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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2章 南诏皇病重

轻飘飘的的一句话,随风散落在茫茫夜色里,不知道这话是对谁说的,只是,此刻若是有人在房间里,定会觉得惊讶,一向冷漠待人,高傲如冰山之神一样的国师大人,此刻,他茕茕孑立的背影,却似乎,分外寂寥。

时隔两日,楚天歌还是进了宫,与此同时,天机阁动用大半个金陵城的情报力量搞到的楚天歌的个人资料也到了端木微澜手里。

“二十八岁,无一情史,除了南啸两个暧昧对象都没有,这国师是要成仙啊?”端木微澜翻看着手里的资料,自己看一页,就递给燕惊鸿一页,翻得不亦乐乎。

慢慢的,她的神情却严肃了下来,到最后,只呐呐的吐出一句“这国师的身份,看着风光,荣耀背后,其实也是挺残忍的哈!”

“何止是残忍,你且看看这个。”秦风从自己袖子里掏出另外一张纸来递给端木微澜“楚氏一族,在楚天歌成为国师后不到四年的时间里几乎都死绝了,这要是个意外,我立即把我脑袋拧下来去给下面那群笨蛋当球踢!”

“没有证据证明它不是意外,就算全天下人都知道,又有什么用呢?”端木微澜有些兔死狐悲的叹气道:“难怪南啸积郁成疾,这算是冥冥注定嘛?”

“爱上一个恨不得自己去死的人,这南啸也是够悲催。”水千殇都开不起玩笑了,楚氏一族全然在南诏皇帝的疑心下被毁灭,南啸说起来就是楚天歌最大的仇人了,让楚天歌真心诚意的问她,这实在是太难了。

“启禀太子殿下,将军,楚天歌进宫了。”青风的到来打破了一屋子沉闷的气氛。

端木微澜倏地跳起来“南啸呢,南啸在嘛?”

青风有点疑惑楚天歌进宫跟南啸有什么关系,自家将军又何必这么激动,面上却是不动声色的道:“大皇子一大早就在御书房处理政务,这会儿应该也在宫里。”

“明日就是建国大典,如果,南诏皇今日就死了,那南诏岂不是要打乱?”端木微澜眉头皱的几乎能夹死一只蚊子了“影卫呢,得赶紧去提醒一下南啸啊!”

“晚了。”燕惊鸿的视线落在端木微澜身上“楚天歌的蛊术在南诏无人能及,如果他要杀南诏皇,那这次南诏皇的昏迷本来就是他的手笔,而南啸明知道楚天歌于南诏皇心怀怨恨,却还是让他再次进了宫,如若事情是真的,一切都来不及了。”

“你的意思是,南啸默许了楚天歌杀他自己的父亲?”秦风惊愕的倒吸了一口凉气,说出口的话,声音都变了。

水千殇也是磕磕巴巴“这,不会吧,这得喜欢一个人到什么程度,才能纵容他杀死自己的父亲啊?”

“这是南啸昨日给我们的回礼中夹带的,我也是方才发现的。”燕惊鸿说着将东西递给端木微澜。

端木微澜实时转述“南啸从一开始就知道楚天歌接近他是别有用心,但是他还是义无返顾的配合着楚天歌达成除了毁了南诏国以外所有的愿望,包括杀死南诏皇给当初的出使一族报仇。”

看自己的几个小伙伴儿们难以置信的表情,端木微澜连忙道:“别误会,他之所以会配合是因为南诏皇当初联合西凤女皇凤灵算计了明月公主,求取明月公主却又不善待她,害得她郁郁而终,所以南啸此举,在帮楚天歌的同时,其实也是在为明月公主报仇。”

“那他的花吐症?”水千殇第一次关心起一个跟自己毫无关心,甚至自己都不想活了的患者,毫无理由的,有些心疼南啸。

端木微澜摇头,将信纸放在桌子上“他虽然不知道花吐症,可是很清楚自己的身体症状,弑父是不可饶恕的罪孽,爱上仇人他也无能为力,所以,他被这不该产生的感情折磨死,就当是恕罪了。”

“这世上怎么会有这么傻的人?”水千殇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表情有些奇怪。

端木微澜赞同的点点头“南啸此人,若是真的死了还挺可惜的,但是他除非在死之前突然就不爱楚天歌了,不然他是难逃一死了。”

“万一我能救他呢?”水千殇冷不丁冒出这么一句话,随即一拍大腿“对啊,我可是毒医,专治疑难杂症,这破毛病我不行就治不了了,你们慢慢聊,我先去找点儿东西!”

咋咋呼呼的额声音消失在驿馆,端木微澜狐疑的看着燕惊鸿“他不是自诩求死之人不救嘛,平日里都是千金难请的,怎么今天这么主动了?”

