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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九一章 焦丽反了

已经握枪在手的刘大炮愣了,看着灯影里立在车门边一身浅色套裙的焦丽大波浪卷发下醋劲十足的马脸,原来一直以为焦丽真的是田万全侄女的他若有所悟,但是还没有彻底回过神,他拿枪的手垂了下去,另一只手捂着火辣辣的脸咬牙说道:“焦主任你过份了哈?我跟你舅舅在这儿商量事情你、、、、我不看田市长面子我、、、、”

“你敢杀了我?”焦丽的叫喊比开始还激烈:“就是你这狗日二流子警察把他带坏了,我跟到你们来的,商量事情?哄你妈的鬼!几个小时了,我在大路边上馆子头一瓶干红都喝完了你们还不出来,人家那开馆子的老板跟我说了这农家乐是两个小姐开的,平时不做生意,专门等你们来、、、、”

“你闹够了没?”从远光灯里摇晃着跑过来的田万全指着焦丽训斥道,想镇住她。没想到一瓶红酒下肚的焦丽根本不买账,抬手打了他的手指头一下说:“害怕我闹哇?开头在干啥呢?看你那样子站都站不稳,酒喝多了,在小姐身上劲也使完了是不是?一会儿回去老婆娘喊你交公粮咋办?”

“你、、、、”车灯照出了田万全霎时咬住下嘴唇的两颗门牙。

彻底明白了的刘大炮只能忍住脸上的辣痛,还打圆场道:“焦主任你、你不要这样说你舅舅嘛!”

“他不是我舅舅!”被酒精驱动着的焦丽爆发了:“他是我男人!我跟他睡几年了!我们小夏就是为这个跟我离婚的啊!现在他当了一把手,嫌弃我了,这几天我挨他一下都说我烦我、、、、啊!”焦丽的数落还没完就被田万全抬腿一脚踢在胸部上,惨叫着向后跌倒,也喝麻了的田万全怒不可遏,踢了一脚还不过瘾,又伸手去抢刘大炮的手枪说:“你张起嘴乱说老子杀了你狗日的!”

刘大炮坚决不给田万全手枪,还死死的抱住他又冲坐在车门边的焦丽喊:“你快走嘛!快走!”

肚子里一瓶红酒被吓掉了半瓶的焦丽从地上爬起来甩开两腿向大路上奔去,高跟鞋跑掉了她也不去捡,几分钟就跑完土路上了水泥大道拦住了一辆过路小车,拉开车门就钻了进去。

农家乐竹林边,闻声出来的梅家姐妹看到田万全正在车灯光里指着刘大炮的额头骂:“你把我抱那么紧干啥?我真的想杀了那婆娘,她这下弄不好就要去告我们?她啥都晓得!你马上打电话调动警察抓住她!”

愣怔着的刘大炮听明白了,脸色立即变得凶神恶煞的骂道:“日你妈你不早点说呢?

梅家姐妹吓得缩回了竹林里,梅香对梅丽说:“姐姐a,我们遭白玩了,这俩杂种自身难保还捞啥七哥呵?干脆算了,我们去把那四百万取出来分了算球?”

“不!”梅丽一说到七哥眼圈就开始泛红道:“我们先离开这儿,另外想办法救七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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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晚上后半夜,省城蜀都市部队医院里,在这儿治疗枪伤的夏天的手机响了,躺在旁边沙发上的刘卫红拿起来一看,好像是街道上现在已经为数不多了的VIP电话,她按了接听键,可是只听到对方的呼吸声音,好像在哭,她喂了几声,对方还是没说话,刘卫红说:“再不说话我挂啦?”

“刘记者你别挂!”对方终于说话了,“我、我是焦丽,不好意思,我来投奔你们,我现在走投无路了,啥都没得,打电话都是找人要的钱,你来接我嘛我可以帮你们,我、我要告他们、、、、”

一个小时后,在夏天的病房里,刘卫红拨通了远在京城的老干爹的电话,老干爹竭力控制住睡得正香被吵醒的不舒服说:“这女子,又出啥事了?”

