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点看书 > 快穿之位面采购师 > 545、第七章

545、第七章

此为防盗章  在这一点上, 系统也说了,一切随她。只要任务完成, 她哪怕是想开后宫,玩百合都可以, 是她自己不愿。这个世界的男人地位太高,高到三妻四妾乃是寻常。她并不想费心去调&教一个男人, 剩下的半辈子还得防着他会不会变心, 会不会被外力所改变,以及众多心甘情愿, 费尽心机爬床的女子。

就算她真的不会,可她又不确定自己将来会不会收徒,万一收了, 这规矩再传出去, 岂不是让将来的徒弟为难?

是以,她闭紧了嘴巴, 只当听不到他的拐弯抹角。

此时, 司徒瞮又来了, 撑着伞,染一身湿意, 手里提着食盒。才到门口, 便闻到食盒里传来的菜香。

“快到午膳时间,我正好经过前面,见他们给这里送饭,便抢了他们的活计。颜儿不会怪我多事吧?”出去玩了几天, 司徒瞮也不是毫无收获。至少在称呼上,已经从季姑娘,变成了颜儿。

打眼一看她在做的事,眼里先闪过惊讶:“咦,颜儿居然也绣花的么?”

“我亦要穿衣,绣花有什么奇怪?”古墓派虽然出了个小龙女这么个仙气十足的人,可其实并不是不食人间烟火。而从祖师到她这一代,一直生活在古墓里,远离世俗,避世而居。固然多了份神秘,却也决定了她们的一切只能自理。洗衣做饭,量体裁衣,这些都得自己做。固然还有孙婆婆在,可她太老了,在没有人接班的情况下,也只能慢慢的教导她些东西。

只是,做饭只在能吃,且因为不喜烟火气,若是孙婆婆不在,她便只以蜂蜜为食。制衣也只在缝好。补个破口是行的,让她绣花,却万没这样的本事。

至于琴棋书画,书是学过的,不管武功秘籍,还是其他都要识字才行。至于旁的,则少有涉掠。因为师父的身体并不好,急于让她练好功,因此那些旁枝末节,反而接触的少。

“不,不奇怪,只是没想到。”司徒瞮耳根发红,绝不会告诉她,那一瞬间,他已经想到,将来她嫁他为妻,亲手送上她亲自做的衣衫鞋袜……咳:“这天有些暗,绣花伤眼的很。颜儿还是少做这些熬眼的活计吧,不管如何,总不至于要你如此辛苦的……”他一定请来最好的绣娘,为她制最华贵的衣衫……

季颜望天,确实不太亮。但对于可以黑夜视物的她来说,却并不影响。但还是放下了绣了一半的绣品,准备洗手吃饭。

司徒瞮来送饭,自然将自己的那一份也带了过来。于是很自然的,两人一起用餐。

用完饭,司徒瞮又不想她继续去绣花,便拿了棋盘过来,欲跟她下棋。季颜不拒绝,也想试试,自己会不会喜欢下棋。便直言自己并不会,让他教她。

司徒瞮自然喜之不尽,这一教一学,又是一亲近的机会。故尔从头开始,细细教导,十分用心。

季颜认真想找个自己喜欢的技能来学,自然不会敷衍自己。不管是刺绣还是棋,她都极为用心。一旦用心,自然就会忽视一些不重要的东西。以至于,两人几乎就要头靠头,司徒瞮看过来的目光,越来越炙热,全都没有注意。

下棋这种事,总是开头简单,那些规则,不过三言两语也就说尽了。真正难的,是在入门之后。其实不管是什么,想要深入研究,都得沉得下心,花大量的时间才行。

可这些东西,也只有真正的入门了,深入了解了,才能感受到了其中旁人无法言绘的乐趣。

所谓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就是这个意思了。

季颜确实聪明,亦是用心。可棋之一道,亦是博大精深,她虽知道了,了解了,离着懂,却还有些距离。于是到了傍晚,雨渐停,晚霞上来,映照着满院金黄时,她便趁着又输一局的时候,直接掷了棋子,准备出去走走。

司徒瞮笑了一阵,自然又跟了上来。

来了几天,都在各种著名的景点游玩,这城里的街道,到是来得少。

即便这客栈就在街面上,但其实每次进出,走的都是后面。今天难得,头一回走正门出来。

正是倦鸟归巢时候,出门在外的人,这会儿也都奔着客栈投宿而来。如若不然,便要露宿街头了。客栈里这会儿生意最好,大堂里坐满了人。来往的商客贵人,五花八门应有尽有。

当季颜跟司徒瞮出来的时候,瞬间就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出色的人,在哪里都是焦点。不管是司徒瞮,还是戴着面纱的季颜,吸引人注意,这实在是一点不意外。

