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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不是吧!主角开头就被妹子杀了

玄灵大陆,北部边境小国之一的宋国。

这宋国本没有什么特殊的地方,无非也是这大陆上众多不起眼的小国之一,国内更没有什么厉害的修士,说不定哪天就要被灭掉。

只是偏偏超级宗派天玄宗孔家的其中一脉就在这宋国扎了根,这下情况就变得不一样了。

若是有人要攻打宋国,那可就得掂量掂量了,就算那只是一个分家,可背后毕竟是赫赫有名的天玄宗。

孔家位于宋国天泉省,处于燕赵宋三国交界之地,孔家在这里扎根已经三百多年了。

虽说是靠着天玄宗孔家的名声在此地算得上数一数二了,但家族中的高层们都清楚的很,他们不过是众多分家之一,在宗家眼里根本不值一提。

本来这样的情况还要持续数百年,直到宗家彻底将他们遗忘,但也不知是幸运还是不幸,孔家生的一个好女儿,唤做孔钰,虽然才十三岁却是颇有姿容,更是天生道体!

在玄灵大陆若要开始修行,不论男女都要等到第二性开始发育的时候才能开始修行,唯有这时候才是修行塑体的黄金时段,若是太小的幼儿难免有些揠苗助长了,反之年龄大些的根骨都已经定型很难在修行路上走的长远!

在孔钰十三岁生日这天,家族照例给她进行天赋测试,清气直冲云霄彩霞铺满天空,这是极品圣灵根是谪仙之躯。

这等异象瞒也瞒不住,孔家族长慌忙联系宗家,宗家得知消息后立马决定派人过来将孔钰接往天玄宗,更是派出了一位金丹高手,可见宗家的重视。

黑夜,无月,黑山山脉。

黑山山脉南北纵横八百里,横跨好几个大国,算得上是玄灵大陆的一处险地了。

这时候在黑山山脉临近墨月国的一角地带,有一个年轻的修士正闭气凝神,他将自己埋在落叶中,任凭小虫子在脸上爬来爬去,仍是不为所动。

“成与不成,就看今夜了!”年轻修士心里想着,脑海中也不由得回忆起了以前的一些事。

墨月三十一年,北阳镇遭到大妖屠戮。

虽然一镇人口几乎尽数丧命,但好在大妖被路过的铁躯宗仙师制服,不至于造成更大的伤害,而他赵禺就是那场战役的幸存者之一。

他家乡被毁也没了亲人,因想学那降妖除魔之术,他跋山涉水来到铁躯宗,只是他年级已大,那时候他已经十五了,而且经过天赋测试还只是凡品人灵根,铁躯宗就不打算要他。

可他愣是在山门前跪求了七天七夜,最后是正好返回宗门的正德先师见他心性坚韧,收他做了一个杂役弟子。

一晃五年过去了,赵禺也是心性坚韧靠着那一篇再普通不过的《三秋洗气决》修到了练气四阶,只是他也知道若没有什么奇遇,自己这一生恐怕再也难以精进。

随着接触的越多,他越明白天赋机缘的重要性,他本就没什么天赋,若再没有一点机缘,那也就缘尽于此了!

他决定冒险一拼,去争取一丝机缘。

翻遍宗门资料他了解到此处有一只异种妖蟒,书上前辈留下批语,这妖蟒至多将在二十年内突破金丹境界,他算算时间,差不多也到时候了,遂决定来此蹲点。

但凡妖物特别是厉害的妖物在破高等境界的时候多半会引来雷劫,他这是在赌,赌这妖蟒会渡雷劫,而且还会失败,到那时候他便可以趁机夺了那妖蟒的内丹。

只是这概率也未免太小了些,否者早有别人盯上了,可是他来这里潜伏已经六个月了,却是没有见过除他之外的第二人!

本来来到这里他也有些犹豫,这可是将要成就金丹的妖蟒啊!但是一想到在宗门内受到的那些欺凌,他的眼神就越加坚定。

在宗门内他可是深刻的认识到了什么叫实力为尊,什么叫弱肉强食。

有天赋有实力也就罢了,可一些明明就是废物一般的人,只是因为身后有师门长辈的护持,便可以轻易得到他们难以企及的灵丹妙药,即使浪费大把资源也要修炼到高境界。

那些人随意指示他们都是家常便饭,更严重的是根本不拿他们当人看,有什么危险的事情都是让他们先上,等到最后领好处的时候却半点也分不到他们。

跟他要好的好几个杂役弟子大半都死在了给这些人干活途中,而他虽然恨意滔天,但人家根本不以为意,甚至还不能在人家面前露出半点不满。

阴风呼啸,黑云攒动。

赵禺收回思绪不做他想,事已至此当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只见一股庞大的威压从山顶铺展而来,四周鸟雀走兽机灵的反应快的就慌忙往远处跑,而那稍微反应慢一些的霎时就直挺挺的倒在了地上,昏了过去。

