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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章 沙漠黑蝎

天色渐明,晨曦初见。此时的聂云已经躺在了一片松软的沙地上,他安静的享受着晨曦的第一缕阳光。此时的他面带微笑,似乎昨夜的惊心动魄并没有令他感到心有余悸,反而那个名为千羽的姑娘更令聂云的心中弥乱。

白羽鸢和银龙都还没有醒来,白羽鸢睡得很安静,脸上露着浅浅的笑容。银龙却依然鼾声如雷,好像谁都无法叫得醒它一样。好在太阳现在已经升起来了,不需要任何人去叫醒它,刺目的阳光自会将银龙叫醒。

不过此时不单银龙醒了,白羽鸢也已经醒了。现在聂云也无法享受这安静的阳光了,因为他现在要去弄些吃的,纵使他现在不饿,白羽鸢也会饿。妖族可以不吃不喝达数年之久,单靠晨曦的露珠便可维持自己的生命,只不过自身的灵力会有相应的损耗罢了。

可白羽鸢毕竟是修行尚浅的巫族后裔,还无法达到不吃不喝的程度,所以聂云现在已经手中提着一只野鸡和一袋水,正向沙漠赶来。

聂云施展行云之术凌于天际时,发现在原来呆的那块沙地上出现了一块黑乎乎的物体,距离太远隐隐的看不太清晰。聂云向下观望,发现那物体隐隐的在动,但是行动很缓慢。忽然聂云猛地想起,白羽鸢还在那块沙地!

聂云急速将云压低,朝着地面猛地冲去。可云行半空,聂云发现这黑乎乎的物体居然是一只硕大的黑蝎子,不过这只蝎子和寻常的蝎子有些不同,这只蝎子足有几个人大小。伏在地上,尾尖如钩,一双大钳像一对黑色巨锤,隐隐的冒着寒气。

这只不知哪来的黑蝎子,现在正虎视眈眈的看着白羽鸢。白羽鸢胸前端着伏魔剑,一副含无畏惧的样子。聂云心中暗暗叹道,这女人性子刚直,遇到危险竟不会先逃跑。唉,给她一点教训也好,免得以后她会吃更大的亏。

聂云凌于空中,紧握腰间的刀,聂云选择好位置,如果白羽鸢受到危险,自己能以最快的速度赶到。聂云静静的看着白羽鸢,只见白羽鸢手中伏魔剑青光一闪,向那黑蝎子刺去,剑光似雨,身法似风,也颇有些样子。可白羽鸢毕竟修行尚浅,与人对战的次数甚少。所以施展的路数只是巫族入门的浅显的剑法,而且剑法单一,章法可循,不懂变招。不出几个回合便被那蝎子巨大的蝎钳击中,幸亏白羽鸢用伏魔剑抵在前胸,消去了几分力气,不然这一下纵使不死也会重伤。

聂云手心里紧紧的为白羽鸢捏了一把汗,聂云深怕白羽鸢会受伤。屡次想要营救,都被多智阻止了。多智暗暗道:“这女人有些不同,她的身体里好像和你一样,也有一股神秘的巨大力量。我们在这沙漠之中突然相遇,本就不知是敌是友。如今正好试探一下这女人到底是真的法力低微还是有什么目的。”

聂云皱眉道:“你难道怀疑这女人接近我们会有什么其他目的?”

银龙道:“不无可能,我们和巫族的人宿世为敌,我们还是小心点为好。况且我始终感觉这女人的体内隐藏着巨大力量,具体是什么,我也无法看清。我曾使用读心术,可这女人的的身体竟好像有重结界一般,我无法向内窥探。”

聂云也感到心惊,难道这女人竟会是巫族来窥探我们的?那她的目的又是什么呢?难道也是为了那五块奇石!

