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点看书 > 美厨娘小写手大天后 > 第87章 拍戏

第87章 拍戏

本文由晋※江※文※学※城独家发表,盗文狗长痔疮长冻疮。

hy的涵义是“上帝的赠礼”,是一个风靡全球的顶级时装品牌,每两年都会举办一场时装大秀,每一场多乐秀都会吸引全世界的目光,除了服装与超模,开场的表演也是一大看点,而hy是欧美品牌,多乐秀至今举办了十几场,邀请的表演嘉宾一直都是欧美艺人,还从未有过华人甚至亚洲人。

在一开始的震惊和狂喜过后,包馋馋不断地让郑菁确定邀请函是真的,而不是谁的恶作剧,反复确认后,她靠在椅背上,久久无法平静。

天上掉馅饼也没这么好的事啊,怎么会邀请她?她现在只是在中国有些名气而已,又没走上国际,这太奇怪了,太奇怪了。

“行了别激动了,先安心把妆化好。”

于巧双默默看了郑菁一眼,明明从头到尾你最激动了。

第一场是祁佑阿月成婚的戏,造型师把服装拿过来,包馋馋斜眼一看,入目的便是鲜艳的大红色,叠放整齐的嫁衣上摆着金色的凤冠与其他首饰,映着灯光,格外的亮。

明明是为了拍戏,可她这样看着,竟真的有自己要出嫁的错觉。

月下村只是个小村落,对于礼制服饰没有太多细致的讲究,阿月从没有出过村子,也不知晓外面的凤冠霞帔是什么样的,只看过村子里的其他姑娘嫁人,想着她们的嫁衣,再按着自己的想法,绣了一身嫁衣。

所以这套衣服并没有她想象中的繁复,不需要造型师的帮助,包馋馋自己看了看能穿好。

“我换好了,应该没穿错吧?”

包馋馋拉开帘子走出来,提着裙子转了转,结果整个化妆间里安安静静,没人回答她。

“怎么了吗?”包馋馋看了看盯着她发呆的四个女人。

造型师连忙说道:“没穿错没穿错,来,我帮你首饰戴好。”

这顶凤冠也比较简易,因为是金子做的,月下村没有这么贵重的东西,这还是祁佑买的,他虽然没了记忆,可脑海里还有一些常识在,他记得成婚要有凤冠,发现自己有个随身的玉佩应该比较值钱,去附近的镇子上当了换钱,给阿月打了一个凤冠。

却也是因为这个玉佩,让他被仇家给发现,引来最后的屠村之祸。

旁边的化妆师盯着包馋馋出神了许久,被耳环上的亮光反射了一下照到眼睛,才终于回过神,说道:“我再给你补个妆。”

“好了。”

于巧双走过来,一把拉起包馋馋,把她推到一面全身镜前,站在她身后感叹了一声:“馋馋,如果我是男的,我真想娶你。”

包馋馋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眨了眨眼,点点头:“我也想娶我自己。”

这套嫁衣与“华丽”二字完全沾不上边,也没有凤冠霞帔的庄重感,可包馋馋却觉得简单得很好看。

上衣以红色为底,绣着雅致简约的无名花叶,交领为白色,落在满目的红色里,仿若看到几簇白雪落于红梅之上。

腰间的系带垂下来,落在比上衣红色更加鲜艳的长裙上,下裙绣着一朵精致的并蒂莲,只不过因为裙子的褶皱看不真切,她将裙子向两边提起,顿时宛如盛花绽放,裙底只露出一双绣花鞋的鞋尖,一双鸳鸯分别绣在两边。

青丝挽起,小巧却足够精致的凤冠别在发间,凤凰的嘴里衔着一串坠子,坠子底部是一个鲜红的珠子,垂下来落在额上,像是嵌了一颗相思红豆。

往下,是一对柔婉动人的柳眉,一双灵透清澈的杏眼,白嫩的皮肤透着红润,朱唇如花瓣般娇嫩欲滴,微弯的嘴角带着一抹清浅的笑意,尽显古典之美。

人在镜中,却似画里。

包馋馋盯着自己看了好一会儿,自己都快移不开眼了,她觉得,这绝对是她这辈子的颜值巅峰。

伊人红妆,嫁衣如火,陆羡竹远远看着,呼吸都在一瞬间停滞,他提步走过去,伸手搀住了她。在包馋馋身后,还跟着一只小白猫,它小心翼翼神情专注地捧着她长长的裙摆,仿佛捧着什么稀世珍宝。

