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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踏浪剑歌

尚剑飞修行的功法名为《踏浪剑歌》,集身法、道法、剑法为一身,是天河宗内弟子很容易得到的一本秘籍。

虽然并不是多么高明,但胜在根基稳重,剑招如水,后劲绵长。

《踏浪剑歌》有三个境界,分别为剑气长河、一剑断江、滴水成剑,全部修成能够修行到金丹境界,现在尚剑飞仅仅修炼到了第一个境界剑气长河。

虽然赵禺夺舍了尚剑飞,甚至也拥有了尚剑飞的记忆,但他毕竟不是尚剑飞本人。

尚剑飞亲身感悟出的那些经验他并不能理解,就如同先贤书写的著作,他虽然能看到但是要理解起来还是要靠自己的努力。

不过赵禺有尚剑飞的全部记忆,相当于有老师亲自指点,学习起来自然要快速多了。

所谓剑气长河就讲的是量,以灵气转化的剑气到了一定的量,在一瞬间挥出千百剑,看起来如同一条河流一般。

以赵禺现在筑基初期的实力,剑招使用出来最多也就是个剑气溪水,这是因为他的境界还不够,体内的灵气没有多少。

而一剑断江讲的是剑招的威力,随意的一剑都必须要爆发出能够阻断江海的威力才行。

至于更深一步的滴水成剑则更加高明,涉及到剑法的质变,到达那个境界一滴水跟一把剑在手里已经没有了区别。

除了每日吐纳灵气之外,赵禺还需要练习剑招,他并不加注灵气,只是普通的剑招,身为一个不懂剑法的人他完全是一个新手,一切必须从基础开始。

阳光之下,赵禺站在山巅之上,手中长剑舞动如风,化作阵阵残影,搅动落叶翻飞。

剑鸣铮铮,赵禺舞动一个剑花,一剑劈在一块巨石之上。

铛的一声,巨石应声碎裂,而后赵禺又在瞬间挥出几十道剑气,唰唰唰,碎裂的石块又被剑气斩成粉末。

“适应了一个月,终于掌握踏浪剑歌里面的剑法了!”赵禺感慨道。

他这一个月都在修行剑法,就是为了更加贴合尚剑飞的身份,当然魂力的修行也没有放下,已经快要接近游魂九阶的巅峰了。

这一个月赵禺一直隐藏在深山之中,隔上几天就换一个地方,但是林厉却一直没有追来,估计是害怕鹅璜城的消息暴露躲起来了,这样也好,省的赵禺一直担惊受怕。

“去找那头飞枭试试剑去。”赵禺将身形展开向着山下而去,闫平和月鼬跟在他的身后。

现在心源珠在他体内,闫平和月鼬自然不适合再躲在心源珠内了,总不能每次都要他将心源珠吐出来吧!

