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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六章 掩映在大院里的红晕

绕来绕去的,绕了这么大个弯子,才把这件事清楚,其目的就是要弄清这三家人的来龙去脉,这样咱们才好把这个故事讲下去。

下面的故事还精彩,我慢慢的,大家慢慢的听,嚼头还在后头!

开篇的故事是由豆芽起的,咱们现在还从豆芽起吧,这个故事她是个药引子,离了她不响那个二起脚(俗语:两响炮。)!

豆芽在狗剩家非常的勤奋,她知道自己应该怎么样在这里生存下去,她知道这里已经把自己命紧紧地联系在一起了,她知道阴郁与欢乐,痛苦与幸福的区别,她比常人更懂得什么叫做珍惜,她比平常人更懂得对与错的是非观念!每天第一个起,每晚最后一个睡,把浩然,婉若,狗剩一家人照顾的无微不至!她非常明白,自己只有这样做,才对得起自己的良知,她才陪在这里待下去!

“叔,你走呀,来穿上衣服,中午咱们吃什么饭呀?”豆芽问道。

“这事问你婶就行,我好伺候,不挑肥不拣瘦,有口饭就行。”浩然罢穿好衣服抬腿就没人影了!

“剩,赶紧走吧,姚健跟巧儿估计也到门口了,赶紧的上学吧。”

这些都是豆芽每天早上要嘱咐的话,豆芽每天早上送走狗剩的时候,都会盯着狗剩的背影看半天,她特别羡慕狗剩的书包,她特别喜欢听狗剩书包里的文具盒,在铅笔的撞击声中发出来响声,她觉得这世上再也没有比那个声音更好听的声音了!

她在那段日子里,卷缩在酿造豆芽的大棚里,坐在地上双手抱着双腿,两只恐惧的眼睛望着能看见天的地方,耳朵能听见外面的声音的时候,大街上背着书包欢快的嬉戏声,书包里发出的碰撞声,就是这样声音!

她在想着,书包被在伙伴们的身上,一颠一颠的,文具盒里的铅笔,有节奏的响着,享受死了!

哨鸽从头飞过,树上的鸟儿扎着脑袋瞧着大棚里的豆芽,习习的风儿一掠而过;哨鸽飞走了,鸟儿不见了,风儿停止了,只剩下了一双一眨不眨的眼睛在角落里呆呆的看着远方!

“剩,你教我读书吧。”有一天豆芽问狗剩道。

狗剩白了豆芽一眼,斜着眼睛得瑟着看着豆芽道:“豆芽,我怎么听着你叫我的时候总那么别扭,是不是太过亲昵了吧?!每回都是一身的鸡皮疙瘩,浑身都发冷!”

“那怎么办呀?其实我也觉着别扭,带上那个字吧对你不尊重,不带吧又太那个了,那你我该叫你什么呢?”豆芽问道。

“要也是呀,这还真是个难题了。多亏你这是在家里叫我,这要是在外面你这样叫我,知道的不什么,这要是不知道的,还以为咱俩跟怎么着一样,我可架不住呀!”狗剩分析道。

“嘻嘻!管他那!他们爱怎么就怎么呗,我才不在乎他们怎么!”豆芽完非红了脸看着狗剩。

“嗨嗨嗨,想什么了?啊?你不在乎我可在乎那!少来呀,男女授受不亲,远离呀,别耽误了我的圣洁,我可是处男!”狗剩一本正经的仰起头趾高气昂的道!

“嘻嘻!那叫‘玷污’,亏你还是读书人,嘻嘻!”豆芽完,脸越发的红润了,那细白细白的皮肤里,尽透着粉红粉红的红晕,跟吹起来的,就要快爆的粉红色的气球一样,那么的惹人!

豆芽的戏虐,一下子触动了狗剩的自尊,脸也随之“噌”的一下挂起了红晕,便强打着精神道:“嗨嗨嗨,不带这样的呀!那个词多难听呀,亏你得出口,你以为我不知道呀?告诉你,这叫同义词,音同字不同,是一个意思,这样话既避讳了难言,又能明问题,这叫一石二鸟,懂吗?没文化,刚还跟我学文化,切!你这样的学生谁敢教你呀!”

“哈哈哈哈……”

狗剩的话音刚落,俩人猛然间听到婉若的笑声从屋子里传来了!这个笑声一听就是在强忍之下,才发出来的笑声,看来是实在是憋不住了,便不得已才迸发出来的那种笑声!

“哎呀,娘,你偷听!”狗剩手指着婉若所在的房间大声的道!

“你个王八羔子,娘长着耳朵那,娘想不听行吗?哈哈哈哈……”婉若在屋里又一次忍不住笑了!

“娘,不带这样的,你侵犯了个人**,你这叫不,不,……”狗剩哼哧了半天也没出那句话来!