包馋馋在看到陆羡竹的一刹那,心脏都漏跳了几拍。

他着一身绛红色的长袍,镶着金色的滚边,雅致的竹叶纹绣在其上,束着玉带,头戴玉冠,眉目如画,君子无双。

两人相视一眼,眸中情意绵绵。

“他们真般配,不是吗?”

突然听到杨霜的声音,望着那对璧人出神的赵子妍恍惚了一下,随即略微凄凉地笑了笑,“是啊。”

般配到连她自己都觉得任何人插足他们都是一种罪恶。

今天是《剑侠录》开拍,开放媒体探班,来了不少家媒体,在和大多数人一样短暂的惊艳过后,摄像们纷纷扛起摄像机将镜头对准那执手同行的一双人。

由娶亲入景,包馋馋坐上花轿,造型师将红盖头拿来给她盖上,她掀起一角,看见前面的陆羡竹骑上马,正要放下盖头,陆羡竹忽然回过头来对她微微一笑,包馋馋眉眼一弯,回以笑容,旁边的造型师灯光师摄影师都恨不得拿个墨镜戴上,以免亮瞎。

这时旁边不知谁突然大喊了一声“土包夫妇成亲喽”,顿时引来众人的起哄,脸皮厚了一段时间的包馋馋又不禁红了脸,连忙放下轿帘,却听见陆羡竹说话,声音清朗:“这场戏结束给大家发喜糖。”

“好!”

四周掌声雷动,包馋馋想了想,鼓起勇气一掀帘子,大喊一声:“我结束后给大家做桌菜!”

她的戏份不多,阿月被杀害后只有在祁佑梦中出现过几次,按戏份来说称不上主演,只算个客串,空得很。

这一下掌声更加热烈,一直听闻安歌厨艺好,总算可以尝到了。

趴在陆永清身边的饱饱站起来,转着脑袋大致数了数剧组的人数,一片欢闹的氛围中,它颓丧地垂下了头。

“这才叫假戏真做吧?又发喜糖又有喜宴,真有意思,他们根本不需要演,本色出演特别好。”

“安歌和陆羡竹太适合祁佑和阿月了,我甚至觉得,祁佑和阿月是冥冥之中为了他们而量身写做的。”

听着编剧和原著作者的议论,陆永清很后悔没有把老婆给带过来。祁佑和阿月都没有父母,拜高堂时拜的是月下村村长和村长夫人,看了看饰演这两人的两个演员,陆永清懊恼地叹了口气,早知道应该他和叶素亲自上的。

欢快的乐声和鞭炮声响起,还有群演热闹的呼声,如果不是旁边有台摄像机对着自己,包馋馋几乎真的快以为这是自己出嫁,而且这么演下来,陆永清都没喊过几次“卡”。

“香烟缥缈,灯烛辉煌,新郎新娘齐登花堂。”

听着礼生的诵唱,两人位。

红绸缎拿在手中,手心有些发汗,包馋馋不自觉地抓紧了一些,红缎中间有一个绣球挂着,包馋馋这稍稍一用力,陆羡竹感觉得到,他转过身,将她的手握在手中,低笑道:“拍戏而已,不要紧张。”

“我这是演的紧张。”

陆羡竹忽然弯下腰来,包馋馋在盖头下看到他的脸吓一跳,陆羡竹笑意加深,“即使没有拍脸表情也很到位,我们馋馋演技进步真大。”

“那是,也不看看我男朋友是谁,不能丢他脸。”

尽管陆羡竹没再和她闹别扭,但很显然包馋馋为了哄他练的接话技能已经改不掉了。

众人:我的墨镜呢?

