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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0章 卑鄙

安格难的问题,其实说难,也不难,说难的话,却是他人生的一大关卡。看我这个感情上的破落户,就知道感情关有多危险了。

要说一个男孩子从情事懵懂到情场老手或者情圣,中间需要经历的东西我是知道的,不过,确切地说,我自己是没有经历过的。

但是,见过。

其实作为一个玄幻的世界,不用说巅峰级别的那些强者,也不用说上了九级的精英,就算是突破了学徒到一级的那个关卡,那寿命也是有所增长的。别说一倍,十倍二十倍于普通人也是有的,何况还有天才地宝、家族秘法等等,延寿的方法虽然少见但也不是没有,只是不知是否人身极限,一个人类,到了三百岁后,已臻化境的身体总会传来随时会自然死的危机感。

无论如何,寿命不缺,老家伙是不缺的。不过奇怪的是,自从浩劫之后,历史却是呈现出年轻化的趋势,总是一代新人换旧人,无论多高的高手,风光几年,也会渐渐衰落。遭遇横祸,身死人手也好,不问世事,遁世隐居也好,总之是从人们视线里彻底消失了,活跃着的,永远是新生代。

要说最近最多老家伙出现的,还是贵族们对地盘的入侵,那些尽已化为宇宙垃圾的老人们。

而作为老人中的一朵活跃的奇葩,兰波已经见识了太多的年轻人的故事。其实安格难的遭遇,着实不算什么。

嗯……好吧,作为一个感情的失败者,我虽然坐拥无数理论知识,但是也没有脸去鄙视安格难就是了。

安格难是个聪明的孩子,虽然我虚伪的诱导有些混乱,但是他还是明白了我想表达的东西。

他说:“先生可是要告诉我,感情和情se都是没鸟用的东西?”

潘德鲁和兹史白浩却在此时同时嘀咕了一句:“虚伪!”

安格难的脑袋顿时低到了胸脯里面去了,而我则被逗乐了一般地笑了,虽不中,但亦不远矣。

为了不让安格难太受打击,想歪了去,我特地走上前去,鼓励性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小伙子身板不错,还能再长几年,长大就是一个高大帅气的魔法师。

“你想的方向没错,它们对你,起码是目前的你的确几乎毫无用处。但是,你也不要过分顾虑这个,感情和情se,在你修为有成,或者情绪达到了境界,那么自然会看透,或者它们自然会来找你。”

到时候,我可能又要引导你一番了,心理要么大成,要么变成变tai,总是需要心理辅导的。此一时彼一时,不要怪我骗你了。

我这样想着,嘴里却继续虚伪地欺骗着他:“至于洛洛,你们都还年轻,不要逼得太紧,也不要随便放弃,紧追慢赶,总会有成果的。”

嗯,也许是变成高级备胎了,到时候,我可能还得陪你喝酒,这可是殊荣,没多少人有资格与我把盏的,当然,这也和我那酒力有关……

见安格难勉强笑着,我知道他现在还接受不了我的洗脑。显然在他这个年纪更适合这个思路,也更抵制这个思路,不过,我只是引路的,他听不听,以及以后会怎么样,就要看他造化了。

我略想了想,感觉自己把今天的教导任务又蒙混过去了,这种没有确切目标,或者说既定目标太多的引导,实在太考验我了。

“那么,还有什么要问的吗?”我回身往办公室边走,嘴里随意地问着。

“有。”还真有人应。

我听出了是兹史白浩,却没有转身,而是直接走到办公桌前,边坐在椅子上边说:“讲。”

“额,其实不是问啦。”兹史白浩突然又变得不好意思了起来似的,“很抱歉,其实我过来这里不是询问或者听讲,我是过来给谢尔顿先生传话的。”

哦,猜到啦,如果不是不敢让你太早说破,我也不会一直不给你说话的机会。也多亏你不会抢白,虽然你多少有点学到了谢尔顿的毒舌,谢尔顿调jiao得你不错啊。

不过,这些话是不会再说出来的了,我脑中过了一遍自己的真实想法,手下也不闲着,嘴里却是直接回答她:“尽管讲嘛。”

洗脑方面,我可能比不上谢尔顿,兹史白浩被他调jiao得真是当讲则讲:“谢尔顿先生说,他看着你最近的所作所为,感觉欠妥,总体趋向见好,口灿莲花,多有向善的语言,却心思污秽,总体评价一个词:卑鄙。而且,他还说了,你不看重你们的友情,他很不开心。”

我拿笔的手真的止不住地颤抖了一下,脑海中真是瞬间心念电转,那种脑海里霹雳闪光的感觉又出现了。

谢尔顿的评价,的确非常到位。他的眼光非常犀利,我是不知道有多少人看出了我真正的意图。我借着积勃和兰波的智慧,用自己的语言编排了多少洗脑的东西,意图当然不是那么简单,尤其是兰波的记忆全盘被我接收之后,我更是大胆地进行着用各种负面词汇形容也不为过的洗脑。而这些词汇中,最合适的,果然是卑鄙。

为什么卑鄙?只是因为我千方百计地借用了所有人的力量,起码是所有智商在我之下的人的力量,去进行了一次我需要的追寻——

追寻我的仙子!

