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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四章: 陷入深渊

侍者从腰间抽出了一柄牛角刀,劈在了桌子上。深入木头的刀刃将整柄刀支撑起来,立在桌子上。侍者凶狠的手势配上他冷漠的神情,想必是专业的杀手,也不过是如此气质了。

每个人都有着自己不同于表现出来的一面,只不过是看时机会不会让这些模样暴露出来罢了。毕竟,这种隐藏在内在之中的模样,既然不愿意让他人看见,那么也一定有隐藏着不暴露出来的原因,如果突兀地展现了,可能侍者就成了杀人不眨眼的恶魔了。

“这里有餐刀,你们自己处理烤羊腿吧。当然,如果你们想要赤手空拳直接带着整根烤羊腿一口啃,也没有人会说你们什么。”侍者不耐烦地说完,就继续忙活去了。他重新换上一副笑脸,去迎接那些真正需要他而且可以实现他价值的富家子弟去了。

他是一名高级的侍者,是侍者之中的精英,经过了杜鹃花酒店的疯狂培训,他有着在同样职业之中骄傲的资本,他为他人服务,却从来不觉得自己的工作要比别人的身份低贱。厨房的大厨拿着锅碗瓢盆的时候,自认为自己是装配了刀剑的战士,侍者端着盘子,盘子上的酒杯和酒液五光十色,他们将盘子上的东西视为装饰在他们自己身上的璀璨珠宝,他们也和那些穿金戴银的富人一样,在舞池中也散发着光芒。

“哦,真好,是自助餐啊。”胡清风完全没有一种被训斥之后的自觉感,他依旧我行我素并不对于他人的观点而对自己的行为发生改变。

也确实,如果一个人的脸皮厚到了可以在大庭广众之中高声喧哗,而这高声喧哗却又是和周围环境格格不入的情况,那么即便是有人对他表现出了不满与不耐烦的意见,那又怎么能让那人做出什么改变呢?既然已经是特立独行,如果因为他人的看法而对自己发生了变化,那么特立独行又如何成立?

胡清风撕下了一块羊腿肉,大快朵颐,于是也沾染得满嘴油腻,他真的当这儿成为了一个烧烤摊,大口吃肉,大口喝酒……如果手上能有一杯黑啤酒,那就是最好不过的了。

然而胡清风也大发慈悲,并没有太多余嫌弃,他又恢复到了一种神经兮兮的气质,对着沐朝久道:“死亡是未知的……仅此而已;如果说睡去能了结肉体注定要承受的伤心以及千百次的打击……”

有完没完啦?沐朝久赶紧打断胡清风的心灵鸡汤大道理,生怕他继续下去。沐朝久总觉得胡清风是从什么邪教组织中跑出来的人,混入了这个舞会之中,心思不在跳舞上,而是一股脑地给沐朝久灌输着一种死亡的理念。沐朝久怕自己心性不够坚定,他原本是觉得自己很是坚定的,但是胡清风如此表现,让他有些难受,说不定沐朝久被潜移默化,稍微不留神,就被胡清风给洗脑成功了。

沐朝久强调,说:“我心理健康,道德素养优秀,对人生充满了希望与喜悦之情!从小我就是优秀的一名村级先进好儿童,多次搀扶可爱的小姐姐逛街,在阳光下为路过而努力拉载货物的马车夫大喊加油,我是一件贴心的小棉袄,街坊邻居里无论有什么地方吵架了,我都会第一时间赶到并且进行围观,等到家庭琐事的吵架消停之后,再进行健康正义的道德教育。我很优秀,我的未来一片光明,因为我的过去无限风光。胡先生,你口中的死亡对我来说太荒谬,我并不想涉足。”

胡清风一脸茫然地说:“那你没想自杀?你没想自杀那你来到杜鹃花盛开之夜中干什么呢?你难道不知道,在这个舞会之中的人,都没有办法活着离开吗?”

