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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五章 最后一击

最后虚影完全落于下风,虚影在空中缓缓飘散,不停的有幻影虚体蒸发出去,虽然被强拉回来,但是无奈老疯子越战越强,虚影的部分直接被打成糜粉,失去固本的作用。

随着幻影的蒸腾,虚影看似化无,但是其内部有一个浑圆的黑色光球,老疯子看到这东西攻势越发急促,道力输入如同大海春潮,滔滔的浪声夹杂在狂烈的打斗声中,分不明了。

和尚已经预见了禁天守护者的死亡,这个黑色的光球和尚是知道的,这是“誓”者的灵魂寄托出,也就是支持虚影去战斗,不顾一切为自己荣耀而战的控制中心,这下子在老疯子面前暴露出来,完全是自揭其断,必死无疑。

禁天誓者,在鼎盛时期也没有多少成员,但是他们是除了主院之外最受门内尊敬的人。他们不需要多少人,他们需要的只有不甘的意志和对禁天战死的决心。

他们之中在禁天毅力的千年里,有的没有能够取得为禁天战死的仅有荣耀,因为没有人惹得起禁天,只有禁天生死存亡的时候才是他们为门捐躯的时候。

没有战斗,没有生与死的考验,没有表示对禁天报以死志的机会,没有披上荣誉战袍的机会,但是誓者有心,禁天有手段。

圣人千年年正寝,没有几个誓者能够活到这里,死,是所有人都逃脱不了的自然规律,即使禁天想留住这些誓死的战士,便有了现在的虚影。

禁天将还未死去的战士,用摄魂术将其灵魂吸附出来,然后找一个能够寄托灵魂的物体安置,由其慢慢的演化生长,成为现在的虚影,沦为守护禁天千年不朽的亡灵战士。

亡灵战士和帝焱见过的老圣人的虚影不同,亡灵战士每一个灵魂只能演化一尊,而且其修为实力不退反进,成为真正的杀戮之士,而断崖老圣人虽为圣人实力,但是演化出来的远远没有实体的强大。

或是道行修为高深的人能够修炼专门的分身法门,但是能够演化出来的也只是一具道身,其战力不能和实体相抗衡。

老疯子虽然战力逆天,但是遇到死志的亡灵战士让他有些棘手,而且想这样以战养战自杀式的打法让老疯子有些吃不消,最要命的是老疯子是一只手在战斗。

如今老疯子见到了可以快速结束战斗,为之而疯狂,攻势越发凶猛,道力输出没完没了,所散发的金光盖过天上的烈日,骄阳因为他而不再耀眼,成为了这片天宇下的又一个能量体。

而此时最难受的还是帝焱,黄金道力对同源的感应最为灵敏,此时道海之内波涛万丈,涌出道海之外,肆无忌惮的冲击着每一个血管和各处内府。

古鼎不似以前还能发出先天道音,来自远古的轻吟,就是破碎的道纹也并没有,只是端庄的悬浮在道海的正上方,任由下方波涛怒吼,一览道海,如君临天下。

内府承受着巨大的压力,被黄金道力滋补几年的内皮都承受不住这样凶悍的冲击,开始出现裂痕,掺有黄金点子的血液刚流出来,又被冲击过来的浪涛带走,一遍又一遍的反复,没有尽头。

黄金道海就像找到了发泄的出口,向着帝焱内府的每一个孔隙,每一道裂痕涌入,这是一次空前的脱胎换骨,这是一次不可能绝后的道海洗礼。

道力的疯狂涌入,就像巨浪洗刷着每一寸土地,该有的不该有的统统抛去,扩张的不仅仅是身体的每一丝血管,撕开的还有数不清的伤痕。

帝焱由开始的稍有意识,到了现在痛的完全昏死过去,只有皱到一起的眉头知道他有多么的痛苦,而夏兰蝶无计可施,只有不顾的往帝焱体内传送水之道力。

在夏兰蝶的傍边,有一人捂住眉心在地上摸爬滚打,夏兰蝶没有空理会只顾着帝焱,这人正是和尚,道海存在脑袋中的和尚。

世界之大无奇不有,帝焱有黄金道海,是道海的源泉又是汇集,可以说集天下各类道力优点于一身的怪东西。

自古没有敢妄下决断的无用之才的畸形道海,只有少见多怪误人误事的短见之人,畸形道海是一般道海的进化失败者,不是由于自身因素被环境所淘汰,而是本身过于强大,外部环境提供不了所需。

