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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九章 老屋子

古鼎轰来,被嵌入山体之中,帝焱直接被活埋,此时好不容易发力拱了出来,一个不注意,又顺着陡峭的山坡呼呼的滚下。

帝焱在鼎里,磕磕碰碰,就是头顶都撞起几个乌黑的大包,古鼎旋转碾压一切,数目倒伏,帝焱欲要呕吐。

夏兰蝶不知刚才母亲为何出手救下无极公子,无极公子在她眼里可不看好,这是母亲的决定,关乎到整个寡妇教,夏兰蝶不好多问。

刚才脸上满是担心惊恐的神色已经不在,因为见自己的小男人已经安然无恙,嘴角微微的翘着,还有些好笑。

此时的帝焱已经从鼎里费力的爬了出来,换上一件粗布麻衣,弓着老腰,一手扶着半个身子陷入地下的古鼎,哇哇的狂吐。

就是刚才装入撞入山体之时,五脏移位,体内翻江倒海,强忍着没敢吐,这是万古神器,污秽之物岂敢乱来。

而刚才顺着山坡滚下,蹦蹦跳跳的,不知翻了多少跟头,那叫一个难受了得,此时出来嗅到一股新鲜空气,那里还忍受得住,直接吐了。

“哗哗。”不吐不知道,一吐就是好一会,其他人也不动,看着帝焱吐着,有些好笑。

而此时,寡妇教夏紫鸳等人,已经来到帝焱身后,帝焱不管只顾吐自己的,反正是跑不了了。

帝焱似乎吐够了,直起身来,背对着夏紫鸳用袖子抹了一下嘴角,转过身来对着夏紫鸳,又打了一个嗝,传来阵阵口臭,夏紫鸳将袖子一摆,扇出一阵风将臭气吹散。

帝焱的这个动作一气呵成,跟在母亲后面的夏兰蝶看得出这家伙是故意的,翻了一个白眼,夏兰蝶也仅仅是十八九岁的人,这个动作煞是可爱,而帝焱那有心情调戏欣赏,今天怕是真死在这了。

妹妹,怎么办,帝焱想着,可是自己落在大教手里,又能够怎么办。

“你就是帝焱?”夏紫鸳象征性的问一下,其实他怎么会不知道。

“怎么,难道夏教主不认识帝焱,圣女不是说那是自己的男人么,怎会连自己的女婿都不知道,这其中到底怎么回事。”修士议论。

“我就是帝焱,我寡妇教要接待你这位奇人。”

帝焱受宠若惊,就是夏兰蝶都不知道母亲葫芦里卖什么药,就是先前自己将帝焱带入教内都被母亲怒斥,为何现在有如此大的转变。

“恶人果真和寡妇教有一道,寡妇教教主都这样客气,不至于吧。”

“奸夫淫妇。”

“好吧。”帝焱反背着手,撅着屁股走在夏紫鸳前面,她倒也不生气,只是笑笑,似乎还有欣赏之色。

落在那些修士特别是无极圣子的手里,根本不可能有什么好下场,更何况夏紫鸳这个寡妇教教主能够这样和气的邀自己到教内一坐,不知所谓何事。

难道真是要留下这个女婿不成,帝焱有些想入非非,但是只有这样的理由行得通,不管如何,妹妹等着自己,活着再说。

夏兰蝶看得出帝焱的心思,见帝焱其余昂扬的走在最前面,不免有些想笑,自己到底交了怎样一个男人。

“什么,他竟然走在夏紫鸳的前面,还如此猖狂。”

“妈的,要逆天啦。”

帝焱走了一会,停了下来,转眼看着夏兰蝶,一脸的无辜,你丫的这货竟然不认识路,夏兰蝶又是一笑,更胜西施,步履轻轻,缓缓擦着身子过了帝焱,上前带路。

跟在后面的修士见两人关系如此暧昧,眼珠子掉了一地,直想骂娘,刚才还是一只坏了肚子的狗,怎如今和北原第一美女如此这般,让无数暗恋夏兰蝶的精壮男子情何以堪。

就到了寡妇教的山门,帝焱尾着帝焱走了进去,而后面的几名寡妇教弟子转身将后面的修士拦下,就是无极圣子一干人都不让入寡妇教半步。

被拦下的众人自然不干,开始在那里起哄,可是夏紫鸳别过身来扫了一眼,众人鸦雀无声,不敢闹事,转身回了去。

无极圣子没有离去,只是看着夏紫鸳的背影,夏紫鸳感到了什么,并未转身,只顾走自己的,抛下一句。

“你爷爷那边我寡妇教自会交代。”

夏兰蝶径直将帝焱带到大堂之上,一路上趁母亲不在,夏兰蝶可是没少回头看帝焱,帝焱似乎不太好意思,假装没看见,或是象征的笑笑,很是勉强。

心里暗道一句;“少女怀春真可怕。”