这其中,说什么反抗或者顺从至高神也好,说什么战天下也好,说什么打出威势也好,说什么正面情绪负面情绪也好,我只是在进行一次集体的洗脑。这次的大会,如果顺利完成的话,则只是我这次行动的第一步而已。其中的一步步,在兰波死去,我觉醒了之后,就已经随着脑海里爆炸一般的霹雳光明,而成形了,再也抹不去。

我不知道这是不是兰波死前最后的挣扎,但是,他给出的步骤和方式太简单,也太顺其自然,看不出任何太大的危害,也看不出任何可以拒绝的地方。所以,我才开始在自己的大会上进行我卑鄙的洗脑。

其实哪个开讲座的人,不是对人洗脑的呢?我曾经这样安慰自己,在确立这个行动之后,我几乎没一会就要这样自我开解,可是,谢尔顿的犀利词锋,却依然击溃了我的心防,打开了我的良知。

说到底,只是在蒙骗大众而已,我既然做了彪子,又何必再想着办法去立牌坊?

这是第一点,让我在又一次脑海中闪过霹雳的时候,确定了自己应该错或者没错地继续走下去。

而第二点,谢尔顿指责我不看重我们的友情。

这一点其实比第一点更加冲击我!我一直以为,安难的本体,就是谢尔顿!我有点把安难当苦力了,可是,我自认并没有冷落了安难!可是,谢尔顿依然这样指责我!

他没有亲自来,只是派兹史白浩来复述,我完全理解,我从深渊底部的“家”里出来的时候,他只是夸了我一句,就脸红了,与安难的害羞简直是一模一样的。可是,本体与分身,没理由,一点都没有理由无法共联,所以,谢尔顿在用他的性格和实话,告诉我一句:安难和谢尔顿不是一个人。

那么,建立在谢尔顿是安难本体基础上的,对安难的高度信任,就要大打折扣!

啧,好像有些事情想歪了啊,也不知道会有多少的偏差。

瞬间想了这些东西,我却是尽量控制住了自己的表情动作。即便没有控制好,我背着他们,而且还在伏案,当可以尽量避免让他们看到我的表情。

这个自己刻意做到的小技巧让我的信心又回来了一点,不管安难多可怕,只要还是盟友,始终还是有办法相处的。

当务之急,却是处理谢尔顿的一招不知有意还是无意的,直奔中宫的“将军”!

我嘴里轻微地“嗯”了一声,却突然放下笔,拿起了桌角一叠小吃,却又不吃,而是放在鼻下闻了起来,还闻得很仔细,仿佛那简单的小吃是极好的香料。

“谢尔顿先生在他‘高超’的实验技巧外,还有很强烈的危机嗅觉,他不但看出了我对那些俗人的不耐和敷衍,还看出了我在拓展我的朋友圈。嗯……我记得谢尔顿先生还很擅长食疗的样子,难怪赤子先生让他负责餐厨,昨晚的一顿洋葱拼盘,确保了我今天的讲座没有被拉稀的人淹没的危机。不过,他似乎不太擅长应对食毒。”

我的话一说完,果然旁边马上伸过来一只手,唰一下把我手里鼻下的那叠小吃抢走了。

我歪头笑着对脸色大变的七号说:“不要紧张,只是一种*,还不如我当初不洗澡时,身上的毒那么猛烈,不不不,应该是还不到零头。”

“是什么毒?”七号却是眯起了眼睛,一副要杀人的样子,这时候的她,才有了十级武者的杀戮味道。

“切丝家族的‘嫪毐’,遇水即化,再无踪影。”我朝她点头,然后目送她快步离去,心中为安倍同学的家族祈祷默哀。

“这就是先生的回答吗?我会如实转告的。”身后却又传来兹史白浩的声音,好听的声音变得有些低沉。

我一个“危机嗅觉”,就把谢尔顿对我的指责都化为乌有,而且还当场指出了谢尔顿工作上的失责,都不是蠢人,难怪兹史白浩会生气。

我又拿起了笔,听着背后的兹史白浩见礼后退下了,心中想道:不知道还有没有可能保住这个朋友。

啧,我真是想立牌坊的biaozi!

卑鄙!(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