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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大山脚下,一条小溪缓缓流向东南。溪水清澈透明,水滴的沙石水草、鱼虾贝类清晰可见。小溪岸边是一条七尺多宽的水泥路,从大山深处一直延伸向山外。道路两旁苍松林立,青草葱茏,草丛中各色野花竞相开放。这里的山体十分陡峭,自上而下如刀削斧劈一般,让人不由得暗暗赞叹大自然的鬼斧神工。尽管山体十分陡峭,石壁的缝隙中还是长满了层层茂密的树木,树林中不时传来鸟儿们的阵阵欢歌。

山口处,一个白衣少年缓缓走来,他似乎也被这门里的风景给吸引了,渐渐放慢脚步,循着优美动听的鸟鸣声不时朝着山上张望,时而捡起些小石子扔向水里,同正在嬉戏的鱼儿玩耍,时而将道路中间的石子踢向路边,玩的不亦乐乎。

少年长得十分清秀,白皙的脸庞上,一双明亮的丹凤眼大而修长,两道剑眉清秀整齐,分毫不乱,又高又直的鼻子犹如艺术家精心雕琢而成,忠厚的嘴唇微微上翘,头发不是很短,却梳理的十分整齐,虽无特殊修饰,却也显得有型,秀美之气浑然天成。个子大约一米八左右,虽无猛男般的健美肌肉,却也不是十分单薄,身体自上而下,手足腰围,显得十分匀称,堪称完美。拒收投足,潇洒自如,全无刻意做作。

这个少年便是吴成。利剑觉得吴成这个名字听起来有点向僧人的法号,很是不妥,于是在他入学时便将他的名字改作吴昊。

转眼间,十五年过去了,那时刚刚咿呀学语的小男孩,如今已长成大小伙子了。十五年来,利剑为了照顾吴昊,自己牺牲了很多,长辈们给他介绍了好几门亲事,他都拒绝了,多半是因为担心对方于吴昊不和,影响孩子成长。对外,利剑坚称是自己的亲生儿子,久而久之,吴昊也就把利剑当成自己的亲生父亲了。从吴昊四岁时起,利剑便开始教他读书识字、唱歌学画,有时也教他一些简单的武术基本功。对于教他习武,利剑是十分慎重的,时时告诫他,练武是为了强身健体,决不可自恃身怀武艺就欺负他人,如果发现吴昊和同学打架,利剑就不再教他武术。吴昊谨记爸爸的教诲,从不在同学面前显露武艺。利剑在特种部队练就的一身本领,当然不可能尽数传授,那可都是些杀人的狠招,只是教他一些基本功和简单的拳术罢了。

“爸爸,我回来了!”吴昊一边推门,一边亲热地叫着。利剑一看是孩子回来了,急忙放下手里的活儿,迎了出来。父子俩亲热地寒暄了一阵子,才走进屋子。

这座低矮的水泥房,是当年利剑的父亲建盖的,那是由于经济方面的原因,房子刚剪了一层就停建了,后来父亲随利剑的哥哥搬到城里去了,房子就闲置下来,利剑带着吴昊从阳城回来,将房子简单装修一下,住了下来。

吴昊走进厨房一看,乐了,盆里放着两条鱼,都已经刮洗干净,锅里正扑扑冒着香气呢,是鸡肉的味道。利剑从刀架上取下菜刀准备料理盆里的鱼。

“爸爸,您辛苦了,让我来吧。”吴昊说着,伸手就要接过菜刀。

“不,你走了那么远的山路,一定累了,歇着吧。做这个,还是爸爸最拿手,今天爸爸给你做最拿手的麻辣鱼。”

“不,我来吧,爸爸。”

利剑说什么也不让孩子动手,吴昊也就不再争抢,回客厅去了。他总有些不明白,爸爸今天是怎么了,以往自己要帮他做事,他从来不会拒绝,为什么今天说什么也不让了呢?

