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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菩提下的青鸾

午时将至,两人相谈了半天,可言语不能充当食物,两人肚子皆有些饥饿,于是乎,在紫泣的邀请之下,帝魔来到了蛮族部落……

初到此地,少年显得有些拘束。

这是一个很大的部落,男人老少皆身穿兽皮衣,在一个巨大的石台中,长着一颗菩提古树,散发丝丝仙光,古树上的一个个菩提子,犹如绿神石一样璀璨,无比神圣。

在菩提树下,有着一块青鸾石像,有静如仙石,动如凶兽之势,无比威严,路过的蛮人都会叩拜,对此很是敬昂。

“这是初代女帝种的菩提宝神,用来破解族内的污哀鬼邪,这这青鸾石像则是女帝的神禽道友,据说当初在创立蛮族做出了巨大贡献,特此族人做出了这个石像以表怀念。”

帝魔似懂非懂的看着女孩,疑惑道:“那为何没有女帝的石像?”。

紫泣沉思,不知该如何答复,随后说道:“这我就不知道了,也许有她自己的想法吧……。”

“好了,别说这些了,你不是饿了吗?去我家吧。”女孩撇笑,她如今才六岁,可却相当成熟。

“好吧……。”

紫泣带着男孩来到她的落脚处,望着这些蛮族居住的竹屋,帝魔很诧异,从远处望去会感觉此竹屋很是脆弱,风一吹就会倒下。

可当他碰了一下,发现竹屋接触到手时,会喷薄一种异光,很难崩塌,对此帝魔只能暗暗称奇,感叹每个部落都有自己的手段。

即将来到了女孩居住的竹屋,在来的一路上,居然没有看到任何一个蛮族人,对此帝魔极其不解。

“到了!”紫泣笑道。

“终于到了啊,我肚子都快饿扁了。”

帝魔笑道,可一睁眼,却发现周围一片狼藉,前方只有一个用几根破竹竿架起来的麻布,顿时汗颜,感觉到了一股不祥的预感,支支吾吾的说道:“屋…屋子在哪?”

“这就是啊。”少女强颜欢笑,看着帝魔的表情不断变化,有些尴尬。

帝魔沉默了许久,假装高兴道:“没事没事,我就喜欢这种有原住民风格的屋子…呵呵。”

“谢谢……。”

“对了,你说要请我吃肉,可这哪有食材的样子啊,你难道能凭空变出来?”男孩开了一句玩笑,活跃了尴尬的气氛。

“当然不是,我有个干爹,平时最疼我了,待会我们去他家吃……。”紫泣笑道。

帝魔闻言似懂非懂,相视一笑,露出了一个“我懂了”的样子,道:“哦,干爹啊……我懂了

……。”

蛮族祭坛,极为壮观,菩提神树微微发出霞光,无数身穿兽皮衣的蛮族在青鸾石像后面,一个接一个的叩拜,口中不断呢喃,祈求天佑蛮族,永世太平。

一个中年妇女在青鸾石像跟前,身穿神金衣,相貌惊艳,高贵无比,耳中的神坠发出阵阵神响,接受着族人的叩首。

她是现代蛮族女帝——神苓,百年前成为新一代的女帝,为族中做出了巨大贡献,一身修为高深莫测,百年前就达到大能境,受到菩提树的共鸣,身躯喷薄霞光。

“神苓女帝,我有一事禀报。”一个老妪叫道,他一声辅佐历代女帝,辈分高的惊人,威望直逼女帝。

“说。”神苓开口,一道清雅的神音吐出。

“外界的道神一族,派了一个护法下来,态度极其嚣张,问我们有没有看见一个少年陨落在此,还说若是私藏,就要毁我蛮族……。”老妪缓缓开口。

“荒唐!欺我蛮族无人?一个护法也敢在此撒野?”女帝微怒,大吼道。

“女帝息怒啊,道神一族势力不弱,若是惹怒他们……我族恐怕……”老妪说到一半,哑然止言,担心祸从口出。

“那照你的意思,是想让我族臣服?”

老妪闻言,微微点头,她也不想臣服,可如今势小,若不如此,将有灭顶之灾。

“我蛮族子弟,个个勇勐无比,还惧道神一族?”神苓大吼,她有着自己的骨气,若是臣服他人才有一线生机,她宁愿选择死亡。

老妪见妇女如此不识时务,语气有些加重,道:“神苓!你也不是小孩了,必须为族人打算一二,不能因为你自己,而断送族人的一生!”

“哼!”女帝冷哼,转身就走,留下一脸茫然的众人。

夜晚将至,乌黑的云包围了银月,天空中开始响起了雷响,极其恐怖,天的异常与蛮族一般,山雨欲来风满楼……

祭坛活动结束之后,蛮族众人开始渐渐离开,一个中年胖子见天气如此,开始向同伴道别,知道即将下暴雨,开始急忙回家,碰巧在半路遇到紫泣。

“干爹!你回来了!?我带了一个朋友,能让他和我们一起吃饭吗?”女孩见状,急忙向前跑去,笑道。

柳落一听,笑容渐渐消失,立即吼道:“不行!你别被这野小子带坏了!”

“他不是坏人……。”紫泣支支吾吾的说道,她第一次见“干爹”发怒的样子,有些被吓着了。

柳落闻言,怒意更甚,狠狠地瞪了一下少女,咆哮道:“我说不行就是不行!你在部落的名声已经够差了!怎么能和野小子混在一起!”

紫泣一听,双目流出了泪水,身体开始微微颤抖,显然是被吓到了。

“算了吧……其实我肚子也不是很饿,在外边过一夜也不算什么……。”帝魔勉强笑道,急忙安慰。

“这怎么能行呢?你一天没吃食物了,况且看这天气,肯定会下暴雨啊……”紫泣拉着男孩的手,流着泪,说话的语气尽带哭腔。

帝魔强笑,摸了摸少女的头,在次安慰道:“没事没事……,我经常这样的……。”

胖子见状,笑了笑,一把拉住了女孩的手,喊道: “快走吧!他都主动说要在外面了,你强留干嘛?闲的没事干了?”

说完,中年胖子就将紫泣强行拉走,望着始终都以笑容示人的男孩,紫泣流露出了不舍,可无奈不敢忤逆柳落,一步步地被拉走,最后只能看到他的远影……

黑夜已经来临,雷声犹如洪荒勐兽一般,不断作响,倾盆大雨流落人间,滋润着树木,有人欢喜,有人忧。

在一座竹屋的屋檐下,帝魔用双手包裹着自己,雨水随着风暴的引导,不断滴落在他脸颊上,全身被大雨侵蚀,犹如落汤鸡一般,身体颤抖不已,肚子时不时的传来一阵“咕嘟”的声响。

饥寒交加的处境并没有让他后悔,如果上天在给帝魔一个选择,他一定还是会毫不犹豫的让紫泣走人,将苦难留给自己。

远远望着菩提古树下的青鸾石像,帝魔感觉无比孤寂,他记不起以前的所有事了,可似乎已经熟悉了这种孤独的感觉。

在他心中,青鸾是同意是孤独的,虽然有时会受到万人叩首,可看似威风的表面,却暗藏另事,大多时只能独自一人,忍受着无穷的孤寂……

“也许……我和它可以很像吧。”帝魔心中想着,即使吞食了忘忧草,可本源不变,始终相信自己,不忘初心。

冷风席来,寒冷与饥饿让男孩越来越虚弱,渐渐昏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