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学启低头想了下就转身离开了。这人不是他能惹得起的。
当然他也想过要在城中把王龙宇杀掉。只是这个后果，还真不是他能承担的。就算想杀，也不一定能得逞。你以为一地诸侯，能是笨蛋吗。王龙宇肯定是有准备的。
进城之后，果然没人来找麻烦了。看来这个海盗王龙宇的名头还真的好用。
只不过进城之后的景象让人落泪。这以前也算是繁华的城市，现在已经没有往日的气息了。满清是很腐败，城市管理也不行。可是在没有战乱来临时，还能看得出是座大城市的。
街上的人口可以看出大为冷清。市民们也看不出在天国所应有的荣光。显示出一种麻木的样子。想来也是天王都寻花问柳去了，其他人还会有心思来管理好城市吗。
“这城市，还没有广州热闹呀。方芳，你们以前也是这样的情景吗？”邵捷忍不住问了一句。
“这，唉！这个不好说呀。……”方芳摇了摇头。
众人沉默了下。都不再说话了。没有想像中的那样。还真是闻名不如见面。不论太平天国的目的如何。起码在管理城市和治理是确实不行。甚至比清庭要差多了。
说实话，这里的城市还不如韶关小城呢。那里虽然人少而且城也不大，但那里井井有条。市民也不像这里的那样压抑。
递上名刺之后，洪天王约定明天相见。“这天王还真有架子呀。我们怎么说也是远来的客人。怎么要明天才能相见的？”秋瑶嘀咕了句。
“呵呵，这算是好的了。上次英国大使来访，都让他等上了好几日的。”方芳解释道。
王龙宇摇了摇头。不用猜也知道是怎么回事。这天王正忙着在花丛中游戏呢。他会想得那么多吗？方生也跟他说过，人是有动物性和神性的。
是神性压倒动物性还是动物性压倒人性而已。看来这个洪天王是被动物性给压倒了。唉，人就是这样，欲望呀。欲望是成败的关键。成也欲望败也欲望。看来这太平天国也没几年好活的了。一个不能很好控制欲望的人当老大还真是悲剧呀。
几人在南京城里游逛了一天。也许是别人知道了身份吧。再也没有人来找麻烦了。第二天的正午，洪秀全才召见了他。
一家大会客室内。洪秀全端坐在正中的椅子上。从他的脸上已经可以看出其疲惫之色了。就是不知是为了女色，还是为了前途。可能是女色吧，也可能都有。
只不过他的眼神还算是尖锐。好像能看透人心似的眼神。让王龙宇有点惊讶。看来此人还是有点本事的。起码看人还算是准的。如果能控制好他自己的欲望，能不能称霸天下还真的很难说。
“天王好。下在就是龙宇军的王龙宇。”王龙宇对着他抱了个拳。
“速速下跪！不得无礼！”太平军的众待卫暴喝着。
洪秀全笑着摇了摇头。“不用了。同为上帝的子民。在天国是平等的。”
想不到洪秀全还能有点肚量。看来以前的猜测都有所出入的。要是他没点实力，没点眼光也不可能白手起家，更不可能会有这么多人忠心效死。想到这，王龙宇不由地叹了口气。
“王老弟为何叹气？是不是受了什么委曲，说出来，说不定联还是能帮上忙的。”
“也没什么。只是有点感触而已。”
“昨天就听了老弟要见联。不知有何见教呀？”洪秀全不再看他了。收回了眼光，看着手中的杯子。好像是在细心地研究这杯子上的花纹。
“也没什么。只是听说有个进攻清妖的好机会。”
“哦。”
“洋人要攻天津了。”
洪秀全的眼睛亮了下。“联可不想帮洋人的忙。虽然联是要灭清妖的。可是不用洋鬼子帮这个忙。如果，老弟是为了给洋人做说客还是请回吧。联再怎么样，也不会当卖国贼的。”
王龙宇不由地站了起来。说实话，他心中是很看不起这个洪秀全的。一个搞内讧的人，一个只知玩女人的人，还的确配不上朋友二字。
可现在听到洪秀全的这番话。却让他不由起敬。怎么说，他也是个英雄。一个真正的英雄。起码，他面对强敌能不屈服。就算有良机，也不卖国。这比千千万万的聪明人来说实在是了有起了。
“呵呵，没想到天王还能有这大义之心呀。让小弟佩服！不过这次咱们不是来帮洋人的。而是利用洋人的。”
洪秀全也没有抬头。“呵呵，倒要听听，怎么说的。”
“你认为洋人能灭清庭吗？”
“这个肯定是不能的。联了解了下，洋人也就近万人。再怎么样也是灭不了清庭的。只能说给清庭带来麻烦。”
王龙宇点了点头，看来洪秀全的分析还是比较到位的。
“那你看清庭能打赢洋人吗？”
洪秀全抬起头来眼中有点惊异。“老弟说得对。最后清庭肯定会认错赔礼。只是怎么赔，这个还真的不知道。”
“也就是说。他们的战斗对于你我来说是完全没有意义的。他们不会给我们改变什么。就像是十多年前的鸦片战争一样。又是一次磨难。只是这次的会更重！”
洪秀全点了点头。“老弟继续。你分析得很有道理。这些联还真的没有想过。”
“既然，咱们无论做什么，都不会影响这个结果。那么为什么不利用好这次机会呢？这次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只要咱们出后，那么，有很多地盘就可以要过来。以前很难取得的地盘。还有财富，与其送与洋人，倒不如咱们自己拿了合算。”
洪秀全，从椅子上慢慢站了起来。走了一圈。
“怎么攻，从哪里攻？主要的是现在联的人手也不多了。而且你也知道翼王的事。这个联还真的很国难。还有，听说清军中也有洋枪的补给了。联的枪炮，还是很缺乏的。这个都是很关键的问题。如果打到一半，没了补给。这个乐子可就大了。”
“原来天王是为了这事呀。呵呵，这还不好办。人手？你觉得咱们会缺人手吗？只是强弱的问题。而枪炮，这个也不成问题了。只要银子充足就不会有问题的。当然，天王如果需要可以先欠着。呵呵，这个是有条件的。那就是得用土地来换。”
洪秀全用一种说不清的眼光看着王龙宇。“那你从哪进攻呢。是瓜分清庭，还是有别的打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