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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IP]第一百零五章 拒不与魔共枕

“老四!”一声淡挑,老四的身子一挫,犹是不服气,却不得不坐了下去。

靳司勒慢扫了众人一圈:“我没告诉你们吗,许她发脾气,是我给她的特权。”

“**一刻值千金,我们不要在这里打扰大哥的好事了,不然就算大哥没意见,大嫂也会不高兴的。”

一众人面面相觑,不敢吱声,成文浩打着哈哈率先站了起来,其他人就坡下驴,纷纷起身:“是啊,大哥,不耽搁你快活,哈哈哈。”

靳司勒终于面色一缓,指着一帮人笑骂:“看你们那色迷迷的样,快滚。”

“开赶了不是,你们也是不自觉,早就该走了。”几个人你一句我一句地出了门,外面齐刷刷全是豪车,大家告了别各自上车,成唯一丢了一个眼色过去,“老六,坐我的车。”

从座驾也可以折射出个人的性格和爱好,譬如老大靳司勒吧,迈巴赫沉得让人透不过气来的黑,无与伦比的贵气,还有令人咋舌的价格,简直和他太般配了。

成文浩则是宾利的拥趸,尊贵风雅却并不张扬,人与车高度合一。

上了车,他默默地点火发动,车子悄无声息地离开靳家大院,很快开向滨江大道,午夜的路灯显得有些阑珊,驾车人的脸忽明忽暗,看不清表情。

“成二,你让我上来不是陪你兜风吧?”李大伟被他邀上车,憋了半天,终于忍不住问。

几个人中李大伟排行最低,论心思他比不过成二,论枪法他比不过肖三,论凶狠他比不过老四,论气场他比不过老五,但他是那种愚忠的类型,加上身手了得,所以靳司勒一直将他带在身边。

对于老大,成文浩是感激的,当年他还是一介书生的时候,上司强占了他老婆,女人一气之下自杀,他愤然跑去报仇,对方竟然指使一帮流氓对他大打出手,如果不是靳司勒出手相救,他不死也只剩下半条命。

所以,他毫不怀疑自己对靳司勒的忠心,但是作为一个军师级的人物,他不得不保持警惕,任何风吹草动都不能掉以轻心。

“老六,你觉不觉得老大最近有点反常?你知道前两天他跟我谈什么吗,他问我如果他退下来,谁适合接班?”

李大伟一听,也是大吃一惊:“他真的这样说吗?不过,你这样一问,我倒想起来了,老大最近的确有些不对劲。”

“怎么个不对劲法,说来听听。”连最粗枝大叶的老六都说不对劲,看来事态真的很严重,但成文浩依旧声色不动,貌似闲聊的口吻。

“譬如说他最近很少去公司,经常把自己一个人关在屋子里,还把所有人,不止是佣人,也包括我们这些属下全都赶出去,你说怪不怪?”李大伟拍拍头,补充道:“大嫂就是我们都被赶出去的那一天,陪他住了一晚,第二天就宣布结婚,这里面有没有什么问题?”

问题大了,事先毫无征兆,突然说要结婚,这里面一定有原因,虽然大家都猜测这是在向江辰逸报复的一种手段,而且看来还很有效果,可是成文浩还是觉得不对,是哪里不对他又说不上来。

“以你的感觉,他对这个乔景年是真心还是玩玩而已?”沉吟一会,老二又问。

李大伟挠了挠头,“还真不好说,起先吧,我以为他只是看人家长得漂亮,而且,你知道的,大嫂和那个纪晓芙长得很像,我就觉得吧,会不会这也是一个原因,可是越看越觉得老大对她是真好,刚才你也看见了,还有,他从来没有为一个女人和敏浩嫂翻脸,为这个乔景年可是很多次了。”

那就难办了,成文浩心底一沉,他太了解亦恩人亦老大的靳司勒了,为人杀伐决断兼之腹黑无情,可谓翻手为云覆手为雨,令对手闻风伤胆,女人之于他,一向视为玩物,这些年从未见老大对谁上过心,如果乔景年是个意外,成文浩越想越觉得可怕。

“好啦,老大的心思向来捉摸不透,我们就别瞎操心了。”他轻描淡写地结束了话题,李大伟向来不喜欢动脑筋,他和老三老四老五都一个心思,反正上面有老大和老二操心,他们只管冲锋陷阵就行,连忙附和:“就是就是,大哥做事一向英明,不会出什么事的。”

宾利一路飞驰而去。

江辰逸,我的江辰逸,乔景年回到新房,颓然地倒在床上,闭上眼忍不住喃喃地呼唤着他的名字,脑海里全是他和她的过往,甜蜜的,酸涩的,争吵的,赌气的,想起和他的新婚夜,自己也是惶恐不安居多,如今想起来却觉得一点一滴都是弥足珍贵的回忆。

就在半梦半醒间,仿佛看见江辰逸轻轻地推开门,走过来坐在她身边,深情款款地凝视着自己。她情不自禁地抓起他的手放在脸庞下面,一边摩梭一边呓语:“你来了。”

“是,我来了。”

不会吧,他怎么可能真在这里,还真的发出声音,乔景年吃了一惊,倏地张开眼睛,人吓得一下子坐了起来。

“怎么是你?”

