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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2:不为人知

“那伯君安排子瑜去香溢楼可好?”钟离伯君对着她浅浅一笑,征求道。

“香溢楼?”像妓……院的名字。

“放心,老板是伯君的朋友,她会好好照顾你的。”钟离伯君看出了她的疑惑,解释道。

“那、那好吧!”那种地方会不会在半夜听到什么奇怪的声音,想到这里,尉子瑜已经涨红了脸颊,她还是个十六岁的小女孩,这样真的好吗?

“子瑜要不要伯君帮你……”

“不用。”尉子瑜不想让钟离伯君看到她窘迫的样子,连忙打发了钟离伯君。

他伸出的手停在尉子瑜的额前,叹息了一声,暗自责问自己怎么管这么多,随即让上官听寒送尉子瑜去香溢楼。

尉子瑜额前的白锦不知何时掉在地上,尉子瑜也懒得管那额头上的伤口,这样敞着或许还好得快些。上官听寒欲言又止,想帮尉子瑜看看伤口,又觉得自己的做法有些不妥,最后还是不了了之。

香溢楼地处离城繁华地带,属于离城四通八达之地,由此香溢楼的生意红火,客人络绎不绝。香溢楼不仅琴曲好听,姑娘漂亮,还有花魁兼老板云深坐镇。

云深是一介风尘女子,身材婀娜多姿,凹凸有致,红唇香肩,令不知多少离城男子魂牵梦绕。她也因此被离城妇人冠上“狐狸精”的名号,云深不轻易陪客,没有万金就只能一睹她的芳容了。也无人敢强迫她,据说背后有不小的势力。

……

钟离伯谦已经有些日子没回贤王府上了,方才听说兄长回了府,他也准备结了客栈的账搬回贤王府去,没曾想刚踏出客栈便被司马访琴一把拉住,不由分说便往城中心走去。

“访琴兄这是……”钟离伯谦有些不解,快速收起面上的冷淡,露出一张无害的笑脸。

“七殿下,你刚刚差点露馅了。”司马访琴调侃道:“香溢楼今日出了新曲,我特意来找七殿下。”

“本殿下答应兄长不再去烟花柳巷。”

“七殿下认真的吗?”司马访琴冷笑,随即附在钟离伯谦耳旁:“像我们这样的人,如果不流连于烟花柳巷,那明天的日子还会安稳吗?”

“说的也是。”钟离伯谦眯起眼睛,笑得颇有深意,小声与司马访琴低语:“那我们得好好维持形象才行。”

司马访琴回笑,附在他耳边道:“殿下的兄长寻找妄生门少主青子衿已经许久了。”

两人嬉戏打闹,别人不知道还以为他们在聊什么趣事。

钟离伯谦心里一紧,面上却笑得如沐春风:“结果呢?”

“没人理。”

“怪不得前些日子还出了离城。”

“要不要……”司马访琴欲言又止。

“随他去吧!”钟离伯谦淡淡一笑:“我们要做的只是暗中为他清除障碍就好。”

“可是我觉得七殿下……”

“访琴兄,你我可是软弱无能、活在别人羽翼下的庸人,以后莫要说这些话了。”钟离伯谦收起笑容,眼角带着淡淡的凌厉。

“是喽!”司马访琴又开始不正经起来,油腻地捏了捏钟离伯谦的脸:“反正访琴这辈子都不会离开殿下,生是殿下的人,死是殿下的魂。”

钟离伯谦听得一阵恶寒,眼中闪过一丝精光,撅起薄唇,伸出好看的手一把揪住司马访琴的耳朵,歪着头恶狠狠地问:“既然是本殿下的人,让本殿下揪一下耳朵可好?任本殿下搓圆揉扁都不得有半句怨言,访琴怕是活腻歪了?”

“七殿下,七殿下,小的知错,玉兄还在香溢楼等着我们呢!我们得快点……”

两人打打闹闹了一路,也招来不少注目,两人相约去香溢楼之事自然也传到有心人的耳朵里。

司马访琴与君雁玉的身份都较为特殊,两人与钟离伯谦私交甚密,这件事本就引起有心之人的妒忌,若是三人表现出有德有才,那用不了多久便会招来祸害。他们本性淡然,没必要的纷争能避则避,三人中功利心稍微重一些的人便是司马访琴了。

香溢楼后院……

云深接到消息,早早等在这里迎接,钟离伯君吩咐的事,她从来不会怠慢,无论何事。

马蹄踏在青石板上,发出哒哒的响声,伴随着车轱辘转动的声音,穿过小巷,来到云深跟前。马车随即停下,上官听寒从马车上跃下,对着云深微微颔首,云深也微微福身。

上官听寒掀开马车上的布幔,伸手扶着尉子瑜,他隐约瞥见她手心的剑痕,结痂的伤口周围还有少许血渍浸出。但她好像漠不关心的样子,上官听寒瞧了一会儿,便不自在地移开眼。等到尉子瑜安全落地,他才转身对云深吩咐道:“主子在城外捡到的丫头,先暂住在你这里。”

“云深知道了!”

“不要擅自做主做任何伤害她的事,否则后果自负。”上官听寒想起花可馨的婢女,眼眸冷了些,若青子衿有记忆,那婢女可不止拔舌、受仗刑这么简单了,可能连贤王府都会因此牵连。

云深听了他的话,身形一顿,咬了咬牙,却只是轻轻点了点头。

尉子瑜一下马车便被上官听寒眼前的女人吸引了眼球,但对方似有似无的打量让她十分不舒服,眸中还带着微微的不甘与敌意,尉子瑜前世就看惯了各种各样脸色,眼前这个女人藏得再深也无法逃过她的眼睛。

感受到对方淡淡的敌意,尉子瑜便收起落在她身上的视线。别人的锋芒,能避则避,在这个生命没有保障的世界,她必须小心翼翼才行。

“姑娘可有名字?”

“尉子瑜。”她怯怯地回答,低着头不敢直视云深的眼睛。

“子瑜是害怕云深吗?”云深浅浅一笑,小步走到她跟前,握住她的手,一副很喜欢她的样子:“以后子瑜就是云深的妹妹了,子瑜妹妹莫要拘谨才是。”

妹妹?尉子瑜听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任由她拉着手,不知该作何表情。

“谢……谢云深姐……姐。”明明是简简单单的五个字,她硬是说了半晌。

“子瑜妹妹好害羞啊!”云深见她迟迟顿顿的样子,也放心了不少,转身与上官听寒别过,便拉着尉子瑜走进香溢楼。(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