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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六章 反客为主

左冲和胡番天盯着龙形拱门中出现的人影,只见人影慢慢显现,却是两个身着武者装之人,但却是两名妙龄女子,黑色武者装穿在身上,尽显妙曼身材。

胡番天立即紧张起来,全身紧绷,作好了迎战准备,同时低声说道:“前辈,小心,应当是据守者。”

左冲仔细打量二人,从身形步法来看,两个应当是武者,不过并未达到巅峰,只是普通武者而已。

“难道据守者只是普通武者?”左冲狐疑。

这时,两名少女也看见了左冲二人,一看两人没有被阵法迷惑,而是神志清醒地站着,两人微微一愣,不过,立即恢复了正常。

两人走到左冲和胡番天身前,冰冷说道:“两位跟我走吧,去迎战据守者。”说完,不管左冲两人有何反应,转身向回走去。

胡番天犹豫不决,转头看了看左冲,左冲神色如常,跟在两人后面向龙形拱门走去,胡番天为自己刚才的胆虚脸上一红,也立即跟在左冲身后,走进了龙形拱门。

拱门内的道路很长,走了一段后,感觉不断旋转向上,走了好长一会儿,突然前边大亮,出现了一个大厅,厅内光线极足,而厅内金碧辉煌。入口对面是一个高台,高台上放着十把高背的椅子,一字排开,而十把椅子上坐着十个人,都是武者打扮。看到两名少女把左冲二人领了进来,十个人低头冷冷看着左冲两人。

两名少女向上施了一礼,说道:“据守者大人,闯塔之人已经带到,请大人处置。”说完,两名女子转身走到大厅一旁站定,把左冲和胡番天留在大厅中央。

台上坐着的十人正是据守者,十个据守者一齐低头看着左冲和胡番天两人,许久一言不发。

左冲和胡番天站在厅上,因为据守者坐得极高,两人必须要仰头才能看见,而十个据守者一言不发,只是冷若冰霜地盯着左冲二人。

时间一久,胡番天有些心慌意乱,急忙低头身子,也学着刚才两个少女恭敬地说道:“参见据守者大人。”

而左冲却一直昂着头,也冷森森看着十个据守者,一言不发。

十人见胡番天服软,而左冲却硬挺着,十人一齐盯着左冲,气势汹涌向左冲压来。

而左冲根本不为十人气势所动,仍旧面无表情。双方就这样僵持了许久。

这十名据守者,曾经也遇到过极其强硬之人,可是到最后,无一不被十人气势所压,先行服软,即使不服软的,也到最后支持不住先开口说话。

在这种场合,先开口说话即先是了锐气,到后来打斗之时,即是矮人一等,失了先机,而据守者们常年与闯塔者双方本是对立方,不是鱼死就是网破,虽然据守者常年更换,但几千年下来,早就将对敌制胜之术反复研究并积累下来,代代相传,并凭借这些战术以此取得的心理和体力的上优势。

但是像左冲这样,一直坚持着,甚至不见丝毫松动的,这些据守者还是第一次见到。

双方就这样僵持着,气氛越来越僵硬,几乎到了一触即发的程序,而站在左冲身旁的胡番天,虽然十名据守者针对的不是他,但他受到波及的威压,竟也支持不住,不断地向后退却,直退到大厅的一角,才稍稍感觉能够站住,只是此时胡番天的后背也已被汗水浸湿。

据守者们的坐在最边上的几名据守者额头已经冒出了冷汗,而左冲仍旧面无表情,冷若冰霜盯着据守者。

其实,即使左冲以炼体者之能,同时对上十名武者,也并不好过,只是左冲性格就是如此,傲上而不忍下,欺强而不凌弱。对方越是强硬地压制,左冲越要以硬对硬地反抗,反而,如果对方以弱示之,左冲反而不愿以强凌弱。

就像胡番天,如果在命运神塔之上时,胡番天不是因为体力透支,一动也不动,反而想将左冲打下塔去,那么左冲一定会对牙还牙,反而将胡番天打下塔去。但是,当左冲看到胡番天无助之极,就动了恻隐之心,于是帮了他一把。

反之如这十名据守者,如果这些据守者以礼对待左冲,虽然双方暂为敌对一方,但左冲也不会像真正对待敌人那样对之。但恰恰是这些据守者仗势欺人,反而触动了左冲的逆反之心。

左冲被称为武痴,除了对武学特殊的热爱之外,对武的理解也有所不同,左冲以为,武者,以强大自己为目的,但强大之后,则是为了帮助弱者,锄强扶弱,如果仗势欺人,则为大恶。

所以,十名据守者所作所为正是左冲所不耻的,因此,现在在左冲眼中,这十人已划在了自己的对立面。

渐渐地,最旁边的一名据守者已经坚持不住,如果再僵持下去,他知道自己必会吐血受伤,万般无奈之下,这名据守者张口吼道:“下面何人,报上名来。”

