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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奇异花纹

一个闪身,云倾月出现在了空间中。

学徒所住的小屋位于丹坊的角落,虽然离炼丹室很近,但却远离了丹坊内的其他建筑,人迹罕至。就算是丹坊最繁盛的时候,这里也是冷冷清清,更何况现在偌大丹坊中常驻人口,五个指头就数得过来,这样的环境,给云倾月时不时的“失踪”创造了良好条件,她唯一需要防备的就是那个总想将她赶出丹坊的张明花。

琉璃珠的空间,和以前已经有了些许不同,木屋附近原本密布的焦黑植物,少了许多。在木屋左前方的空地上,一个漆黑的炼丹炉端端正正放在其中,边上堆着一些长短不一的木柴。在这些变化当中,最引人注目的,莫过于木屋前的某小一块空地上的那点点新绿。这整个黑色与灰色组成的世界当中格外显眼。

木屋前的黑色炼丹炉约莫一尺来高,黑色的炉身上雕有繁复的花纹,外壳之上隐约有光华流转,一看便知不是凡品,从半敞着的炉盖中,隐约传来丝丝药香。

这个炼丹炉,便是之前那个原本躺在杂货铺中,掌柜准备拿去当废物卖掉的炉子。而这个炼丹炉的上一任主人,便是想要将云倾月采阴补阳的邪修。掌柜的以为那焦黑的炼丹炉已经损坏不能使用,可是云倾月在店中,一眼便看出那炼丹炉其实完好无损,只不过是因为经历了一番波折,品相不好罢了。

当日云倾月从黑衣人的魔抓下逃生后,便偷偷溜回了栖霞镇,一边趁乱将炼丹炉塞进了空间当中,一边寻找天痕和金子的下落。

杂货铺中和炼丹炉一起出现而被捡回来的,还有一些小物件,同样也都是那邪修洞穴中所用的东西。其中邪修打坐修仙时所用的蒲团被金子挑中,掌柜的送给了金子,而后又落入云倾月手中,虽然那蒲团有着镇心凝神、汇聚灵气的功效,但是对于现在的云倾月来说,只是个比一般坐垫要更松软些的垫子罢了。

云倾月没有将视线留在那自己花了大工夫弄来的炼丹炉上,而是径直走到木屋中,一阵翻箱倒柜之后,她终于找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这是一块巴掌大小的令牌,上尖下方,黑底红字,没有任何花纹。非金非石,入手冰凉,沉甸甸。一面刻着一个左字,另一面空无一物。

厌恶的看着手中的东西,云倾月心情不畅。若不是因为这东西,她也就不会被那黑衣人逮到,更不会被苏秦歌看到自己的真面目。仙盟里的七大宗门互通有无,谁能保证作为天一门这一代最出众弟子的苏秦歌,不会从其他途径中得知云倾月的秘密。

“早该将你扔掉,就没那么多事了。”

在被黑衣人无故绑架后,云倾月就打算过将这令牌直接交到黑衣人手中,减少麻烦,只是后来一桩事接着一桩,而魔修似乎也都不敢再在栖霞山脉出现,云倾月就将这令牌抛在了脑后,要不是因为想起黑衣人曾见到了自己的样貌,只怕她仍旧想不起这块令牌。

令牌放在一个小匣子当中,当云倾月拿起令牌后,便露出了令牌下压着的一张纸,云倾月的视线不经意间从纸上瞟过然后落到手中的令牌上。过了一会儿,云倾月不知想起了什么,漫不经心的眼神陡然一变,眼睛发直,整个人都愣住了。

小木屋里,云倾月呆呆的站在其中,像是变成了一座雕像,连眼睛都不再转动。四周寂静无声。

不知过了多久,她突然动了起来,令牌被野蛮的丢在一边,她抓起盒子中的那张纸仔细端详,越是仔细观看,她的脸色就越是奇怪。那纸上的内容和她脑海中的某个图案重叠在一起,之前的猛然一瞥,让云倾月忽然意识到,自己一直以来错过了什么。

那张淡绿色的纸上画满了奇异的花纹,第一次见到这张纸之后,因为看不懂上面的意思,云倾月就将它收了起来,没有再去研究,可是当她对着自己的身体看了无数遍之后,再看这张纸时,她这才发现,原来这纸上的纹路,她一点都不陌生。可以说,最近一段时间她每天都在和这花纹,朝夕相处。

为了验证自己的想法,云倾月三下五除二,将身上的衣服悉数脱掉,赤裸着身子站到了铜镜之前。

白皙的**上,浅红色的纹路盘绕在全身,没有一处完好,将身体原本的美感破坏殆尽。和脸上的那块块红斑相比,身上的纹路因为所占面积更大,清晰明确了许多,一目了然。那纹路粗粗细细,杂乱无章,分布凌乱,毫无规律可言,猛得一看不觉得有什么异常,只会认为这是天然形成的疤痕,但是若将粗细不一的宽度舍弃,仔细顺着纹路的走向细细描摹,就会发现,其实这满身的纹路并非是某种不知名的皮肤疾病,而像是某种藤蔓状的植物,一点点缠绕在身上,从头到脚,严严实实。

云倾月眸子微微眯了起来,身上纹路的简略版本和纸张上的花纹相互重叠在一起,虽然不是一模一样,但是她可以确定,两个纹路都有着相同的风格,似藤非藤,似花非花,带着某种神秘色彩。

母亲仅有的遗物琉璃珠,因为吸收了她的血液才得以展现出来的空间,空间中的那和自己一模一样的女子画像,还有这画着奇怪纹路的纸,最重要的是,如今自己的身上,出现了和那纸上类似的纹路。

饶是云倾月已经经历过了各种风浪,当将这些事情串在一起的时候,仍旧不由的打了个冷颤。她突然发现,自己从来都不了解自己。也许云倾月,从来都不是云倾月。她的人生就像是一张已经下完了的棋局,她以为自己能从棋子变成棋手,可是最终她发现,原来自己还是一颗小小的棋子,甚至连自己是什么棋都不知道。

“你是谁,我又是谁……云夫人,其实不是我的母亲,对不对?”

木屋门口的画像,一如既往地笑得温柔可人,栩栩如生。云倾月静静地看着她,由衷地希望她能从画中走出来,回答自己心中的种种疑问。(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