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得意地笑，我得意地笑……”第二天一早，陈辉小声哼着歌曲，双手插兜，春风得意地走进办公室。
“呵呵呵，你这是发春还是发骚呢？”张哥趁着陈辉还陶醉在个人世界里面的时候一记爆头栗子给他，直把陈辉疼得咧嘴喘气。
“哎哟，我说师父，你下手够狠的啊，这是要拿我命哪？”陈辉边摸着脑袋，边朝张哥抱怨道。
张哥抱着手臂继续哈哈大笑，朝着陈辉挤眉弄眼，“看你那骚包样，看来昨天晚上的战况不错啊？”
陈辉去见大客户的事情，小张师父是知道的，临去之前，小张师父还教授了他几招见客户的绝招以及一些酒桌上的注意事项，否则的话，凭着陈辉这个新人，他哪里能表现得如昨天晚上那般的镇定自若？
当然，说起来也有赖于陈辉那个聪明的小脑瓜子，若不是他能举一反三，那昨天晚上的那种大场面，一般人都会感到怵，更别说超常发挥了。
“嘿嘿，还行，还行，感谢师父给我的悉心教导！”陈辉一想起昨天晚上一下子接了大单，就觉着心花怒放，得意不已。
张哥看着陈辉的那样，心中甚是疑惑，“就光签单成功了？这签单成功了也不至于你这一早上都春风满面的吧？我还以为你是昨晚**一刻值千金了！”
陈辉乍听到张哥这么一开玩笑，脸上的表情微微有些松动，稍稍羞涩起来，动作也多了几分扭捏，“看你说的，张哥，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昨天晚上去见的，是男客户，哪里来的**不**的，你可别胡说，传出去了别人还以为我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了呢！”
张哥本来就是网点里面的“老人”，看见陈辉这新丁谨小慎微的样子，难免觉着好笑，忍不住继续逗趣他道，“哟，这可说不准，客户是男的，就不许客户带点女秘书、女下属、女助理什么的？千里姻缘一线牵嘛！我看你就是一副思春的样子。再说了，跟你一起去的，还是我们网点里面的头号美女呢！”
陈辉本来经过昨天夜里的一番旖旎经历就心里如成千上万只蚂蚁爬过般地说不出的感觉，眼下张哥一下子提到了这个，说者无心，听者有意，陈辉一下子更是手足无措了起来，又害怕别人知道自己跟王珂之间发生的事情，又因为自己跟王珂之间其实并没有发生什么越轨的事情而有一丝丝的遗憾。
“师父，你可别，别，别乱说话，这要是被别人听到了，还，还以为我跟领导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关系呢！这话可不能乱说，不能乱说的。”陈辉把头低下，凑近张哥的脸，低声说道，还贼兮兮地左右看了看，生怕刚刚得对话被有心人听去。
张哥本就是随口开个玩笑的，这样无伤大雅的玩笑话其实在男人之间很普遍，王珂毕竟是美女，无论是不是有机会，男人们总是喜欢逞一时之快的，嘴上说说，也算是过了一把干瘾，YY了一番。
“哈哈哈，陈辉，你小子果然是刚刚毕业，脸皮这么薄，玩笑都开不起，这以后怎么出去见客户，跟别人周旋啊？！”
陈辉面色一赫，也没好意思解释自己这样实在不是因为脸皮薄，“总之就不要乱说了师父，王经理本来就不怎么喜欢我，万一传到她的耳朵里面，还以为我是故意拿她做什么文章，抹黑她呢。”
“哎，陈辉，趁现在没有人，你老老实实跟师父说说，你这么害羞，你的那里，是不是，还没有开张过啊？”张哥瞪大了眼珠子，好奇地上下打量了一下陈辉，忍不住问道，“要是真的，记得跟师父说说，一日为师终生为父，师父我好给你传授传授点经验。”
“什么没开张？”陈辉的脑子一下子没有转过弯来，奇怪地回了一句。
张哥恨铁不成钢地看了陈辉一眼，右手朝下，趁着没人的时机，使出一记“猴子偷桃”，给陈辉现身说法指出了“没开张之处”到底是哪个部位。
陈辉没有想到张哥居然会突然使出这招，大惊失色，双手下意识地护住自己下身重要部位，脸上现出可疑红晕，终于明白了张哥这话的意思，敢情他这师傅看自己支支吾吾的，还以为他是个处男，从来没有碰过女人？！
“师父！你干嘛啊，误会，误会了！”陈辉不好意思地轻声说道，“我不是处！”
“哟，看来你也不是一个没有故事的男同学嘛！”张哥呵呵笑着把手收回，也不打算再跟陈辉开玩笑，“那脸皮就不要那么薄啦，我开的玩笑你都接不住，出去见客户的话，还有再刺激的话题呢，你可别破了功。”
陈辉知道张哥也是关心自己，感激地说了句，“我知道了师父，昨晚上表现得挺好的，两个单子都签下来了。我这不是怕在办公室里面妄自非议领导，会被抓到小辫子嘛！”陈辉心里的担心也不是没有道理的，王珂昨晚上才稍微对自己另眼相看，态度好不容易缓和一点，他可不想让这些日子的努力都付诸东流。
都是打工的人，越是公司里面食物链的底层，越要看公司上下所有人的脸色。有句话说得好：当你足够牛逼时，情商就会变得并没有那么重要，因为身边的所有人瞬间都会让着你，情商变得特别高。眼下陈辉的职位，显然没有允许他情商降低。
“看给你吓得！你啊，还是资历太浅了。”张哥不以为然地说道，“王珂一个女人就把你吓成这样？我看她其实就是个小绵羊，又不是什么慈禧太后，没有什么吓人的。再说了，她现在也不在网点。”
“她不在？！”这消息倒是让陈辉大吃一惊，他今天还特意穿了新的衬衫，显得精神一点，想着昨晚上的表现这么好，签下了两个大单子，王珂应该会表扬他，他要出一回风头的，没想到王珂居然今天没有上班？！
“到底是喝多了不舒服，还是别的什么事情？难道是昨天晚上我做什么事情不对的？”张哥还没有说什么别的话，陈辉的内心小剧场就自顾自地念叨起台词来，按照常理来说，王珂今天的第一件事就是回来安排昨晚上单子的后续跟进事宜才对的，怪不得陈辉胡思乱想。
“师父，我这昨晚上的单子还没有具体落实呢，王经理是什么原因没来上班你知道嘛？！”陈辉抓住张哥问道。
“嗨，所以我才说你不用太过在意王珂，我在这里待了那么久，这人来人往的我见多了，我就不觉着她在这个位置上面能做长久。”张哥虚虚实实地感叹一句，“听说是今天一早就被支行那边叫去了，领导有找。”
陈辉听说是公事，心中稍稍安稳些，可张哥的这个话头又让他觉着不对劲，“师父，你这话是什么意思？王珂才刚刚做网点经理，这又要把她调走了？”陈辉见张哥对王珂的称呼一直都是直呼其名，为了套消息，也开始跟着张哥的步调来走。
“这事在这里才是真的不好说。”张哥摇头晃脑地说道，“总之你记得，一朝天子一朝臣，做人做事，都不能用力过猛。”张哥拍了拍陈辉的肩膀，叮嘱道。
陈辉愣在原地，他那聪明的脑瓜子，一时半会还笑话不了张哥这句话里面蕴含的深意跟内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