“困龙得水局我已经有眉目,不知道推算的对不对,等你先去无名府拜见天问老祖,再到这里看看,也许被我蒙对了也不定。”既然石拾给了台阶,我就顺着下台子,困龙得水局我还真有个推断,要是猜对了皆大欢喜,猜不中也无伤大雅。

……

昆仑洞天中,抱缺子手中拿着的赫然又是一面昆仑镜,看来这仿品昆仑镜不止一面,镜中映出我们和石拾宴饮场景,抱缺子摸着鬓角长发自语道:“怎么就先叫他给收去了呢,看别人天煞孤星的命格,放在俗世里不管不问,都有如此不俗之姿,让人羡甚,难道气运都被无名府占去了?”

抱缺子因为石拾一事心中正是不爽,他肩头的那只苍鹰宇翅在他耳边咕咕两声,抱缺子道:“这可不成,祖师有命,严令你在昆仑洞天中镇守不能远离,这千万年都过来了,怎么突然间想要到世间游历?”

宇翅继续咕咕咕咕个不停。

“最近寂寞了想要找母鸟?大爷您可是金翅大鹏鸟啊,这世间能有和您配对儿的鸟儿吗?”抱缺子无奈摇头道。

宇翅在抱缺子头上啄了两下,又咕咕叫个不休。

“大爷,您威胁我也没用啊!我都不知道是哪位神仙把您给封印了,我门中祖师不过是奉命行事,您就看在这些年我好吃好喝的给您供着,虽然偶尔使唤,那还不是因为您犯了天条,必须服役,这些年我待您怎么样,您自己看不出吗?”抱缺子苦笑着解释道。

“五年!”肩上宇翅突然开口道。

“成成成,好五年就五年啊!大爷您可别连累我受责罚,眼见我这一任差事就要卸任……”抱缺子话还没有完,宇翅等不及一展翅,撕裂空间飞出无踪,一震翅已经扶摇直上九万里,身形也恢复了五丈大的苍鹰模样。

宇翅飞走了半柱香时间,一颗豆大的汗珠才从抱缺子鬓角滑下。抱缺子哭丧着脸自语道:“祖师当年把宇翅交给我看管的时候过,宇翅开口话之时,就是它受惩完毕,封印解除之日!为什么宇翅开口话了,封印还没有解除?我可是打开了昆仑洞天的结界让它飞走了,我刚才不会是中了心魔,其实宇翅并没有话吧!”

想到这里抱缺子额头上大汗淋漓,连忙起身往大殿走去,急着向祖师汇报此事去了。

……

雪花飘到乌天奇头上,不像落在地上的雪花般化开,渐渐像戴了一白色的绒帽,我把玩着手中壶,不时喝上一口,见状指了指乌天奇头上的雪花帽子,乌天奇一愣,头上雪花瞬间化为蒸汽不见,乌天奇笑道:“刚进入宗师境界不久,还不能混同无物,比之前些年都有不如了。”

我和乌天奇正坐在浮生茶馆外面,大雪天搬了张桌椅赏雪品茶。我知道乌天奇这是谦虚不是做作,不以为意。

乌天奇倒是忍不住了,问道:“方先生给我引荐石拾道友,怎么现在还不见影踪?”

开阳子和石拾一行人去到无名府后,我思量着会使遁地术,又熟悉的修士就只有乌天奇了,我有事要他带我遁地一行,就是怕他现在开门立派诸事缠身脱不了身,给乌天奇打电话一问,哪知道他现在正闲的无聊,开派一事早就准备妥当,只等一个月后的黄道吉日。我见他有空,知道他好热闹,就要他过来我给他引荐当日大出风头的石拾,乌天奇一听到石拾的名字,慌不颠的跑来,在我这里呆了两天了,石拾不知在无名府中做什么,到现在还没有出来。

我正想回去室内烤炭火,远远走来两个人,不是石拾和马天豹是谁。乌天奇站起来抱拳道:“石拾道友,总算把你等来了,道友当日在诸葛妙门中真是豪气冲霄!让我佩服不已,没想到石拾道友也认识方先生,大家有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