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酒王府。
看到那熟悉的声影,英久媚面皮紧了紧,随着抬脚上前。
“王爷!”
酒王悠然自在的坐在软榻上,闭目养神。
英久媚盯着酒王那合上的眼睛,眸色深深。
“王爷……”
没人应!
“酒王爷!”
“酒王是生了臣妾的气了?”
酒王听言,饶有趣味!
“本王那里像是生气?”
“那王爷这会是绝对不想亲臣妾了吧?”
英久媚话出,酒王瞬时笑了,笑声低低沉沉。
“若是本王想呢?”
“臣妾等着被亲就是!”英久媚说完,提着裙子,坐在了桌边。
“做梦!”
酒王一句冷哼,翻了个身,背对着英久媚。
这是闹脾气了?
嗯,确实,做的还挺明显。
看酒王一点儿不掩饰的闹起情绪,英久媚悠然的看起来书来。
哄男人什么的,英久媚倒是做过,不过,眼下没想过去哄酒王。
最多,放任他闹脾气。
她就看着呗!
谁让酒王之前那样为难她来着。
只是,英久媚刚瞪起眼睛,二当家和刑部刘大人就过来了。
“叩见王爷!”
“嗯!”
而后不待酒王开口说话,英久媚已站了起来。
看着他们,眸色清明!
“有何发现?”
英久媚比较着急。
“重创三王妃头部的钝物找到了。”
“这么快?”英久媚惊讶。
“刚才在衙门发现了这个。”刘振把一张纸条,递给英久媚。
“若寻凶器,到英家假山中。”
“当时虽不确定真伪,但去查探一下还是很有必要的。没想到真有发现。”
“这是谁送去的?”
“未看到人,是在外投射入衙门内的。明显那人知道些什么,可惜……”
若是能看到人就好了,那样说不定能够更快的破案。
既未看到人,暂不纠结了。
“钝物是什么?”
英久媚话出,一衙役把一块半椭圆形的砚台递到英久媚的面前。上面还沾染着血迹。
英久媚看着面色发紧。
“刘大人劳烦你了。”
“我已派人去找。只是……”茫茫人海中,若寻一个人,恐怕并不容易。
英久媚没说话,转眸看向二当家。
“可是发现了什么?”
“是!经过探查,刚发现大当家垛子内的小翠有问题……”
随着二当家的禀告,英久媚眸色幽深。
二龙山的人果然有问题。
“二当家,把人带过来!”
“是!”
二当家领命离开,英久媚起身。
“臣妾去穿件衣服!”英久媚对着酒王说完,走了。
忽然之间,院中就剩下了酒王和刘振两人。
刘振这心,吧唧就到了嗓子眼。
突然就手足无措,坐立难安了!
刘振那局促不安的样子,落入酒王眼底,拿起刚刚英久媚翻看的书,有意无意的翻一页,不紧不慢开口。
“你在紧张什么?”
“下官……下官也说不好。”
能说他看都酒王,这心里抑制不住就发虚吗?
这等实话,酒王妃或许敢说,他可不敢说。
因为随后,酒王妃小意讨好一下,也许就过去了。
可他?!
酒王不劈死他!
“说不好,可做得倒是不错。”酒王看着手里的书,随意道。
“本王给媚儿二十个时辰,她赶的紧,你也挺积极呀!”
酒王开口了,他不能连屁都不放一个吧!
“这个……都是下官的本分。”自觉感到,这回答,不一定讨好。果然……
酒王轻飘飘看了他一眼。
“既然如此,以后但凡有案件,刘大人都力保在二十个时辰之内结案吧!”
酒王话出,刘振脑子轰的一声,感觉官帽已在天上飘了。
这会儿也明白过来了,清晰认识到。
破案太快了。
话落,酒王不再开口。
刘振亦是闭嘴保持沉默。
少时英久媚回来,酒王忽而就笑了,那笑容,让英久媚发毛。
“王妃,人带到了。”
二当家出现,打破了沉默。
刘振也不由松了口气。
看向被二当家控在手中的小翠,英久媚看着二当家。
“随刘大人回衙门吧!”
“是!”
审案什么的,自然要在衙门,对外公开!
刑部击鼓,升堂。
瞬时,吸引一片民众!
简单形式之后,既开始审案。
“小翠,你可知罪。”
小翠噗通跪在地上。
“小民不知犯了何罪,请大人……”
“这个时候,你还嘴硬!”
刘振说着,拿出几个荷包丢在她的面前!
“你给本官说说,这几个荷包那个是柳丝丝,你们大当家的?”
刘振话出,小翠身体轻颤了一下,这一动作,清晰落入刘振眼底。
见小翠未动,刘振声音沉了下来。
“本官的话没听到吗?”
“听……听到了!”小翠说着,看着荷包,一一识别!
“这个是,这个是,,这个也是,这个也是……”小翠说着,额头溢出点点汗水来。
随着小翠的指认,英久媚不由皱了皱眉。
识别结束,刘振淡淡开口。
“前面两个倒是没错,可是后面四个,全部都是二当家的,而非你所说的大当家的。”
刘振语言出,小翠脸色瞬时一变。
刘振声音陡然沉下。
“一个连主子荷包都识别不清的人,却那么清楚的说出你们大当家当天戴了那荷包?小翠,你来解释一下,这是为何?”