造型师过来把他们的衣服理了一下,继续拍摄。

气氛重新安静下来,盖着红盖头,包馋馋的眼前只有一片喜庆的红,看不到周围一圈的工作人员,看不到现代化的各种机械道具,身穿嫁衣,手捧红缎,恍惚之间,她觉得自己仿佛真的成了一个古代女子,正嫁与她的良人。

“一拜天地。”

一叩月老赐良缘。

“二拜高堂。”

二叩高堂福泽满。

“夫妻对拜。”

花堂对叩,此生共婵娟。

刚直起身,听到一声“卡”,化妆师过来给包馋馋补妆,因为等会儿的戏是祁佑要掀阿月的红盖头,要露脸。

按流程来,接下来应该是送入洞房,而后还要吃酒席以促进两家关系,不过祁佑觉得这太无趣也没必要,他和阿月没有亲人,来的都是村里的人,彼此之间都很熟悉,所以夫妻对拜之后,他带着阿月看月亮去了。

陆羡竹对于祁佑的想法和做法那是极其不认同的,换做是他,酒席可以不吃,洞房怎么能不入呢,玩浪漫可以,那也得先把要紧事干了再说,祁佑这简直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陆永清过来跟他们讲了一下等会儿要注意的地方,祁佑拉着阿月跑的时候,阿月要拿掉头顶的凤冠,长发要散下来,这最好得一次性达到想要的效果,否则再重新弄发型挺耗时的。

“开始。”

低着眼,看到一双修长的手捏住了红盖头的下角,没有丝毫的犹豫,一把掀开,红色的绸缎在空中悠悠扬扬地落下,阿月只是短暂地惊愕了一下,盖头应该在洞房后揭的才对,她随即展颜一笑,问道:“阿阳,怎么了?”

祁佑忘了自己的名字,“阿阳”是阿月起的,她是月亮,那他是太阳,可她却忘了,日月不相见,千岁不同辉。

“叫夫君。”

包馋馋瞬间出戏,台词里根本没有这一句,应该是祁佑夸阿月美才对,可是陆永清没有喊“卡”。她看着陆羡竹,他澄澈的双眸里倒映着自己,眼尾略微上翘,如水波潋滟,似醉非醉,眼神却无比认真,直教人心神**。

包馋馋很快反应过来,唇边扬起明艳的笑意,双眼弯弯,宛若弦月,清透的嗓音像是月光照进心底,送来一声好听的“夫君”。

陆羡竹非常满意地笑了,从未有人见他笑得如此灿烂过,霎时间夺去了所有人的目光,但是他的眼中,只有那一个人,望着包馋馋的眼神满是温柔,像是三月的春风,四月的细雨,滋润的全是深情的意。

众人:麻烦再给我来副墨镜。

“阿月,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好。”

不顾其他人的劝阻呼喊,祁佑牵起阿月的手往外跑去,阿月摘下凤冠向自己的好姐妹扔去,喊了一声“帮我保管好”,便提着裙子,紧跟着祁佑的脚步。晚风像是一双无形的手,解开了发上的丝带,墨缎般的长发披散下来,随风飘舞,灵动优美。

“卡。”

一匹马牵过来,因为后面是祁佑要带阿月去山上。

“敢上马吗?”

“有你在,我当然敢了。”

陆羡竹踩上马,朝她伸出手,“来,试试。”

包馋馋丝毫不犹豫地把手递给他,看上去确实一点都不担心,完全放心陆羡竹。

“你学过骑马?”

“拍古装戏难免要骑,之前学过一阵子。”

包馋馋坐在陆羡竹前面,背靠着他的胸膛,他的双手从她腰间穿过握着缰绳,温热的呼吸喷洒在她耳朵旁,包馋馋忍不住缩了缩脖子。

“冷么?”

“啊,不是。”

身后的陆羡竹忽然将下巴搁在她的肩上,微微偏头,嘴唇若有若无地碰到她的耳廓,他声音低哑,小声说道:“差点忘了,馋馋这里很敏感。”

包馋馋脸一红,转头瞪了陆羡竹一眼,“流氓!”

