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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力斗顽敌

伯颜帖木儿一声令下,围在头排的亲兵立刻放缰驱马而出。

“呛呛呛呛呛。”

兵器的触碰声立刻连续不断地响起,响声中火花四溅,耀人眼目。

攻向秋失月的弯刀全都成了废铁,手持断刀的瓦剌人脸露惊骇,慌忙驱马跑开。其余的如接力赛跑般驱马快速向前,挥舞武器向她胡砍乱劈。

丁丁当当声入耳扰人心神。

肖香香伏在她身前对她道:“姐姐,让我下去加入战斗杀敌。”

“这么多马往来奔突,你下去怎能躲避得了,好好地在上面呆着,爬伏在马背上不要阻我视线就行。”

肖香香看着那些铁蹄踏得地上现出一个个小坑,只得打消了这个念头,将身子爬得更低了。

铁尔木与察哈奇力拼众人,则显得有些应付不暇:这个的刀刚被弹开,那个的又砍了过来;刚阻开右边的,左边的又攻了上来。险象环生之下,咬紧牙关硬拼。

攻击秋失月的兵士,见她剑利

力强,俱都不敢与她缠斗过久,而是采用车轮战法与她周旋,消耗她的功力。众多兵士在她面前轮流转换,她面对的好像是一个旋转不停的车轮,而又强胜车轮。因为车轮是死的,而人为的却非常灵活,那些弯刀伸缩自如,避实就虚,不是一成不变的固定零件。

这些人都是久经战阵的沙场老将,经验丰富,所以如此布阵。

秋失月见自己处于被动状态,心中甚是气恼,当下内力陡增,剑劲立长,速度加快,“当当”声响中,那些避实就虚的弯刀再也不能藏身遁形,纷纷断裂坠地。她不待对方重新替补,驱马冲了过去,对面的立刻冲出四五骑将她挡住厮杀,后面的,左右的也趁机而上,将她团团围住……

铁尔木与察哈奇在与狼群搏斗时体力损耗过大,马匹也是如此。此时对付的又是久经沙场的骁勇善战之辈,战斗展开没有多久,身上又添新伤。他们为了赚取垫背的,手中刀奋起反抗,不惜余力地挥砍,时不时口中怒吼狂叫以震慑敌人。

察哈奇被七人围住,刀光乱闪中,他左背膀被划了一道长口子,鲜血直流,肌肉反卷如唇,让人目不忍睹。饶是如此,他手中刀还是砍中一人腰肋。刀锋断肋而进,横向划出。

那人一声惨叫跌于马下。

战马横冲直撞,左右奔突,铁蹄哪里能顾及于他。“噗噗”踩踏声中焉有命在,最后直成肉泥。

“啊——”他的左臂也被劈了一刀,痛得他撕心裂肺地惨叫出声,但依然与敌力拼。

铁尔木的坐骑在重围之中被砍伤,痛得咧嘴长嘶。此时八人将他围住,手中刀力劈而下,铁尔木急速挥刀上挡。刀锋相触之时,飞星溅起。

八人用力将刀下压,铁尔木潜力暴发,硬是将刀全都托举上去,但只是一瞬间又被压迫而下。

重如泰山的压迫,让他五脏六肺有如火焚般痛,嘴角溢出血水,双眼瞪得就要迸出眼眶。坐下马匹四腿发抖,汗出如雨,最后实在支撑不住矮坐于地。

铁尔木也随着矮下,还没有来得及有任何反应,上面已经乱刀斩下。“嗤嗤”声响中,他的脑袋已经被削成无数块,叫都没有叫一声就魂归极乐去了。

秋失月长剑环划,所有刀锋只要触之者无一再是完刃。她听到了察哈奇的惨叫声,百忙之中扭头瞅了一眼,见他危在旦夕,右手挥刀时,左掌一挥,掌风爆出,击得几个近身之人跌落马下,又于乱蹄之下丧生。其余之人见此,俱皆露出骇惧之色,一时愣怔当场。

秋失月趁此时机,催马赶去解察哈奇之围。

察哈奇浑身血迹斑斑,头发散乱,怒睁双眼,活如厉鬼,咬牙作垂死挣扎。

那些瓦剌勇士的刀如狂风暴雨般向他卷击,他胸上被刺了几下,所幸伤口不深,但四流的血水将他的衣衫浸染得有如从血缸里捞出来一样。围攻的刀还在砍劈而来,察哈奇眼中充满愤懑,但却无力回天,只有眼睁睁地看着那些刀奔来索命。

“当当当当当。”

就在他绝望之时,秋失月已经飞驰而来,长剑到处,废铁四飞,顽敌退走。

察哈奇感激地望了她一眼,驱马向敌人冲了上去。

秋失月紧随其后护他左侧,让他减少了威胁。

左右冲突的秋失月想打开一道口子,好让察哈奇脱出重围,可是伯颜帖木儿在外围站在马背上指挥着他的亲兵,让外围的迂回包抄阻击,任他们如何奔突击杀也出不了包围圈。

随着胡奔乱突,二人又被冲散。

秋失月一直都只是击毁对方兵刃,并未伤人性命,但是长时间打下去之后,知道如此不是办法,便放声道:“你等知趣的赶紧离开,不要逼本姑娘痛下杀手。”

她在包围圈中喊叫了数声,却如对牛弹琴般没有效应。反倒是惹得伯颜帖木儿下了狠话:“凡有围攻不力者,擅自撤退者,一律扣薪三月,笞鞭一百。”

扣薪三月意味一家人有段时间吃不饱穿不暖,笞鞭一百就是屁股被打烂的代名词。如此重罚,谁人还敢不努力?