大厅里,也有人是认识司徒瞮的,但因为认识,所以知道他的身份。只在原地起身对他行礼,没有他召唤,却并不敢过来打扰。

季颜面上不动,看着这一切,却觉得挺有意思。又深叹,人类果然是最复杂的动物。便是本来简单的,也要自己折腾的复杂。

眼看着客栈门就在近前,出去就是街了。

结果刚到门口,一个人直直的撞了上来。那是位姑娘,同样戴着面纱。似乎走的快了些,且正回头跟身后一个少年说话。到了门门槛前,一脚踏空,整个人直接前扑,直直的扑进走在前面的司徒瞮怀里。

“呀。”那姑娘连忙挣扎,却因为太过慌乱,而怎么也扑腾不出司徒瞮怀里。到最后,她羞红了脸,似是无脸见人一般,直接就窝在他怀里,将脸埋进他的怀里,再不抬起了。

司徒瞮有些生气,这哪里冒出来的小姑娘,走路不看路,随便往别人怀里跌。跌就跌了,明明他都推她,扶她站直了,她怎么就能一直窝在他怀里呢?他恼的同时,又焦心,连忙转头去看季颜,生怕她误会……

只是还没等他看到季颜的表情,就见少女之前说话的少年此时叫着扑了上来:“你这个登徒子,还不放开我妹妹。”冲上前来,一把将少女拉了出去,藏到身后。他个子高,人又壮实,到是将他妹子藏了个严严实实:“小子,你是哪家的?敢在金陵城里欺负我薛家的人,不想混了是不是?”

“哥哥。”他正举着拳头欲往前冲,却被身后的少女一把拉住。少女虽然依旧红着脸,一双眼睛因为害羞而蕴满水气,盈盈眸光,好似最美的黑珍珠。此时,她鼓足勇气,上前一步,站在她哥哥身前,对着司徒瞮行了一礼道:“这位公子,是我们兄妹莽撞了,失礼之处,还请海涵。我哥哥乃是金陵薛家现任家主,公子若有用得上我们薛家的地方,尽可开口。”

司徒瞮就算有再多的不满,此时不好发出来。伸手不打笑脸人,何况对方还是个姑娘。尤其是,不管怎么看,这件事都是对方吃亏。人家吃了亏的姑娘,就为了兄长一句不太合适的言语,就主动致歉。他一个大男人,若是再斤斤计较,岂不是显得太过小鸡肚肠了么?

但下意识的,他不高兴。抿着唇,学着他四哥的冷脸,半扬着下巴:“罢了。我不跟你们一般计较,且一边去,莫扰了我等。”身为皇子,自有其骄傲。说起话来,自然高高在上。

她们做足了各种准备。但到了晚上,她们还是被季颜的规矩给弄懵了。

季姑娘要小少爷住到她的房里?这没问题。毕竟小少爷的身体还没好,季姑娘要随时看着,住一起这是季姑娘对她们小少爷的用心。她们生命系在小少爷身上,对此只有感激,自然不会反驳。且小少爷才三岁,也没什么男女之妨的说法。

只是,不用守夜?还不许进院子……张嬷嬷和如意心里就有些郁闷了。季姑娘也许是个厉害的奇人,但是,她根本就还是个孩子吧?她也许会治病,能解毒,可她真的能照顾另一个孩子吗?

至于让她们小少爷自己照顾自己?她们根本想也不敢想。

她们小少爷从出生到现在,跟前就没少过人,同时都不能少于两人。那是眼睛不待错的盯着。就是这样,都不让人放心……可现在这,小少爷晚上要是起夜可怎么办?要是渴了,想喝水怎么办?要是饿了,想喝奶怎么办?

可偏偏,季姑娘在这里说一不二。再有之前她们老爷的话,让两人简直纠结死了。想据理力争,又怕把人给得罪了。可若是什么都不做,她们也太不趁职了。

到是徐嬷嬷,虽然姑娘才来第二天,却已经明白姑娘的习惯了。直接将张嬷嬷拉到一边,让她们将她们小少爷可能用的东西,全都拿出来,一一摆在屋里。又让她们跟姑娘说了一遍,临了又跟说:“姑娘,奴才将她们安置在隔壁的院里。小少爷夜里要是要人侍候,您叫一声。”

季颜当然没准备自己亲自照顾林轩玉,这算是她的第三辈子了,可从来也没照顾过小孩子。

所以,她等张嬷嬷和如意把林轩玉可能需要的东西,全都准备好,才让她们离开。之后,就直接将林轩玉丢在房里唯一的床上,而她则翻身上了绳子。林轩玉白天受了苦,这会儿睡得到是踏实。

