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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三章 决意诀别

贺南霜寻个由头,支走了尤槐,静静的仍坐在院中,道:“你既没有刻意隐藏,那就出来吧,有事的话,便告诉我是什么事。”

楚肆原本隐在树上,听了贺南霜这话,就窜了出来,单膝跪在贺南霜面前,垂耳俯首:“皇后娘娘,您快些回宫吧。”

“是赫连诸遥要我回去的?他原不是说过要我在宫外玩个痛快?怎的,我还未痛快半分,他就反悔了?”贺南霜将杯盏搁在了台桌上,虽瞧着楚肆,可是心中却在盘算,想想唐南叛乱,还有那个逍遥公子,不由得摇摇头,如今这晅昭朝,可不是多久之前的晅昭朝了,内忧外患的,一样不落。

“回皇后娘娘,并非皇上要您回宫,只是,属下看到皇上烦心,一个劲的饮酒,属下实在是担心!”楚肆极为尊敬着看着贺南霜,不知怎的,楚肆就是相信贺南霜有这等本领,可以将赫连诸遥说通,可以解救赫连诸遥的燃眉之急。

“你哪儿来的自信觉得我就能说通他?”贺南霜翘起了二郎腿,眼神犀利的瞧过去,丝毫没有想依了楚肆的意思。

“这……”

“我素来最厌恨酒鬼,若是想要我回去,等赫连诸遥酒醒再说吧。”贺南霜极为悠闲的为自己倒上杯茶水,闻着茶香,余光里看着楚肆,只觉好笑。赫连诸遥素来好逗,他的随身侍卫倒是一本正经的紧,也不知道尤槐瞧上了这人什么地方,还被这人迷的不得了,天天换着把事的想法子逗他。

楚肆抬起头,急急的道:“皇后娘娘……”楚肆一眼便瞧见贺南霜的身后,一个愣神,不觉脸上便染上了一层红晕,支支吾吾的说不出话来。

见了这情形,贺南霜便猜了大半,尤槐这丫头,分明支走,半路上竟又回来了。

尤槐只是静静的将玉壶放在了贺南霜的台桌上,却并没有说一个字。这倒与往前不同了,往前哪次见了楚肆不激动?如今倒是静静的似个大家闺秀。

楚肆也诧异的抬起头,心下纳闷:今日这尤槐怎的了?这样的安静,也不与自己逗趣了……似乎,皇后也有不同的地方……

可惜楚肆笨,就算是觉察出来不对劲,也没有细细的去想,又哪里能有这帮姑娘们思来想去的多?这便是男子与女子的差距了,更甚是楚肆这样的男子,活生生一个木头脑袋,总能叫人抓住把柄,这抓住了楚肆把柄的人,又通常是尤槐了。无论怎的听来,都是一对儿。

楚肆却不知道,自打贺南霜与尤槐说了自己是要在半个月之内离开的,尤槐便在楚肆与贺南霜之间做不出选择了。她又觉得贺南霜待她好,她无论如何都要报答贺南霜的恩情的;她又觉得楚肆有趣,可以容她掐骂打诨,只怕这世间再不会有这样一个男子,能让尤槐觉得有趣了。可是,如今尤槐却是要做出选择的。真叫人纠结啊,纠结啊。

无论如何,楚肆这次来贺府,是带着目的来的,他是要将贺南霜说服,要贺南霜回去的。

贺南霜只是笑笑:“怎么?我虽人在贺府,却还是这晅昭朝的皇后,我的话,你却不听?这倒是什么道理?”

楚肆赶忙低下头:“属下不敢!”

贺南霜便歪过头,只是道:“你不用担心,赫连诸遥他自己喝几天的酒,自己就厌了,等他自己想通了,知道喝酒没什么用了,你再来寻我吧。这内忧外患的,容他先痛快几日,几日过去了,我才能与他说通道理不是?现如今这赫连诸遥就是个酒鬼,我如何与他说些道理?”

楚肆抬头看着贺南霜,也觉得贺南霜说的实在是有道理,无论怎么都没法再反对了。加上楚肆又实在是口笨,只是瞧着尤槐,尤槐此刻正静静的垂着头,一点也不像往常的样子。楚肆皱着眉头,浑身难受的紧,却又不知道怎么才能好好的问问尤槐:你怎么了?

楚肆想到赫连诸遥酒醉的模样,却也无法请到贺南霜,凭楚肆的本事,劫走贺南霜完全不在话下,可若是楚肆真这样做了……小命就别要了。

楚肆只得拱手:“那,皇后娘娘,属下退下了。”楚肆走的时候,频频回头看向尤槐,可是尤槐从始至终,都没有抬起头看他一眼。

楚肆心中虽然不解,却没有再纠结,只是走着走着,瞧一眼,走着走着,瞧一眼。

贺南霜瞧着楚肆离去的背影,抬头看着尤槐,问:“你竟一句话也不肯说吗?”