此话一出,另外九名据守者鼻中同时发出一声“哼”,一人之话借九人之势,直向左冲压来。

一直站在一旁观看的两个少女,此时心中已对左冲佩服不已,对于一个耗费了数日心血,攀上命运神塔,又以一个初来者的身份,以一对十,居然对坚持到让据守者先开口,确实不容易,不过,据守者既然先开口,以据守者平时演练的,一人借九人之势,估计这人也是到了崩溃边缘,应当坚持不了了。

两个少女正自寻思,据守者话已出口,可是左冲却仍旧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还是冷冷盯着台上十人。

“好厉害,没想到此人心智如此坚强。”两名少女也忍不住心中赞叹,不过心念一转,两人又为左冲担心,她二人知道,既然一人出言无效,那面下面就是十人同吼。十人同吼威力无比,近百年人从来没有哪个闯塔者被用过此招,更没有听说过谁能在此招下完好,不受内伤。

果然,随着第一名据守者话音落下,另一侧最边沿的据守者接着说道:“报上名来,说。”

最外第两名据守者跟着说道:“说。”

“说。”

“说。”

按照从外及内的顺序,十名据守者分别呐喊道。

而左冲仍然不为所动,只是盯着坐在最中间的一个白须白眉的据守者,通过这一段时间的观察,左冲知道此人应当是这十名据守者的领头之人。

果然,前面九人喊完之后,白须白眉的据守者最后道:“说。”

随着白须白眉的据守者话出,其他九人一齐喊道:“说。”这才是十人同吼,十名武者同时呐喊,在小小的厅堂之上,犹如一声闷雷在耳边炸响。

胡番天和两名少女即使站在大厅边角,可是也在这吼声中感觉两眼一阵发花,身子控制不住地晃了两晃。

而处在最中心的左冲更是承受了最大的压力,只见他耳边长发无风而起,直向后飘荡,十名武者的吼声在耳边轰轰响起,直要炸裂心神一般。如果是巅峰武者,只怕就会吐血倒地,即使是换作其他的初阶炼体者,同时受到十名武者的合击,也会受些内伤。

所以,十名据守者对这十人同吼信心十足,都紧紧盯着左冲,想要亲眼目睹左冲吐血倒地的情景。

谁知左冲不但没有丝毫影响,反而张口哈哈大笑起来,“哈哈哈哈”笑声直达半空,竟把十人的吼声压了下去。

坐在最侧的据守者修为最弱,只是普通武者而已,此时再也支持不住,喉咙一痒,就感觉一口鲜血涌出,他连忙咬紧嘴唇,硬生生地把这口鲜血咽了下去,可是嘴角依旧有两行鲜血淌出。

其他九人修为稍高,都已达到武者巅峰,可是在左冲大笑声中,也感觉心浮气躁,坐立不稳。

左冲笑声一止,手指一点白须白眉的据守者,说道:“战便战,何须废话。”

白须白眉的据守者心中早已骇然,如果换作其他场合,他一定会毫不犹豫地拔腿就跑,只是作为据守者,擅离职守者只有死路一条,让他不能低头也不能后退,他强打精神,冷笑一声,说道:“好狂妄的小子,好,你听好了,对决的规则。”

说着,白须白眉的据守者站了起来,其他九人也跟着站了起来。看着十名据守者同时站起,两个少女心中一沉,突然想到了传说中对闯塔者极为不公平的一种对决规则。

白须白眉的据守者说道:“这高台上有十个位子,你如能抢到其中一个,则为你胜,就可离开此处,前往武之域,否则,原路返回。引导者,这可符合勇者盟的规矩?”

白须白眉的据守者的最后一句话,是对着两名少女说的。原来,两名少女的身份是引导者。

两名引导者心里一沉,“果然,果然是这个对战方法,此人坚持不渝,只是人中龙凤,但是此种对战方式,他一旦上了高台,虽然明里只是一对一的对战,但是其余九人在旁扰乱心神,就相当于以十对一,此人恐怕必输无疑。”

想到这儿,领头的引导者妙目微抬,看向左冲,心念一转,说道:“符合规定,不过,据守者和引导者对决之时只能以一对一,其余之人出手即判为负。”

“哼。”据守者冷哼一声,没有接话,他没有想到平时温驯的引导者竟会提醒左冲。

“好。”左冲听完,从原地一跃而起,直向高台跳去。

在半空之时,白须白眉的据守者连忙说道:“且慢,你到底要抢哪个据守者的位子?”

“你们十个位子我都要了。”左冲连停未停,跃在高空,借下落之势,一掌向白须白眉的据守者拍去。

“狂妄小子。”白须白眉的据守者见左冲攻向自己,不敢怠慢,急忙也向上跃起,双掌迎上,挡向左冲。

白须白眉的据守者也是久经战场之人,他知道现在气势已泄,左冲又是以高压低,他再不主动迎接,必落下风。

所以,他也顾不得颜面,双掌全出,以双掌对左冲单掌,在他想来,一掌过后,只要将左冲落在高台上,其他九人必将暗中助力,到时就是胜券在握了。

可他想得虽好,却事与愿违,白须白眉的据守者的双掌与左冲单掌初一碰到,就感觉对方手掌上力量极大,心知大事不妙,连忙变攻为守,想要退后。可是,他的速度怎么能与左冲相比,就听“啪”的一声,两人三掌结结实实撞在了一起。两人撞击的力量是巨大的,而这巨大的力量却像丝毫没有作用在左冲身上一样,左冲的身体依旧在空中飞驰,最后轻飘飘地落在高台之上,站在十名据守者中间。