好在闫平也夺了林泉的肉身,而月鼬也更喜欢在山野自然之中呆着。

赵禺的身影在山间起落,很快就到了一处参天巨木之前,他对身边的闫平道:“你们不用出手,在这里看着就行。”而后赵禺就纵身往树顶飞去。

这树直径有十多丈,树冠更是接近一亩,其中别有洞天。

密密麻麻的大小巢穴占满了树枝之间,生活着五花八门的鸟类,其中还有一些嗷嗷待哺的幼鸟,在见到赵禺之时,唧唧咋咋的叫唤着。

赵禺不去看其他,他的目标很直接,就是树冠顶部的那头飞枭,这头妖鸟赵禺早就留意到了,是一个筑基初期的妖物,也是这片鸟类之中的王。

赵禺跟它无冤无仇,也并不一定是要杀它,只是为了试试这一个月的成果而已。

飞枭一般夜间出动,现在是白天它正在窝内睡觉,赵禺到来时丝毫没有隐瞒的意识,自然是被它感觉到了。

一声震天的鸟鸣,飞枭醒了过来,它扑闪着翅膀,飞到了赵禺附近,双翅扇动掀起狂风吹向赵禺。

这飞枭体型巨大一双巨爪就要超过赵禺,胸前长者长长的胸翎,长喙带着淡金之色,盯着赵禺目露凶光。

很显然赵禺闯入了飞枭的领地,引起了它的不满。

赵禺不想在树冠与飞枭展开争斗,那样会误伤这里的许多小鸟,这是他不愿意看到的。

他将飞枭引到稍远一些的地方,抽出长剑向着飞枭攻击,这是他第一次以筑基修士的身份战斗,所以他也很郑重。

他挥出一道剑光,飞枭根本不闪不避,双翅刮起狂风,赵禺的剑光根本无法近飞枭的身。

“果然厉害。”赵禺又加大力度,飞出数十道剑光向着飞枭过去,同时他闪身到飞枭之后,亲手持剑攻击。

“巧搬山!”

赵禺使了一个剑术,这是一个以小博大四两拨千斤的剑法,只见他来到飞枭身后,长剑在手中左右抖动,倏忽刺向飞枭。

飞枭来不及吹走赵禺,但它也不惧,赵禺的剑打在它身上传出铛铛之声,如同打铁。

这是因为飞枭的身体强硬无比胜过精钢,自然不是能够轻易被赵禺伤到的。

飞枭挨了赵禺这一招,得到机会,一双勾爪闪着寒光擒向赵禺,一旦被抓到那就是骨断筋折的下场。

“大河滔滔!”

赵禺反应也是迅速又使出一招,长剑在身前防御,如同大河滔滔不绝,将飞枭的这一招防下。

而后他又上下挥出两剑,“十字斩!”

两道剑光如同十字飞向飞枭,飞枭展翅飞向高空避开这一招,同时与赵禺拉开距离。

而后飞枭绕着圆形开始飞动,一道风暴在它翅膀下形成,席卷向赵禺。

面对这声势浩大的一招,赵禺后发先至,“长路漫漫!”

他伸手遥遥一指,长剑脱手向着飞枭飞去,如同一道闪电,飞剑瞬间来到飞枭身旁,在赵禺气息牵引之下与飞枭缠斗在一处,使得风暴失去后劲溃散开来。

这飞枭只是天生强大后又吞服了许多天材地宝,这才有如今修为,可以说完全是机缘巧合。

它并没有高明的修炼功法,一身蛮力也不懂使用,平常在这山中没有敌手,但一旦碰到了修士就难以再逞凶了。

赵禺又跟飞枭斗了好一会儿,很快就把飞枭压制了下来,他的目的只是为了试炼剑法,一些威力强大的杀招也不好用出来。

但这样照成的结果就是他也无法完全胜过飞枭,而且这飞枭的真火渐渐被打了出来,不能再玩下去了。

赵禺腰间挂着尚剑飞的储物袋,他的一些东西也放在其中,他从中取出一个玉瓶,瓶口对着飞枭,掐一个法诀,顿时一股吸力笼罩着飞枭。

这是他从林泉那里得来的法宝,林泉的肉身都被闫平占了,自然也得到了这玉瓶的控制法诀,赵禺经过一个月的祭炼,也熟练了用法。

这玉瓶是人阶灵器,品质上比不过他的赤阴神锥,但是他现在没有几件趁手的法宝,自然也不能够嫌弃了。

玉瓶只是一个收纳拘束的法器,所有无法抵抗其吸力的都会被收入其中。

现在飞枭被吸力笼罩,它不知道怎么抵抗,只能拼命挥动翅膀,延缓进入玉瓶的时间。

赵禺又唤出赤阴神锥悬浮在飞枭眼前,再进一步就可以要了它的命。

“降服于我可以饶你一命!”