赵禺刚才也是及时躲进了提前挖好的地穴里面,他有修为在身又服用了丹药,而且那妖蟒也不是刻意对付他,这才平安无事。

赵禺将头探到地表,只见雷霆一闪照亮天地,却见一头长十多丈宽两三丈的独角巨蟒飞往天空。

又是一道雷霆却是直直劈在妖蟒身上,妖蟒身躯一滞,被雷霆劈出深可见骨的伤痕,不过它气势不减,仍是往云层中飞去。

一道接一道的雷霆劈下,妖蟒之血染红了整个山头,虽然受伤越来越严重,可它的气势分明是越来越强了。

赵禺也是头一次见到这种奇景,仅就那雷霆之中蕴含的毁灭气息就震的他不敢妄动。

他有一种强烈的念头,一旦他敢妄动闯进那片区域,天劫雷霆立马就会将他轰杀成渣。

可是眼看着雷劫的威力在逐渐虚弱,那妖蟒的气息反而更加强盛,这可不符合他心中所想,一旦这妖蟒顺利渡过雷劫,他就只能趁机溜走了,若是被妖蟒发现决计逃不出一个死字。

雷霆越来越弱,赵禺心中已经不再抱有希望,他开始盘算一会怎么逃出这里,机缘可以再找,小命却只有一次!

妖蟒已是遍体鳞伤,只是那独角在雷霆的淬炼下愈加深邃莫测,它也是有大毅力的,虽然它是天生异种天生强大修行起来更是迅捷,只是比起人类来还是慢上不少。

人体是最适合修道的躯体,这是诸多妖族都认可的公理!

或许当年几个不起眼的小修士可能几十年过去之后就变得比它还要强大了,所以它这次渡劫不仅是为了变得强大更是为了褪去妖身化形为人,以便在修行路上走的更远。

雷霆已经渐渐隐去,它不敢大意,雷霆在积蓄最后也是最大的一击,挨过它就如同鲤鱼跃过龙门,挨不过则身死道消内丹便宜那边躲着的人类小子。

是的,它早就发现了赵禺的存在!

可笑赵禺还以为他藏的很严实,不过他在妖蟒眼里实在是太弱了,即使是它渡过雷劫虚弱无比对付他也不过是一口气的事。

它自然有它的骄傲,若渡过雷劫的时候有一个见证者也好传唱它的故事,而且还是一个人类修道者,有什么比这更骄傲的呢!

妖蟒眸子里面的战意是越来越盛,它不由自主的开始幻想起以后它纵横天下的英姿,它对着雷霆发出一道嘶吼,声震寰宇。

只是这时候异变突生,它发觉远处一道、不!是两道远比他强盛的气息突然爆发出来。

“这该死的人类,是算准了我今天渡劫特意来擒我!”妖蟒心中这样想到。

气机引动之下,妖蟒积攒而起的威势顿时一滞,就这一瞬天劫轰然劈下,妖蟒凄厉的吼叫着,眼中满是不甘。

赵禺这时候距离最近,那声音传到耳边,他猝不及防之下直接被震的喷出了血,不过他并不在意,眼中反而满是兴奋。“机会,我的机会来了!”

