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到那张纸条的时候沈瑜祯才刚刚躺下,她有些意外的看着青梅在那张写着“小心王妈妈”的字迹的纸条递了上来。
“这是谁送来的?”沈瑜祯看了片刻,开口问道。
“奴婢也不知道,这张纸条被放在大门下面,奴婢也是偶然之间才发现的。”青梅想了想才说出来。
她今日照往常一般去关院子的房门,借着微弱的烛火光芒,才发现了脚边的纸条。
其实原本她也不打算捡起来的,但是本着谨慎小心的性格,可她还是拿过来看了看。
接下来,她就将这张纸条送到了沈瑜祯的身边。
“你做的很好。”沈瑜祯笑眯眯的夸奖了一句。“时间不早了,先去休息吧。”
“可是这纸条上写的?”青梅有些纠结的问道。
我妈妈是她们的教导妈妈,是坚决不会背叛主子的,这一点她在心中十分肯定,只不过……
“这件事情我知道,有什么事情明天再说。”沈瑜祯没有露出一点意外和惊慌的表情,很是淡定的吩咐青梅先去休息。
青梅仔细的看了主子一眼,发现她并没有有意外的情绪,心中明晰主子这是心中有数。
既然如此,她也就没有什么好纠结的,笑眯眯的应了一声,转身就走了出去。
沈瑜祯躺在床上,手心中的那一张纸条,在心里默默回想着记忆身边谁最有可能传递这个消息过来。
杜鹃,很快他就将名字锁定在了杜鹃的身上。
身为纪茵的心腹丫鬟,只有杜鹃才有可能得知一些隐秘的事情。
沈瑜祯自认为看人的眼光还是不错的,跟在经理身边的杜鹃,虽然有些跋扈和不好相处,但是心底应该不坏。
想通了这些,沈瑜祯很是愉快的闭上了眼睛,转眼就睡了过去。
金色的阳光透过窗柩照射进来,沈柔有些紧张的握了握手心,随即嘴角露出一个若有若无的笑容。
“青萍,宫里的人到了吗?”沈柔有些迫不及待的问道。
很快,这是沈府之中,就再也没有沈瑜祯的痕迹,而她也将会代替沈瑜祯嫁给宋子钰,成为平南王府最尊贵的夫人。
“小姐现在时间还早呢,您先吃点东西垫垫胃,等一会儿看戏才会更开心一些。”青萍自是明白自家小姐为何开心,很是有技巧地劝慰了一番。
沈柔若是不进宫做良家子,她自然也不必进宫,说起来是互利互惠的事情。
“你说的很对,接下来还有一场好戏要看呢,我得养足精神。”沈柔挑着餐桌上喜欢吃的东西,慢悠悠的吃了起来,一早上心情都很好。?
在相较偏僻的一个小院子之中,王妈妈一个神色恭敬的将手中的米粥放在了沈瑜祯的面前:“小姐已经准备好了。”
“那就好!”沈瑜祯素白的手指捏住瓷白色的勺子在米粥中来回晃了晃,眼睛中带着了然的笑意,给人一种如沐春风的感觉。
心满意足的吃饱喝足,沈瑜祯才好心情的在闺房的窗柩上敲了一下,很快一个黑衣人就落了下来。
“将人带过来吧。”
黑衣人黑沉沉的眼睛中没有丝毫情绪,只是淡淡的点了点头,就一个飞身跃出了小院。
沈瑜祯和沈瑜的院落相较不远,只不过一息时间,黑衣人就已经悄悄地落到了沈柔阁楼的房顶上。?
平淡无波的眼神,透过刚刚掀开的瓦片,往房间中看了一眼。
黑衣人很快在腰间掏出一个笛子一样的东西放在嘴边,悄悄到往房间中探了过去。
缭绕的烟雾从房顶慢慢飘荡下去,在房间中的沈柔和青萍没有一丝一毫的察觉,依旧在开心的想着即将到来的好戏。
“我怎么感觉有点晕呢。”沈柔晃了晃有些不甚清明的脑袋,片刻之后沉沉的将头砸在了梳妆台上。
青萍也不遑多让的晕倒在了梳妆台的脚下,一瞬间,原本就很是空荡荡的房间更加寂静起来。
黑衣人等了片刻才谨慎的从房顶上跳了下来,在房门口四处打量了一下,小心翼翼的推开房门,伸手捞起两个人就飞身离开。
“她们到了。”黑衣人随手将两个已经晕死的人扔在了地上,眼神淡漠的说了一句,就重新得到了院子中的大树上。
绿色的树叶晃动了一下,很快就悄无声息的平静下来,谁也没有办法察觉到黑衣人藏身的地方。
沈瑜祯的嘴角抽了抽,看着黑衣人丝毫不怜香惜玉的动作,眼神闪了一下。
“王妈妈,青梅。”沈瑜祯拍拍手将人叫了过来。
“哇,这是大小姐和那个心思恶毒的青萍?”青兰有些惊愕的看着躺在地上的两个人,慢悠悠的走过去,抬脚在清贫的身上踩了踩。?
“好了,将她们两个搬到我的房间中,青兰,你好好教她收拾一下。”沈瑜祯阻止了自己的丫鬟小小的恶作剧,吩咐道。
“小姐为什么要?”青兰有些疑惑的问了一句,不是很明白自家主子的意思了。
“小姐让你做你便去做,哪来那么多废话?”我妈妈站在一旁轻轻的呵斥了一句,但是语气倒一点儿也严肃。
沈瑜祯和脾气的看着两个人,嘴角牵起一个笑容,解释道:“宫里要来接梁佳子的马车,应该马上就要到了,青兰,你的动作快一点。”
纪茵既然不想沈柔进宫,想要拿她代替,必然是不会让她露面的,这也正好方便了她将错就错。
“记得给她蒙上面纱。”沈瑜祯最终不忘吩咐一句。
闭着眼睛,戴着面纱,想必就算是纪茵一时也没有办法分辨谁真谁假。
更何况她们先以为王妈妈已经投靠了她,应该是不会察觉到她的小动作的。
“是,奴婢知道了。”虽然还有些疑惑,但是主子吩咐的事情,青兰向来都是没有二话的。
青梅和青菊一人扶着一个走进了房间中,青兰紧随其后,很是利落的就装扮了起来。?
她将沈柔比照着沈瑜祯的模样修持一番,挽了相同的发髻,穿上主子的衣服,再加一个面纱罩在神柔的面上。
她粗略的看了看,一时之间还真的很难分辨真假,这才满意的笑了笑。
“沈府良家子沈柔好了没有?”
隐隐约约的沈瑜祯听到外院中有些噪杂的声音,面上露出一个满意的笑容,只是眼底有些阴沉,显得很是诡异。
她沈瑜祯从来就不是一个善心的人,以德报怨,何以报德?她信奉的滴水之恩,涌泉报之。但若别人伤我一份,我必还之十分,这才是她的处世哲学。(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