尤槐才缓缓抬头,瞧着楚肆消失的方向,那里已经看不到任何身影,面无表情的说:“我既然已经选择了小姐,就断不会再给他任何希望。”

贺南霜站起来,略带些无奈的摇摇头:“我又没说你是要必须这样决绝,说几句话又不是不可以?你这般作为,倒让我觉得无奈了。”

“可是小姐不还是不肯去见赫连诸遥?”

这话一时竟掖住了贺南霜,贺南霜愣了好一会儿子,才堪堪开口:“我若是进了宫,哪里还有机会再出来?又哪里还有机会出来谋划这些事?”

贺南霜自己都没发觉,自己这话看似能把人搪塞过去,实则漏洞百出。单凭借贺南霜的功法武力,潜出宫,能是难事?还有,就算是贺南霜进了宫就乐不思蜀了,那还有尤槐帮她看着,实在是没有什么值得担心的。

所以说贺南霜寻的这个借口那个借口,不过是自己欺骗自己罢了。哦,还顺带着欺骗了尤槐。这等趣事,倒令人忍不住遐想连篇。

尤槐只是笑笑,道:“小姐说是什么,那就是什么吧。”随后便用着“我已然看穿了一切”的眼神看着自家小姐,面上没什么表情,心里却憋坏了,若是贺南霜有看透人心的本领,便定然会看到尤槐此刻正哈哈大笑。

贺南霜的盘算,尤槐已经是全数知道,贺南霜下一步就是要去北漠,那北漠现在虽说是是非之地,可毕竟有着成片了沙漠,贺南霜前生怎么说都是个现代人,求生的本领本就比一般人要高了不少,在北漠自然能好生的生存,再说了,贺南霜去北漠,也大约是因为尤菱的缘故吧。

尤槐不由得想起来,尤菱还在北漠,不知生死。听人说,北漠的天气反常的紧,前一刻还是艳阳天,后一刻就能风沙满天,前一日还是日头当空,后一日便能下上大雪。

这样差劲的天气,尤槐适时担心了起来。可偏偏着尤菱在这鬼地方生存了这样许久,生死不明,却叫人怎么放心?算起来,尤菱已经去了北漠捱了一个月之久……

若是到时候见不到那个细皮嫩肉的尤菱可如何是好?若是到时候见不到那个爱笑的尤菱可如何是好?若是……尤槐不敢想下去,贺南霜也不敢。尤菱虽说是个五阶的武者,可是再强的武者,也有透支的时候啊。

贺南霜就着凉凉的风,刚刚觉得有些过分的冷了,尤槐便拿来一件披肩,道:“小姐,你武功强,不易生病,可也不能就这样一身薄纱就就着凉风喝茶啊。”

贺南霜自己也紧了紧披肩,道:“我本来想着咱们走,也唤着暗刹堂,可是暗刹堂毕竟难以动弹,所以我想,暗刹堂还是留着,你我二人去北漠就是了。将来到了北漠,不知道还有什么拦着,也需得提前打算。”

“小姐,这您大可放心,我会备着两匹良驹,将水跟粮食带的足足的,那随身的银两也必然带够了,用不着担心这些旁的,只是想想,到了北漠,如何寻尤菱吧。”提到尤菱,尤槐本来带些光彩的眼睛,又暗淡了下去。

贺南霜瞧见了尤槐这般模样,便知道尤槐又在犯愁:“有我在,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尤槐这才惊醒过来,连连的笑:“是了是了,小姐也去的,倒是我痴傻了!”

若说这贺南霜与尤槐此刻离开,离开赫连诸遥,离开楚肆,离开晅昭朝,实在是不地道。而且还是去北漠那个与晅昭朝为敌的地界,无论怎么说,都是无法令人信服的。尤其这贺南霜还是堂堂贺尚书的女儿,若是令旁人知道了,指不定要嚼什么舌根子。

贺南霜向来孝顺,若要她做出令贺老蒙羞的事情,就照往常来说,是断断不肯的,可如今,贺南霜也顾不得了,舌根子也顾不得了,只管着赶紧离开这皇宫,别叫赫连诸遥再找到就是了。本来这计划提前也不是贺南霜所想的。

而尤槐却不知道,贺南霜选择去北漠完全是因为,现如今这北漠不是赫连诸遥的地盘罢了……

这样说来,倒是尤槐想多了……

总之,贺南霜已经是下定了主意要离开了。而一旁在皇宫醉酒的赫连诸遥可不知道这些。若是赫连诸遥知道了,怕也顾不得喝酒了,也顾不得唐南了,也顾不得突厥了,只管顾得贺南霜莫走才是。可巧了,赫连诸遥不知道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