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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主播的体香

这个夜晚,对金方义来说是不平静的,自从两年前和程维有了这种不正当的关系后,虽然自己一直做得很隐秘,但是难保不被人发现,特别是这个程维,性格过于张扬,把乌愣托海台的同事几乎都得罪遍了。而总编老林是个老谋深算的人,程维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

有时候老金不是没想过结束这种关系,但程维可不是省油的灯,搞不好会一哭二闹三上吊,或者把床上细节写成博文四处发表,想到这里,老金不由得一阵烦闷。

不知道是不是前一天晚上体力有点透支过度,第二天老金睡到日上三竿才起床。吃过午饭后,老金安排江海川去采访一位当地一位老人。

这名老人叫哈孜木,是哈萨克族达斯坦的活化石,什么叫达斯坦呢?这是哈萨克族的民间的说唱艺术,就是用自编的曲调吟诵叙事长诗,有点类似于现在流行的RAP,一首达斯坦可以吟唱一天一夜。而这位哈萨木老人,被称为“达斯坦的活化石”,年轻的时候有过连唱七天七夜的记录。

“程主任,下午你们台派个主持人协助海川,现场要出镜,出镜词由海川来写,做完这期节目,我们明天就回去。海川你顺便借这机会,了解一下我们这里的民族文化,这对你将来更好的融入这里的生活是有必要的。”老金的话音未落,程维马上就安排了一名女主播。

乌愣托海台的这位女主播叫何依,昨晚晚宴上她就坐在江海川的旁边,只是一直没有顾得上和她说话。这时,江海川才仔细地打量了一下何依,她比江海川大四岁,不知什么原因,至今未婚。何依看起来脸色不太好,脸上虽然补了妆,但是仍然掩饰不住憔悴。

哈孜木老人的家,在离乌愣托海城区60公里的草原边缘,哈萨克族是游牧民族,马就是他们的交通工具,毡房就是他们的家。但是由于老人被称为“达斯坦的活化石”,所以,当地政府就为老人修建了一个砖混结构的房子。

江海川和何依到来的时候,哈孜木已经在门前迎候了,进了门,摆了满满一桌各式糕点,老人的儿子又端来一大盘手抓肉,同时斟满了一杯酒。

“远方的雄鹰飞到了草原,洁白的雪莲开在高高的山巅,尊贵的客人请喝杯下马酒,草原的花儿盖在你的肩头……”哈孜木用浑厚且中气十足的嗓音,唱起了达斯坦,来作为祝酒词。

令江海川惊奇的是,在采访的过程中,何依居然会说哈萨克语,全程一直用哈萨克语和哈孜木老人对话。说起哈孜木老人,经历也挺丰富的,年轻的时候,那可是草原上有名的帅小伙,那个时候,凭着一把冬不拉,赢得了草原不少牧羊姑娘的芳心。文ge开始后,哈孜木老人一度受到过冲击,直到上世纪九十年代,老人才在重大节庆活动的时候一展歌喉。

今年78岁的哈孜木老人担心,自己哪天一旦离开人世,那么这个哈萨克民族的古老艺术是否会有失传的危险,他凭着惊人的记忆力,开始整理自己曾经吟唱过的达斯坦,前些年的时候,老人生活还是比较窘迫的,当时有记者来访,老人的儿子还不乐意,因为记者来了一拔又一拔,羊肉吃了一锅又一锅,可却没带来一分钱的效益。直到这几年政府重视,给老人修了房子,每个月还给他400块钱。

做完哈孜木的采访后,天已经黑了,这西北的天,是说变就变,江海川和何依准备回县城的时候,突然,天空飘起了鹅毛大雪。

“这季节,要是在咱们老家,还是夏天呢。”江海川说着,同时不断地向双手哈气。

“你不知道咱们这里是‘胡天八月即飞雪’啊,塞外的天就是这样,来,稍等一下,我马上联系程主任派车来接咱们。”说完,何依就在一旁打电话去了。

不料,哈孜木家住在草原边缘上,这里根本就没有信号,顿时,让两人傻眼了。

何依走了过来:“你会骑马吗?如果你会骑马,我可以找哈孜木老人借两匹马,咱俩骑回去。”

