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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一章 我情为谁雪碎碎 柳菁

雪不再飘,满地紫藤萝花散地,飘的也是满卷紫藤萝花,就此舞一曲又何妨?

随风起舞,袅娜如柳丝,堕珠叮铃,凤冠轻颤,落花拂过脸时腰如蛇身,婉转曲流。忽而,曲声绕旋九绝,舞起汹涌,涛涛大浪。

舞后,我瘫座在地,花落于淡紫菱裙间,点缀出落花的孤艳。为何它又落了,明明还是艳丽。

凡杨,明明还是血气方刚的蓁蓁男子。

自相识于你,不曾可起舞、犹唱、抚琴。今我再舞再唱再抚琴,另一个我是为皇上。

凡杨,今生菁儿只负你,不愿再负于谁了,负不起。

掌声悦耳,回头看是长廊中雕柱旁的皇上。我睁镇眼看他走过来,好似英俊,面如冠玉,蹲下身捡起我凌落有裙中的手。

“菁儿……”

不是凡杨。

他又放下我的手去托起花间的披袄披在我身上。

“惜孤,紫藤萝花落了。”

“花落有开时,何况,朕能护你一生。”

他能护我一生,花落有开时,不知我还能见几个花开花落,反之,凡杨活着时已与我南北相隔虽死犹生,今凡杨已死,仿佛他又永远活着。

睡意中,窗外一人影闪过,我座起身,看皇上睡姿令人醉,我知道他醒着。

我下床理好帘了,穿束好便出房走到就在窗台下,来人从紫藤萝下又过来,因往常都在紫藤萝下交流。却我知道皇上就在一墙之隔间。

是杨风,他说近来皇宫出现多起宫女太监行端不妥之处,都是娘亲亲自监审,竟是个个会武功之人。皇宫有禁令宫女与太监不得习武,违者必将断其筋骨抱病而死。娘亲酷刑下他们连连自尽。他是想问,是否是我派出的人。

看来他是还不信任我,以为我瞒着他行事。

“不是,此事不必再去深究,自己本份事物必做好才是首要。”

他遵命后又低下头,直到跪于地,“娘娘开恩,小的求见九公主一面……”

他倒是真心疼爱刹儿,难道也是因为他对母亲的爱残留付使在刹儿身上?

“硕王不在宫中,刹儿有孕在身,也就不必打扰了以免她心烦伤身。”

接着,我要她告之柳机于与父皇的一切。他此时的脸色在息光下透入的不知是何感情。

“单儿很美,我与元修及正明和还有位已故的兄弟是当年的太子护将。那次大战是在乌背山,两军都陨军惨重,我军终是胜了,我们四兄弟领军回营时恰在路口见一小女孩,我们便私下调养,却她醒来别无思亲人之语,武功超乎常龄孩子。在她巧遇太子之后,太子将她收入帐中说是为侍女,实则以妹妹看待。太子年仅十四岁拥百万精兵,麾下谋士凡古颂南征北战立功无数,太子要宠她这来历不明的女子如何不得。直到柳澄于的闯入,单儿常受太子拒绝,她们却好生相似。然而,只要是她们与太子的共同场合,柳澄于都要忍让单儿七分。终于,柳澄于的背叛,单儿如此结局。其实单儿早知柳澄于是乱国卧底,乃韩非国柳韩飞之女,也就是她堂姐。单儿的苦从十岁便开始,她又何尝忍心去隐瞒太子,可那也是她的国家,她的堂姐。

“看来,是本宫太过狭窄,了解娘亲的大有不够。记住,刹儿之事不知之任命,除此以外你们全权听由父皇与凡塬将军。当我交给他两封信时,还特听加大其实的说娘亲所错。一封是给父皇,另一封是给凡古颂,是要告诉他凡家有后,却未告之是七皇姐在此。

这男子有恩于娘亲,却他又是对娘亲有情,他所知道的不易太多,他能理清他自己的情便足矣,我为防日后因娘亲与我定出胜负时,他会为了娘亲而出卖我与父皇来挽回他痴爱的女人。

“皇上百般阻挠本宫在为探鸿国,如今也是进退两难的地步,小余又是身体不适。大事进展就将要跎步了。”

