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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七章 刘婷见母

他的话问完,等了片刻,又见他看着我摇摇头。原来刘婷去地府大闹了一场也不知道自己为何而魂魄离体!

只是这样一来,我更加纠结要不要告诉她真相。宫凌作为一个有多年哄鬼经验的人,他的意见还是比较能够听取的,我看着他默默向他示意。

他接收到了我的信号,却没有任何反应,只是直直地看着我的前方,一句话也不说。我不知道刘婷的反应,现在连宫凌也没了反应,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

突然想起身后还有安七和龟小小,我忙把他们唤来,问道:“你们可能看到刘婷?”

“能啊!”他们异口同声道:“刘婷姐姐正捂着嘴看着你笑呢!”

“……??”我不解,又看向宫凌,他竟然也在看着我乐。

正当我严重怀疑宫凌中邪的时候,他突然说话了,“小雅,”声音略带嘶哑,语气却是从没有过的温柔。

我越听越奇怪,直到他下一句说:“刚才是我逗你的,我已经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成这副模样了!”

听到这里,我才明白,原来是宫凌让刘婷借他之口说话,只是不知道这种形式能坚持多久。

这样一想,我又连忙问道:“那你可有应对之策?”也不知自己是太过着急还是怎么,话一出口我就后悔了。她若是有应对之策,早就解决了,又何必在这里干巴巴地站着。

果然,我听到刘婷用宫凌特有的声音苦笑一声,语气凄凉,自责道:“果真有因必有果,当年我自己种下了那样的因,如今得了这样一个果,虽能理解,但还是不愿接受。”

“你为什么要接受?”我赶紧阻止了她的这种奇怪想法,“你造了杀孽,自有阎王惩罚,又何至于她一个小妖精做出此等事情!”

想到那个妖精现在做的事情,我忍不住道:“更何况她现在还想利用你的身体造出鬼婴,如此离经叛道之法,不容于世,尤其是单单因果二字便可解释的!”

“可你有没有想过一只小小兔子精如何能有这么大能力?”刘婷虽然魂魄离体,但智商没有下线,分析问题还是那么冷静,“这说明她背后还有更大更厉害的人物在操纵着这些事情,我区区一届凡人如何能与他们抗衡?”

刘婷说的问题,我和宫凌也考虑过,但从始至终都没有见过那个所谓的大人物出现。此情此景,我不知该如何安慰她,毕竟我不是她,永远也做不到感同身受,更无法代替她承受分毫痛苦。

现在我能做的只是尽可能帮助她多实现一些愿望,并且尽我最大能力找到解决之法。

“想进去看看吗?”我主动转移话题,“宫凌不是鬼,他可以进去,你附在他身上,好歹能和叔叔阿姨说几句话。”

她刚才那副期盼的模样,实在是让我心痛,我只想帮助她减少一些痛苦。

我不知道宫凌有没有同意,也不知道刘婷愿不愿意这样做,只不过接下来便见到宫凌迈着与他身高不相符的小步子走到门口,轻轻地敲响大门,每一声都像扣在我心上。

等了大概有几分钟,大门从里面打开,一个妆容精致的女子漠然看着宫凌,问:“你是谁?有什么事?”语气之冷漠,足以拒人于千里之外。

我担忧地看着“宫凌”,却没想到“他”竟然笑了,笑得开怀,抬眼瞥见门内那女子惊悚地望着自己,连忙止住笑,手往身后指了指没说话。

女子诧异于他的举动,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竟然十分惊喜地……朝我走来?!

我这才突然想起,与刘婷几十年的交情,双方家长早就彼此认识,彼此熟识,她母亲又怎么可能不认识我!

那女子朝我走来,笑道:“这不是小雅吗?怎么不年不节的跑回来了?可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做?你这孩子懂事呀,哪里像我们家婷婷,一年到头也不知道来个电话!”

我讪笑着不知道答什么是好,就见宫凌又恢复了他自己的声音,接道:“我们这次就是代替刘婷来看望您的,您也知道的,她工作实在是太忙了……”

“哼!”她撇撇嘴,“小伙子,你当我三岁小孩吗?刘婷这孩子一贯爱骗人,你看看打她离开这里,多少年没有往家里捎过信!我现在连她是生是死都不知道!”

说着,眼泪竟是像掉金豆子似的,哗哗往下落。我心里一紧,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母女连心?现在刘婷出了事,她母亲心里也越发不安,才会突然出现这么大的情绪波动。

我正想出言安慰,却见她自己把眼泪一抹,复又笑道:“不过呀,我早就看开了,她不愿让我们管他,我们也就不管罢了,是生是死随她去,这条命是她自己的,谁也帮不了她!”

这话说完,她拍了拍我的肩,想说些什么,似乎又因为哽咽一句话也没说出来,复又拍了拍我的肩,转身走了。

那一刻,我突然有点想自己的父母,假使有一天我也快要走到人生的尽头,他们可否为我掉一滴眼泪?

但其实这种假设没有任何意义,毕竟我还活着;毕竟我上面有哥哥姐姐,下面有弟弟妹妹;毕竟我是一个可有可无的存在。

在这种紧要关头,有这种悲伤的情绪实在不应该,我揉揉脸颊,闭了闭眼,强迫自己收起那些难过的情绪。

没有谁的路上是一帆风顺的,遇到问题解决就好,不要想太多有的没的。

宫凌神色淡然,面色如常,可他也是没有了父亲的人,并且亲眼看到生养自己的父亲死在自己面前。现在想来,不管宫浩犯了多少错误,也都是他的亲人,眼睁睁看着父亲死在自己面前,内心想必也是无比的煎熬吧!

我颇有触动地走过去,靠在他怀里,抬起手紧紧地拥着他,细细嗅着他身上的味道,像两只即将熄灭的火柴,相互借火,相互取暖。(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