而白须白眉的据守者却狼狈之极,像被踢出的皮球一样,弹回到高台上,站立不稳,“噔蹬噔”倒退了几步后,背部撞到其他据守者身上,最后才勉强站稳。

白须白眉的据守者心中大骇不已,据守者,只许胜不许败,败了,只有一个下场,就是遣出武之域,发到人之域之中,并且半年不能返回。要想再回到武之域,必须要像人之域的武者一样,攀登命运神塔,挑战据守者。所以,一旦离开武之域,攀登命运神塔和挑战据守者这两关,他们也没有信心通过,而离开的这段时间,自己在武之域的一切积累、努力,自己所控制或扶持的家族、势力,都将沦为他人所有,即使自己再次回来,也是光棍一个,所有的一切都要从头再来。

所以,看到左冲修为如此高深,白须白眉的据守者害怕、焦虑,更多是的背水一战的拼死挣扎。在他看来,即使刚才左冲胜了一式,但那也应当是左冲全力以付,即使身处高台,自己身后还有其他九中暗中相助,到时鹿死谁手还好说呢。

想到这儿,白须白眉的据守者手伸到背后,打了一个手势,他身后站着四名据守者,立即领会了意图。只见四人一齐出手,分别拍向白须白眉的据守者的后背,佯装是催促白须白眉的据守者快战,其中一人口中还煞有介事地说道:“速战速决。”其实是每人都用了暗劲,将力量渡到白须白眉的据守者身上。

白须白眉的据守者借助四人之力,身子一下子飞出,直冲向左冲,双掌向左冲拍去。左冲把刚才另外四人的动作看得清清楚楚,心中怎么不能白,这是集五人之力发出的一掌。

此时,左冲也不感怠慢,刚才与白须白眉的据守者对的第一掌,左冲只是用了两成的力量,而这一掌,左冲却是全力以付,使出了十二分的力量,就见两人三掌再一次碰到一起,发出一声巨响,而左冲在这一撞之下,身子控制不住向后退了两位,才勉强站住。

而白须白眉的据守者却如断线的风筝一般,直接向后弹了回去,而站在其身后的两名据守者躲闪不及,一下子被白须白眉的据守者砸中,两人就觉得自己被巨大圆木砸中一般,胸闷难耐,两人连忙向后急退,想要卸去这股力量,只是退了几十步,仍然余力不消,眼见到了高台边缘,两人急忙一个千斤坠,想要定住身体,可是脚虽站住,身子却仍旧控制不住向后仰去,一下子从高台上掉下,两人在半空中同时一个翻身,想要落地站稳,可是脚虽落地,身体还是向后摔倒,此时,两人再也没法控制住身体,就见两人如皮球一样,连滚了十几个滚,才停下,站起来时已是灰头土脸,衣衫不整。

而白须白眉的据守者更惨,撞到身后两个据守者后摔到高台上,可是余力未消,又弹了起来,滚到高台边沿,掉到高台之下,重重地落在地上。

白须白眉的据守者趴在地上,用力挣扎,双臂撑地起了几起,也没能够站起来,最后还是俯卧地上,口中狂喷鲜血。

左冲一招得手,接着身体向前,冲向对面余下的两名据守者,两人见左冲一式打伤一人,余力竟让另外两人狼狈不堪,心中早已失了战意。

其中一人见左冲冲来,连忙说道:“你已获胜,无须再战。”

“我说过,这十把椅子我都要了。”攻势不停,继续向到两人面前冲去,两人吓得连忙撤身向后,见左冲仍就追来,两人顾不了许多,匆匆忙忙跳下高台。

左冲逼退二人,一回身,盯着身后剩余的五名据守者。这五人下意识地倒退了两步,惊恐万状地看着左冲。刚才的一幕实在发生的太快,这五人现在还无法相信,左冲只一招,就击退了五名据守者。

其中一个黑黑的据守者反应极快,带着令左冲极其厌恶的谄媚之色,连忙躬身说道:“恭喜,您击败了据守者,自然可以通过此关,进入武之域了。”

左冲并不答话,右掌一挥,击向五人,另一名据守者怒道:“你不要欺人太甚,难道我们五人还战不胜你一人不成?”

可是左冲就像没听到一人,掌带风声,直扑而来。那名黑黑的据守者早就心胆俱裂,二话不说,急忙转身向后就跑,跑到高台边上,一个纵身跳下高台。

他这一跑,剩下四人本还有想抵抗的,也一哄而散,跳出高台。一瞬间,十名据守者全部站在台上,只有左冲一人站在高台之上。

左冲走到高台边,低头向下看去,只见除了那名白须白眉的据守者还趴在地上外,剩下九人都站在一起,抬头看向自己。

自己一指九人,说道:“你们九人,谁能上台来抢到一个位子,就可留在这里,否则,离开武之域,去往人之域。引导者,这可符合规矩?”(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