不大工夫,饭做好了。吴昊急忙去厨房帮着爸爸端菜,饭菜很快上齐了。父子俩一边吃饭一边聊些关于吴昊学习方面的话题。利剑今天好像特别高兴,特意从柜子里取出珍藏多年的茅台,喝了两盅。父子俩边吃边聊,一直聊到很晚才睡。

夜里一道起疑的光束从对面山顶射来,慢慢扫过田野、小河,渐渐朝小山村扫来。光柱呈诡异的橘黄色,与自然光线不同的是,这束光的速度极慢,不足千米每秒。村里所有的狗几乎同时狂吠起来,村民们不知所措,以为是野兽进村了,纷纷披上衣服,抄起家什跑出门外。这时,光束已经到达,把整个小村庄笼罩在其中。村民们被这道诡异的光束给惊呆了,一些胆小的吓得急忙跑回家里,把门窗紧紧关住,一头扎进被窝,连头也不敢伸出。胆儿大的人激励控制着内心的恐惧,傻愣愣地看着对面山顶,向弄清楚光束是从哪里发出的。

利剑也被村里的犬吠声给吵醒了,他揉着眼睛坐了起来,穿上衣服想跑出去。就在这时,令他一辈子难忘的怪事情发生了。一道橘黄色的光柱穿过厚厚的墙壁射进卧室,正好照在吴昊的后脑勺。利剑很想冲到吴昊的床前看个究竟,却发现自己的腿脚根本动弹不了,不仅如此,连双手和脖子也动弹不得了。吴昊觉得浑身像被电流击中一般,欲动不能,一阵电麻过后,浑身失去了知觉,头脑却是完全清醒。眼前出现了一位自己从未见过的金发美女,用温柔地目光静静地看着自己,吴昊想问她是谁,为什么这样看着自己,可啊发现无论自己怎么努力也说不出话来。

数十秒过后,光柱突然开始节节收缩,就像伸缩天线一般往回收缩,最后变成一个硬币大小的光斑,迅速划过天际,在夜空中留下一条淡淡的轨迹,最后隐入群星之中。

屏住呼吸的人们终于长长地舒了口气,从极度的紧张与惊愕中回过神来。

“这就是传说中的UFO。”人群中一个中年男子低声说。

亮子,莫瞎说,那是神光,冒犯了神灵你可吃罪不起!”以为白发苍苍的老者低声喝止了亮子的喃喃低语。

“好啦好啦,那就是一颗流星,大家都回去睡觉吧,有兴趣的明天到后山找陨石去,大半夜的别折腾了,散了散了!”说话的是村长,这个人在村子里威望很高,不仅德高望重,科学知识也懂得不少,村里人对他很是佩服。

果然,村长这么一说,村民们便各自散去,回家睡觉了。

夜,又恢复了往日的安静祥和。一轮明月缓缓升起。

第二天清晨,吴昊早早地就起床了。洗漱完毕,吃罢早餐,利剑将孩子送出村外两三里地,再三叮嘱他要加进复习功课,争取考入市一中。吴昊满怀信心地答应爸爸之后,才依依不舍地往山外走去。利剑望着孩子渐渐远去的背影,心中涌起一丝异样的感觉,自己也说不清是喜悦还是担忧。

中午时分,巷子里走来两位老者,一高一矮,须发花白,确实精神矍铄。高个儿老者身穿白衫,对襟衣领打着整齐的布扣子,梳一头整齐的后发,鼻梁上架着一副老花镜,个子少艾一些的老者身着赤色唐装,竖着偏分向后的发型。

两位老人走到巷子口的凉亭中坐了下来。凉亭中间摆放着一张石桌,桌面打磨的十分光滑,几乎可以映出人影来,上面雕刻着一块两尺见方的棋盘,中间“楚河、汉界”字样工整优美。

小坐片刻,创这唐装的老者从兜里掏出一把石质钥匙,正待弯腰打开柜子,白衫老者却摆了摆手。唐装老者先是一脸的疑惑,之后马上哈哈大笑起来。“往常都是你老兄一直嚷嚷着要和我一决高下,结果是屡战屡败,怎么,今日不敢再跟我下了?”

白衫老者摆出一副不以为然的姿态,右手捻着胡须,微微一笑道:“世勋老弟啊,你总以为棋技告我一筹,每次都想赢我,今天怎么比我还急啊,让你赢了几回,你还真上瘾了?”

“哈哈······”被白衫老者称作世勋的老者似乎被棋友说中了自己那点小心思,不禁哈哈大笑起来。“兄弟我那点花花肠子还真逃不出你静轩兄的法眼啊。你说说,你老兄今天找我不下棋,恶又要摆啥子龙门阵了?”

“确实是,咦,昨天晚上从对面山顶射来一束奇怪的光,不知你看到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