简单地说,小翠根本不是柳丝丝房内的人,所以,她对柳丝丝的荷包几乎是无概念的。
“怒奴婢是听小厮们说的,所以……”
“听小厮说的?呵……你倒是用心,不是柳丝丝房内的人,却要把人家的事情探的如此详细?连荷包都要探究一遍,暗记在心。”
刘振冷哼一声,沉怒!
“小翠,你当本官是饭桶不成?”
“奴婢的不敢,不敢……”
英久媚缓缓上前,对着小翠,一伸手,厚厚的一沓银票便在她手上 ,英久媚往小翠面前一扔,再次伸手。
看着小翠惊慌失措的表情,英久媚手上又多一物。
翡翠镯子,价值连城。
“啪!”
英久媚冷冷的一笑,手一松,那镯子虽在小翠面前。
“这些,都是你一个奴婢该有的?小翠,那镯子和银票可是三王妃之物呢!”
英久媚缓缓的说着,她想看看着小翠还有什么反应。
“好啊,杀害三王妃的是你!栽赃陷害柳丝丝的人也是你?!”
刘振直接杀出来一句,气的英久媚瞪了他一眼。
“没有,奴婢真的没……”
“杀害官家之女,谋算主子,小翠你好大的胆子。”
英久媚冷冷一句怒斥。
又一伸手,将一件漂亮的衣服拿了出来。
小翠看着英久媚手里的衣服,直接跑了过去,紧紧的抓住了那衣服。
“大人,我没有,真的不是我干的……”
随着刘振急声的发难,小翠越发的慌乱,脸色越来越白,额头满是冷汗。
“杀人偿命!小翠,你这是死罪。来人,把小翠押入大牢,三日之后,斩……”
斩字一出,小翠心智崩盘,瞬时惊叫。
“大人,真的不是我,是有人威逼我这么做的,他说我若不做,就要杀了我全家,我也不是逼不得已才会算计大当家的,求大人明察呀!”
小翠话一出,大堂之上,陡然一静。
刘振嘴角溢出一抹几不可见的弧度。
眼底溢出点点佩服。
酒王妃竟想对了。
柳丝丝既没跟三王妃有过任何身体接触。
那么,荷包为何会在三王妃的手中呢?
只有两个可能;一种,荷包掉落,三王妃刚好捡到。
二,有人事先拿了柳丝丝的荷包,事后再放入三王妃的手中,以此完成对柳丝丝的栽赃陷害。
只是,如英久媚所言,荷包掉落的可能性太小。
如此,就只有第二种可能,被人偷了。
那么,当晚在那个时间段,第一个怀疑的就是柳丝丝身边的人。
因为当时录口供的时候,小翠不但记得柳丝丝的穿着,记得荷包的颜色,更是连荷包上的图案都记得。
记得这么清楚,就证明观察的很仔细。
观察的如此仔细,可说是一个人的习惯。
可在血案这个背景下,这份仔细,就值得去探究一下。
抓住每一个细节,绝对不放过任何一个疑点。盯住,总是会有突破。
小翠心里慌张,便成了一个突破点儿。
英久媚对柳丝丝绝对的相信,也是抓握这个突破点儿的关键。
若英久媚但凡有一丝的怀疑。
或许,对小翠的盯梢,查探就不会做的如此彻底,细致。
“是谁让你偷大当家的东西的?”
“我不知道……”
“你还敢胡言?”
“大人明察,我真的不知道。他每次过来都用黑布蒙面,奴婢从未见过他的真面目,所以,真不知他是谁。”
“每次来?他去过几此?”
“两次!一次是半夜时分突然出现,给我喂了毒。还有一次是在出事儿之前,他告诉我,让我定要把大当家的荷包头来,然后还让我故意那么指认荷包是大当家的。那人告诉我,少问,少看,否者,他就毒死我全家。”
小翠开始哭哭唧唧起来。
小翠话出,刘振眉心一跳。
原来有人很早就开始谋划算计柳丝丝了吗?
只是,事情到此,已基本可断定!
“看来,这柳丝丝是冤枉的了……但!凶手是谁呢?”
刘振有些头疼了,那个黑衣人是谁,到哪里去找啊?
“俗话说,天网恢恢疏而不漏,既然做了,自然都会留下些痕迹的。”
英久媚微微一笑,看着沙漏,心上一阵凄凉。
若,她不在遇见柳丝丝,或许,丝丝就不会被牵扯进来。
这一切,看似给柳丝丝下的圈套,实则,都是在给她下套。
前脚,她刚刺伤了白公子,这后脚便有人说丝丝杀了人,哎!
风欲静而树不止啊!
在小翠被关押不久,雪狼也有了新的消息。
伺候三王妃的那个丫头,她的家人找到了。
一家十口,老老少少,全部到齐。
“小……小的叩见青天大老爷!”众人哆哆嗦嗦跪下,头也不敢抬的叩见酒王姬钊。
“拖出去斩了……”酒王看都不看一眼,直接扔了一道旨意出来。
??
英久媚顿时愣了,刚刚他还好好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