“那你觉得应该是谁,嗯?”女人抓着他的手在脸上抚摸的感觉真好,还有方才如痴如醉的表情,无不令人怦然心动,只是靳司勒明白,这样温情的一幕并非因他而生,一丝怒意悄然划过心头。

乔景年低着头没有吭气,因为她突然发现一个现实的问题,男人这个时候来,肯定是要和她洞房花烛的,她又怎么可以和江辰逸以外的男人共赴巫山?

“景年,怎么不说话?”

男人向她缓缓地压过来,许是喝了不少酒,眼底绯色一片,他的眼神是那样热切而又流露着可怕的**,酒精的味道随着字符喷洒在她的脸上,灼热的气息连带着她也觉得燥热难安。

这个一向冰冷阴郁的男人,忽然像火山喷发了一般,就连他自己都觉得迷芒,为什么自己急欲将她融化,却又如此小心翼翼地靠近,生怕惹恼了她?

想他,平生何惧,却在这个女人面前百般小心,真是见了鬼了。

“不要过来。”

乔景年知道不可以惹恼他,可是眼看着他吻向自己的唇,完全是出于本能地发出一声尖叫,随手抓起一个枕头抱在胸口,权作掩护。

原来即便心可以欺骗自己,身体却不会撒谎,她没想到自己会如此的抗拒另一个男人的爱抚。

靳司勒怔了一怔,随即毫不客气地向她压了下去,双手同时用力托着她的后脑勺,不让她有半点后退的机会。

她的唇柔软极了,只是齿关紧闭,殊死阻挡着他的入侵,双手则挡在两具身体中间,拼命地抵抗着他的靠近,刺激得男人的雄性荷尔蒙膨胀难耐。

殊不知,她越是顽抗,他越是想要征服她。

“唔——”

就在他成功叩开她的齿关,兴奋地长驱直入的时候,女人上下牙用力一咬,突如其来的剧烈疼痛令他痛呼出声,女人趁机逃脱了他的魔爪,从枕头底下摸出一把刀,对着他一边挥舞一边大叫:“别过来,小心刀子不长眼睛。”

“把刀子给我,哪有你这样的新娘子,传出去不怕人笑死。听话,景年?”靳司勒简直哭笑不得,边向她靠近边玩笑着劝告:“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我呸,让她交出刀子,然后任他为所欲为,做梦吧你;可是,她是不是应该放下身段,求他放过江辰逸?

心念之间,眼看着他闲庭信步似地向自己走过来,乔景年急了,双手紧紧握着刀,刀尖向他作出随时出击的姿势,同时发出警告:“你站住,否则我真刺了。”

话音刚落,都没来得及看清他是怎么出手的,刀子已经落在人家手里了。

“还给我。”

她看了一眼空空如也的手,不甘心连最后一点屏障都没有了,扑上去抢,结果被靳司勒轻描淡写地抓住双手,皱着眉头道:“你真以为一把刀就能阻止我?景年,你给我记住了,我不强迫你,是因为我……”

他骤然住了口,因为连他自己都被差点冲口而出的两个字惊住了,难道他真的爱上她了,所以才会不忍心违背她的意愿?

而且,他向来只重视征服女人身体的快感,至于其它他才懒得理会,可是现在,靳司勒有一种强烈的愿望,他想征服她的心。

“别走。”

靳司勒听到女人略带祈求的声音,惊讶地回转身来,薄唇一咧,带着若有似无的笑意问:“怎么,改变主意了?”

“是,但你要答应我的条件。”咬咬牙,乔景年决定孤注一掷了,只要江辰逸能够有惊无险地渡过这一关,奉献她的身体又何妨?

一丝愤怒自眼底悄然滑过,女人的心思他再清楚不过了,为了江辰逸,她算是心甘命抵了,可是他要的不是一具躯壳,而是她的心。

靳司勒淡淡地开了口:“说来听听。”

“求你,放过江辰逸。”

女人一个字一个字地发声,看得出来她的不甘心与痛苦,还有脸上那股献祭的表情,她越是这样他越是难受,多大的爱才能让她心甘情愿地做出这样的牺牲?而在她眼里,他不过是一个乘人之危的小人,岂止,应该是一个十恶不赦的坏蛋。

好,那他就如她所愿,做一回彻头彻脑的坏蛋。

男人恢复了冷峻阴鸷的气质,随着他的迫近,周围的空气仿佛骤然降到了冰点,他的眼神紧紧地攫猎着她,令她不敢正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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