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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章 蠢妇

“姐姐,这石墩子有寒性,对身子不好,以前我在府中之时,府医便是如此说的。”

灵儿想要将明谨儿拉起来,却见明谨儿淡然一笑。

“这石头本是寒凉之物,可眼下天气燥热,有如此充足的日头照晒,不仅不寒凉,坐久了反倒对身体有好处。”

听闻此话,灵儿面露不解。

她打小身子骨弱,后来经过府医的一番调理,才恢复了。

所以除却平日里不想吃那些极苦的药外,她对于府医的话还是言听计从的,毕竟府医的确解决了她不少病痛。

“咱们身为女子,本身便惧怕寒凉,故此府医说的我能理解,但想必是在冬日对你说的,眼下这反倒是对身子有好处。”

明谨儿不懂医学,可身为一个现代人,她却对一些基础很是了解。

“谨儿姐姐,您竟然还会医术?如果当真是如此,那我便更是钦佩你了。”

明谨儿一时间有些无语。

正打算好生的教育灵儿一番,眼前被阴影笼罩。

“今日怎的学聪慧了?”

听这熟悉又好听的声音,明谨儿倏然抬起脑袋:“二哥,今日我可是给你带来了我新创的美食,保证你吃过之后会喜欢。”

明谨儿将汉堡拿出。

这只是一个初成品,毕竟古代的材料有限,她实在是没有那般合适的面包,便用了做生日蛋糕的面包胚夹住了。

里面的肉亦是用的新鲜牛肉,价值不菲,家里人根本都不舍得吃。

不过明谨儿打算咬咬牙,回去让全家人也开开荤,买些鸡腿回去,做成鸡腿汉堡。

沈沉奚面色凝重,是有些疑惑。

知晓他不愿多问,明谨儿身为知书达礼又体贴第一人,自然是主动解释。

“我给此物取名为汉堡。”

沈沉奚觉得此名很是怪异,但明谨儿整个人都特别的很,取个特别的名字也并没什么,故此他并未问其含义。

一旁的灵儿早便在沈沉奚乍一出来便惊呆了,她还从未见过如此好看的男子。

至少要比家里人逼迫她嫁的男人强多了。

只不过可惜如此漂亮的男人却是谨儿姐姐的,换作其他人她还可以公平竞争一下。

再看向男子手中的汉堡,灵儿吞了口唾沫,在宴会上觉得那些吃食乏然无味,毕竟吃多了明谨儿制作的吃食,纵再多山珍海味摆在她面前,她都不想多看一眼。

宴会上的膳食笼统没碰两下,眼下腹中早已饥肠辘辘,她捂住咕咕叫的肚子,尔后讪讪看向明谨儿,嘿嘿一笑。

“在宴会上便于你说,多吃一些,可是你偏生不听,我看眼下肚子饿也是活该。”

嘴上虽然如此说,可灵儿却知明谨儿是个刀子嘴豆腐心,回去必然想方设法的给她做好吃的,便顺势抱住了明谨儿的胳膊,开始撒娇。

“谨儿姐姐,我只是比较喜欢吃你做的。”

沈沉奚终究沉不住气。

“这位是……”

明谨儿将灵儿之事悉数告知,沈沉奚若有所思,最后眉头紧锁。

“如此说来,她的家人恐怕还在苦苦寻找。”

明谨儿早便想到了这一点,所以对灵儿多次劝说,可却始终无济于事,她又不放心将灵儿赶出去。

而且就算离开,恐怕也不会乖乖的回家。

灵儿还说不愿再神陷囫囵之地,家里对他来说便是枷锁。

“不必担心,我以前便喜欢离家出走。我家里人必然猜到了,反正他们也没有那么在乎,只是急切的需要我去联姻罢了。他们只是各取所需。”

灵儿落魄般垂下脑袋,脸上也失去了该有的灵气。

她重重叹息着。

“还不如让我成为一农家女,虽然没有大富大贵,却能过得潇洒恣意。”

灵儿说到这里,眼里似乎又燃起了无限希冀。

“所以我已经打算好了,我要长时间住在沈家,给谨儿姐姐当牛做马,在所不辞。”

灵儿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珠子骨碌碌乱转,一看便是机灵过了头。

“姑娘,属实抱歉。”沈沉奚将汉堡暂时搁置在竹筐里,一番大道理开始教育:“自古以来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纵不喜这桩婚事,你该与父母冷静商量,而不是利用这种法子。”

灵儿最听不得读书人在她耳边嘀咕这些大道理,先前对沈沉奚的好感已经消失殆尽。

“我们沈家只是一穷乡僻壤的穷苦人家,自不会聘人当牛做马。”

明谨儿饶有兴致地盯着沈沉奚,听他对灵儿各种瞬教。

灵儿身上的小火焰似是灭了。

她委屈巴巴地坐在明谨儿方才坐的石墩上,垂头丧气。

“我不需要月钱,只要能吃上谨儿姐姐做的一口饭便够了。”

若是这二人再对峙下去恐怕会打起来,明谨儿登时开始圆场。

可是她今日出师不利,没看黄历,注定了处处惹仇恨。

由于一书院学子多看了她几眼,被自家媳妇看到。

不去教育自家郎君,反倒是来戳她的脊梁骨。

“明谨儿当真是个狐媚子,自家的未婚男人在此,竟然还不安分,与我家男人眉来眼去。看我家男人被她勾得三魂丢了七魄,实在是忒不要脸。”

这些妇人,当真没有一个情商高的。

她这话一出不打紧,可是将自家男人的名声也败坏了。

想必她家男人日后在书院里也是受人耻笑的存在。

如此女人能受喜欢才是真的怪了。

“臭婆娘,你赶紧闭嘴吧!别在这里丢人现眼了,我看你是不想让我在书院混下去了。”

男人生得倒是清秀,只不过女人却肥胖如猪牛。

不过能看出他们家过的尚且不错。

一道声音出现与耳畔。

“那男子名为何不为乃是何水村中人,女子王氏小家小户,家中也算有些小财,由于是入赘,何不为便处处忍让。”

明谨儿挑眉,她仰头看向沈沉奚,狐疑道:“二哥怎的知道的如此清楚?竟然连人家家眷都一清二楚。”

这话自然是意有所指的,只不过沈沉奚却并未着急解释,只是淡然道了句:“难不成忘了我有过目不忘的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