赵禺是在跟飞枭施压,飞枭这种妖兽最懂得弱肉强食的道理,它鸣叫一声,声音有些低沉,显然是服软了。

赵禺满意的点了点头,他将玉瓶和赤阴神锥收了起来,并不怕飞枭会反悔,他有法器在手对付一个飞枭还是不在话下。

飞枭主动飞到赵禺脚下将他托了起来,表示臣服,赵禺没有反对,被飞枭带到了巢穴之中。

在树冠的巢穴之中,赵禺举目四望,只觉得天高云淡,心旷神怡。

他听见动静转过头,见到飞枭走了过来,嘴里叼着一个锈迹斑斑的长剑,扔到赵禺脚边,显然是献给他的。

“噢!还有意外收获。”赵禺来了兴趣,他想要用法力托起长剑。

“这么重?”这个锈剑意外的重,他初略的感应了一下,少说有一千斤,他又多使了些灵气这才将之托了起来。

赵禺伸手握住这柄锈剑,果然很重,用肉身举起感受更是深刻,单是这个重量就足以说明此剑不凡。

剑身多被锈迹覆盖看不出个所以然,只是剑尖却与一般剑式不同,做成了一个类似刀尖的弯头形状。

“这个剑你是从哪里得到的啊?”

飞枭伸出翅膀比划了比划,赵禺勉强看明白,这把剑是很久以前就在这颗巨树顶端了,没有人知道它的来历。

赵禺将此剑背在身后,用以锻炼肉身,而后他看向飞枭。

“既然收了你的礼,我也不能没有表示。”

赵禺屈指一点,一丝魂力飞向飞枭的脑海,一篇简单的《三秋洗气决》出现在飞枭的脑中。

这还是赵禺以前在铁躯宗学到的基础练气法门,虽然比不让这锈剑珍贵,但是飞枭缺少的就是正统的修行功法。

这一篇法门可谓是送的恰到好处,而且他也确实没有其他能拿得出手送出去的东西了。

“好好修行,莫要去祸害凡人,也不要招惹修行者。”

赵禺对着飞枭勉励一番就飞身离开了,飞枭啼鸣一声送他离去。

赵禺在搜刮林泉的尸体的时候发现了一个玉简,这是食血徒内部联系用的玉简,一开始他本想扔掉,免得被对方通过这个玉简找到他。

可是后来他在扔掉玉简之前从中传来了一道声音,是有人通过玉简在发布命令,赵禺就暂时给留了下来,以此窃听食血徒的秘密。

在这一个月中他接收到的消息组合起来就是,范千海范长老在野荷原发现了前人遗迹,疑是以前的某个宗门留下的,邀附近的食血徒全部前往野荷原探索遗迹。

前人遗迹肯定藏有不少好东西,赵禺又怎么能不心动呢?

他准备走上一趟,当然他可不会傻到自己一个人过去,那里全是食血徒,他过去就是找死。

他早就想好了对策,就是通过黑手组织的信息网将这件事给传播出去,最好搞得人尽皆知,三教九流的人都给吸引过来,到时候就可以浑水摸鱼了。

他取出尚剑飞那块黑手组织的铜牌,上面雕刻着一支擎天捉日的大手。

这个令牌可以用来联系黑手组织的中枢之灵,传说这中枢之灵是一件法器所化,只会听从主人的命令,剩下的对待任何一个成员都是一丝不苟,不带偏见。

他按照记忆捏一个法诀将一股灵气注入其中,很快铜牌闪烁了三下,一个不带任何感情的声音传出。

“铜牌刺客,你有什么消息将要卖给组织?”

“北境食血徒在野荷原发现一座前人遗迹,正在聚集人手探索,我想将这个消息公之于众。”

赵禺尽量模仿尚剑飞的语气,免得被发现破绽,但其实他根本没必要这么做,对黑手组织来说,他们只认令牌根本不管人是谁。

“秘境探索消息,价值三十个贡献点。确定要发布?”