“疑难杂症,可能是南啸的病情对了他的胃口吧?”燕惊鸿也是有些奇怪,随意应付了一句,转而回归到正轨上“明日的建国大典肯定是要有人主持的,除非发生国丧才会后移或者取消,我们该准备的还是要准备好。”

端木微澜点点头“不过万一南诏皇真的死了,金陵城万一乱起来我们也不能全无准备啊,三百卫士和一百名影卫,能保证我们平安度过混乱期嘛?”

“南啸根本没有跟昭阳长公主争权的打算,就算南诏皇死了,估计也不会太乱。”燕惊鸿冷静的道:“我们只要乖乖在驿馆待着,不会有事的。”

“好吧,说好的来祝贺建国大典,怎么就成了无聊坐等天下雨呢?”端木微澜无趣的摇摇头,对靑影道:“靑影,你去拿棋盘来,我要跟你家主子杀一盘,消磨时间。”

靑影对两位主子的棋艺佩服的五体投地,闻言,几乎是非一般的速度将燕惊鸿那副随身携带的暖玉棋子搬了出来,顺带拿了一张跟院子里的石桌一样大的木板垫着,端木微澜之前体温低的时候没觉得,现在不知道是不是雪域冰蚕的毒的后遗症,怕冷怕的厉害,以至于靑影这些下属每每出门都得主动帮她带一件衣服以备不时之需,石桌石凳加垫子早就成了他们之间不成文的规矩了。

事实证明,下棋,尤其是两个水平旗鼓相当的人下棋真的是一个消磨时间的好方法,端木微澜和燕惊鸿一盘棋从上午十点,下到了下午两点,期间连饭都没吃,每落下一个棋子,就得想上半小时,终于,在靑影担心梓樱受伤后端木微澜是不是就要玩儿绝食的时候,秦风的一个消息拯救了她散发到天际的思维“南诏皇,驾崩了。”

“呜,呜,呜,?????”

秦风话落,端木微澜和燕惊鸿谁都没来得及说话,凄惨诡异的声音响起,听着有些想北漠的牛角号,又不是特别像,每一声拖得特别长,听起来乖渗人的。

端木微澜心里这么觉得,也就不避讳的说出口了“这什么声音啊,听着怎么这么渗人?”

燕惊鸿滑动轮椅,到她身后伸手捂住端木微澜的耳朵,待那声音结束后,才道:“这是南诏特有的祭祀专用乐器,名曰贝琉,听闻是用南诏某部落的十八岁圣女的膝盖骨做的,也不知道传闻是不是真的,这声音,的确不太好听。”

端木微澜听得抖了一下,揉着手臂道:“拿人的膝盖骨做的东西放到嘴边吹,这是变态才会做的事情吧?”

“所以啊,其实根本不是什么膝盖骨,只是牛骨而已,人们传着传着,就变味儿了。”

秦风说着,摇头笑笑“这玩意儿其实就跟东烈宫中发生国丧后敲响的丧钟一样,这是在昭告天下,他们的皇帝,驾崩了,估计再过一会儿,全国讣告就会发出来了。”

“看来这建国大典是参加不了了。”燕惊鸿将棋子都收起来“国丧之后,三个月之内禁红事,禁丝竹音乐,无论是谁登上九五宝座,只能一切从简了。”

“那我们,怎么办?”端木微澜困惑的看着燕惊鸿“我们本来是来参加建国大典的,如今先皇驾崩,新皇登基,所有的事情都搅和在一起,我们到底参加哪一个宴会?”

按理说,建国大典是国祭,皇帝驾崩是国丧,新皇登基又是喜事,应该分次安排宴会的,但是照南诏这个情况,只能三合一了,这就有些难办了。

燕惊鸿好笑的看着端木微澜眉头打成一个结,揉了揉她的眉心道:“这件事,该为难的是南诏朝廷,不是你我,乖乖等着吧,今晚应该就会有昭阳长公主新君上位的通知到了,我们不会没人管的。”

“昭阳长公主新君上位?”端木微澜的语气不知道是疑惑还是惊讶“你怎么能这么确定,楚天歌某化妆这么久,他不会就仅仅是想要南诏皇额命吧,万一他自己想当皇帝呢,那九五之尊的宝座,虽然我的确是不怎么看好,这还是不得不承认,那是一个人人趋之若鹜的好东西啊?”

“别人或许会,楚天歌,应该不会。”燕惊鸿摇摇头“南诏国师楚天歌我的确到现在都不认识,但是关于他的事情我倒是知道不少,可能是因为幼时离家太早的缘故,加之他的亲生父母早在他离家之前就已经去世,他其实对楚家并无太深的感情,做这些事情,怕也只是出于一个楚家人的分内责任感罢了,他本身,其实并不是一个有野心的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