胡清风像是在责怪沐朝久,像是在嘲笑沐朝久的孤陋寡闻。沐朝久看到胡清风脸上的表情满是不解,他似乎在脸上写着这么一段话,大概意思是他所说的一切都是那么客观实在,是一种正常人都知道的常识,而沐朝久却不知道他在说什么,总感觉胡清风让沐朝久有了一种被逼无奈的排斥在世界之外的感觉。

在这个舞会中的人……都会死吗?

沐朝久瞳孔收缩,也不知道胡清风从哪儿得到的消息,就连沐朝久都不知道,竟然有人敢在杜鹃花盛开之夜中动这么大的动作。在这个酒店里的都是一些名门望族,想要让他们全部都死掉并且有这个能量的人,究竟是怎么样的一种心狠手辣而又专横跋扈的人物啊。

原本这个杜鹃花酒店里头,就已经因为权力和色欲的交集而显得特别的阴暗。明晃晃的天花板上,似乎蒙上了一层阴霾,也不知道有没有人会和沐朝久一样,眼睛在看待这个空间的时候,也是自带一种阴暗的色彩。就像是明白这个地方的真实面目一样,无论周围的一切怎么的辉煌,但是那种阴暗的感觉烙印在脑子里,挥之不去。

在短短的时间里,沐朝久已经在脑海中思考了一系列进行舞会屠杀之后,有可能会受益的人物或者势力。如果不是有利可图,既然是冒着和整个塞勒涅王都中的贵族作对的风险,那么成功之后能够获得的利润也一定是可以抵押过这个风险所带来的肉体和金钱的损失的。

即便是周围身边的环境,沐朝久也是冒着可能会被一些魔法洞察力强大的人给发现的风险,用自己体内的魔法探知能力去寻找杜鹃花酒店中的不妥之处。如果有人会有想要将这么多人给一次性杀掉的能力,那么他们所做下的准备,要么是潜伏安排下大量的杀手,隐藏在黑暗中,随时等着出击。要么就是布置下可以炸毁整个酒店的魔法阵,而无论是哪一种方法,都是有几率被沐朝久觉察到的。

沐朝久冒着风险用了魔法探知能力,这是因为这种风险或许能够还来有利的结果。如果可以将这个酒店里头的异端找出来,那么也许胡清风所说的悲剧就可以避免……沐朝久对这个地方并不有什么感觉,他仅仅是因为觉得这里的人都要死去,那么太过于草率,无罪的人就是无罪,有罪的人都应该进行了审判,对不同的罪孽进行等量的惩罚,不放过一个罪大恶极的人,不放过一个罪恶初犯的人……量刑,是一名正义的复仇者应该学会的技能。

然而,胡清风接下来说的话,却让沐朝久差点从舒服踏实的沙发上摔下来。胡清风竟然在刚才紧张刺激的话题之后,哈哈大笑,说:“你别想多了,我的意思是,这个地方并不是你这种老实人来的地方。杜鹃花盛开之夜就是有钱人之间的相亲现场,这里只有欲望,可没有什么真感情,对于你这样的正直小哥来说,你不应该在这里了浪费青春——我怎么看,都觉得你是一个好人啊。就凭你和我坐在一起,和我聊天,而不是像他们一样同流合污,这已经很能说明问题了。”

“啊哈哈,原来是这样啊——失足,其实我只是失足而已,一名失足的纯洁男子。我就像是坠楼的傻小孩,不小心从楼上掉下来的,坠落万丈深渊。”沐朝久忙忙解释,“其实吧,我是被家里强迫来到这里的,你知道,人生在世,很多事情不能如意。我们的位置是身不由主的位置,即便是在别人眼中光鲜亮丽,衣冠楚楚,看起来无所不能,但是事实上,家中的乱七八糟的事情对于我们来说就是枷锁,有些事是不得不做的。”

“那你不就是可悲可怜的失足少年吗?”胡清风说。

“我失足而已,才不是失足少年!”沐朝久说,“明年我就成年了?大概吧。”

“哦哦。”啤酒还没上来,胡清风给自己倒了一杯白开水:“站在高的地方要小心一点,如果又不小心掉下来,可不是每次都有好运气被救下。我可以拉你一把,但是我又只不过是一名路过的好心大叔,我可以开导你一次,却不能每一次都开导你,你要学会自救才可以啊。你说对吧。”

