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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云开日出

王玉珏带着怨恨的一脚,踢去于无意之中竟然触动了机关。

秋失月望着那个小洞,慌忙收回腿。

二人惊异莫名地互相望了望,急忙走到洞边向里探望。

光亮被“门”挡住照不进去,黑乎乎的显得深不可测。

她正准备转身取夜明珠来一窥究竟时,却见她师父背着的石壁后面有不少字。

那字是用錾子凿出,她凑近仔细一看,只见上面写道:来人不是月儿,只有葬身于此。吾徒月儿,只管前行,定然无恙。为师此为,实有苦衷,只因刘妞,练有怪功。解体**,遗祸无穷。刘妞得宝,如虎添翼。月儿到手,广济贫穷。创会一事,不必再为。刘妞性凶,行恶无德。月儿除之,以慰吾心。

秋失月看完忖道:原来师父早已察觉刘妞有异心,然而身心俱病,无力除之,又怕这些宝藏被刘妞所得,方才让自己以图寻宝,引诱她现身,自己才不至于吃“暗箭难防”的亏。如此看来,师父真是煞费苦心。解体**是一种什么样的功夫,师父之言也深为忧虑。要我除去她以免危害江湖,可是我能办到吗?

王玉珏见她看着石壁发呆,好奇地问:“你师父又在玩什么把戏,竟然让你如此着迷。”

“什么把戏?这叫做远见卓识!”秋失月白了他一眼道,“你就总是喜欢诋毁别人。”

“你就总是护着她,把她奉为神明。”他反驳着走近,看毕道,“啊,从这里能走出去,真是太好了!早知如此,我该早些时候踢她,就不用枉费那近半月的辛劳了。”

“不是早该迟该的事,而是机缘未到。”秋失月本想再分辨几句维护师尊,但想到他无意之中的一踢就找到了另一条出道,心忖这些事与他真是有缘,于是便感慨地道,“就如寻找那图案,咱们整个邛崃山都走遍了却寻不到,谁知和你一个筋斗栽下来,就来到了藏宝之处。”

“这些事情真是太意外了。”王玉珏也道,“要不是我父亲逼我,我怎会跑到这深山来;你要不是从洪水中把我救起,现在也一定不是这样的结局。”

“缘。一切都是因缘而生,因缘而死。”秋失月感叹道,“一切的一切,都是缘之所造。”

“她既然让你只管前行,那咱们就进去看看。”

“要是真的,那咱们就不用在这洞中不见天日达一年之久了。”秋失月也喜容满面,“走吧,咱们进去。”

秋失月持了夜明珠走在前面,王玉珏随后而跟。

洞中没有人为的痕迹,显然是天生而成。

秋失月边走边赞叹:“这石洞生得真是奇特——下面隔着石板是暗河,这里隔着石壁竟又是一个洞,大自然真是了不起的造物主。”

“你师父也真是神人,她竟查清了这洞的里里外外,先把它搞成一个绝境,却又将三个洞室连成一体,真让人有上天入地之感。”他感叹着预言,“咱们并不能顺顺利利地走出去。”

“何以见得?”秋失月不解地问。

“她把进洞的路改在了犀牛潭,凶险无比;将出洞也改了,自然不会让人畅通无阻地走下去?”

“有这种可能。”秋失月点了点头。

“不是可能是肯定。”他加重了语气。

二人正说着,前面出现了两个洞口,与他们立足处的洞道连起来,俨然是个“丫”字。

“果然来了。”王玉珏看着眼前黑魆魆的两个洞口道,“这下该怎么走?”

“被你言中了。”秋失月道,“她让我只管前行,一定不是虚言假话。咱们仔细看看,她一定留有暗示的记号。”

二人洞底洞顶洞壁看了个遍,除了两边洞壁上各錾有一个正楷的“圂”字外,什么也没有。

王玉珏问道:“这圂字里面隐藏着什么秘密,你能否将其破解?”

