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左岳道。
山楂树又不说话了，再次陷入沉思。
这种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让左岳很不耐凡，他不再理会山楂树，他站起来四处走动。
林中有数十白骨，白骨旁边散落着包裹、兵器、戒指等等东西。
他捡起一枚戒指。
这是修真界常用的纳戒，只有主人用自己的灵力才能打开。如果捡到这种戒指强行打开，便会破碎，里面的东西便消失于虚空。
当然了，如果有时间等个五六千年的，纳戒的灵力被时间消磨消失，里面的东西就自动掉出来。
左岳举起那枚戒指，荒厄之气进入，想溶掉里面的灵力。
但是，却溶不掉。
“唉，毕竟不精纯”
如果是愁儿的岁月之殇，瞬间就可溶掉。灵力毕竟也是一个极为重要的气，修灵气的人成千上万，也证明灵气决非阿猫阿狗。
这时就听山楂树道：“没用的，灵气虽然你看着普通，但也是神界所创，没那么简单”
“外面没人了，我要走了”左岳道。
“好的”山楂树没有挽留，它说道：“我决定在这里开辟一处洞天福地”
“你不去寻找诗和远方了”左岳道。
“不去了，暂时不去。你的那句过往就是永生就已经够我参透了，但是总觉得还有什么东西隔着一层纸，”山楂树道。
“你想要什么”
“我想修练永生”树道：“但是总感觉还有什么地方没理顺”
左岳想到那时和愁儿在一起，她修练的是岁月，不知道她是怎么修的，但她说她活得太久，被岁月所伤。永生是不是一种痛？
“永生是目的，不能修练……”左岳道，话没说完山楂树猛的一震，“啊——”的大叫一声。
左岳被吓了一跳。
“天啊……”山楂树惊叫：“一语惊醒梦中人，我知道了我知道了。过往虽然如烟云一去，但却永恒的存在”
“修练过往，便可永生”左岳道。
“对，对，对”山楂树连连叫道：“我要仔细参悟，可能要花点时间，你自己随便逛逛吧”
“外面那些人都走了吗”左岳问。
“走光了，你放心去旅游吧。那些人都挺忙的，谁也不会等在这一年吧”树道。
“你说啥？”左岳一个哆嗦，心惊如鼓。前几天入定了一下就过了三天，现在和这棵仙树随便谈谈人生就过了一年？
“进入我这片林子，时间有点不一样”树说道：“毕竟我是金仙……”
“靠……”左岳跳了起来。
“我要走了，这次旅游太久了”他道。他还有很多牵挂，这一下就过了一年，娘的，外界的朋友还记不记得他？
树也不挽留，只是道：“有空来看看我，下次我们可以谈谈理想”
左岳答应着，又问道：“你有什么仙丹吗？送给我几颗”
他现在身无分文，真正的一文不值。
“没有”山楂树说：“我不会练丹，而且我是树，我不吃仙丹，所以身上也没有”
“哦……”左岳很失望。碰到一个真正的神仙，却是个没仙丹的神仙。
“那……”他手指划一个圈，道：“这些灵草我都打包带走了”
山楂树道：“又不是我种的，你爱带多少就带多少。这种垃圾你也要？你那宿命之果勉强算好东西，可以要”
左岳边挖着灵草边道：“毕竟不能和仙界比啊，这些在我们这都是值钱的东西哩”
“你要钱来干嘛？”山楂树问。
“呃……”左岳顿时有点不知怎么回答。
他不能修练，又怀着不死不灭之身，钱，对他来说真是身外之物。
“用来装逼也是挺好的”他答道。
“装逼是什么，为何要装逼？”树问。
左岳没回答，这个问题对它来说有点高难度。
“你不装逼会死吗？”树又问。
左岳白了一眼山楂树，有这样问话的吗。
他道：“我们只谈人生，不装逼”
“那就是不装逼的人生？”树说。
“呃——”他又有些愣了，不知如何回答。和这树谈装逼的问题，实在有伤大雅。
