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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追魂令牌

云倾月只觉得自己眼前一花,然后自己就出现在一处巷子中,四面都是高高的围墙,远处不断传来术法攻击时带起的轰鸣声,她与死神擦肩而过,只是眨眼的功夫,她居然就如此轻易地远离了那是非之地。

死里逃生,并没能让云倾月大松口气,她反而更加紧张了起来。

云倾月僵直的身子,一动不动,直视前方,没有说话……一条锁链紧紧捆在她的腰间,约莫两指宽,闪烁着淡淡银光,将她勒得生疼,整个腰仿佛要断掉了一般。

在她的面前,一全身漆黑的男人手握锁链的另一端,由于兜帽的遮挡,看不清面容。

——好可怕的一个人。或者说,不应该称之为人。

从他的身上根本感觉不到属于人的气息,他整个人笼罩在一片死亡当中,杀人对他而言,就像是呼吸一样轻松。

黑衣男人从斗篷下伸出手一只苍白修长的手,冰冷的指尖抬起她的下巴,淡淡道:“东西在你身上,拿出来吧,我可以给你一个全尸。”

本来只是为了另一桩事情才来到栖霞镇,没想到随身携带的蛊虫居然起了反应,真是令人意外的收获。

“……”云倾月眨了眨眼睛,没有说话。不过她眼里一闪而过的茫然还是透露出她对此事的一无所知。

在兜帽下的黑衣男子眼睛眯了起来,周围的气息凝固,他的下属都知道,这是他将要杀人的前兆,不过云倾月并不知道这一点。

“只要摸过它的人,身上都会留下印记。”男子声音平静,并不着急,在他的眼中,云倾月已经是一个死人,不论她是否交出那样东西,都只是死的时辰略有不同罢了。“而你的身上,就有摩罗花的香气。”

云倾月一头雾水,眼前这个浑身萦绕着黑暗气息的男人,让她心生寒意,她小心斟酌着词语,轻轻问道:“我还是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找错人了。”她的直觉告诉她,这个男人只要轻轻动一下缠在她腰间的锁链,她就将断成两截。

话音落下,云倾月感到头里一阵剧痛,像是有无数根针刺穿过她的头颅,整个头要裂开一般,她痛呼出声,但是却一点声音都没有发出来,原本红润的脸色顿时煞白了起来。

剧痛来得快也去得快,发生在眨眼之间。

云倾月急促喘息着,无力地靠在墙边,身子摇摇欲坠。像是从水里捞出来一般,衣服湿透。

“想好了吗?”男子的声调平平,一直没有变化。“想要那个东西的人不止我一个,凌若风把它给了你,我建议你最好乖乖拿出来,毕竟,我还有事情要去做,没时间在这里跟你浪费。”

剧痛虽然消失,但是留在云倾月灵魂之上的伤害并没有随之消失,过了好一会儿,云倾月的神智才稍微恢复了一些,凌若风?两辈子加起来,她都十分确信自己没有见过一个叫凌若风的人,甚至连听都没有听说过。

刚才的剧痛她终身难忘,已经很久没有人对她这么做了,久到她甚至都快忘记被灵魂攻击的滋味。云倾月垂下眼帘,没有实力的自己在修士面前,终究只配当一个玩物。

耳边的轰鸣声依旧,云倾月知道等别人发现自己是不现实的事情,她思索再三,只能虚弱道:“我真的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真的没有你要的东西,你确信没有找错人?”

黑袍男子久久没有说话,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云倾月的心提了起来,等待她的也许是更加痛苦的惩罚……刚刚的剧痛,只是灵魂攻击当中杀伤力最低的一种,她曾经亲眼见过一名宠姬,因为灵魂创伤而活活疼死。

只听男子平淡无奇的声音,依旧淡淡地说道:“嘴挺硬的,怪不得他会把东西交到你手上,不过很可惜,你的坚持不会给你带来半点好运。”要不是怕惊动附近仙盟的人,他恐怕就不单单是用神识攻击了,他有无数种方法能让她开口。

是他失算了,本来以为能迅速解决问题,所以将那女子救下之后,就直接在附近索要东西,没想到居然如此麻烦……也许那个东西,还真不在她手上,不过那人已经失踪很久,从香气的浓度来看,她在最近一段时间肯定见过令牌……看来只好将她带回去,慢慢拷问了。

只听他淡淡道:“那只好让你吃点小苦头了。”

云倾月心下一紧。

黑袍男子手微微一动,锁链在云倾月身上又缠了几道,将她的胳膊腿都捆了起来。

然后……

然后,云倾月就飞了起来,被黑袍男子像拎行李一样拎在手中。

男子没有使用法器,直接腾空而起,他的速度实在是太快了,风呼啦啦的吹过,刮在云倾月的脸上,像是刀割一般,耳朵里是轰隆隆的轰鸣声,简直要被震碎耳膜。

云倾月觉得,也许这个就是那男子对自己严刑逼供的手段之一。

男子的黑色斗篷随风在她眼前翻飞起舞,精美的暗纹若隐若现,云倾月看了几眼那暗纹,没有在意,过了一会儿,她突然一愣,觉得似乎自己曾经在某个地方见过这同样的纹路,在另外一个男人的身上。

电光火石间,云倾月终于想明白,这个男人说的是什么了。

令牌,在她逃离阜阳城的那天晚上,某个笑里藏刀的男人,塞到她手里的东西。

云倾月脑海中浮现一段话:

“千万拿好了哦,这可是非常非常重要的东西,暂且放在你那里保管,如果你敢把它扔掉……我真的很不忍心让你尝尝我刚才所说的惩罚,所以,好好保管吧,我会再来找你的……坏丫头,要乖乖的哦。”

云倾月无语凝噎,如果不是因为眼前这个黑袍男人的步步紧逼,她根本都不会想起来,自己曾经拿过这样一个东西,她早就将那破令牌不知道忘到哪个角落里去了,连放在哪里都不记得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