察哈奇又被合围而击,在乱刀砍劈之下,终于寡不敌众被砍翻马下,也被乱蹄踏成肉酱融入泥土中不见点滴肤骨!

秋失月从昨晚到现在,经过长途跋涉,剧烈打斗,已有疲乏之感,知道不宜长时间耗下去。几番劝导无果,她只得狠起了心肠。掌力暴增,剑劲陡涨。掌出剑击时,对方不再是坠马断剑,直接是呜呼哀哉命丧黄泉。

声声惨叫不绝于耳,尸横当场者逐渐增多,往来奔突的战马再也没有先时那种嚣张疯狂的态势。百来人的队伍,已经损失了三分之一,余者个个心惊胆颤,面现惧容。

伯颜帖木儿知道自己再不出手,只怕那些亲兵全都要损失殆尽,忖着坐回马背之上,向圈中走去。

瓦剌勇士见此马上让开一条路。

“果然厉害。”他望着横眉冷对的秋失月道,“在虎贲中如入无人之境,当真十分了得。”

“你知道厉害就好,快快让开,免得本姑娘痛下杀手时你们魂飞魄散。”她凶声恶气地道,欲以强势压倒对方,让他知难而退。

“我那么远跑来对付你,你一句话就让开了,我是吃饱了撑的?”伯颜帖木儿挥了挥大弯刀,有恃无恐地道,“你坏我好事,就要为你不明智的行为付出代价。”

“你欲对我不利,你也得付出一定的代价。”秋失月冷冷地道,“甚至你的生命!”

“哈哈哈哈哈。”伯颜帖木儿闻言仰头哈哈大笑了一阵道,“这么多人,你就是举刀挨个杀过去,也会杀得手软,何况他们还会还手啊。在这么多人面前你要我的性命,你狂妄得真是不知天高地厚啊。”

“我现在就让你看看我知道不知道。”秋失月不愿与他多费口舌,话一落挥剑扑出。

伯颜帖木儿见她扑来,不敢怠慢,马上挥刀抵挡。刀剑相交,火星飞溅,引得战马长嘶,撒蹄错开急奔。

秋失月马匹还未停蹄,已经又落入众兵士的围攻之下了。

弯刀呼呼有声,齐刷刷向她斩劈。

秋失月长剑荡起时,众兵士的弯刀在一阵响声中四处乱飞,还在愕愣之时,掌风扫到,人人惨叫着离开马背飞出老远,有的还撞上了同伙。

刚除去围攻之人,伯颜帖木儿又驱马赶到,抡起大弯刀向她猛劈而下。

秋失月挥剑急挡,“当啷”一声,双方马匹又错颈而奔。她刀撤回时,左掌扫了过去,伯颜帖木儿急忙挥掌以迎。双掌相击,“砰”响之际,双方又已错开,伯颜帖木儿不为人注意地甩了甩手。

马奔到那边,又是一批人环涌

围攻而来,刚打发掉,伯颜帖木儿又奔上来趁火打劫。马到了那边,又遭众兵士围攻。无论她走到哪里

都有人对付她。

伯颜帖木儿就是要用这种方法让她疲于奔命,长时间下去,就算再有能耐的人,也会被拖累拖垮。

秋失月连下杀手,又除去了不少瓦剌勇士,但是包围圈却是难以解除。时间斗得长了,她昨晚所吃的那点羊肉已经消化殆尽,肚腹的饥饿让她使出的力道也不如先时那样霸道。

伯颜帖木儿从对掌之中已经察觉到了这一点,他脸上溢着喜色道:“她已经是强弩之末了,大家再坚持坚持,一定能将她毙于刀下!”

“休想!”秋失月叱喝一声,左掌连连击发,掌劲所触之处,瓦剌勇士接二连三落马,“哎哟”之声此伏彼起。

肖香香紧紧伏在马背上,时间长了全身难受,但她强忍着。

“嗨——!”伯颜帖木儿大喝一声,催马上前将大弯刀横向斩去。

秋失月长剑立竖以挡,火花乱闪之中荡开弯刀,立刻当胸刺出一剑。

伯颜帖木儿大弯刀向外急劈,同时双腿夹打马腹驱赶坐下之骑急走。

秋失月一刺不中,左手扯缰勒转马头,从后面向他挥剑横扫。

左右两边的瓦剌勇士见此马上驱马来救,方让伯颜帖木儿免受剑创之苦。

“滚滚滚滚滚!”秋失月纤掌连拍,那些瓦剌勇士只觉劲风触体有如刀割,随后是重锤狠擂,一个个承受不了如此打击而滚落马鞍。

伯颜帖木儿不待她缓气,催马挥刀又攻了上来。

呛呛呛呛呛。

当当当当当。

刀剑快速交锋,秋失月紧紧咬住对方不放。

此时论力,秋失月因为饥饿劳累,胜出已经不多,伯颜帖木儿敢与她一交高下,但是波谲云诡的剑招任然令他头痛不已。

他挥舞大弯刀与她缠斗时,对众兵士叫道:“大家快上,她已经在做垂死挣扎了。”

在他的话声里,十来个瓦剌勇士挥刀驱马围了上来。

双方继续展开恶斗。

不远处,三骑向这里疾驰而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