我长叹之后看他神情,我要告诉他我对他的重用,却他何其可笑,有刹儿在暗中筹大事,事情进展是直腾飞跃。

“小的定尽心尽职,保江山,护百姓安康。”

他跪安后消失在了黑暗中。当年他堂堂太子护将之首,怎如今连一个皇宫人系网线都无法输通,虽时隔二十多年。他与父皇都用心不够,是为那女子。

我踽踽进房,皇上正靠于雕有龙凤戏水的雕柱上。

“皇上……”

缓缓埃近他的身体,他心跳平静,呼吸全无,他的功力已到另一种难已邂逅的境界。他想瞒我是因他不知如何对我解释。黑笈若能深练,天下无敌,他所练武功正是曾祖父所授克黑笈之功。

“当日武功尽废的皇上依然身内存有内功,这才一步登天的练就了另一境界。”

他听我这样说来并不惊讶,因为他早料我会知当日他为何要武功尽废,为的是练成曾祖父所传他秘笈,只是后来他不知刺粉残毒如此侵害他身体至深。

还记得以前他用的是剑,与凡杨一样,轻盈。他的剑下救过我,凡杨的剑下是比武输了的我。如今,一切不再,凡杨不再,他亦不再用剑。挥持了二十多年的剑一朝丢去是否曾不舍或怀念过?人便是如此。曾经如此固执而高傲的他能驯从天承皇后安排拜师学艺,到他终于心甘情愿弃锦衣玉食勤学古练剑法。

“钟爱了二十多年的剑,一朝要丢弃,皇上是犹豫过?”我话有蔑意。

“二十年好生漫长,却痛不欲生度日亦如年时,一念却是一生的苦,何况是二十年。”他未有在意我的蔑意而淡定的说。

“恰恰这二十多年的钟爱只因曾经的一念。”

他在暗示我与凡杨。

“不错,就像朕对皇后的爱。”

你是在告诫我依如我对凡杨的固执,你能弃二十年的剑,我也要弃十年的凡杨。我与凡杨的一念是一生的苦。

“那我呢?”我内心嗫嚅的说。

“凡杨,事到如今你只有凡杨,探鸿国百姓水深火热需要你去解救,不过是在找个为凡杨的借口,躲避朕的冒是凿凿之由。”

我腹中哽咽,心间剧痛,泪却难流。我第一次知道他能说出这话来。

“我只想知道,你是否一直以来都如此看待我?”我已难以掩饰我双瞳的疚痛,很无颜色。

“那要朕如何看法?”他眼神中不再是只有我的回身背对我。

我袖出手,内功吸附房门,木制剧陨,床上丝绸成泥,梁柱脱落,房屋颤动,遥遥欲坠。

我收回手,颤动有余,他已一身尘埃。

我拂袖间捧心而去。

这片竹林,我直径到淙淙泉水前,看清晰自然的水滴声明亮悦耳,很是幽静雅致。这竹屋是他建给我的,今日,我毁了它。夜还漆黑是竹爆破裂的惨声。竹竿没有哀求,我不曾犹豫。

龙行宫曾经是他的寝宫,我曾是他的妃子来此也不过几次。

紊儿正沉睡,经我触动他就醒来了。

“母后可是又连夜忙碌了?”他从被褥里伸出手去留住我抚在他额间欲收回的手。

这童声每清早他请安时若见我忙倦都会关切的说。他还年小,却我对他教育多有超于他年龄,相信只要他记得我所说,长大后便能理解那话中深意。

“母后多事,要为父皇分忧不常来看你,紊儿好睡。”

他乖顺的在我扶摸下睡下了,少有时候这孩子是在他母亲怀中入睡的。

隔壁的是揆儿,他如此防范,我开门之即他便惊醒。看来他诫备很深。

“揆儿。”

“皇婶?”

之后他尽是惊喜的调皮,说我怎好些日子不来伴他入睡了。常有教他要敬刹儿与常洛,珍爱翎儿,他都很是汉子般爽口答应,同样,他与紊儿都敬小余非常,卑我十分且无拘束。

马嘶一声,一路驰风,奄奄天气雪也晶莹,幽山的美是因雄伟,座座山峦如竹笋般争峰而上。风吹尽的是严寒,这严寒在侵击心身。

据小余所说,顶峰天池才可入黑衣帮总坛。(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