土之道力,石之道力,水之道力,火之道力。。。。。。各有其强大之处,只是在外部环境提供不了他们所需是,才会被人们称之为畸形,无用之物。

这样异类的道源所需太过苛刻或是强大,就如帝焱一样的黄金道海一般,若没有偶然食用的比目鱼,若没有生命古树的龙果,那么他根本不可能被唤醒。

道源的位置也有讲究,一般人存在于肚腹之间,或是胸腔之内,但是这和尚的道源在其肥肥的脑袋中,和尚只有百岁道行,但其修为远远超出同龄之辈,可以看到这道海位置对修行也是一种天生的优劣势。

黄金道海不仅仅在同源之上有影响,而且对其他道源有压制性,虽然压制的时间不久,但是这效果的战力明显,在和尚身上就得到了极大的体现。

和尚的修为毋庸置疑,在老疯子开始使用道力出手的时候,和尚就感觉到不对劲,但是凭借着自己高深的修为生生压制住,到了现在老疯子全力以赴的时候再也抗不下来,回复了在受到极大痛苦的本性,摸爬滚打,叫爹喊娘。

夏兰蝶同样是个怪胎,水之道力可以互融其他道力,其血脉天生传承,道源丝毫不含糊,此时老疯子道海如潮对他也没有影响。

倒是和尚叫得不行,不停的往自己的储物袋里乱掏东西,什么捆绳索,九弯刀,霸王金枪,烧火棍。没有一件凡品,最后终于扯出一张绿油油的菩提叶啪的一声拍在自己额头。开始打坐念经。

老疯子看准了虚影的内核,虚影在不停的拉取逃逸的幻影遮掩暴露出来的内核,这是他的灵魂所在之处,是核心,要是被打碎这个躯体就全完了。

但是老疯子是什么人,先不说其怕不怕死,以他的实力他看上的东西没有他所拿不到的,更何况这是敌人的要害,老疯子就如帝焱给他取的外号一般,真的疯了。

单手而入,破云而出,直插九天之上,这虚影太过高大,凡人如蝼蚁看大象,一指伸出,瞄着内核以看不见的急速冲上去,要一招毙命。

能和老疯子一战,且还使得老疯子爆发出最强一击,耗费如此多的道力和战力的虚影可不一般,见老疯子冲将而上,缓住了逃亡避让的脚步。

转过身来,幽深的眼眉如同外域黑洞,幽幽不见底,眼孔里全是死亡的气息和不屈的斗志,或许他为刚才的逃窜感到莫大的耻辱,或许他为老疯子的死缠烂打做一次也是最后一次结束。

每当这个时刻,战斗最激烈的时刻,在这种生与死的拼杀,你不亡命我万不可倒下的时刻,一切的虚妄都纯属花哨,没有丝毫意义,只有对死亡的再次靠近。

一切招式都是虚无,一切功法都可以忽略,且看我生死一搏,老疯子只手伸指杀敌,誓者以肉体抵抗下这一波攻击,用最原始的战斗方式杀灭你。

“呼。”老疯子眼里似乎看到了死亡的怨气向自己靠近,如小腿粗大结实的锁链将自己捆绑,煞白鬼士用弯钩从自己双肋穿过,惨叫着痛不欲生。在每一声的吼叫中,却总忘不了肩负的仇恨,在每一次昏迷中都是从噩梦着醒来,接着又是日复一日的抽打和不忍的折磨。

“吼。”誓者似乎看到了索命者抽取自己的每一丝生命气息,看到了金色的殿宇,那里有自己昔日的战友为自己接风洗尘的仪式,那里有烈士丰碑刻着自己的名字,还有一段段昂长激扬的宣誓开场,这里便是天堂,是每一个活着的誓者所冀盼的肥沃土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