银龙不发一声,聂云也在静静的看着。几个回合下来,白羽鸢的身体已经被黑蝎子的蝎钳划伤了数道伤痕,鲜血沁出,染红了衣服,看着这样一个女孩在自己的眼前受伤,聂云心中一紧,感到莫名的难过。聂云感叹自己的心还是太软,就算自己经历了多少历练,也无法使自己的心肠硬起来。

因为就算自己伤痕累累,死在别人刀下,自己也能一声不吭。可眼前若有有个自己熟悉的人受苦,那他的心就会莫名的难过,这种东西是修行不得的,至少聂云现在还未能习得其法。

白羽鸢将手中的伏魔剑重重的插在地上,单脚踏地,凌空一跃,轻盈的落在了剑柄上,宛若落花。衣袂翩翩,灵光四溢,怒目望着这只黑色巨蝎。

这蝎子身上也渐渐的流出了数道青色血液,不过这只巨蝎身上坚硬的铠甲化解了白羽鸢的利剑。所以尽管白羽鸢刺中这蝎子身体部位很多,这蝎子的身上也布满了伤口,不过都不是致命伤。

白羽鸢将全身的灵力逐渐汇入这伏魔剑中,聂云和银龙见白羽鸢施展此招皆大大惊愕。能将灵力汇入毫无生命的物体里,这本事绝不像她这年纪能掌握的。

聂云和多智皆大惊,暗想道:这女孩果真不凡,想必绝不会是巫族中的普通人家的孩子。

白羽鸢足尖将伏魔剑向下一按,竟深陷进地表。紧接着白羽鸢的身体在空中打了个旋,从伏魔剑上飞了下来,身形如燕,轻盈灵活。就在白羽鸢离开之时,那伏魔剑凭空而起,激起一股沙尘。

那伏魔剑悬于半空,竟不下落。想是白羽鸢刚刚将自身灵力汇入剑中,从而能靠灵力控制剑身。白羽鸢双手发力,面目狰狞带起一阵黄沙。悬于半空的伏魔剑顿时青光暴露,剑光闪动。剑光迷离处竟似有成百上千柄剑,剑气之强,令人无法逼视。

白羽鸢大喝了一声:“暴雨梨花”双手发力,向前一推。那百千道剑光像一场急雨般向那巨蝎袭去,剑光扫过,簌簌生风。那巨蝎以蝎钳抵挡,凭借着巨大的铠甲,竟也抵挡了数十柄剑气,可剑光越扫越急,轰的一声那巨蝎向后倒去,一命呜呼了!

白羽鸢额头大汗淋漓,长长的叹了一口气,瘫软在了地上。刚刚的英气顿时消去,那最后一击使她消耗了太多灵力。

聂云和银龙也长长的吁了一口气,可心中却对这个女孩多了一重疑虑。

聂云乘银龙落在地上,看见瘫软在地,喘着粗气的白羽鸢,聂云上前扶起白羽鸢。故作不知的问道:“这里发生了什么事,怎么会有只蝎子死在了这里。”

白羽鸢恨恨的瞪着那蝎子,对聂云道:“刚刚这畜生险些要了我的命。”

聂云眉角向上一挑,装傻充愣道:“到底怎么回事,这荒无人烟的地界怎么会平白无故的出现了一只这么大的蝎子?”

白羽鸢道:“我也不知,你们出去找食物,我就坐在沙地上等你们回来,等了有一会,我的背后突然出现了一个黑影。我转身一看,竟是这畜生,它挥动蝎钳就要向我袭来。我与这畜生斗了几个回合,最终刺死了这只畜生。”

聂云道:“哦!原来是这样啊!不过看这蝎子,想必是以人这般大小的生物为食,而姑娘你竟能一剑刺死它,看来姑娘你的道行很不简单啊!”

白羽鸢听聂云的口气竟有讥讽怀疑之意,便朝着聂云哼了一声,道:“刚刚我命悬一线,险些被这畜生杀死,好在紧要关头我施展父亲教我的保命绝招,这才捡回了一条命。而你呢!不但没有安慰,反而出言侮辱。既然你始终不肯相信我,那从今以后,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你走吧!我永远也不会纠缠着你。”

聂云听白羽鸢的话语中满是真情,不像是说谎的样子,暗恨自己心胸狭隘,在别人危难之中未曾伸出援手。便满脸愧疚的道:“是我的不好,我怎么会怀疑你呢?况且你个女人家独自在这沙漠之中,如果遇到像今天这样的危险该怎么办啊?”

白羽鸢哼了一声,扭头道:“我是生是死不用你管,我还会再拖累你了,免得被人嫌弃。”

聂云想出口解释,可往往男人在女人面前想要解释清一件事,反而不如做个哑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