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点看书 > 结婚后,人气声优突然搬来我家 > 684.在你身上,是用消沉来代替不高兴的。

684.在你身上,是用消沉来代替不高兴的。

双方事务所发布公告后,事件并没有平息,反而朝着其他方向进行着。

无数乐子人在网络上探讨两人离婚的理由,并开始对过往的各种新闻进行地毯式搜索。

小西沙织那边一无所获,她本就为人低调,于是有好事者将小西沙织与咲良彩音在工作中的合照进行各种无厘头的文字添加,在各种声优八卦群内传播,来满足他们邪恶的趣味。

《好闺蜜》

《山脉的诱惑》

《声优相簿2》

《竿姐妹》

工作中亲密无间,笑容甜蜜的两位声优,立刻被解读成为了表面和气,暗中勾心斗角的塑料姐妹花。

没有人在意当事人的看法,只关注这场乐子能持续多久,能为他们带来多少快乐,这是一场属于他们的狂欢。

多么美妙的互联网呀。

……

……

下午的时候,最上和人有录音工作,因为是早早预订好的行程,不能因为最上和人的私事而导致什么影响,因此去了录音棚后,他能明显感受到许多人对他投来各种奇妙的眼光。

他一点都不在意这些东西。

可有一样他是在意的。

咲良彩音也会遭受这样的目光。

最上和人没办法去扭曲别人的看法,对此他无能为力,只能安静地看着台本,将上面一个有一个的黑字,来来回回地刻入脑海中。

到了傍晚,工作结束后,最上和人给咲良彩音打去电话。

依旧是没有人接。

没有犹豫,走出录音棚后,最上和人准备打车去咲良家。

一辆出租车在面前停下,后排的自动门打开,最上和人正准备坐进去。

“那个,等一下!”

最上和人默默回头,透着红色的斜阳晕染,黑色长发在风中飘动,她小跑着过来,在距离五六米远的地方停下身子,微微喘着粗气。

最上和人注意到她是从录音大楼方向跑来的,兴许不久前也是在那工作,但这与他又有什么关系呢。

“可以聊聊么?”

最上和人皱了皱眉:“我想我们之间的事情应该已经解决了。”

最上和人与她之间的事情,已经发出了足够分量的报告,无论外界会产生什么反应,那也已经不是他们能够左右的事了。

对于他们来说,不去做改变,静静等待时间的迁移,就是对那段过去最好的回应。

不去做多余的事。

“可彩音的事情还没有结束。”

“那是我和她的事。”最上和人澹澹地回应。

“有……什么地方我能帮忙的么?”

最上和人仍旧是澹漠地望着她:“别靠近我,不让人拍到和你在一块的样子,就是你对我们最大的帮助。”

她不再说话,看着最上和人坐在出租车,自动门关上,发出沉闷的响动,留下两道猩红的尾灯,她独自站在风中。

来到咲良家门外,夜色已经攀起,大城市的月亮,看着妥实不如箱根的明亮,皎洁。

最上和人再度给咲良彩音打去电话,这回接了。

“彩音。”

“……抱歉,一直没接你的电话。”

“没关系的,你现在在哪?”

“种酱的家里。”

最上和人隔着围墙,望了一眼二楼咲良彩音的卧室,黑漆漆的一片,没有丝毫灯光。

电话那边静悄悄的,只能听见咲良彩音轻缓的呼吸声。

“和人君呢?现在在哪?”

“嗯,在看月亮。”

咲良彩音一怔,蹲着的身子从黑暗中站起,轻轻拉开窗帘。

窗口泻入的银辉,将她的影子拖得老长,宛如一层澹墨隐隐约约印在墙壁上,举头是不算皎洁的弯月,朦胧飘忽。低头是他望来的双眸,温柔似水。

……

携手走在孤孤单单的街道,微黄的路灯摇曳,四周静悄悄的。

天光的颜色有些变了,风声早已止息,云的形状也略有不同。

最上和人捏着咲良彩音软弱无骨的小手,聆听着她身上的悲恸,一下接着一下的跳动,怎么也磨灭不去。

她的眼角存留者浅浅的泪痕,或许这就是她说谎的原因,只为了不让他看见。

“和人君,有在生我的气?”

“为什么这么问?”

“我刚才骗你说在种酱的家里。”

“不会生气,反倒是在担心你会不会生我的气。”

“因为将我骗到了窗台前。”

最上和人摇摇头:“因为我今天没有公开与你的关系。”

咲良彩音抿了抿嘴,沉默过后露出浅笑:“不会,我晓得的,和人君是想保护我。”

最上和人不说话,微弱的灯光,将这份本该美丽的笑容,衬的尤为虚弱。

“和人君。”

“嗯。”

“能听我讲些心里话?”

最上和人望了她一眼,那湖水一般深邃澄澈的眸子和嗫嚅着的小嘴唇倒是和以前一样,唯独她身上郁郁寡欢的气质,叫他不得不倍感落寞。

“你尽管讲,我都听。”

“什么都能讲?”

“什么都能讲。”

“那我若是收不住话了,兴许还会朝你发火哩。”

“记得我曾说过什么?”

“什么?”

“你生气的样子最好看。”

“莫不是想成心气我?”

“怎么敢。”

“我也不是动不动就生气发火的,女人嘛,例如来月经的时候不是心情烦躁的要冲人发火么,我也是看情况。”

最上和人想了想:“应该还有五六天。”

咲良彩音笑着白了他一眼:“记这么清楚做甚。”

“和人君,我是不是有些变了?”

“是变了。”

“以往的我,若是遇到不高兴的事儿,那就是不高兴,叫上好友逛街,大吐苦水,非要将肚子里所有的烦恼倒个干净才肯罢休。”

“挺好的。”

“但你不同。”

最上和人想了想,他确实不会做那种事儿。

“在你身上,是用消沉来代替不高兴的。”

“嗯。”

“现在,我也是了。”

最上和人情不自禁地将她的手捏紧,明明就站在身旁,明明能感受到她掌心的温度,听见她的呼吸声,却似乎隔着所能想象到的最遥远的距离。

最上和人担心自己若是将手松开,便永永久久地寻不到她。

咲良彩音把脸转向他,凄然漾出浅浅的笑意:

“和人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