“怎么着?是不会呀,还是不出口?”婉若话里带着笑的声音从窗户里飞出来道。

“我娘呀,你就少掺合吧好不好?我跟豆芽也就是逗着玩,哪来的那些事呀?”狗剩冲着屋里道。

“那不行,谁让你俩的话让我听见了?跟大人一样,还有鼻子有眼的,好想你们什么都懂一样,我不笑行呀?想不行呀?豆芽,你告诉我,你刚才狗剩没出来的那句话是什么?没事,大胆的,婶给你做主,他还学会欺负人了,切,能耐大了你!以后呀,他不教你文化,我教你,就他学的那文化,连筐子底都盖不住,还吹大话,骚不骚你呀!”婉若道。

“娘你吃里扒外……”

“你闭嘴给我!正经话你学不会,这句你到时记住了!豆芽,你大胆的,不要看他!”婉若道。

狗剩一听娘的话吐了一下舌头,而后立马一脸的严肃用手一指豆芽,但他不敢话,意思是在告诉豆芽,你好好话,不然看我怎么整你!

豆芽被狗剩吓得一缩脖,脸色当即就白了,吓得再也不敢吭声了!

“狗剩,你不要装神弄鬼,知子莫如母,告诉你狗剩,别看你娘瘫痪在床,但心明耳灵,外面的动静谁都瞒不过你娘!”婉若道:“你进来,娘跟你句话。”

“哦,来了。”狗剩一听娘叫他,以吐舌头,而后剜了一眼豆芽,便消失在了院子里。

“豆芽哪?”狗剩来到了婉若的屋子里,婉若看了看狗剩的身后没有豆芽的身影,便问狗剩道。

“你又没叫人家。”狗剩道。

“嘿,你个王八羔子,我叫你就不会让她跟你一块过来呀?有理了你还!去,赶紧的,赶紧的叫她进来。”婉若道。

狗剩“哦”了一声,便赶紧的来到了屋外,冲着还在院子里发愣的豆芽招了招手,示意她赶紧的进来。

豆芽剜了狗剩一眼,双手在胸前一抱,把身子一扭,嘴一撅,嘴里也不知道嘟囔了一句什么,便背对的狗剩不理他了!

狗剩见状便“噔噔噔”的跑下台阶,来到豆芽跟前声道:“我的祖宗?赶紧的吧,我娘叫你那!求你了!”

豆芽又剜了一眼狗剩,把身子一扭了句:“偏不!”

狗剩急得一跺脚道:“我的姑奶奶,你到底想怎么着呀,别墨迹了,你不想让我好啦?”

“谁让你欺负我了?谁让你从来就不给我好脸子看了?我叫你剩怎么了?不对呀?你还那个呀,这个的,人家一个大姑娘的,我都那样了,你一个大男人,还那样人家!”豆芽着着,眼泪就想往下掉!

“嗨嗨嗨!嘛哪?还让人活不?老娘逼我,你也逼我呀?”狗剩一看没辙了,我没什么呀,你看还哭上了!

“剩,干嘛哪你?怎么又让豆芽哭上了?赶紧的,都赶紧的屋里来!”这时候,屋里传出来婉若的声音道。

狗剩闻听娘又催促了,便赶紧的拉着豆芽的一只胳臂,边往屋里拽边声冲着豆芽嘟囔道:“告你,你老实,娘要是数落我,你看我要你好看!”

“怎么了豆芽?怎么哭上了?是不是剩欺负你了?”婉若看着刚进来的豆芽问道。

“婶,没有。”豆芽道。

“那是为什么哪?总不能好端端的哭鼻子吧?没事,大胆的,有婶那,还反了他了!”婉若道。

豆芽看了一眼狗剩道:“婶,你我叫他什么好哪?他的对,叫剩吧,太那个了,叫狗剩吧,又不尊重,我真的不知道该叫他什么了!”

婉若看了一眼狗剩了句“就你事多”,便对豆芽道:“豆芽,他有大名,要不你以后就叫他正名吧,他叫谢川。”

“谢川?”豆芽猛的一听这个名字,一下子惊住了,便吃惊的看着狗剩道:“你怎么不早呀,多好的名字呀?山川,河流,这名字起的太好了!婶,你还别,这名字还真像他,我一下就想起他在大运河岸用弹弓子威风凛凛的样子了!见知了打知了,见麻雀打麻雀,就跟大将军一样,比山川还威武,比河流还雄壮!”

“哈哈,怪不得巧儿娘夸你巧舌如簧那,还真是的,嘴皮子真溜!“婉若看着豆芽姑娘越发的喜欢这孩子了,又道:”豆芽呀,我给狗剩取这个‘川’的意思是呀,做人要挺起了腰板,像大山一样的做人。再有,古人大城市里车水马龙,川流不息。其中提到的‘川’是指归向大城市的人流、车流。大城市像大泽或大海,是八方之人流汇聚之所,故流向大泽大海之水就是‘川’。也跟你刚的一样,山川,河流,其寓意就是想让他在茫茫人海中让人仰视,有别于大众,凸显不一样的人生,为家族争容!”

“呀,婶,你怎么话跟念书一样呀?你太了不起了!”豆芽吃惊的看着瘫坐在炕上的婉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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