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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九章 赵家祠堂

赵定皴皱皱眉,不用想也知道他又是去钱家了,他挥挥手,有些头疼地捏捏自己的额头:“你先下去吧,我休息会儿。”

“是。”赵云继恭敬地后退,带走了所有伺候的小厮和丫头。

“云继,镇之来了记得来报。”赵定皴淡淡开口,拉住了赵云继迈出门的腿。

“是。”

于是当赵定皴浅眠醒来得到消息时赵镇之已经喝了好一会儿了。

***

赵镇之听到门被打开的声音时微微转了转头,他的眸光扫过逆光中的那个身影时,淡淡地抿了抿嘴,顺便打了个酒嗝,然后似无视般,继续喝着杯中酒。

赵定皴一进门便闻到了满屋子的酒味儿,看着孙子颓然的样子,心里不觉微微叹息一声,他对于赵镇之的无视也不着恼,迈着步子慢慢踱了过去。

两人一时都无言,屋子里的气氛颇有些诡异。

终究是赵定皴沉得住气,他撩了袍子很坦然地坐在了赵镇之的对面,情绪很平静地看着酗酒的孙子。

赵镇之微微皱眉,对于一反常态没有多少言语的爷爷有些困惑,他因酒气而有些潋滟的眸光疑惑地直直盯着同样看着他的爷爷,嘴角似被人用绳子牵着般僵硬地牵动了一下:“有事?”

“喝完了?”赵定皴不答反问。

“啰嗦。”赵镇之不耐道,他故意当着赵定皴的面大大喝了一口,然后朝他的门面重重吐出一口酒气。

赵定皴毕竟是长辈,赵镇之此时的行为无疑是赤~裸?裸地在向这位大家长挑衅,他仗着微微的酒意体验着报复的快感,此时的他从某种意义上来说确实是胜利者,他用计成功地让辛家退了婚,其实也是甩了他爷爷的面子,当初这门亲事,可是他设计他答应的。

“爷爷老了……”赵定皴前所未有的服老,他慈爱地看着面前的孙子,“这次的计谋确实不错,可惜你的锋芒太盛,只怕辛牧正不会善罢甘休,迟早要惹出些祸端来。”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还怕他不成!”赵镇之轻嗤一声,满脸的不屑,“七年前他辛家已经式微,竟然想通过联姻的方式来立稳脚跟,哈哈,他看中的只是赵家的势力,而你竟然顺了他们的意设计了我,哈哈……”

说到后来,赵镇之像是听了一个天大的笑话般大笑起来,只是这笑声里压根儿就没有真心。

“说够了?”赵定皴挑眉,那虽然苍老却依然保养得宜的面容没有丝毫波澜。

“你们都设计我也就算了,我无所谓,迟早都能一一还给你们,可是宝宝她有什么错?她有什么错啊~~~你告诉我!你告诉我为什么她要受到那样的委屈!!!”赵镇之自顾自陷入了狂乱中,他迷蒙的眼神似乎又看到了那日撕心裂肺的场景,那个禽兽!就不应该对他手软的。

赵定皴虽然对于钱多宝的遭遇很是同情,但作为一个历经风霜,大半辈子都浸淫在阴谋中的他来说,这件事若换个角度来看也未必不是件好事儿,于是他淡淡道:“这只是个意外。”

“不,这一切你们都有责任!哼,我绝对不会放过他,绝对不会!我要让他生不如死!”那阴狠中带着强烈的想要毁掉一个人的感觉让赵定皴都不自觉皱皱眉头,看来他孙子已经不可救药地喜欢上钱家娃儿了。

“你爱上她了。”很平静的陈述,没有任何疑问和感慨,甚至连叹息都没有。

赵镇之闻言猛地停住了刚想灌酒的手,他呆呆瞪着面前的爷爷,感觉这人既熟悉又陌生,而自己的心跳声在两两相望的寂静中开始不断扩大,“嘭嘭——”直击他的耳膜,形成了一股强大的回声。

爱……爱上了吗?

赵镇之忽然笑了,笑得春花烂漫,笑得豁然开朗,笑得连赵定皴都不自觉放松了身体跟着他笑了起来。

“走,爷爷带你去一个地方。”这一笑瞬间缓解了爷俩的关系,赵定皴止了笑站起身,来到赵镇之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道。

赵镇之摇了摇有些沉的头,抬头看了看赵定皴,这个在他生命里占据了很大分量的男人此时正一脸慈祥地看着他,他心里一暖,再怎么样,他终究是自己的爷爷。于是一言不发站起来跟了上去。

两人出了赵镇之的小院,在赵定皴的带领下,一直往一处偏僻的院落走。赵镇之看着比较陌生的景象,微微皱了皱眉:他这是要带自己去哪里?前面可是家族禁地——祠堂了。

赵家祖宅占地面积不小,总共加起来有好几亩,不过因为汤山岙是比较偏僻的地儿,所以整个院落从外面看起来还是比较低调朴实的,里面的构造和建筑却是相当考究。毕竟是大户人家的祖宅,虽然一直没有当家人常年居住着,但赵家也是相当重视这里的修缮和维护的。赵云继早些年更是被赏识他的赵定皴派来当了这祖宅的管理者,他办事儿尽心尽力,忠心耿耿,把赵家祖宅管理的井井有条。

不过有一个地儿至今连赵云继这个大管家都没去过,他来这里之前就被赵定皴神情严肃地警告过:任何人都不能靠近赵家祠堂。

赵家祠堂是禁地,这不是一天两天的事儿了。

说起这个赵家祠堂,感觉都快要神秘到逆天了,据说赵家祠堂由一个很老很老很老的老人看管着,据说他的胡子都已经拖到了地上,据说他是有功夫的,而且已经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据说他终日待在祠堂旁边的小屋里不露面……这么多的据说,却没有一个人可以验证其中的真伪,因为几乎没有人进过祠堂,更没有见过这个传说中的老人。

即便是贵为赵家当家家主的赵定皴在来汤山岙之前也是从来没进过赵家祠堂的,因为能进赵家祠堂的除了那位看管着的老人外,只有一种人可以进去,那便是历任已死的赵家家主。

作为赵家家主却没有资格进祠堂,除非死了,那该是何等令人不可置信的存在,但这确实是事实,而且这个规矩已经流传好几代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