“圂字!”秋失月惊异中若有所思地道,“在这里又见到了这个圂字。她以前老写这个圂字给我看,原来是这么回事。”

“她以前老写给你看?那你已经明白它隐含着的秘密了。”

秋失月点了点头道:“不过她以前写的不是这样,而是将框框与里面的豕字笔画全部连在一起的。”她说着在洞壁上将笔画全部连接的圂字写了出来,写完又道,“而且她每写一遍,便会说两遍——这个圂字是天生的。我们单独在一起时,她经常这样,我都听烦了。今天才知道她别有用心。”她说着忽有所悟地道,“说到这里,我又想起了她说的另外一些话。”

“什么话?”王玉珏好奇地问,欲从中窥出端倪。

“她以前经常对我唠叨:虎飞牛嘴边,牛肚存青蚨,门开象腿上,人从猪圈出。这句话和那圂字一样,虽听烦了,却不知她指的是甚么,比那佛家偈语还令人费解。问她吧,她总是笑着说——有一天你会明白的。现在想起来才知道她是在暗示我,在寻找过程中被其它烦事缠身,就把这些话忘得一干二净。在犀牛潭边要是记起她那句虎飞牛嘴边,牛肚存青蚨,或许能悟出它暗藏的玄机;在这洞里也忘记了门开象腿上,人从猪圈出这一句,直到现在看到这个圂字,才想起这一切,才知道她以前的唠叨是别有用心。”她望着他心忖感激地道,“幸好被你无意之中找着了,不然咱们可得在这里挨上一年之久。”'

“猪头。”王玉珏冲她笑骂道,“这近半月的罪咱们算是白受了。不过现在好了,你明白了一切,咱们终于可以离开这个满是金银财宝,却令人心生恐惧的地方了。”

“你不要高兴得太早了,其实从这里根本走不出去,将才的话我都是骗你的。”她突然扫兴地道。

“你说什么?”王玉珏一下子睁大了眼睛。

“你看这个圂字,那些笔画一定是代表洞道,连接点一定是表示分岔的地方,在里面走来走去,始终是转圈圈,分明是说猪永远也出不了猪圈。”

“那你是说,我们还是只有走搬石头那条路了?”

“当然。”她一本正经地道。

“完了完了。”王玉珏连连摇头,“看来咱们注定要在这洞里住上一年,出去时不但头发胡子全白了,恐怕磨弄得衣裤也全没有了。”

“身上衣裤都没有了,你还敢出去?”

“你也不敢出去,那咱们只能在这洞中居住了。”

“谁愿和你住在这个鬼地方,难道我不能留下一件衣服最后穿着出去?”

“我怎么就没有想到这一点?”他故意一拍脑袋道,“我真傻。”

“你本就傻吗,要不然早就金榜题名了。”

“没有金榜题名时,但我会有洞房花烛夜。”他拉住她的手油嘴滑舌起来,“我们既然出去不了,就在这真正的洞房里过一辈子吧。”

“你想改变你的誓言?”她佯装生气一甩手道,“我就知道你傻得不能再傻了。”

“你是说我真的是框框中的豕啰?”

“当然。”她眉一挑说。

“我是人,不是豕,更不会被那框框套住。”他说着又拉住她的手,“现在我来带路,咱们一定能出去。”

“别慌,你且说说该怎么走,该不是这个洞你也来过吧?”

“当然没有来过。但是可以从这个圂字上看出玄机。”他指着洞壁上的圂字道,“这圂字本是阴刻的,但它的右下角和左上角都出了头,却是阳刻。不连接起来看,不联想到她经常的唠叨,任何人也瞧不出其中的秘密,但是综上所述,自然一目了然——右下角是表示七点,也就是我们现在这个位置;左上角表示是出洞。你说是不是这样?”

“我怎么知道,你说是就是吧。”她浅笑着不置可否。

“你早就看出来了,只是想吓吓我,是这样吧?”

“原来你也是这个意思,被我一激才说要给我带路的。对吧?”

“我本不想说,你却存心考我。”他夸张地昂首挺胸道,“为了证明我的实力,我才不得不将这一切说出来。”

“你不傻,你聪明,会有金榜题名时。”她嫣然一笑,“我祝福你!”说着冷不防在他左脸上“叭”地

吻了一下。

他车过右脸:“请在这边也祝福一下。”

“这边留着,留在洞房花烛夜。”她说着羞红了脸。

他看着她欲语还休的动人姿态,情不自禁地抱住她:“那就留着,留在洞房花烛夜。”

“前提是金榜题名时。”她脸更红了,挣开他道,“咱们走吧,这圂字摆在山腹中,不知要多长时间才能走完,咱们快些动身吧。”她盯着他,“喂,咱们该走哪边?”

“从字形上看,走左走右都一样,不过右边笔画连接少,也就是说洞的分岔少。为了减少麻烦,我们从右边走吧。”

“你带路,依你的。走吧。”她一副夫唱妇随的模样。

二人刚走出几步,突然从外边传来令人毛骨悚然的一声惨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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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