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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迷途的挽救

放学的路上,学生们三三两两的朝家的方向走去,欢声笑语却不见小军的踪影。他也在回家的路上,不过却不是放学的路上。独自徘徊在喧嚣的现代化的街道上,张小军放慢了脚步,希望可以正好赶上回家的时间。飘摇风雨,淌过街道,穿过巷尾,在绚烂的天空下更加的肆无忌惮。风穿雨梭的中,一个身影依稀可现,是男人?是女人?是年轻?还是老人?无法揣测的前方只留下一道孤独的残躯。在风雨冻结的一霎那,视线渐清,一个孤影走了出来。

“是爷爷!”这是多么无法想象的事情啊!徘徊的男孩再次睁大了双瞳,想在风呼雨啸中努力的辨认。但又是多么的胆怯,因为心中呼唤的那个人已经不复存在。

“小军!”飘摇的身影呼喊着,却始终不见面貌。

骄阳下,无言中,承载着一路辛酸,老人托着一袋塑料瓶走在回家的路上。

木鄂的小脸,挣扎中带着的怯弱,“爷爷?”他心中的嘀咕却没有发出声。熟悉的声音再次把他带入那几乎要消逝的时空,平淡而又温馨,跋扈而又严肃。可当头棒喝又把他打回了现实,男孩继续走着,不再想理睬。

“小军!”又是一声呼喊。“你认识我吗?”男孩希望自己能说出口,可终归只是自己的自言自语。短暂的停促,男孩开始脚步瑟瑟,祈祷不是骗人的骗子或是挖心肝的凶徒?线条分明,隆廓清晰,含蓄的外表不再隐藏,昏暗中展露出来。

“是爷爷!?”兴奋中的害怕,害怕中掺杂的兴奋,对于男孩来说简直就像一场梦。“小军啊,来爷爷这来!”老人的说话再次肯定了他的身份。男孩踌躇,却莫名的没有晕倒。“爷爷!”男孩终于叫了出来,沧桑的老人倍感安慰。

“小军啊,你现在有好好学习,替爷爷照顾奶奶吗?”话语温柔,却令男孩惭愧之极。男孩低下了头,冻结的身体不再做声,只有踌躇的小手还在捻搓着衣角。

“没关系的!”老人似乎知道许多事,声音还是那么温柔,微笑着继续说道:“小军啊,能答应爷爷好好学习并替爷爷照顾奶奶吗?”男孩抬起头来,眼中渗着泪花,无言的对着老人。“可以吗?”老人再一次温柔的问着。男孩泪流两颊,呜咽着点头答应。老人笑着,远远的看着男孩,身影渐逝。空气中弥漫的急促已经消失,天空晴朗,余辉满满的洒在地上,美丽迷人。

“奶奶!”男孩朝自己的前方喊去,一个老人停了下来,斑斓天际下,男孩跑了过去,提过老人手中的塑料瓶,搀扶着朝家走去。

廉价的出租屋里又是一次热闹的座谈会,主要的成员都已到齐。喧闹中路子豪还是一如既往的不顺心,而其余的四鬼仍旧是那么开怀。

“年轻人,开心点,进门就是客何必呢?”老鬼王吸着酒满脸红扑扑的说道。

“就是,就是,怎么说我们也帮了你,不用那么苦恼!”色鬼陈更是有意调侃。

“好了,好了!”拉架总是莫小羽的活,因为她知道,再不让两鬼住嘴,路子豪又要爆发着下逐客令了。瞅着跋扈的两只鬼,路子豪心里着实不好受,可是事实终归不可逆转,这几只鬼帮了自己,而为今之计也只能忍气吞声,让它们嚣张一时了。

“老鬼王你干嘛对那个孩子那么委婉,要是我…….”

“你怎么样?”

“哼,噼里啪啦,吓唬的他半死,到时候叫他

做什么他做什么?”

“一看你就没涵养,老鬼王这叫艺术。要是你八成把那孩子吓晕了,最后来个不治身亡!”一堂浑笑,老鬼王接着拍腿叫到:“呀,到现在我才知道阿英才是真正的知己啊!哪像你这个色鬼,就知道成天看女人……”一副相知恨晚的惆怅,老鬼王谈起了自己的艺术:“你们要知道今天我那个幻象可是结合了京剧的悠扬委婉、神情并茂,越剧的…….”

“得了,得了,不就是说几句话哪有那么多讲究……”

“你这就……”

听着四鬼的慨谈,路子豪不由的想起了之前向莫小羽的拜托,可是身不由己的是莫小羽却请来了那几位狐朋狗友来帮忙,到如今还大谈艺术,不知道计划实施的到底行不行,路子豪颇为担心。想起张小军家境贫寒,父母都外出谋事,两年前爷爷死后家中就只留下了年迈的奶奶和自己,如今他又迷恋上了网吧,唉,想来就心疼的狠。

“…….咿呀……”听着老鬼喧腾的京剧,路子豪不禁瞥了一眼一个劲傻笑的小羽,趴在了床上睡着了。

接下来的数日,男孩不再请假,作业也按时完成,看着这样的张小军,路子豪不由的对莫小羽和她的那些狐朋狗友充满了感激。

数年前,一个女孩曾经说过,她喜欢玫瑰花,喜欢浪漫,希望有一天自己的王子能够手捧着玫瑰花,在一场浪漫的求婚仪式上给她戴上幸福的戒指,然后两人步入婚姻的殿堂,白首到老。可是数年过去,王子娶了别的新娘,组建了另一个美满的家,而当年的女孩却不知魂断何方?

萧峰,一个河南人,优厚的收入,美满的家庭,还有个三岁的儿子是他的心头肉。一个月前为了寻找新的“淘金”市场,他携家带口的跨省在小阳中学附近的廉租房里安了家。多年的打拼已经让他忘却了家的存在,每到一个新地方,他都会租下廉价的几套房子,然后施展自己赖以生存的手艺,开始赚钱养家。

今天他又搬来了许多橡胶皮,不知是干什么用的,不过每到夜半三经,就会从他租的几间房里传来吱吱吱的锯齿声,活活的就像现实版的电锯惊魂,吵得左邻右舍不得安宁,因而也招来的许多怨言。今天的胖女人王婶实在受不了了,估计是从昨晚的怨言憋到了现在。一大早胖女人就找到了房东,理论着是是非非。房东是个富态的男人,就如他的身躯一般,他的生活富实,锦衣无忧。而这三层的廉租房也是他多年打拼的成绩,据说他还有一段立志往事,传诵远近,为人佩服。

房东住在离廉租房不远的别墅里,因为生意都交给了儿女去打点,所以早已闲暇在家,不问世事,只管着不远的那三层廉租房,用来打发时间。女人大摇大摆的到了房东家,不客气的要房东出来说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