“搅了你的好梦哇?”刘卫红笑道:“你忍着点哈!哪个喊你是我干爹呢?我给你说,刺杀夏天的主谋就是S市现在的市长田胖子,还有那个警察局副局长刘大炮,你不要不相信,也不要打断我,现在我叫田胖子的亲信焦丽给你直接通话,你应该认识她嘛?她说她给你泡过几回茶、、、、”

“喊焦丽说话。”老干爹打断了刘卫红说:“你这女子咋学到像老年人一样哆嗦。”刘卫红继续笑道:“OK,你耐心点哈?她紧张,从来没跟国家领导人正二八经说过话。”

脸色发青,嘴唇发乌的焦丽坐在夏天病床边椅子上,接过刘卫红递上的电话就浑身止不住的抖,尽管斜躺在病床上的夏天一再鼓励她说:“冷静,好生说。”可是也止不住她越来越快的心跳,颤抖着把电话举到耳边说:“领导你好,我、我是、我原来是S市**专职服务于副市长田万全的办公室副主任,我、我、、、、”她说到这儿时脸色突然间由青色变得惨白,眼皮往上翻,喉咙像被什么掐住了一样,最后那句话是从喉管里慢慢挤出来的,“我不要脸,我、我是他的、他的、、、、”随即,电话从焦丽手里落下,她整个人也坐不稳一歪身从椅子上翻到地下。

刘卫红飞快扑过去扶起焦丽说:“焦丽姐别紧张,深呼吸!深呼吸!”又对想从病床上伸手过来拉焦丽的夏天喊道:“快按电铃喊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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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市,刘大炮以市**指示为理由调动治安大队和各派出所警察进行了一番拉网式的搜捕,连焦丽的人影也没有捞到。他和田万全既不回家也不回办公室,俩人默默地开着车在环城路上游走,商量对策。开始时想到的是逃跑,田万全眼里含了泪水道:“一旦逃跑我们以后面临的就是终身追捕,我在机关里呆了几十年,懂不起社会上那套,就算不遭抓住也活不下去,坐牢对我来说是比死还难受的事,我还不如像钱江那样我、、、、”

“你娃这些就是没得出息!”现在说话已经不把田万全当老大了的刘大炮很鄙视地看着田万全说:“这人应该到哪坡唱哪歌,真到了那步,就是打烂仗讨口吗还是要生存下去嘛。哦!我现在想起一个问题,那焦丽只是听你说过我们要整夏天,她手里没其它证据嘛?”

“没有。”田万全一怔,来了精神。

“那就不怕!”刘大炮精神一振道:“从法律上来讲,一面之词如果没有相关证据辅助,是不能采信的。如果我们现在能找到焦丽,让她永远沉默或改口,就算他对夏天和刘大小姐说过啥子,他们也只有对我们干瞪眼。”

“你娃说的都是废话!她现在肯定跑到省城那家部队医院去了,你找得到她?”

“部队医院?”刘大炮抠着圆脑袋自言自语:“部队医院?是哪家呢、、、、哇塞!老大,我有办法了,但是这事情必须你出面,我们去找万老五!”

“我跟他没交情的嘛?”田万全茫然地皱起了眉头。

“你现在是S市一号的嘛,还怕他不买账?”刘大炮说着加快了车速,又道:“一会儿你就只表示愿意跟他交个朋友就行了,其他话我来说。”

S市郊外靠山边的女将军别墅里,灯光明亮的大客厅里,两眼通红的女将军老警卫员万老五接待了深夜造访的刘大炮,态度比平时出奇的好:“不存在打扰,我本来就没睡,我干妈可能要到位了,唉!”说着,泛红的眼里有泪水外溢。

刘大炮立即明白了,也为自己来之前的估计不错而兴奋:前几天就听说女将军病危,果然不假,将军干妈要死了,干儿子万老五横行S市的好日子也到头了,所以他娃要哭,他现在肯定想寻找新的靠山,这是正好利用他的机会。于是,刘大炮做得沉重地说:“五哥也要保重身体,干妈万一真的走了,还有我们这些兄弟,况且现在市上的新领导是很看好五哥的。”

“你是说老田嘛?”万老五不感兴趣道:“他跟我没交情,咋会看好我呢?”

“交情是练出来的嘛!”刘大炮眨眨眼说:“田市长就在外面。”

万老五一怔,立即站起来说:“咋不请进来呢?”

刘大炮也站起来拉住万老五说:“你不急,我先给你说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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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将军别墅大门外,坐在车里心急如焚地抽着烟的田万全忽然看见大门灯光下跑出了一身军装的万老五,刘大炮跟在后面。万老五跑到车边像亲兄弟一样拉着田万全的手说:“老田,你担心个锤子,我们部队在省城就两家医院,我保证半小时把焦丽找到,然后你说咋弄就咋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