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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一章: 杀人者一剑天

“不是赫瓦贾家族救的我。”花无名说。

“那是谁?”烈焰的红宝石问。

“让人死而复生,能做到这种事的,能够创造奇迹的——你觉得会是谁?”花无名反问。

当沐朝久睁开眼睛的时候,狐狸正守在他的身边。她不同以往,今天并没有戴着面具,淡淡的黑色眼影布在脸上,嘴唇小如肉球,不动的时候自然嘟起,就像是随时随地都在耍小脾气的小孩子。

狐狸正坐在木板床的边缘上,她低头注视着床头旁桌子的咖啡杯,糖罐里的糖正在被她一勺一勺地放入咖啡杯里,一直到了白糖像是小山一样在黑褐色的咖啡中露出了小小的一个头,狐狸才停下了加糖的动作,然后仰起头,将加了过量糖的咖啡一饮而尽。

沐朝久睁开了眼睛,在他的位置只能看到狐狸的侧脸,但是这已经足够了。仿佛是活在梦中的人,看到了从画里走出来的奇迹之女,沐朝久不得不赞叹了一声:“好可爱的小萝莉啊!小姑娘,你叫什么名字,今年几岁啊,是不是和爸爸妈妈失散了啊,要不要哥哥照顾你啊……”

狐狸扭头瞥了沐朝久一眼,然后她从兜里取出了自己的狐狸面具,从容不迫带到了脸上。她说:“不要误伤友军,是我。”

“哦。”沐朝久看清楚了眼前的美少女萝莉竟然是狐狸了之后,他顿时表现出很嫌弃的样子。只见他转过身去,用自己的后背背对着狐狸,闭着眼睛也是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

“别装死,我有事情要问你。”狐狸问道,“赫瓦贾夫人在今天早上,被发现死在了外面的街上。这件事情的消息在外面闹得沸沸扬扬的,现在才过了几个时辰,就几乎已经是传遍了整个塞勒涅王都,而且以极快的速度正在向着塞勒涅王国的个个角落蔓延。”

一个是塞勒涅贵族里面的大家族的族长死了,一夜暴毙,死在了街头,完全没有任何排面,死亡没有什么轰轰烈烈的场景,没有预兆,没有征兆,这很是不合常理。通常这种死亡的方式是会出现在一些子女不回家的孤寡老人身上——一个人生活,无人过问,冷了自己加衣服,饿了自己做饭吃,家里整齐但是却也家徒四壁,没有任何人情的温度,除了自己一个人自言自语以外,没有任何人类的声音,而窗外的青蛙知了叽叽喳喳叫个不停。

赫瓦贾夫人的死亡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她死掉的样子像是个普通人一样,顶多是旁边还多了几具因为呼吸管道被热油烫坏堵塞,从而窒息而死的普通人罢了。也许那些普通人的死亡是给赫瓦贾夫人作为陪衬,是作为赫瓦贾夫人的殉葬品而牺牲的——也可能是赫瓦贾夫人是他们的殉葬品,因为赫瓦贾夫人死得像是个普通人一样,这也是让她身份特别掉价的情况直观展现。

如果不是因为赫瓦贾夫人的特殊身份,围观的人们更加喜欢去观赏那些被热油烫死的人们——他们一定不知道死者是和相关事情毫无关系的围观群众,他们死得很无辜,但是既然为了凑热闹而聚在一起,聚在风暴的中心,那么无辜地死去,也是完全可以被人们理解和明白的。

那些被热油烫死的人在生前,也在观赏着其他人被热油烫死,不为什么,这其中没有原因,也许是被热油烫死的人的死相更加具有观赏性。被高温热量烫伤的皮肤,热油接触到了人体之后,先像是一块面膜一样附着在皮肤上,然后人类的表皮中的细胞因为内外的温度不同,想要释放细胞液来降温——才怪啊,细胞已经因为高温而被彻底破坏了结构,细胞膜炸裂后,细胞液完全崩塌,变成了一个一个水泡,水泡绽放出的伤口触碰到了空气中,而热油包裹在其上。

