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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故人再见

“那不是朝廷军队吗?甲将军说朝廷有军饷的呀。”大虎诧异的问。

“以前是的,现在不同了朝廷改变了制度,所以就给军队发饷了。”老兵解释着说。

“那以前的府兵就有饷了吧?”大虎试探着问。“那当然,不给钱谁给他打仗呀。”张老兵回答道。“老哥,你现在一月多少啊”大虎又问。

“我哪里有啊,我是隶属于地方的,朝廷的制度跟咱可没关系。地方可是发不起呀,还是那老一套,所以呀这小地方的政权就常常被那大地方的政权给打败吞并,其中一个致命的原因就是我们这些老府兵没有饷。不肯拼命呀。没想到呀,都这时代了,居然还有你这样自愿当府兵,不拿钱还要干掉脑袋的活。”张老兵看了看大虎叹了口气不禁摇了摇头的说道。

“没办法,家里人都等我发达呢,谁晓得这么不赶巧呢。只得先弄个府兵当当,等待明年的机会了。”大虎也有些暗然的说。

“小子,你真疯了当个大头兵就能发达,不把命丢了就不错了。”张老兵听到大虎不免有些幼稚的想法竟然瞪大了双眼有些发愣的道。当了这么多年的兵他可知道其中的苦楚,尤其是他们这些府兵,更是只有冲锋陷阵,没有拿功请赏的份子。两人说着话间走到了一个门口耸立着石狮子的衙门口。两个兵丁懒洋洋的靠在狮子上正打着哈欠。张老兵径直上前抱拳对着一个兵丁说道:“小哥,我是新兵处的。我们的王队长让我们送过来一个兵。请你们向上传达一声。”

那两兵一听是新兵便上下打量起大虎来,有些诧异的问:“老哥你没搞错吧,这可是府兵府,新兵谁上这来呀?”

“他呀,来晚了没赶上那批,又想当兵只得进府兵了。”张老兵引着大虎向那兵丁解释着道。那两兵听后摇了摇头,吧嗒吧嗒嘴一脸的悻悻之色的说:“好吧,跟我来。”其中一个兵丁向大虎招了招手,大虎看了眼张老兵。张老兵就向他挥了挥手示意他跟着进去,同时又向两兵丁抱了抱拳告辞了。

大虎跟随着那兵丁进了内衙,见到了管理府兵的马步兵总管,这是个身体略胖,虎背熊腰,满脸麻子的家伙,身体比大虎高了半头。他穿着便装袍服正无聊的看着本书,仰在椅子上晃荡着。“报告总管,新兵营送过来一个新兵。”兵卒禀报到。

那总管带搭不理的说道:“是新兵?”

“不,他想当府兵。”兵卒回答道。麻脸总管哼了声看也不看大虎问道:“上过战场吗?”声音很是洪亮。大虎道:“没,没有,不过以前跟随周刺史的先锋营打过曲河镇。”一听打过曲河,那总管瞟了他一眼。这事他可知道,当时正是自己总督兵马的。就问道:“跟哪部分呢?”

大虎想了想才说道:“是谁我也不知道,只是他们在镇外的树林里埋伏,那个头是个大落腮胡子。我想早些进城却被他们给抓住,于是帮他们骗开了城门。”那总管一听眉毛一挑,放下了书不禁正眼看了大虎下,道:“原来是于豹。”于是就对兵丁道:“去,你去把于豹叫来。”那兵丁应了下出去不久一个盔甲鲜亮的大落腮就进来了。大虎一看就是那个绑架自己的大落腮胡子。

大落腮胡子一禀手道:“马总管叫我?”

“于豹啊,我给你个新兵。”说着他一指旁边的大虎说:“就是这小子,他说他曾经和你打过曲河?”

于豹听了走到大虎面前打量了两下,突然啊了声似乎恍然大悟,双手一下搭在大虎的双肩笑着道:“是你?看来我们还真的有缘呢。”

大虎一呲牙,差点没有痛的他喊出来。虽然是平常的一拍,大虎就感觉到一双铁钳夹住了自己的肩头。从牙缝中勉强挤出来两字道:“是我。”

“你这个兵我要了,哎,不过我不明白,都是募兵了你怎么还自愿当府兵啊,这府兵可是没饷的,你是不是不知道呀。”大落腮胡子的于豹好奇的问。

“我没赶上那批,又答应了家里,所以只得先入府兵当差。”

于豹这才明白不禁摇头提醒道:“这可是玩命的活你可要想清楚哦。”大虎默默的点了点头。于豹放下了双手就向那马总管禀手道:“马总管当初正是此人帮我们骗开了曲河镇的大门,才能按时破城,否则胜败难测。”

“是这样,那你就领他去你的先锋营吧,帮他把手续办下。”马总管说着又捧起书来看。于豹应了声就冲着大虎一摆手道:“跟我来。”两人一前一后出了府兵衙门到了先前大虎去的那个兵营。大虎看了就纳闷的问道:“将军,这里不是不收新兵吗?”

“是呀,这里是正规战斗部队,里面有府兵也有募兵,都是打过大仗的。新兵蛋子则要经过半年的大练兵才能最后归到这里分派到个个步马兵指挥史手里。不过你放心,有我在没人敢难为你。”

于豹这么说。大虎的顾虑也就消失了。果然门口的兵见了于豹很是恭敬的喊道:“见过于将军。”于豹点了点头就带大虎进了兵营。找来了人将大虎的一切都办好了。看见大虎一身的装束有些皱眉的说道:“你大概没有盔甲吧?当兵没有甲胄可不行。”大虎有些不解的道:“先前我的老乡被招走的时候都是没有带什么甲胄啊?”

于豹摇了摇头道:“他们都是募兵,装备和武器都由朝廷负责。而你只是府兵,府兵吗除了没有军饷,军械和甲胄都要由自己负责的。”大虎一听可有些窘了自己哪里来钱去弄甲胄和武器呢?脸色不免带出一丝丝愁云。于豹看出了大虎的难处就冲着他说:“没有甲胄可不能上阵,你就先去马备营去那里先喂马,等打仗的时候从别人身上扒一套。”马备营是负责全军的马匹的,有三百多匹,大都是将领的马匹。也有普通兵士的。这里的兵都是些老弱病残,基本上是不用打仗的。将大虎安排在这里最主要的原因还是出于大虎没有打过仗,虽然是府兵没有任何待遇,但是做为于豹来讲,他要对每个兵负责,因为这是他的兵。尤其是他还和大虎有过一次接触,当初要不是大虎即时出现,恐怕就不能及时破城了。于豹说完便有亲兵带着大虎熟悉起了兵营的情况。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