“注意了注意了,我们这是在拍戏呢啊,没问题的话来拍了。”

副导演拍着手走过来提醒他们,耳鬓厮磨打情骂俏什么的可还行。

为什么是副导演不是导演?

陆永清表示,这是他老陆家的传统美德。

没有什么策马奔腾的画面,只是骑马跑了一段,后面镜头会直接切到山上,至于山,他们不是真的去山上,而是到了绿幕影棚,后期用特效做。

那么问题来了,这是真的全靠想象全凭演技了。

如果加上特效,效果是祁佑阿月来到山顶,在这里看,夜空中的月亮尤为大而明亮,仿佛近在眼前,伸手可触,身周还会有漫天的萤火虫,祁佑倚在树上,拿叶片吹着曲子,阿月伴着飞舞的萤火虫欢喜地转圈,她的身后便是一轮巨大的明月,看上去宛若月上起舞。

包馋馋看过原著,这一段很美,在她的脑海里可以勾勒出一个唯美浪漫的画面来,可是看看现实,只有一棵用来给祁佑的假树,和满眼的绿幕,其他的什么都没有,她本来演技不好,这对她来说真是太难了,太难了。

“安歌,惊喜,你的眼中要有惊喜,想象一下,啊,皓月当空,流萤四散,多美多浪漫啊,肢体不要那么僵硬,自然一点,看看,红裙飘扬,多美啊。”

包馋馋真心觉得自己原地转圈转得好傻,而且旁边陆羡竹吹叶片“噗哧噗哧”的声音也让她很想笑,她很佩服陆羡竹是怎么做到那么淡定自若的,好像吹的真是什么天籁之音似的。

她第一次真切感受到演员的厉害,尤其是靠特效的。

“卡卡卡,这样不行啊。”

陆永清和副导演忧愁着脸,之前安歌演得很不错,或者说其实她没演,那是面对陆羡竹的真情流露,本色出演,自由发挥的也比他们想的要更好,从头到尾都没怎么ng过,很是顺畅,到了这会儿,他们才终于想起来传说中安歌演技是一大硬伤。

陆羡竹放下叶片走过来,对她说道:“我记得你以前拍《恋夏》的时候演得很好。”

包馋馋眨了眨眼,思绪回溯到那个时候,那一回是顾言睿给了她指点。

“我可以唱歌吗?”包馋馋问道。

对她来说,歌是最能调动她情绪的存在。

“当然可以。”

虽然现在安歌是演员,可她的本职是歌手,而且这种情景下,唱歌好像挺加分的,陆永清连忙叮嘱人好好收音。

还从没有人听过安歌唱现场,还是清唱,全场都安静了下来,竖起了耳朵。

歌词是包馋馋在写《渡情斋》时为了男女主大婚作的一首词,今天她坐在花轿的时候,这首词自动浮现了出来,并且在那样的氛围下,旋律也在她的脑海里逐渐成形,反复回响,当她开口时,一首歌自然而然地出来了。

“十里红妆十里长,花轿浪得十里狂,喜糖撒得十里甜,老酒飘出十里香。

女儿梦里人成双,到地老和天荒,情长意长相思长,才有红妆十里长。”

空旷的影棚里,歌声格外清晰明亮,独特好听的嗓音载着婉转的曲调与唱词送入人的耳里,古风的词曲最动人的便是意境,古典唯美,缥缈梦幻,仿佛将人带到了那个场景之中。

再看着台子上的两人,俊朗的男子斜倚在树上,薄唇含着一片叶片,好看的双眼含情脉脉地凝视着旁边的女子,朱砂秀,钗头钩,红妆绝美,笑意动人,明明只有空荡荡的背景,可此时周围人看着,却像看到了一幅唯美画面。

“并叶并枝并蒂莲,双宿**双栖蝶,风拥红妆十里延,玉郎含笑迎娇眷。”

她的唱法忽然转换为戏腔,戏腔独具一种戏曲的味道,将整首歌的意境推向了高丨潮。

到最后,该拿反光板的忘了拿,该摄像的忘了拍,安歌陆羡竹所在的地方,仿佛成了一个舞台,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另人醉心其中。

一曲唱罢,掌声轰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