百里外的一条大路上,两伙人正在战斗,其中黑衣黑面身形鬼魅的是刺客,而他们刺杀的对象就是那孔家的天之骄子孔钰。

天生道体、极品圣灵根、谪仙之躯实在是太恐怖了,将来妥妥的元婴真人,甚至有极大的可能飞升天外。

那些跟孔家有仇的人自然不想让她顺利成长起来,也不知是哪一个仇家竟然请来了大陆顶级的杀手组织黑手组织的人来,不惜大代价请来了一位金丹期大圆满的高手。

只是没想到孔家派来保护孔钰的也有一位金丹高阶修士,一时之间竟也打的难解难分。

妖蟒渡劫两位金丹高手自然也是感应到了,只是区区一个将要步入金丹境界的妖蟒还不值得两位移步。

至于那妖蟒想的什么人类修士前来截杀它可是大错特错了,纯粹是它运气不好,但凡它是早一天或者晚一天渡劫都不至于落得如此下场。

孔家金丹高手一开始还想许以利益打动那位黑手组织的金丹刺客,只是对方不为所动,说什么也要完成目标。

这也是黑手组织的优点之一,只要你能付得起代价,对方就一定能完成目标,从无失信。

两位金丹高手打的是天崩地裂,两边的手下也只好赶紧脱离战场免得成为炮灰。

孔家其他手下也明白这次事情的重要性,更是不惜性命一个个抱着同归于尽的想法跟刺客战斗。

这些护卫刺客大多都是些练气期的修士,只有两个筑基初期修士,本来双方都以为有金丹修士在场,根本就用不到这些手下。

有他们在也只是金丹修士也不可能事事亲为,还是需要些手下的,说白了就是些帮杂的,谁知道现在孔钰的安危决定权却在这群人手里。

天玄宗内孔家族长孔征正垂手而立,他的前面是孔家的元婴长老他的舅爷孔时风,别看孔征在外人眼中是高高在上的存在,此刻在元婴长老面前也是不敢多说一个字。

自从黑手组织的刺客现身的时候,孔家那位护送的金丹长老就第一时刻发回了消息。

此刻元婴长老孔时风一脸铁青,在刚才他已经责备了孔征族长无数次,只是现在再说什么也于事无补了。

早在接到消息的第一时刻他就又派出了一位正在闭关准备突破元婴境界的长老,他是因为一些特殊原因不能轻易离开宗门,否者他恨不得自己亲自去。

现在只能希望那位金丹长老可以护住孔钰坚持到救援到来。

只是这玄灵大陆也是过于广大了,金丹高手全力赶路到孔钰那处最快也要十天!他只恨为什么明知是天生道体天之骄子就派一个金丹修士过去!

现在二人都在族内宗祠里面,紧紧盯着那位金丹长老的命牌,每一个宗家的人都会以心头血留下一座命牌,以便族人随时判断他们的生死。

孔钰由于还未正式进入宗家所以还没有立命牌,现在那位金丹修士的命牌还在,说明孔钰暂时还无恙,只是敌手付出了这么大的代价,孔钰能平安回来吗?

若是放在以往一个天生道体的孔钰虽然让他颇为欢喜但还不至于如此紧张,只是今时不同往日,孔家这一代就他孔时风一位元婴修士。

在天玄宗内孔家已经逐渐式微,若不能再为家族培养一个元婴修士,别说天玄宗外面那些敌人,就是宗内的其他家族也会默契的把他们孔家瓜分吃净。

只是现在说什么也没有用了,只能寄希望于孔钰能够平安无事吧!

远处的两个金丹修士仿佛两个太阳照亮夜色,悬在高空互相碰撞,无可匹敌的庞大力量倾泻而下,将大地撕裂一道道伤口。

近处是孔家的护卫与黑手组织的刺客在交手,断肢残臂横挂枝头,鲜血喷溅染红大地。

还是个小女孩的孔钰哪里见过这种场面,一时也不免被惊住了。

她本来在轿子里面待的好好的,虽然离开父母离开故乡让她不舍,但能见识到外面的天地也让她颇为欢喜,本来一路上都好好的,哪想到再次掀开帘子外面就已经变成了修罗场。

孔钰愣在了那里不动,这时一个刺客找准机会直接甩出一个刀状暗器,在这黑夜里根本难以发现,眼看孔钰就要丧命于此,突然一个护卫舍身挡在她跟前,竟然是用自身挡下了那致命一击。

护卫扭过头,嘴里喷吐着血沫,他沙哑的说道:“走,小姐快走!”

这一切也不过短短几个呼吸,孔钰根本来不及反应,护卫就死在了她的眼前,也不知道是害怕还是心疼,她的眼睛爬上了一层水雾。

但还不待她过多反应,一个护卫就直接将她抱了起来,甩开众人舍命往大山里面逃去。

群山环绕之地反而有一线生机,若是顺着大路走指不定敌人在哪处还有埋伏呢!