“确定。”

而后那声音就消失不见,赵禺感觉到铜牌之上光满闪现,背后的数字多出了三十点,现在有一千四百九十点了。

黑手组织之内也是有贡献度的,这些贡献度也可以换取相应的宝物,只是尚剑飞并不是全职刺客,而且他也换取了不少宝物,所以现在贡献度并不是太多。

拿定主意,赵禺就带上闫平和月鼬离开了深山,出发野荷原。

又一次出现在世俗之中,赵禺感觉恍如昨日。

他才刚将野荷原的消息散布出去,等事情发酵还需要好多天呢,先在他并不急着赶路。

他们出现在附近的一个城中,走在街头上,感受人间生气。

月鼬乖巧的落在赵禺的肩头,伪装成一个小猫咪,吸引来不少人注目,特别是一些少女,更是对着月鼬两眼放光。

尚剑飞的皮相还是很英俊的,当赵禺看过去的时候,往往人家小姑娘就羞赧的低下了头。

赵禺乐此不疲,现在人间的一切对他来说都是美好的,他细心的感受着一切。

“好香啊!”赵禺闻到浓郁的饭菜香味,忍不住拉住闫平进入这家酒店。

身为修士,不仅不需要进食这些凡俗的食物,还会刻意避免食用含有杂质的食物。

修士平常服用的也就是一些灵果玉露而已,大多时候还是在吞吐天地灵气。

但现在赵禺可管不了那么多了,他做鬼做了一年多,现在就是要好好吃一顿。

鸡鸭鱼肉赵禺给点了个遍,又上了两大缸女儿红,赵禺喝酒吃肉好不痛快。

那小二见赵禺是一个翩翩公子,没想到他能一次吃那么多食物,也不禁感叹,真是什么人都有啊!

吃饱喝足之后,赵禺想要离开,却是突然发现自己好像没有钱?这可怎么办?

他不用凡俗金钱已经好多年了,储物袋内倒是有不好灵石,可是凡人不认这个啊!

“尴尬了!”赵禺对着闫平苦笑道。

“直接走就是了,他们还能拦住主人您吗?”闫平看出赵禺窘迫,出了个馊主意。

赵禺当然是不想这么干的,可他一时之间也拿不出什么更好的办法,只好又斟了一杯酒,慢慢饮了起来。

这时候隔壁桌一个小老头走向小二处,直接就将赵禺的饭钱给结了,他笑眯眯的看了一眼赵禺就离开了酒店。

“遇见贵人了!走,去瞧瞧。”赵禺悄声对着闫平说道。

二人大摇大摆的走出了酒店,跟在小老头的身后,这老头怎么看都只是一个普通人,身上看不出半点的灵气波动。

在一个拐角处,赵禺走了过去,“多谢老先生解囊相助。”

“哈哈,没什么,我看公子也是气度不凡,想来也是大户人家,肯定不会出不起一顿饭钱,可能只是忘带了而已,所以这才顺手帮个忙。”

老者说的坦白,而且也不要求赵禺回报,确实是个心善的长者。

而后老者邀请赵禺到府上喝杯茶,赵禺也就欣然答应,跟着去了。

路上通过交谈知道,这老者也算是大户人家,膝下一儿一女,算得上幸福美满了,而且他也常年行善,是很多人口中的大善人。

说来这老者年轻的时候可不是这样的,那时候他是十里八村闻名的浪荡子,只是后来他娶了一个绝美的媳妇之后,就逐渐改了性子。

很快赵禺就来到老者府中,正好看见一男一女在院中赏花,这是他的儿子儿媳,而且看那女人肚子,显然已经有孕了。

赵禺当场就想到,似乎可以让尚剑飞投胎在这一家中,有了这个想法之后,他更加开始留意起来这府中的情况。

他不想随意给尚剑飞找一个人家投胎,至少也要让尚剑飞一辈子衣食无忧才行。

老者请赵禺和闫平落座,仆人端上来上好的雨后深山茶,供他们品尝。

赵禺跟老者聊得尽兴,无意间问了一句,“为何不见尊夫人啊?”

这老者并没有说过他夫人过世,而他在这里做客,按道理来说会让他见上一面,当然这也只是他随口一问,见与不见并没有什么。

怎料老者情绪突然悲伤起来,显然是跟赵禺提到他的妻子有关,赵禺赶忙道:“是有什么难言之事吗?”

哪想到老者竟然嚎啕大哭起来,一时之间倒是让赵禺显得手足无措。

哭罢,老者揩去眼泪,缓缓道来一事,引得赵禺跟闫平连连称奇。

竟然还有这等奇事!

【作者题外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