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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1. 剑花爵士(四)

海莎父亲本是尼斯港大公,这是桩政治婚姻(但今大公位落入交恶的叔父手中,失去政治靠山后,她在高卢成了多余之人)。

家世,财富,声望,决定了这两名年轻人将生活一起,年轻人喜恶分明。

海莎满意坤克的英俊潇洒。

坤克却极恶有兔唇的海莎。

只在新婚之夜,坤克勉为其难碰过海莎一次,日后相敬如“冰”,坤克还时常讥笑海莎长相,有次海莎误撞坤克与长姐莲珊的不正关系,此后两人更是见面就吵。

大陆贵族间近亲结合,并不是稀奇事,海莎的母亲亦是她的姐姐。

海莎为了报复坤克,挑选了他一向看不起的二弟,养鸟人乐乌。

一人瘸足,一人面相甚恶。

但几次会面后,两人反倒能体会对方苦楚,久而久之,更发展出微妙情愫,但为了怕害到对方,两人都没踏出禁忌之步,捅破那层纸,直至坤克外逃,乐乌上位后,两人才暗中结合。

埋在海莎胸前的乐乌,接着如同婴孩般吸允……。

海莎如他的母亲,姐姐和妻子,是他最珍惜之人,等心态平复些,乐乌决定要对付辅相劳赛。

王国权力者,目前有五。

劳赛是他必除之人,自不用提。

最南,也最强者是叛国者波尼,但跟乐乌没有交集。

最北,是叔父诺曼大公哈罗德,但论实力无法对抗劳赛跟约翰,还因其岳父“肯特大公”,在不列颠的战争中输给“盎格里大公”,现在哈罗德威风收敛许多。

之后是约翰侯爵,约翰明面上跟波尼交好,实则提防南方,自从扩大封地后,约翰便跟劳赛坐上同一条船,两人暗中结盟,之前的一次国政会议,约翰还驳掉南方的几项提案,正与劳赛紧密合作,也不是乐乌能拉拢的对象。

最后是军事总管潘比尔伯,此人本是伯爵领主,因拥新王之功升为侯爵。

劳赛兄弟大权独揽,排挤他所提拔的官员,近来潘比尔伯更跟吉约姆起争执,乐乌打算朝此下手突破。

九月中,王都举行每两年一度的丰收节(兼纪念王国先圣之节),许多贵族受邀至罗尔宫庆祝,劳赛趁此机会,派了一名从小跟在他身边的仆人-米泰,去联络潘比尔伯,举行一次极短密谈。

这次见面,乐乌与潘比尔伯一拍即合,两人更交换以后联络用的密语。

第二次联络,则由米泰出宫,带着乐乌写的密件交与潘比尔伯。

乐乌并嘱咐米泰不可打开,好齐心驱使,米泰偷览,里面提到乐乌在事成后将给予潘比尔伯的封赏。

乐乌很大气,土地不计,另给潘比尔伯,两位子爵,八位男爵,三十位嘉德骑士和六十位普通骑士的册封权。

乐乌还有权柄时,曾说要封自己为一名可世袭的嘉德骑士,可最后自己只得普通骑士头衔,无地不说,每年还要支出贵族义务(目前定额为两至三枚金币)。

现在对他人,封赏竟如此大气,东西不怕分,就怕分的不公,米泰很不是滋味。

米泰回宫述职时,正巧遇到劳赛来国王书房拜见乐乌,劳赛走后,乐乌表情难看。

米泰等了会,才上前安慰乐乌,在乐乌要离开书房时,他试探性提出要求,希望事情成功后能得到当初保证-“领地”和“更高的头衔”。

乐乌虽然称好,但米泰以为自己跟了乐乌多年,感情深厚,自己现在多少算是个贵族,他又提出请求,希望乐乌能写封保证文书赐下。

这样的要求,被乐乌当成是属下的胁迫,不信任。

又因受了劳赛的气,乐乌当场骂道,“你的父亲是个打铁佬,别忘了你的身份,敢跟王谈条件!”

米泰吓的赶紧低头并抱着乐乌大腿,以求宽恕,这让腿脚不便的乐乌,差点失去平衡,之后更踢了米泰一脚。

米泰步出王宫,直行一段后,路分两条,左道可到米泰所有的一间小屋,右边大道,则可通向吉约姆豪屋。

米泰骑着马慢慢往左走,道路缩减,房舍渐低,“路越走越窄”,米泰明白了-人一生可以选择的机会真的不多。

穷苦出身的年轻的骑士,渴望土地,权势跟财富,他夜半入梦,醒来时,被打回现实。

“陛下,我要的真的不多,可惜你不舍得给我。”

数日后的一夜,他乔装进入吉约姆豪屋,再走出时,怀中满是钱币跟一份许诺。

……

十月四日,罗丁行省西北面的墨兹行省,一处封地爆发权力之争。

当地一名大领主,“伏加尔”伯爵在内战时因伤口感染去世,继承人“阿尔坤”年幼,由领地首席总管,亦是他弟弟“保纳”男爵代理政务,直至阿尔坤年满十四。

但伏加尔的妻子“崔尼蒂”不满保纳摄政后的作风,她搭上吉约姆,靠着忠心护卫帮助下,带着阿尔坤逃出,之后指责保纳意图染指自己,甚至想毒杀阿尔坤。

这么严重的指控,自然要有强而有力的证据。

吉约姆对崔尼蒂“验明正身”,感受到满满“诚意”后,他越过兄长劳赛发了一道命令,让保纳来罗尔宫解释。

为了避免家族断绝,内战时,保纳加入的是南军(因有旧怨,实则中立,甚至没出过一分力气),哥哥伏加尔加入王军(大败),保纳保存大部份实力,才当上领地摄政。

受指控后保纳心想,此行有去无回居多,虽然他有杀侄想法,但这是人之常情不是,他也还未下手,不算犯罪。

他肉疼的搜刮领地财富加上自己部份积蓄,送了重礼到王都,以求息事宁人,甚至提出可减少摄政年限。

吉约姆礼是收了,后手又发出一封语带恐吓的信件,甚至比保纳派出的求情信使,更快回报保纳。

不出三日,王都又传出将讨伐保纳之消息,所谓“谣言比风还快”,传到墨兹行省后,许多贵族跟保纳划清界限,借口有故,不能参加他小儿子即将到来的生宴,这使保纳无法入眠,最后没办法,写了一封谦卑又卖可怜的信件,请波尼帮手。

兰德尔认为机会难得,派人前去调解(想控制其领),亦下命令,让领地较近,在普列行省的领主支援。

阿芙卡娜同埃布尔明,共征调两百五十人进入保纳领地。

这次行军,阿芙卡娜学到不少行军知识,路过一些城堡时,也拓展了领主人脉,靠着埃布尔明军势,她中途还收编了四十多名逃离领地的农民跟游民,壮大领地劳力。

“小剑花”离育成“大剑花”还要一段岁月,但,“茎棘”已生。(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