那护卫应该是特意修行的是速度方面的法门,脚底劲力涌动,在这密林里面左闪右闪,一时之间那些刺客倒也追不上他。

这个护卫带头,剩下的护卫也是且战且退不跟刺客做过多的争斗,一切以护送孔钰小姐的安全为主。

双方一路缠斗互有损伤,只是在金丹高手未决出胜负之前,很难判断谁输谁赢。

一行人往大山深处前进了有几十公里,大多都是疲惫不堪,但战斗还未结束不能掉以轻心。

而孔钰这时候也是缓过了神,她倒是接受的颇为迅速不哭也不闹,白嫩的脸上沾着几滴不知是谁的血液,让她拥有了一种奇异的美感。

就在双方且战且走的时候,前方的树林里面突然窜出了一个浑身暴虐气息的人形生物。

那生物所过之处掀翻了一排又一排的树木,就在众人都以为是什么凶兽的时候,那生物近了才看清原来是一个人类。

这便是趁着妖蟒渡劫失败吞了它内丹的赵禺,可惜他还是了解太少,这妖蟒内丹又岂是那么好消化的,一时之间狂暴的妖力冲上了他的大脑,让他陷入无意识的狂暴状态。

只知道本能的发泄体内的力量,减少身体上的痛苦,不过那力量一边冲破他的筋脉一边又快速愈合他的伤口,在某种程度上来说确也是在改造他的身躯,当然前提是他能承受得住这股力量且不死。

赵禺已经陷入无意识的状态,他漫无目的的往前冲,在他模糊的感应中前方有几个厉害的存在,他要去找他们战斗发泄。

模糊中他感觉到自己被几十个人包围着,他们使用兵器打在自己身上也根本感觉不到疼,强大的愈合力马上就使身体完好如初甚至更胜一筹。

赵禺这状态一看就不正常,护卫跟刺客双方本就处于战斗之中,这下赵禺也来掺一脚,而且这赵禺还力大无穷,生命力还特别旺盛,且不分好坏见人就打,双方只好互相提防着先对付赵禺。

不过这些赵禺根本不惧,他吞了妖蟒内丹,现在体内相当于有一个金丹高手在不停的提供力量,除了那两个筑基初期修士能稍微阻挡他一下,其他的练气修士根本不值一提,基本上是碰着就伤,挨着就死。

凭借着变态的治愈力即使是挨上几下他也没事,而对手可就不一样了,不论是刺客还是护卫,不出一会反倒被他杀了不少。

而且更为恐怖的是那筑基修士拿出法宝攻击他,但他的身体在不停的受伤又治愈的过程中已经变得无比坚固,那些法宝轰在他身上也只是让他翻一个跟头。

根本伤不到他,这还怎么打!

可不论是护卫还是刺客都不可能舍了孔钰单独逃跑只能继续跟赵禺斗下去,可是赵禺还在不断的变强他们这方却没有任何援手,再打下去也不过是早死晚死的区别。

等到赵禺把所有敌手都解决了之后,他已经是衣衫褴褛披头散发浑身浴血,但他仍然神志不清,只是他发现了站在一边冷眼旁观这一些的孔钰,他突然感到一股燥热之意涌向心头。

蛇性本淫,他吞的更是异种的妖蟒金丹,正是需要发泄的时候,又遇上了天生道体的孔钰,便如同干柴遇烈火,一发不可收拾。

他鼻孔喷出两道白气,一步一步的走向孔钰。

孔钰虽然才十三岁,却也是生的颇有姿色,着一身水袖长裙,在这深山老林死人堆里面就如同一朵盛开的白莲花一样。

她同样感觉到了赵禺的异常,甚至是猜到了他那龌龊的想法,但她不闪不避不喊不叫,就这么冷冷的看着一步一步走过来的赵禺。

随着赵禺越来越近,孔钰的眼中寒意也是越来越盛,终于在赵禺来到她眼前的时候寒意攀到了极点,杀意也随之而出。

赵禺对这一切却熟视无睹,他现在就是一直被本能控制的野兽,他将一只手搭在孔钰娇小的肩膀上。

就在刚接触孔钰的那一刻,孔钰的双眸顿时被黑暗笼罩,那是极致的黑暗,至阴至暗,只有绝对的冰冷和杀意,使得失去理智的赵禺都本能的后退一步。

可惜!晚了!

随着孔钰突然的异变,她并起右手双指,隔空一指点在赵禺眉心,一道细小又纯粹的黑线射进赵禺的眉心,射穿了他的后脑勺带出一道血线。

赵禺倒地不起,失去了生机。

孔钰也在这一击之后跌坐在地,不过她还能保持一些清醒,只是眼中的黑暗逐渐褪去。

随着生命的缓缓消逝赵禺的意识也逐渐恢复,他眼前浮现出了刚才的所作所为,也是不由得感叹生命的无常。

本来他以为无望的妖丹却被他取得,可还不待他成就一番事业,却又马上就要死去,想来那妖蟒最后一刻也是跟他这般无二吧!临死之时赵禺反倒是懂了那妖蟒的一丝心情。

时也、命也,说不清、道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