大堂之上,巨大的香案横在面前,比断崖老圣人供师傅的可要大气的多,枯龙木雕刻精细,龙纹缠绕,凤凰始舞,栩栩如生,惟妙惟肖。

香案不刷朱漆,枯龙木原本的材质和纹路自然显露,原本的沉暗木色使得香案更显古朴大气,看来有些年头。

香案上面一沉不染,想必经常擦拭,而香案之上供奉的人更让帝焱讶然,供奉的竟然是人祖女娲。

堂堂女娲竟然被这寡妇教作为祖师偶像级别的人物供奉,不知道是她寡妇教的荣幸还是女娲的悲哀。

这寡妇教的神像怕就是那开山祖师青莲女士的杰作,除了这个异类,不然谁敢这种大不敬,要惹怒众修士的共怒的事来,没准还会遭雷劈。

夏兰蝶在旁边坐着,呆呆的看着帝焱,哪有平时的娇羞,夏紫鸳不知道安排什么去,让夏兰蝶盯着。

帝焱受不了这样的厚遇,只有抬头看天,当然看到的只是天花顶,上面极其奢华,各种异兽闪现,仿佛活过来一般。

不一会,有一位女子进来大堂说话,看穿着服饰与其他一般弟子不同,看来地位也不低。

此女子连帝焱都不看一眼,弓着身子对夏兰蝶耳语几句,夏兰蝶突然入听到什么震撼的消息一般,眼珠子转了一下。

夏兰蝶的表情帝焱一一看在眼里,不知道在自己面前不言于色的夏兰蝶怎会如此,帝焱当然不能知晓,只求不是宰了自己就行。

“跟我走。”夏兰蝶一改花痴样,一脸正襟的站起来,叫上帝焱跟着自己从大堂的一边走去。

帝焱只能起身和她一起走了去,那名女子留在大堂,没有在跟来。

眼前是一座老式的木质建筑,和其他一比之下极不相称,但是略懂道纹阵法的帝焱看得出这间房子可有大量的道纹,并且密密麻麻,看不完全。

道纹久远,没有几处是帝焱看得懂的,只觉得奥妙无穷,内涵伟力,不可轻易触及,这可能也是这见房子不拆重盖的原因。

帝焱仅仅在房前愣了一下,就被夏兰蝶发现,停下来看了一眼房子和帝焱,心里想着这不过人王五境界的小男人竟然懂得道纹阵法,果真不简单。

夏兰蝶走上房前的三梯小石阶,面对一道略显破败的七尺木门,就是门面上的朱漆都已经掉了不知多少,风吹日晒没有掉的都全部裂开。

两扇门板中间有一把大锁,同样锈蚀不堪,帝焱觉得这门根本犯不上上锁,这锁业不可能管用。

夏兰蝶不管帝焱心里的疑虑,一只玉手不然尘埃,白净如月光,光滑细腻,帝焱嘴上动了一下。

这手从黑色的大袖子中伸出来,张着纤纤的五个手指轻轻的按在木门上,生怕将门推到一般。

手指之间泛光,水蓝色的光芒发出,这是夏兰蝶真正的道力,水之力量充分展现出一个女子的柔美,夏兰蝶得意的看了帝焱一眼,大概意思是自己的道源同样不差。

经过先前夏兰蝶一闹,帝焱那有刚才渡劫的苦痛和被抓住的不安,竟然快速的调整过来,倒是不会给这黑寡妇好脸色看,嘴角撅起来。

道力怎样关我何事,倒是这玩意还能祖传,帝焱贱贱的这样想。

这锁绝对是特制的,要用道力注入才能打开,一般人道力不一样无论如何都开不了,若是想强行闯入,那是你活够了,这房子的道纹大多是杀阵,贤者留下,且能轻视。

正和帝焱想的一样,夏兰蝶注入道力之际,仅有一小部分道力被几屡游走的道纹抽取带走。

“镗。‘锈蚀得大锁应声而开,帝焱还是有些吃惊,如此破旧的东西到如今还能用,只能叹圣贤伟力不可知。

夏兰蝶抬腿走了进去,帝焱呆在外面不动,夏兰蝶使了一个眼色,帝焱差点神魂颠倒,屁颠屁颠的跟着进了去。

“哐当。”两扇摇摇欲倒的木门竟然快速合上,力道可是一点也不轻。

帝焱转过身来,看到木门关闭,有些紧张,看着夏兰蝶眼睛发红,难道今天真要献身不成。

“你很辛运,你是第一个寡妇教以外的人来这里。”

“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跟我来就是。”

帝焱看看这里,里面如同外面一样破旧,几张桌椅都已经烂了摊在地上,有一副老妪的画像挂在墙壁上,一角的悬线已经断掉,歪歪扯扯的掉在哪里。

老妪满头白发,身着的衣服不是这一代寡妇教的服饰,帝焱扫过,有些异常,却又道不出来。

帝焱刚抬起头想问前面的夏兰蝶。

“被问我为什么这里会这样,这里的东西最好不要碰。”

“哦。”

帝焱跟着夏兰蝶像左边的一个石床走去,且不知那歪斜的挂象中的老妪的眼珠转了一下,再次回复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