只是到了半夜,毒又发作,他身上难受,呜呜的直哭。他一有动作,季颜立时就醒了。过去给他把了脉,便又将他倒吊起来,替他逼毒。逼完毒,看他一身的臭汗,便帮他把身上的寝衣扒掉。又罐了一瓶玉蜂浆之后,就又把他塞进被子里,裹成茧状。

林轩玉被这么折腾,自然就清醒了。又因为毒又去掉一点,身体没那么难受了,精神到好了些。看到她躺在根绳子上,大为惊奇:“姐姐,你怎么睡绳子上?”

“姐姐,你睡着了会不会掉下来?”

“姐姐,绳子那么细,躺着会不会不舒服?”

“姐姐,你不用盖被子吗?”

“姐姐……”

季颜手指轻弹,一粒花生弹到他睡穴上,终于清静了。

……………………

城里,林府。

林如海第一次没有一回府,就去看望自己的夫人。而是一头扎进了书房……

贾敏躺在床上,以泪洗面。

“太太,老爷回来了。”她的陪房,赵嬷嬷急急的走进来。

“什么?那轩儿呢?轩儿回来了没有?”贾敏挣扎着要爬起来,却浑身无力,根本动弹不得:“轩儿呢?”

“太太,只老爷一人回来,老奴没见到哥儿。”赵嬷嬷涩着声道:“老爷一回来就进了书房,再没出来。”

贾敏面如死灰,捂着心口重重的倒下:“我可怜的轩儿,我的儿啊……呜呜呜……”

“太太,您可千万保重身子啊,您还有姐儿呢?您可不能倒下啊……”赵嬷嬷连忙上前劝导,“来人,叫大夫。”

贾敏一把拉住她,“就叫我随着轩儿去了吧。”

“太太,您可万万不能这么想啊。您还有姐儿,以后还会有孩子的……”

贾敏却仿似没听见,只是一下一下的的捶自己的心口。眼睛却已然无了生机,只余泪水流淌不止。许久,不知突的想到什么,眼里升起一丝狠意:“下人房里的那个小贱人怎么样了?”

“太太的意思是?”

“既然我的轩儿都去了,自然让那个贱人下去陪着。我的轩儿娇贵,没有人侍候着,我这个做娘的怎么能放心。”

“……是。”

书房里,林如海叫来二管家:“太太今天如何了?”

“回老爷,太太从老爷带走小少爷,就一直哭个不停,已叫了两回大夫……到了下午,到是没再有动静。”

林如海重重的叹了一声,又问道:“之前让你查的事,如何了?”

“回老爷,当年相关的人,一个都没有了。线索全断,实在是查无可查。”

“去查查下人房里的小哑巴……”

“是。”

他一向知道,妻妾本就是敌人。若是贾敏从一开始便在意这些,他到不会觉得难受。虽然对不住庶出的子女,可重嫡也是人之天性。偏她最开始摆出一副慈母之样,却又暗暗下手。这才是他难以接受的地方……表里不一,面善心恶……这完全推翻了他对她的认知,让他觉得自己是个傻子,一直未能看清她。

何况,那到底是他的血脉,是他第一个孩子。她便不喜,放到一边,白养着就是。若她说了,他必不会让一个庶女来让她不痛快……何至于用这么下作的手段?

林如海又在书房静坐至半夜。终于还是叹息一声,准备去后院看看贾敏。不管如何,她是他嫡子嫡女的亲生母亲。是这个府里的女主人……

却不妨,听到他的好夫人,要让他的女儿给她的儿子陪葬。一时间,只觉彻骨冰寒。

…………………………

第二天,季颜依旧是昨天起身的时间起身,洗漱、练功。等她练完功沐浴完,又给林轩玉把过脉,才开门让人进来。

张嬷嬷是一夜没睡,就等着听这边的动静。门一开,立刻就进来了。

“老奴见过季姑娘。”迎头看到季颜,立刻行礼:“我家小少爷昨夜麻烦姑娘了。”

“不麻烦。”季颜看了她一眼,错过她直接走了出去。张嬷嬷则带着如意,飞快的进了屋里,看她们家的小少爷去了。

林轩玉从小到大,身体一直不好。尤其是最近一段时间,身体处于中毒状态,就没舒服过。身体不舒服,必然会影响睡眠。尤其是最近一段时间,他就没睡过一个好觉。昨夜里,季颜点了他的睡穴,到是让他狠狠的睡了一个沉觉。也因睡了沉沉一觉,使得他脸色看起来很好。

