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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二章 激战,胜负

劲风阵阵,玄元堂,荆门目光凝重第盯着战场,欲看清结果,心情急切沉重,四大苍玄境目光紧紧第盯着目不转睛,眼中的担忧也明显。

“荆销如此强大,恐怕是要逼出少主最强的实力了。”玄元堂之中一女子说道,她脸色有些苍白,先前收到强烈的波及,让她五感均受到影响,受了不小的伤,不过相比于眼前的斗战,她的伤并不算什么,她是江若少主的仰慕者之一,作为仰慕者是最了解江若的实力之一,她此话呢喃低语,不过却让周围的几人递来了目光,然后又恢复了平静。

“玄元堂的少主也不过如此,如此尔尔。”荆销目光带着轻蔑的滋味,他自然不是愚蠢到挑衅江若,那只有弱者才拿出来的把戏而已,他此刻拿出的手段相同却不会是把戏,两个人的实力很相近,只要其中一人露出小小的破绽就是放大的战机,他必须胜。

而很明显江若的反应是让他失望的,江少这个名词不是嘴里说,耳里听,不然的话他就不是江少了,不过他又似乎预料到这种情况了,并没有过多的话和行为,这种行为感觉十分矛盾,明明已经预料到了结果,为何又多此一举呢,心里有些苦笑,似对自己的嘲讽,说实话他心里没有把握,看来越是紧张话越多,他又对自己不太满意。

“荆少也不怎么样,逼我施展灵煞碑也算你能耐了,认输吧!否则让你从荆门少门主的位置跌落至烂泥狗,想来那个时候很多人都对你很失望吧!”江若阴郁的眼睛一眯,浓郁的阴郁逐渐聚集,阴灵体磅礴的阴冷气息逐渐敛于他的身后。

同时威压越来越庞大,他的身后如同正在凝聚一座阴灵,阴风阵阵,一股极冷的危机散发出来,似乎那里拥有一双寒冷的眼睛向你看来,心里的寒颤不停,也渐渐地展露了那危机来源的面目。

黑色的阴气成型,江若催发的灵气被同化为阴冷灵气,再转化为黑色灵气,向后聚集而去,灵气为原料,逐渐塑型,自下而上是阵容的一角,下面是黑色的方形,也许是由于境界的原因,那形状是何物并不知,且带着有些浅浅的淡化,不过那塑型越来越完整,那塑型散发出一缕古朴陈旧的气息,还有荒芜的味道,如同沉浸于死亡里孕育出来的。

方形,古朴,随之出现的是银色的纹路,不过由于型不完整,看着带着虚无,然而却不影响其恐怖,那纹路收尾相连,如同一笔画成,似远古的符文,淡淡银光闪闪和阴风阵阵灵煞格格不入,也就这不入造就了其恐怖。

银纹和碑仿佛不是一体,当纹路逐渐显现完整之后,如同合二为一,威力大增,江若整个身体下沉寸许,黑发飘飘,杀机重重,目光阴郁,脸色苍白愈加沉重。

“灵煞碑……”不仅是荆门之人,就连玄元堂也震惊不已,四大苍玄境强者都从那灵煞碑之中感受到了威胁,因为属性偏阴,灵煞碑一般来说都是女子修炼,而江若是第一个男子修炼,后天修得的阴灵体丝毫不与这武技相斥。

据说这灵煞碑是从佛罗天墓之中碑带出来,而且仅是残本,那女子也是惊艳卓绝,凭借残本武技修炼之炉火纯青,闯出一令人闻风丧胆的名号碑煞神。

“黑衣绝艳阴神使,碑煞泽人谱生死”便是形容那惊艳一时的奇女子,后来传出由于武技仅是残本而致她堕入死间的消息,从此便不闻其一点蛛丝马迹,而灵煞碑也跟着失踪,直到前些年灵煞碑再现世,其锋芒再次暴露。

“煞碑出,灵灭”江若一声暴喝,仰天啸起,风瑟瑟,吹动树使劲摩擦,掩入尘土的草忽然直其腰间,已停的雨去了,云散去了,然而竟没有破开这暗的阴沉,虽然听说过这灵煞碑的恐怖,霸道,然而说的不如见的来得震撼。

身后的灵煞碑阴气浓浓直呼欲出,忽如一强大的力道操控,显得沉重的灵煞碑向荆销狠狠心撞去,简直如爆射而来的陨石,疾、猛,碎石碾作尘泥压到绝对抵抗,江若在后随去,如同套在背上的藤蔓,紧紧随而不落,虽然耗去庞大的心神,但是他此刻他如同一把锋锐的剑,准确的说是剑尖,锋芒毕露胜过先前,潜伏而寻机狂杀。

“少门主……”见那威力不俗,危机强劲的灵煞碑朝着荆销杀去,风青轻喝,欲出手,然而一手已落在他肩上,荆羽对他微微摇头,此刻是容不得轻举妄动,目光流转,只见玄元堂众人气息隐动,那尸傀更是一身的灵气散开,若是此时动手,那么不用说一场鏖战来临,无论如何都只会引来城主府,到时候……

荆羽已经冷静了下来,手握重锏的力道加重几分,手心的汗液凝聚,他的目光紧紧盯着荆销,本以为此行应该顺利一些,想不到一场拍卖引来了不可收拾的残局,而最后终结残局的人会是荆销,他相信荆销自有对策,作为一门之主已失了一手,不可再犯,只能替他压后。