“不装逼的人生，是人生吗？”树又说。
左岳无语了，不再理会山楂树，他开始挖草。
这些灵草得到山楂树的庇护，不但年份久远，药性也很足。
“好东西哩”他不认得这些是什么灵草，但是药龄如此长的灵草都值钱。
“如果这里再长草你帮我看着点，别让人偷去了”他对树说。
他挖光灵草后，有些意尤未尽，又抬头看看山楂树，自言自语道：“还是仙树，连个果都不结”
“不一定女人就生小孩，不一定树都要结果，我是金仙我结果干嘛”
左岳伸手去扯一根枝条，却坚如金铁，分毫扯不动，比十节妖竹还要坚硬十倍。
“你干嘛”树问。
“我看着很硬，想做个兵器”左岳道。
“你袋里的那短矛己经很厉害了，别再打我主意”树说。
“是吗？”左岳惊道：“这不过是一柄天桥境的本命神兵，怎么能入你这个金仙之眼”
“应该是被人捡到了之后又炼化了，其实这柄矛的本质是仙器，在仙界的金仙层面也算好东西”树说。
“是吗”左岳立刻想到，那时虎王说他在森林里捡到这柄短矛。
“是什么仙器？”
“是一柄船桨”
“船桨？凡间怎么会有仙界的船桨”
“我偷渡下来凡间来寻找诗和远方就是坐船来的，这应该就是偷渡船的船桨，里面的昆仑之气耗尽，己经废弃了，被随手扔掉”
树又说：“仙凡相隔，没有好法宝没法下来的，这个桨在仙界也是拿得出手的好东西”
“有这桨我就能去仙界了？”左岳激动的问。
“你这么激动干嘛，你不是从九重天下来的吗，你是怎么下来的？”树说。
“我下来的方法太复杂，”左岳道。
“也是。还是坐仙船偷渡方便又快捷”树说。
“快说，这个桨怎么用”
“难道，你想做偷渡的生意？”
“是啊”左岳道，只要能在仙界凡界自由行走，去找纪马青雨他们就方便多了，再说，有一件行走仙凡两界的宝贝也是一件极好的事。
“如果是别人，还真无法修好，但你正好可以”树说。
“是吗？”左岳立刻想到他的荒厄之气，果然是高级货，连仙器都能修。是不是也能到仙界装逼呢。
“仙界的大罗金仙里，有个昆仑大罗，他掌管仙凡两界的往来，所有通行仙凡两界的交通工具必然要有他赐予的昆仑之气”山楂树说道。
“你的那个气虽不精纯但是感觉比昆仑之气高级的多，也是与昆仑之气同类的，能穿行各界，”
“哦，……”左岳立刻拿出短矛，准备输入荒厄之气。
“不行不行，这样不行”山楂树看出他的意思：“还要有仙元气，你有桨了，至少还要有条仙船吧”
左岳把短矛一伸，道：“赶紧的，给点仙元气。至于船，你的叶子看上去将就着也可以当船”
“呵呵……”山楂树呵呵一笑，却也没说什么，一片树叶飘了下来。同时左岳手中的短矛有一种奇怪的气输入，“这应该就是仙元气”，他也向输短矛输入荒厄之气。
“嗦……”的一声。
虎王短矛立刻变成了一支船桨，黑呦呦，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制作。
他把山楂树叶子甩出，一脚踏上去，脚底导入荒厄之气，那叶子立刻变大，足可乘坐三人。
左岳划了起来，叶子船悬空而行，速度却与一般在河中划船一样。
划了一圈，左岳叫道：“靠，什么仙船这么慢”。
“毕竟不是真正的船，慢就慢点吧，反正仙界也不远，慢慢划一个时辰就到了”树道。
“怎么去仙界？”左岳问。
“从天启星只有先到天外天，只要到了天外天，就相当于到仙界了。”
“能到妖界吗？”
树想了一下道：“我说不准。但你那气是高级货，我估计能”
“怎么去？”
“离这里最近的妖界入口是荒厄之界的天湖，你只要看到天湖，就一直划过去就行”
“要划多久”
“不知道，我又不是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