高温会使得人类的身体由生肉变成熟肉,烤肉的味道传了出来,知道是什么东西的味道的人们纷纷作呕,而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香味的人们口水纷纷流下,内心表示一定要尝一尝这美味的烤肉,否则会遗恨终身。

相比于被烫死,赫瓦贾夫人的死相太普通的。她的身上有两道伤口,区区两道,一刀在腰上,横斩,这一刀并没有伤到重要的内脏和动脉血管,伤口仅仅是伤口,不会导致赫瓦贾夫人的死亡。然而另一刀从上至下,几乎将赫瓦贾夫人整个劈成了两半,总有这种力量的人,挥动出来一击是惊天动地的。

如果不仔细看赫瓦贾夫人身上的伤口,那么就看不出来,她身上的伤口竟然是由剑圣一剑天的“天下”制造出来的。如果没有十几年的经验阅历,或者是专门研究几个月的塞勒涅近代史,那么绝对很难去知道剑圣一剑天对于他所在的那个时代的深刻影响,也不会知道他使用出的“天下”是代表了一个时代的词汇——那就是“无敌”,也就和现在的“暴怒的君主”是相同意义的存在。

如果不知道很多东西,而只不过是平时喜欢围观一些热闹但是与自己无关的东西,同时会说一些装逼但是没有营养,没有依据,说出来仅仅是为了抬杠,仅仅是喜欢否定别人,认为别人一定是孤陋寡闻的,只有自己才是博学天下,仅仅为了装逼而装逼的话,那么这种路人,一定是不会去理会太多赫瓦贾夫人的尸体。

仅仅是身上有着两道伤口,然后或许是流血过多而死,或者是受到了致命伤而死,这种普普通通死掉的女人,有什么好看的呢?赫瓦贾夫人在塞勒涅王室中的意义,他们是知道的,但是他们却还没有考虑到这些意义崩塌之后,对他们所调理出来意义怎么进行二次的理解,他们只注意看当下,却没有去思考更加深远的东西。

赫瓦贾夫人的死亡,究竟对谁有利,究竟对谁不利?对其不利的势力不会派人杀死赫瓦贾夫人吗?对其有利的势力一定会派人杀死赫瓦贾夫人吗?其中是不是会出现栽赃陷害一类的事情。但是,有什么人有这个能力,竟然可以把杀死赫瓦贾夫人的事情栽赃到别人的头上——栽赃并不困难,困难的是杀死赫瓦贾夫人的这件事事情本身。

究竟是谁,杀死了赫瓦贾夫人?

在赫瓦贾夫人死了之后,赫瓦贾家族内为了推选出新任的赫瓦贾家族族长,那么会引发什么争斗?赫瓦贾家族死后,其他塞勒涅贵族的势力相互牵制的平衡是不是会出现失衡的现象,平衡一旦被打破,接下来的杜鹃花盛开之夜晚会的势力拉帮结派现象,是不是会出现临时的选择逆转……

没想到这些事情的人正在围观几具尸体的惨烈死亡,然后把这件事情记下来,记在脑子里,以后的茶余饭后就会用这个当做笑料,也当做自己见多识广的证明,和自己的那些酒肉朋友分享这个故事,一边吹牛逼,一边给自己竖起了大拇指。

而考虑到更长远事情的人,已经发现了机会无论是情报商人的商机,还是刺客杀手的交易机会,他们分别和自己经常进行交易的老顾客进行联系,提防着接下来会发生的事情。

狐狸作为一名情报贩子,她正在审问沐朝久,因为沐朝久绝对是处在风暴的中心——在预测出赫瓦贾夫人死掉的时间点,那正是赫瓦贾夫人袭击沐朝久和狐狸的不久后,而且他们当时也确实打翻了那一口油锅,也确实正在被赫瓦贾夫人追杀着。

赫瓦贾夫人身上的伤口,经过痕迹对比,是由一把锋利的杀猪刀造成的,两刀都是。那是屠夫专用的杀猪刀,熟悉屠夫的人都见过他那一柄杀猪刀,特别吓唬人。但是众所周知的是,屠夫仅仅是屠夫,他不是传说中的塞勒涅利刃,手中的杀猪刀仅仅是杀猪刀,不是一块落在剑圣手中就会充满灵魂的废铁神器——屠夫可不是一剑天啊。