张嬷嬷跟如意进去时,林轩玉还睡得香沉,两人看着高兴,便在边上守着。

季颜先去厨房拿了些吃的,便出了庄子。她用轻功直接进了山里。玉蜂养在深山里,想要取蜂浆,就得进山。这两天玉蜂浆用的有些多……

从山里出来,已经中午。她手里拎着一个新藤编的笼子,里面装着两只小兔子,正是刚刚出来时碰到的,顺手就抓了两只。进了庄子,到了自己住的院门口,才猛的停下。一转手,将笼子丢到门边,这才空着手进去。

“就是那芙蓉居,只是当初那王爷因为一个爱妾,还弄得子嗣断绝,夫妻离心。虽然最后终于知道了那爱妾的恶毒用心,却也晚了。于是便将那爱妾处死,这芙蓉居,也被破坏殆尽。最后,被贾家前家主,贾公国爷得了。后来贾代化嫁女,这庄子便成了嫁妆之一。可惜,林夫人内宅到还算精明,但对于这些,委实不够聪明。又偏听信娘家人,这庄子到她手里,不过几年,就换了主子。还是林老爷知道之后,又想了法了,经了几个人的手,又重新买了回来。”

她说这话的时候,对着季颜还有些担心。生怕这位姑娘在意这一点……

季颜面不改色,半点未放在心上。

林如海给她选这处,是真正用了心的。因为这庄子没什么出产,也就意味着,没什么俗务。甚至于,连需要的人都少之又少,不会碍了她的清静。而另一边,他又给了她一大笔钱,让她绝无生计之忧。完全是按着她的性子来,替她考虚的周全了。

季颜到了庄子,果如她所想的,这里一切都已安置妥当。

庄子的庄头叫李达,跟李柜是一家的,比他长一辈。李柜若在这,得叫他声大伯。老人家五十来岁,也是刚接到林如海的命令,才调过来不多久。

对季颜的身份,他也知道。甚至还知道,这位小主子因为幼时受了苦,性子有些清冷,但心地却是极好的,只是不善与人相处……因此,哪怕季颜冷着张脸,也是半点没打消他的热情。

“老奴李达,见过大姑娘。”

“免礼。”顿了一下,又道:“庄子里的事,依旧由你负责,规矩不必更改。”

“是。”李达立即应了,心里还想,果然如老爷说的,这姑娘的性子,真是清冷的很、可人却体贴的很。打眼一看跟着她的三个人,不由又道:“大姑娘身边人委实少了些,庄子里人手不足,然老宅子那里还有几个人手,回头老奴给大姑娘调几个人过来侍候,您看可行?”

“这些事,你跟徐嬷嬷商量着办。”她将徐嬷嬷让了出来:“我身边的事,一向都是徐嬷嬷负责。”又看了知绿两人:“她们两人,乃是四皇子和七皇子所赠。以后也会在庄子里生活……”

“是,老奴一定安排好。”大姑娘果然不擅这些俗务,尤其是皇子安插人到这里,这样的事最好是不要明面说出来的。

接着将她引进庄子里,细心解说。

季颜将整个庄子看了一遍之后,就看上了那个湖心的小岛。那里最是清静:“我住在那里。”

“姑娘,马上就要冬天了,离水太近,对身体不好。”徐嬷嬷立刻不赞同的劝说道。一到冬天,湖面结冰,船不得行。普通人想上去,可没办法,更别说送东西上去了。

季颜想了想,道:“等蜂箱到了,就放在那里。”她到时想待在哪里,谁又拦得住。

徐嬷嬷以为她同意了,立时喜道:“是,姑娘放心,老奴知道姑娘的规矩。”

一翻折腾,季颜在这里,也算安置下来了。

她到庄子第二天,有人将装玉蜂巢的箱子送了过来。本来往船上装的时候,足有八箱,而此时送过来的,却只有一箱。来人是四殿下的人,一个内侍,对着季颜态度到是谦和:“我们主子说,十分对不住姑娘。运送此物的船在路上出了事,让人毁去不少。好不容易才保下这么一箱……主子还说,在此事上,实是我们主子对不住姑娘。因此,特让奴婢送来赔礼,虽抵不上姑娘的心爱之物,却也望姑娘宽慰一二……”

季颜也没想到,居然会只剩下一箱。

“收下吧。”季颜让知绿将东西全都收下,也没准备再跟这个内侍说什么。还是知绿上前,笑着塞了一个荷包过去,又请去喝茶,吃点心,一路送出大门。

季颜没等人走,就让人抬着蜂箱,驾船去了湖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