沐朝久点点头,果然,这胡清风是热心肠的好人。他对于初识的沐朝久如此上心,作为一名保障塞勒涅王都的王室禁卫队的成员,他挺尽职尽责的。

沐朝久从胡清风军靴款式,已经猜出来了胡清风的职业身份。

“可惜我不会飞啊,”沐朝久由衷地叹息,道:“如果我会飞,那我就不用怕在高高的地方掉下来摔死了。”

“我跟你讲,会飞也没用!”胡清风从桌子上拔出牛角刀,在烤羊腿上割下一大块肉,递给了沐朝久,然后他也给自己割了一块。

“塞勒涅王都现在处于特殊时期,全城戒备,高空的位置禁止飞行,当然,我说的不是真是意义的飞行。你哪怕长了翅膀,飞在天空的时候,也会被我们伟大的贵族给拉下来的。我们的潜规则是,不允许有人飞黄腾达,除非他有关系。”

“既然现在的情况都已经说得这么玄乎,那么在塞勒涅王都几十年前的战争年代,不就是更加混乱了吗?”沐朝久一边啃羊腿,一边问。

“不不不,以前虽然乱,但是当时我们有剑圣一剑天。有时候,一个人能够代表一个时代,那是因为这个时代之中,能够代表这个时代的人就是这么一个人。一个人代表时代,那肯定是有这个资格。即便是过了几十年,一剑天的故事依旧在流传着,军队之中人人都将他当做战神,当做榜样。”

“原来如此啊。”沐朝久化为了一种认真听讲的模样,胡清风变成了老师,这个小教室小课堂在杜鹃花酒店中上演。

“对啊,他在我们塞勒涅王都里头威望很大呢。以前塞勒涅王都的政权很不稳定,周边还有许多小势力在威胁我们。内忧外患,好在有剑圣一剑天和一些厉害的将军在,他们帮助月见夜陛下平定战乱,让所有发出不和谐的声音的人全部闭嘴,才换来了今天塞勒涅王都的稳定局面。”

胡清风满脸崇拜地说:“剑圣一剑天可是我的偶像呢,虽然他现在不在了,但是我思考,他如果现在回到军队里头,平日里训练那些新兵蛋子,威风不减当年,一定可以起到很好的成效呢!”

沐朝久心里思索着胡清风口中无限风光的一剑天,若有所思。

他掌管塞勒涅王都的军队,军事上的地位无人可以撼动。甚至在政治上可以以大将军的名义明着插手,暗地里还可以对国王卿卿我我,吹枕头风。

沐朝久猜测,当时的一剑天拥有铁拳和兄弟情义两种武器,恐怕才是塞勒涅王都的最高领导人。

“如果有机会的话,真想见见你说的一剑天啊。”沐朝久想看看,能够有如此权势的家伙,会拥有什么气场。虽然他已经见过了那个人普普通通的样子。

“别说你了,我每天都在想着见到一剑天。你不知道,我觉得吧,看见他一次就会上瘾的,想象之中的那气质……啧啧,来,喝酒!”胡清风将老板刚刚拿来的啤酒开盖,给了沐朝久一支。

“谢谢,我不喝酒。”沐朝久推辞了。

“你不喝我喝,一看你就是乳臭未干的小娃娃,刚出来混世面,不会喝酒也正常。”胡清风大笑。

“呵呵哒。”沐朝久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他不想和胡清风再继续闲聊下去。他有意无意地观察着杜鹃花酒店的周边地形以及守卫的换班时间,打算偷偷溜到其他地方。

“对了,你不想见见我们的一名沐先生吗?他也很伟大的哦。”胡清风看沐朝久不说话,他不想让场面冷淡,于是扯扯话题。

“沐先生?”沐朝久语气突然变冷。

“哦哦,是嘛。就是沐先生,和你的姓氏一样呢,不是吗?”

“和我详细说一下吧。”沐朝久的牙齿狠狠地咬在了羊腿肉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