除非是一剑天来了,否则绝对不会出现这种情况。但是一剑天已经退隐多年,他的死活没人知道,他的下落无人得知,或者他已经死了,所以这一次一剑天如此偶然出现在塞勒涅王都里,绝对是不可能的事情。

那么,事情就变得特别复杂了。

谁会用一剑天的必杀绝招杀死赫瓦贾夫人,谁能够学会天下无敌的“天下”一剑,谁能够特意栽害一剑天,做这种绝对不可能的伪装假设呢?明明这种栽赃是一眼就可以看破,即便栽赃得在好也是毫无意义的。

狐狸要问清楚沐朝久这些事情,沐朝久这个人并不是老实人,他平时就不装老实,从某种意义来说,不老实的人不去伪装老实,也是老实的一种体现,但是狐狸并不觉得沐朝久很老实。沐朝久这个人很是鸡贼,所以问他一些事情,他或许都有偷偷留意到了。

“最后你把我打晕了对吧,在我阻止你回去找赫瓦贾夫人的时候。我醒来之后检查了一下自己,发现你这个大老爷们竟然没有对晕过去的软弱的美丽的令人流口水的肉体动粗,所以我在怀疑了你的男人能力以后,又开始怀疑,你一定是做了什么不可告人的事情。对不对?”

“我睡着了。”沐朝久闭着眼睛说,“你说什么我听不见,我好困啊,我什么都听不进去……啊,我不想醒,我怕我一醒来,就会看到你离开,我希望我是睡着的,那么你就会一直陪在我的身边,杠,暴怒的君主。”

“你不要随便扯几句傻子才会说的话,就装作是暴怒的君主说的,你这个杠很是出戏好吗,你这个戏精!我说,你装睡也没用,你这样只能是表明了你有事情瞒着我,你这样只能是越抹越黑。”狐狸说。

“但是你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我只要装睡就可以了。”沐朝久说。

“你打算顽抗到底吗?是不是死也不说?”狐狸问。按照永远也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的道理,那么沐朝久的这种行为,确实就是和死不招供的性质一样,是可耻的,是不理智的,是沉迷于错误思想领导下的冥顽不化,对于这种情况,情节较轻的,那么可以进行情感教化,对于情节严重的,可以直接就地处理。

“如果我说,当时传说中的剑圣一剑天真的在场,并且用杀猪刀杀死了赫瓦贾夫人,你信不信?”沐朝久反问。

“剑圣一剑天竟然会用杀猪刀杀人,并且用的还是自己引以为傲的天下,你骗小孩的水平,还不如我直接用棒棒糖去勾引他们呢!”狐狸说,“那可是堂堂的一剑天啊,一剑天应该是白衣飘飘,白发飘飘,剑鞘也是白的,他的剑光也是如同白色的光一样,给我们希望,给我们光明,给我们无限的可能性!才对啊,剑圣怎么可能用杀猪刀呢?”

“不过是一个糟老头子而已,怎么都几十年了,还是有着他的迷妹存在呢?”沐朝久吐槽道。

“那可能是因为,几十年前,我还不是一个糟老头子吧。”一个听起来很苍老,但是却充满着精神气的声音从外头传来,沐朝久听到之后,用枕头盖住了自己的脑袋,缩成了一团,用被子把自己裹得更加紧致,像是个粽子,摆出了一副“不欢迎”的姿态。

老人走进来的时候,狐狸看着他,疑惑地问了一句:“你不是新手村里前不久刚刚搬家了的李杜康李老板嘛!我听说你是因为被仇家追杀,烧了祖上的店铺,才夹着尾巴跑掉的。跑调的时候,还借口说是女儿找回来了,带你去高档的城里过好日子……你怎么会出现在塞勒涅王都里呢?”

“我……真的是我女儿接我去过好日子的……”李杜康无力地辩解。

“噗嗤!”沐朝久用枕头捂着脑袋,但是还是忍俊不禁,笑出了声。(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