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对来说，同样是十五六岁的年纪，这群人比莫凡曾经经历过的那些初中毕业生不知成熟到哪里去了。
或许是因为他们生活的更纯粹，知道要成功只有靠自己一点一点积累；又或许是因为这个世界的生活环境不同，十五岁弱冠便可以成亲生孩子，所以懂事的也更早。
所以，玩笑归玩笑，却始终没有人说不练了。
与后世的可以复读重考不一样，神剑山庄的大比只有一次。因为他有一个硬性的规定，十六岁以下。
而且只要考过了，就不允许参加第二次。除非是那些家族核心的内门弟子，可以将每年的大比都当做一次试炼。
毕竟，要培养一个武者，花费着实不少，不是确实天资出众的，划不着用更多的资源来培养。
莫羽是一个很有福气的人，他是四月份的生日，三月的大比，他恰好卡在点上，没有超过十六岁。
莫凡这样的十月份生日的还好，最悲催的是莫清，二月份生日，就是说，她其实刚满十五岁，但是却不能等到下一次大比，因为那时候却又已经超龄了。
走到训练场，有熟人走了过来：“听说你们把莫雷那三个小子揍了一顿？爽快，那小子嘴太欠，要不是看他是我堂弟，我早想揍他了。”
好吧，说话的人正是莫雷的堂哥，莫卓。
这倒是让莫羽几人有些不好意思。
“那个……卓兄，不好意思啊，主要是当时气昏了头，不然我们也不会一起打他们三个。其实现在想起来，不就是一句话的事嘛，这事是我们做错了，你可别见怪。”
莫卓也是这次大比的人选之一，而且是很可能进入前十的种子选手。为人倒是很和气，当然，这也要看人，反正对莫凡他们还是很客气的。
他笑着一巴掌拍在莫羽肩膀上，“怎么，以为我是来兴师问罪的？”
“这倒是没有，你是什么人我们还不清楚？主要是当时打的时候，也没想起来他是你的的堂弟。”莫云山舔着脸笑着，还是有一股狗腿子的味道。
“就是，卓大哥，这可不能怪我们，我们当时确实是没想起来……都怪莫凡，他当时肯定想到了的，结果就属他下手最狠。”
终于等到报复莫凡的几乎，小辣椒从来不放过，经她这么一提醒，莫雨也反应过来：“就是，还专门躲在背后下黑手。”
莫羽平时一副兄弟情深的样子，现在卖起兄弟来也毫不手软，“这个……小凡你也是的，你既然想起来了，怎么都该跟我们说一声，你看现在打成这个样子，多不好啊。”
莫凡一脸的无语，看着还没有开口的刘枫，心怀希望的问道：“疯子，这些人里面，你最老实，你说开打之前我又没有劝他们说就一句话的事，不值当，打起来的时候，我和你是不是就只打了嘴嘴欠的莫奇，其他人我是不是就没有打过。”
“你倒是说了，可你也没说出来啊，你明说出来，我们也肯定就不会打了。”
这……莫凡震惊的看着刘枫，什么时候这个疯子也会说谎话了，还说得如此大义凌然。莫凡有些气急败坏，怒问道：“那我打了莫雷了吗？”
“这个，我倒是没有看到，不过谁知道你有没有在我打莫奇的时候，偷偷的下黑手？”
…………
好吧，这冤，诉不清了。
他倒也光棍的认了，“好吧，卓大哥，你都听到了，今天赵雷可是我一个人打的，你说你该不该请我喝酒？”
莫羽几人惊呆了，这是什么操作，打了人家弟弟还管人家要酒喝。
他们一直都知道莫凡的无耻，但没想到会无耻到这份上。人家不怪罪，只能说人家明理大度，你这样还问人家要好处，这是想让人家承认兄弟阋墙，手足相残？
莫卓有些无语的看着莫凡，“喝酒可以，但若是要以这个理由来喝酒，我觉得我们还是先干上一架，到时候就当是我赔罪。”
莫凡干笑道：“哈哈，玩笑话，玩笑话。不过是好久没有和卓兄在一起喝酒了，所以才这么说的。”
“你都这么说了，还怎么喝酒？你们才打了莫雷，我就和你们喝酒，我二叔还不骂死我？等大比之后吧，到时候我请你们喝酒。”
“哈哈，到时候你都是内门弟子了吧？那至少也得喝千里香。”感觉能有好处的莫羽此时也不再分彼此了，迫不及待的发表要求。
“对对对，千里香。不是千里香，怎么配得上卓大哥内门弟子的身份。”莫云山等人简直垂涎欲滴。
“怎么不美死你，还千里香，能有一碗醪酒给你们喝就不错了。”对于这帮没脸没皮的家伙，莫卓嗤之以鼻。
莫凡在旁边冷笑，“人家卓大哥请我喝酒，关你们什么事？”
“先说好了，到时候谁要是敢抢老子的千里香，老子一斧头剁了他。”
所有人中，要说谁最爱酒，那肯定非莫凡莫属，但他的宣战宣言，谁都不怕，“呵呵，来来来，现在练练，老子怕你不成？”
莫羽直接撸起袖子，那副迫不及待的模样，感觉他想揍莫凡也挺久的了。
“想跟老子练练？行，先把赌注拿出来。”
“赌注不是大比之后的千里香吗，先打了，到时候再说。”
“没有酒就想让老子给你当陪练，做你的春秋大梦。”
莫卓在边上好整以暇的加油：“莫羽，这都能忍，要是我遇到这种人，先揍了再说。不然他还真拿你当陪练。”
莫羽在旁边怒目以示，再三鼓劲，“算了，先放你一马，等待会儿你取回武器再说。”
不是他不想，只是与他们这些只练剑法的人不同，莫凡练得极杂，这就导致，在剑法上，他稍胜一筹，但赤手空拳，他还真不一定是对手。
莫清这些人在旁边加油，“老大，不要怂，干他……”
莫羽撇了撇嘴，看着叫得最欢实的小辣椒，“要不你来？”
莫清的叫声被噎在嗓子里，“那个……还是老大你来吧，这是你和凡哥哥的赌约……”
“耶，莫羽怂了，不敢打莫凡了……莫羽老大的位置坐不稳咯……”在旁边看戏的莫卓继续的煽风点火。
谁知莫羽根本不要什么脸皮：“卓大哥在前，我哪里敢称什么老大啊，大哥，你来教训他……”
“切，你们之间的事，和我一个看戏的有什么关系？”莫羽的祸水东引根本不奏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