“骑马?你开什么玩笑?我在老家连马都见得少,更别说骑了,不过,你是汉族啊,你怎么也会骑马?”江海川不太敢相信

“我可是典型的西北姑娘,要是不会骑马,还算是新疆人吗?骑马可不分汉族和少数民族。”何依说。

听何依这么一说,江海川突然很好奇何依的屁股是不是也很大,骑在马上是否坐得稳,不过,此刻并不是观察人家女同志屁股尺寸大小时候,当务之急是如何回去。

“你要是不会骑马,那就没办法了,要不这样,咱俩在这过一夜,看样子,这雪可能要下一夜,等明天一早积雪达到一定厚度的时候,咱俩坐爬犁子回去。”何依似乎胸有成竹。(笔者注:爬犁子——当地方言,即雪橇)

江海川现在是一点主见也没有,因为自己此前没遇到过这样的情况,所以,事以至此,只得一切全听何依的安排。

所幸,哈孜木老人的房子很大,专门给江海川和何依腾出了一个房间,走进一看,房间里的炕已经烧得很暖和了,只是就这一个炕,难道,自己要和何依同睡在一张炕上?

想到这里,江海川不禁有些激动,虽然自己并不是个迷恋美色的人,可也不是什么正人君子,这时候,何依也走进了房间:“今天咱俩确实走不了了,本来打算回县城了吃饭,哈孜木老人说既然住下了,等会一起吃肉喝酒。”

半小时后,哈孜木的儿子过来,叫两人去吃饭。

依然,是大盘手抓羊肉,一箱伊力老窖,看样子,今晚得大醉一场了。

门外,北风怒吼着,空旷的草原上,北风肆虐起来遮天蔽日,可是,室内却是暖意融融,热气腾腾的羊肉散放着令人垂涎的香味。大家一边吃一边聊,反正有何依当翻译,因此和哈孜木交流的时候并未有多少障碍。

夜,慢慢深了,酒也喝得差多了,到了就寝的时间,江海川和何依走进了房间,江海川忍不住问道:“就一个房间一个坑,咱俩今天睡在一起?”

“在游牧民族的毡房里,都是像这样的大通铺,男男女女都在一个铺上睡的,当然,各盖各的被子。这床被子是你的,我盖这床。”何依一边说着,一边脱下了外套,然后钻进了被子里。

此刻,江海川觉得呼吸一下子急促起来,这艳遇也来得太突然了,眼看着这么一如花似玉的姑娘要和自己同床共枕,不行,这会儿血压有点高了。

“各盖各的被子,你可别多想哟,早点睡。”何依冲着脸上有几分羞涩之色的江海川笑了笑

慢慢的,周围都安静了,虽然不在同一床被子里,但两人彼此的呼吸声都清晰可辨。何依身上的体香味,令江海川更加想入非非。

“海川,为什么要离家这么远来咱们这工作呢?景陵不好吗?听说那是一个很美的城市。”夜色中,何依的眼睛忽闪忽闪着。

“只有勇敢的男人才能来到大西北,我一直喜欢大西北的粗犷,这和我的江南老家,完全是两种不同的味道。”江海川翻过身,和何依面对面地躺着,由于离得近,脸上能感受到彼此呼吸的热气。

说起来,何依也算是一个有故事的人,以前是当地一所幼儿园的舞蹈老师,后来乌愣托海电视台招聘主持人的时候,自己就报名应试了,从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幼师,突然成了全县家喻户晓的“明星”,一下子请吃饭的、请看电影的、约唱歌的各种王老五犹如过江之鲫,这也令自己不胜其烦。或许是眼光高,或许是不甘心一辈子呆在这个小县城,所以至今6了还保持着单身。

“海川,你觉得我们程主任怎么样?”何依突然问到江海川这个问题,这让江海川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

昨天的晚宴上,程维看菜下饭的表现,让江海川觉得这人相当势利,再加上昨夜不巧让自己看到了她进了老金的房间,这更让江海川打心眼里看不起这个人。可是,不知道何依和程维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如果冒然表态,传到程维耳朵里了,然后程维再对老金一吹枕头风,自己怕是彻底栽进去了。

想到这里,江海川含糊地说:“程主任?我也是昨天第一次见到她,还行吧。”

“有空你多和林总编聊聊,林总编人不错,很随和,再加上你们又是老乡,昨晚吃饭以后,林总编一直在夸你,有机会,你要常到乌愣托海来做客。”不知是天气冷,还是对江海川怀有戒心,何依把被子裹了裹。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慢慢的,瞌睡虫来了……

而何依身上散发的体香味,笼罩在江海川的梦中……(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