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想归想，猜归猜，人脸要是一口咬定自己什么都不知道，沈明月也没有什么话可说。
“好了！”
神色在缓和了一下后，沈明月继续道：“当初那有道子说的八千罗汉是怎么回事，你跟我说说。还有他口中的‘佛门’，到底是个什么存在！不要再糊弄我了，这事对我很重要。”
人脸听后眼睛眨了眨，而后身子往后一仰，用着古怪的眼神盯着沈明月，最后眼珠子一转，道：“我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不过我跟你讲，不要去在意别人怎么说！”
“那你到底帮不帮我？”
“……呃……”
人脸呃了半天也没多呃出个字来，而后脑袋晃了晃，双手一负，抬首向上望去，开始在原地转起了圈。
……
“好吧，我告诉你！”在转了一阵后，人脸突然停了下来，看样子应该是想通了什么。
“其实这佛门并不是什么不能讲的秘密！”人脸望着沈明月道。
“那你倒是跟我讲讲啊！”见人脸终于是松口了，沈明月居然显得有些急切起来。
其实到了现在，沈明月心里还在想着一件事情，那便是白林才所提到的他身上的‘因果’。如此看来，当初那罗汉传承，也应该就是佛门所有了。
如果这什么因果真被白林才说中，那么必然和那罗汉传承有关。自己若想防范于未然，那么了解佛门，势在必行！
只是他没想到的是，这离心门似乎也跟佛门扯上的关系，而且曾经的自己，将佛门与世俗之佛看作是一样。但从秘境之行以后，他才知道根本不一样。
“这佛门啊……“人脸听了沈明月的催问，拍了拍脑袋，才开始慢慢道来。”其实就是一群秃驴，没啥大不了的。不过寻常人根本见不到这些秃驴，也不可能有什么典籍记载这什么佛门。这些东西，当初我只是听说，因为我也没跟这些家伙接触过，所以根本说不上了解。”
“不过事情既然说到这里，那么老夫也还是要告诉你小子一些其它的东西。”
“佛这个东西啊，原本不是咱们东土的东西，它们来自另外一个地方，那里被称为西土灵洲，之后这个佛便成为了两种，一为世俗人心中的佛，还有就是这佛门了，所以他们共同的信奉对象都是佛祖。但这西土灵洲是个什么地方，我也不清楚，因为这些我也是当初无意间获知的。”
“但我知道，那有道子说的八千罗汉，正是来自这西土灵洲。不过我要告诉你的是，这八千罗汉，其实曾经都是咱们东土神洲的修士。”
沈明月听到这里，觉得人脸说得不对，问道：“既然他们都是咱们东土的修士，为什么你又说他们是来自什么西土灵洲？”很显然，沈明月是第一次听说这什么‘西土灵洲’。
“因为他们确实是从西土灵洲降临而来的啊！”人脸摊了摊手道。
“降临？”沈明月感觉越来越听不懂了。
“好吧，既然如此，那普天之下，莫非佛土，这究竟是什么意思？”
想到有道子与白林才都提到过这八个字，又结合许多人都惧怕佛门，所以沈明月依然感到不解。因为这里是东土啊，东土是东土修士的天下，又何来佛土一说？
要说法相，就只算这西皇国七大宗门的法相大能，合在一起，就算没有一万，恐怕也是差之不了多少。所以那八千罗汉，也不过就八千法相而已，这要是跟整个东土的法相修士一比，根本就算不上什么。
不过对于沈明月的疑惑，人脸也是一脸无奈，道：“这我怎么知道，那有道子不是说你修为大成后就会明白吗？我想等你修为大成后就会知道了，所以你还是加油修炼吧！”
“你真的不知道？”沈明月并没有相信人脸的话，而是用着怀疑的眼神看着他。
“呃……”
人脸盯着沈明月看了一会。“算了算了，你既然都想知道，那老夫就告诉你算了！”最后人脸甩了甩手，不知道他心里到底在想什么。
“好啊，那你快说啊！”沈明月做出了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
“你看头顶上的这片天，有什么感觉吗？”人脸抬头向上望去，似是在自语。
向上望去，沈明月自然是没有看到天空，因为他们上方，是这大树的巨大树冠，将天空给挡住了。
“没感觉！”沈明月摇了摇头。
“如果有一天你的修为能够迈入法相，你会感觉到的！”人脸说完低下了头。
“究竟是什么？”沈明月还是不明白。
“意志，佛的意志！”人脸望着沈明月这般说道。
“凡修为达到法相者，无论你身在何处，只要是在这片天空下，皆能感受到此意志的存在！所以才有了那种说法。”
虽然说出这番话，可人脸并没有什么特殊的表现，不过他回想起了当初自己成为法相后，所感受到的那股意志时的感觉。
这种感觉，便是‘度’！
度化一切！不可抗拒，唯有接受！
被度一切，皆成佛！
所以，有人欢喜有人忧！
欢喜者，乃因被度者，成佛！可一步登天，升天而去！
忧者，只因自身无法选择，佛要你怎样，你就得怎样，丝毫不得反抗！
而被度者，四大皆空，脱离苦海，从此再无从前之我，唯有佛者为尊！
所以，有着许多人们畏惧这意志，太霸道了！
那八千罗汉，皆是被度者，曾经的他们，是为东土修士，可被度以后，心中唯有佛的正义，剥离了七情六欲，再无红尘牵挂！
而这佛的意志，在法相修士口中有一种谣传。
传闻这佛的意志度化的不光是人，它还可度天度地，度神度魔，度鬼度妖，度世间一切万物生灵！
可若说‘度’，传说天地间曾有一部奇经，名‘度人经’！
人们不知道此经现于何地，出于何时，也从未有人见闻过。因为此经，从来只是传说！
传说，大部是为虚假！
即使是真，也是夸大！
可此经在一些修士口中却有一个奇特的传说，那便是无处不在的佛的意志，正是这度人经的存在而存在！
“是这样吗？”
听了人脸的所说，沈明月由于自身修为的限制，他无法体会那种感觉究竟是种怎样的感觉。
“就是这样！”人脸点了点头。“那八千罗汉，正是那些成为法相后，被佛的意志所度化的修士。他们都升天而去了，去往了西土灵洲，在真正成佛以后，又降临而来。”
“既然是这样，那为什么说是八千罗汉？难道就真的就是不多不少，刚好八千人吗？”
沈明月依然感到好奇，想这佛门的存在，恐怕是自古便存在了，可这什么罗汉，为什么要称为八千？而不是什么八百，甚至那佛的意志不多度一些，弄个什么八万罗汉，将这东土的法相修士全都度了算了。
“嗯，你小子真聪明，确实是不多不少，八千法相！”
“你不是说你没接触过佛门吗？你怎么这么肯定！”
听到人脸肯定的回答，沈明月依然感觉不太可能，不过想到当初有道子也是这般说，他也是多少想信了一些。但当初他以为有道子口中所说的八千罗汉，只是一种形容而已。
他还这样问人脸，那也是他想了解得更多一些，现在人脸肯松口，机会可是很难得。虽然他并不清楚人脸曾经的时代距现在究竟有多久，不过总体来看，似乎大体都差不多，所以这人脸曾经的时代，并不能算是太遥远，至少不会是其口中曾说的那般无数万年。
当初他喝酒时问那人脸的话，恐怕这人脸所说的无数万年，多半是在说大话罢了。而且人脸说大话，沈明月听到过的也不是一次两次，所以在他看来，这并不是什么奇怪之事。
但无论怎么样，人脸现在所说的一切，沈明月大多都还是相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