荆销瞳孔皱缩,眼睛细眯,锐利的目光射出,衣衫猎猎作响,如同身站于暴风中心,身后的神经已化作一根弦,眼前的危机是他自生以来最大的危机,那巨大的灵煞碑让他眉头发麻,四周压力剧增,太快已不能再无作为。

“天禁手”玄奥的气息在他的身上炸开,轰然崩碎层层碾来的威压,那双柔嫩的双手突然结晶,如同冰化,成了一双琉璃手,巨大的洁净而神圣的气息冉冉升起,手于胸前结印,那琉璃手上的经纹脉络清晰可见了,是道道玄奥的禁纹绘成禁制之印。

“禁制!怎么可能……”众人惊呼奇哉,于血肉之躯雕画禁纹,这怎么可能,禁制之纹于修士而言不可及,也只有玄师才能雕画,而玄师也有其他的别称,如卜师,魂师,卜世者,然而这些称谓也有所区别。

玄师因洞察世事因果玄之又玄而开名,魂师因以魂力作基而称,卜师卜世者乃修炼精深至理,高达望尘莫及传闻之境才能名为卜师或者卜世者。卜师者掐指观人面相断吉凶,卜师者龟甲竹片扔,魂力尽出为媒知过去,预未来,最可怕的是玄师在成长之中丝毫不逊色于武修,至高者信手拈来可移山倒海。

玄师的攻击手段便是禁纹绘出的禁制,禁制可为攻也可成阵,天香阁之中的禁制法阵便是一玄师的大手笔,若一宗有一玄师便是宗门之福了,奈何玄师何其少,所以玄师可谓香饽饽。

玄师种种手段便能让人震撼,更何况是荆销竟以血肉之躯雕画禁制,禁制乃魂力作出,须以各种媒介锁住,承载其中威能才可,而一副血肉之躯如何画得,难道是他修炼功法缘故?

众人再看其那双已经化为琉璃的柔美双手,其中精悍程度恐怕难以估量,修士玄师两个身份集于一身,双修这个词用在他身上显得光芒四射,才略横贯。

“禁”荆销口中呼出一字,似乎周围只有他一人,世界寂灭,有那么一瞬间风停了,噪声被吸食,光芒舜暗,仅是瞬间而已,恢复了,琉璃之手似能够撑起一片天,目光的锐利不减,拍出一掌虚化的一掌成型,磅礴无方。威力大增如鹰迎着灵煞碑轰去。

“轰隆”整天动地,百丈之内轰然烟尘纷飞,还没有结束,在浓浓的烟尘之中有什么炸开,每一次碰撞都发出巨响,烟尘也滚滚翻腾,一朵朵蘑菇云升腾起来,甚是壮丽美观。

“轰隆”速度极快,只见浓浓的烟尘之中爆射两道残影,狠狠射进建筑之内,房屋再次倒塌,献血迸溅,染红砖石废块。

“少主……”两方人惊呼,恨不得冲过去扒开废墟,扶起少主,四大苍玄境强者眼中的无奈痛苦交织,他们没有动,胜负尚不清楚。

“咳咳……”一处废墟,倒塌的房屋之下一人苍白的脸色,胸前一个巨大的血掌清晰印着,衣衫已经成了布条,是江若,他阴郁的目光依然凌厉,站起来,如同一个憔悴不堪的凄惨极致的战士,腿部也受了伤,身体微斜,用没有伤的腿分担重力。

“哗啦”江若站着,忽然隔空一掌拍出,目标是废墟里隆起的倒塌建筑,看来是有大一些的物体支撑着,没有完全倒塌成废墟,那隆起的建筑掀飞炸开成碎末四散,露出一男一女,年纪二十来岁左右,装扮地道,像是开店的两夫妻,此时似被镇住,不知作何反应,有些发抖。

“走吧”直到江若阴沉地说道,他两人才连忙不要命地跑开,两人还差点摔了几个跟头,滑稽无比,然而他的这一举动迎来了玄元堂众人的不解,心想这不是他们的江少啊,然而一切都很快被喜悦冲刷干净,赢了……

然而四大苍玄境强者以及江若并没有忘乎所以,目光紧盯着对面的建筑废墟里,砖瓦石块堆积,房梁檐木七倒八横的,他们可不相信荆销这这么输了,对方显现出来的实力不输于江若啊。

“哗……”忽然那废墟里伸出一只手来,然后是整个身体,身体躬着,似乎护住了什么,全貌露出,怀里是个襁褓的婴儿,没有哭,反而咧开嘴笑,没有被惊吓,而荆销儒雅的面庞十分狼狈,血水夹杂着唾液流下,废墟里再也没有人出来,一门少门主眼中含着一丝愧疚。

“咳咳……”胸前起伏,他身体也是重伤不堪,不再江若之下,身体摇晃的厉害。

“师兄……”一个弟子来到他身边将孩子接过去,还想说什么,话没出口就已被阻止,荆销将他推开,目光紧紧盯着远处的江若,目光再次恢复了锐利。

“来吧!”使劲保持胸膛挺立,然而双腿轻轻狂颤,对面江若不知发生了什么眼睛努力地支撑着,想要看清什么,然而抵不过天意,身体一跩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