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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五章 天台闲聊

ps: 倒计时,6

早晨,我在缕缕明媚的阳光中醒来。拿起手机一看,时间刚刚好,下了夜班的人们也该回宿舍了。

起床、穿鞋、洗漱,宿舍里的人陆陆续续的回来,糖蒜也回来了。这哥们往床上一倒,呻吟个不停。

“哎呦,累死我了!”

“怎么了?”我坐在床边,搓着护手霜。

“昨天组长把我调最后一道工序了。”

“哦,就是那个包装?”

“可不吗,直接累傻了!”

“吃饭了吗?”我问他。

“没有,一食欲都没有。”

“行了,别装。走,陪哥吃饭去。”

“不想去。”

“走吧,哥请!”

“开路!”

糖蒜一下子从床上跳起来,陪我一起出了门。事实证明,他的耳朵还是很灵光的。

“看见松子了么?”我问糖蒜。

“我走的时候他还在那跟一帮组长开会呢。”

“咱俩吃去,不管他!”

我们俩朝生活区的饭馆走去。我们几个经常光顾一家面馆,在这夜班之后饥寒交迫的时候,一碗热汤面无疑是最好的慰藉。

吃完饭我们回到宿舍,见松子在床上躺着。

“吃饭了吗?”我问他。

“吃过了。”

“现在你是个大忙人了,我们都找不着你了。”

“别提了,多了都是泪!”松子特无奈的感叹。

我看着外面明媚的阳光,我们已经很久都没有享受到这么美好的阳光了。

“走,去楼晒晒太阳?”

“我不去了,赶紧睡觉了。”松子闭着眼疲惫的到。

糖蒜也本来不去的,看着我拿出了一盒好烟。改变了主意。这伙,眼神还是那么犀利。

“走,晒晒太阳去去晦气,夜班上的都快发霉了!”

我俩搬着凳子来到了楼,找了个避风的角落坐下。这地方比宿舍的阳台阳光好,而且空旷。看着楼下一览无余的风景,开阔心胸抒发些心中的郁闷,这就是我喜欢来这里的原因。

我打开烟盒,抽出两支烟递给糖蒜一支。

“吆,这烟还有呢?”糖蒜接过来放到鼻子底下闻了闻。

“每次开学我都拿一条来。这是最后一盒了,留到现在。”

糖蒜并没有注意我话语中的伤感。

“你也真能留,要我早就拿出来分干净了。”他着烟,慢慢的品了起来。

“好东西是应该分享,不过我一直没有找到能一起分享的人!”我也着了烟。然后把剩下的烟塞到了糖蒜手里。

“四喜哥,我知道你这是抬举我。不过我还真愿意跟你聊天!”

他有些受宠若惊。连忙往回推。

“拿着!”我硬塞了过去。

“蒜儿,别看咱在学校就是一个宿舍的,但是在以前算不上知根知底的兄弟。”

“是是是,那时就跟着他们瞎混了。”

我当然知道他口中的“他们”是谁,但是我不是在批判糖蒜的过去。

“后来咱们又来到了这里,又一起经历了这么多的血汗。这才是真正的缘分。”

“嗯,一起患过难的才是一辈子的兄弟。”糖蒜受我影响,也变得慷慨起来。

“患难谈不上,不过咱在这里的经历绝对算得上磨砺。等我们出去以后。我们就成长了许多。”

“嗯……”糖蒜若有所思的吐着烟圈。

“哥们儿,在这好好干吧,哥看好你!”

“没前途!我现在被调到产线最累的工序,不见天日的日子就要来喽。”

“恰恰相反,你马上就要升职了!”

“四喜哥,你又哄我。”糖蒜嬉笑着。

“你想,你现在从产线前段到后段的工序几乎干了一个遍,为什么?”

“那是我要求的,我看着后面的工序能坐着,不累。”

“你要求的组长就给你调啊?还不是因为这是在有意培养你做基层领导,你看原来那些组长,哪一个不是对产线上各个岗位了如指掌。”

“是这么回事?”糖蒜看着我。

“必须的,咱这一批人中松子第一个当了组长是因为他近水楼台先得月。要是别人分到了那一组,现在也是组长。松子就算当了组长,以后他也得慢慢熟悉整条线的运作!”

糖蒜被我唬的一愣一愣的。

“是吗,那能当组长当然最好了,工资肯定也涨。”他这个想法倒是很实际。

“那还用。”

“那你也好好干,以后也当组长,到时候咱三个组长聚在一起喝酒。”糖蒜憧憬着美好的未来。

“我?我不行,我打算撤了!”

“怎么,你要辞职?”糖蒜震惊的看着我,激动的踩灭了烟头。

“有这个想法。”

“为啥,不是干的挺好的么。”

“挺好?我刚来时就给组长留了个坏印象,之后又弄坏了一套模具,现在不上领导的黑名单就不错了。”

“这事儿不都正常嘛!”

“这事儿是正常,我想走是因为我对这个工作没有什么热情,况且我跟你们不一样,没什么机会了。”

“为什么这么?大家不都一样吗?”

“呵呵,你想的太简单了。”

“那你给我。”

糖蒜掏出了那盒烟,又递给我一支,不过我摆摆手表示不要。

“你想咱车间来了我们这批学生来了多少个。”

“三十个。”

“现在还有多少?”

“还有几个吧,一只手就能数过来。”

“现在咱车间就六条线,组长加上储备干部最多也就十二个人。难道车间主任会把所有组长和储备干部换成咱们这样的?”

“为什么不呢,不是拿我们当储备干部培养吗?”

“你想啊,要是把原来的老组长、骨干都给替换掉,多打击原来的这帮老员工啊。老员工要是闹情绪,整条线的效率都拉倒了!”

“你意思是不可能全都换成我们学校的同学?”

“嗯,对。不过我猜会换一部分。”

“为啥?”

“为啥松子是第一个,而且是领导名的组长?白了,就是领导树了个典型,让我们这些新人有目标有干劲。同时让那帮老员工产生危机意识,因为这帮有知识有文化的新人时刻威胁着自己,所以他们肯定要想办法做的更好,保住自己的位置。”

“哦……”糖蒜稀里糊涂的答应着。

“我猜,最后会达到的状态就是‘大学生派’跟‘老员工派’形成平衡。在基层领导和骨干中各占一半,而且这两派相互竞争,能者上庸者下。我想这就是车间主任的意思。”

我一口气了这么多,然后再看糖蒜。这哥们儿正呆呆的看着我,难道我所的很离谱?

“四喜哥,我是越来越佩服你了!”糖蒜投来佩服的目光。

“不要迷恋哥,哥只是个传。”

“你们家到底是干啥的,我觉得你有种高深莫测的气质。”

“我以前过的,就那次喝酒的时候。只是你们都不信罢了!”

“你的都是真的?”糖蒜不可思议的看着我。

“你猜呢?”

“哥,你看你又在逗我!”

我笑了笑,没有话。出来混,就要保持一神秘,不要让人知道你所有的底细。别人搞不懂你,自然会敬你三分。

我们又聊了一会,直到糖蒜抽完了第三根烟,这时候飘过来一大片的云彩。

“差不多了,咱回去吧!”

糖蒜抬头看了看那片云,一时半会儿太阳也露不出来。

“嗯,走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