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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冰释前嫌

潘氏躺在**上,久久不醒来。

苏耽找了半天也不见米和菜,本想出去想想办法,不过又担心母亲醒来无人照料,于是他把野菜煮了,只等娘亲醒过来吃。

他仍旧跪在**边,偶然瞥见娘亲的手微微动了一下,轻声叫道:“娘。”

潘氏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眨巴几下,才看清楚面前的人是自己的儿子,见他的双眼泪水直流,又听见儿子叫自己,于是道:“儿子,我现在不是在做梦吧?”

苏耽道:“娘,你不是在做梦。”

潘氏道:“你真的回来了,娘想你想的苦啊。”说着话,泪水也是夺眶而出。

母子二人,又哭了一阵儿。

潘氏收住眼泪,看了看儿子,见他的手臂粗壮有力,肩背也较宽阔,脸上也挺jing神,显然较之以前瘦削的身体不知强了几万倍,道:“我的儿子长大了,而我却老的不中用了。”

苏耽道:“娘,你别这么说,你一定会好起来的。”他这才想到煮熟的野菜,道:“娘,我把菜端来给你吃。”

潘氏见他端来的野菜,稍露厌恶之情,道:“这野菜,我也吃得够了。要不是忠福偶尔给我带些好的,这ri子还真没法过。”

苏耽听他说忠福,虽不知是谁,但也没问,反而问道:“娘,你为何不种些菜?”

潘氏道:“我也想,不过这身体干不的活儿,稍微走几步就累得慌。”

苏耽道:“那你可有哪个部位疼痛?”

潘氏道:“哪里都不痛,就是没jing神。”

苏耽于看病是完全不懂,心里憎恨自己道:“修行了三年,上山下山都觉不累,抬石挖土轻轻松松,却连自己母亲的病都医治不好,学那么多又有何用?”

母子二人这里聊了会儿天,倾诉彼此的思念。忽然,都听到外边院子里有人说话,而且还不只一两个,苏耽道:“娘,你躺着,我出去看看。”

潘氏点了点头,苏耽就出来,见院子里十几个人,手里都提着一大袋东西,有的人不住喘气,显然是十分疲惫,站在最前边的正是追赶之人。

他还没开口,韩少爷打开手里的口袋,先道:“你看,我给你娘带了些丰盛的美味。”

苏耽没说话,也不知说什么好,起先还生他的气,后来知道母亲生病与他无关,可上午对他责骂,此时过意不去,就没搭理他,眼瞧着其他人。

他把目光放在一个胖子身上,那胖子喘气喘得最厉害,也抬头看看他,二人眼光一碰,都不自觉振起。

苏耽眼见,心想:“这不是追杀自己的胖厨师吗,他来干什么?”

原来胖厨师因偷吃,留在府内生怕管家责怪,于是也跟着少爷出来,暂时躲躲。他也没想到,竟来到偷吃人的家里,可少爷就在眼前,而且自己也犯了事,故也没说话,当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

韩少爷走到苏耽面前,问道:“大婶醒了吗?如果醒了,就把饭菜给她送进去。”

苏耽点点头,过意不去地从他手里接过袋子,进屋里取出一碟碟丰盛的菜肴,端进去给潘氏吃。

韩少爷见他进去了,也没打招呼,就对下人等道:“你等跟我进来,把米和菜堆放好。”

于是众人跟着他进入厨房,把空荡荡的米缸填满,把菜篮子装满,把空碗盛满,最后还剩些就留在袋子里。韩少爷见差不多了,就道:“你等都先回府去吧,我稍后就到。”

众人带着疲惫,离开此地。

潘氏见儿子进来,问道:“是谁啊?”

苏耽道:“娘,没事,你先吃点儿东西吧。”

说着话,把一大盘鹅肝端到她面前。潘氏一见,顿时胃口大开,端着盘子,吃了起来。

潘氏吃饱过后,jing神稍振,坐在**上,感叹道:“唉,好久没吃过如此美味的饭菜了。”

苏耽听了,自责道:“娘,都怪儿子不好,离家三年,本该尽孝道,却留娘一人生活,靠吃野菜为生。”

潘氏安慰他道:“娘见你身子比以前壮实许多,也就放心了,我还生怕你在外吃不饱穿不暖,看来我的担心是多余的。”

潘氏说着话,见门口站着一人,对他道:“小伙子,你进来坐吧。”

苏耽回头一看,正是追赶之人,不过人家带来如此多的美味,也不好赶人走。

韩少爷走到**边,问道:“大婶,你好些了吗?”

潘氏道:“这些饭菜是你拿来的吧,我吃过,就好多了。”又问道:“你二人是朋友吧?”

苏耽正要开口,韩少爷抢道:“是的,大婶。”苏耽看了看他,没说话。

潘氏问道:“你叫什么名字啊?”

韩少爷恭敬道:“回大婶,我姓韩,名叫江雪。”

潘氏本想多说几句,不过身体又疲惫下来,脸显疲乏,苏耽看了出来,道:“娘,你先歇着,我二人就先出去了。”

韩江雪也道:“是啊,大婶,你就好生歇着。”

说完话,苏韩二人走出房间。来到堂屋,苏耽憋了许久道:“对不起,上午责骂你是我不对。”

韩江雪道:“这没关系,你也是在气头上,可以谅解。”

苏耽又道:“谢谢你,给我娘带来这许多美味佳肴。”

韩江雪道:“你一个大男人,不要这么磨叽,这些都是小事,不必记挂在心上。”

苏耽问道:“你觉得何为大事?”

韩江雪道:“今天上午我二人跑步还未分出胜负,这就是大事。”

苏耽道:“难道你想再跑过?不过你是赢不了我的。”

韩江雪不服气道:“会输给你,天都要塌下来。”

苏耽道:“既然如此,就再跑过,不过今ri是不行了,明天吧。”

韩江雪道:“好,明天我再来,定要你心服口服。”说完话,就告辞回家。

再来说说羽玲霖。她被忠福拉到角落,听见大厅里父母正和别人争执,尤其是母亲声音最大,情绪颇为激动,另一个女人声音也不小,嘴上寸步不想让。

她听了一会儿,才知道是自己的公公婆婆来了,显然是婚礼取消来讨说法。

大厅之上,韩员外夫妇二人本是来赔不是,不过周氏听说儿女跑掉不知所踪,顿时来气,说道:“我将女儿下嫁你府上,婚礼没办成不要紧,可你却把人给我弄丢了,你得给个说法。”

韩夫人道:“看来亲家是责怪我二人。哼,你女儿她自己有腿,当着这么多客人的面跑了,丢尽我韩家的脸。”

周氏道:“你说什么,我女儿丢了你家的脸,呸,还不是你教子无方,大婚当ri,新郎官竟然没个人影儿,你别以为我不知道,把我女儿冷落一旁,还不知她在你府上受了多少罪。”

韩夫人道:“我儿子为何不肯跟你闺女成亲,你道是为何?”

周氏道:“不管为何,都是你家有错在先。”

韩夫人道:“我儿子听说你家闺女娇生惯养、任xing妄为,以前还去私塾和男孩子厮混在一起,呵呵,哪里还有个姑娘家的样子,娶过来也定会是不懂孝顺的野丫头。”

周氏道:“你敢说我闺女是野丫头……”

两个妇人,寸步不愿想让,两个大老爷在一旁半句话插不上,又总不能火上浇油,失了风度。偶尔上去拉住自己夫人,不过话不投机半句多,稍有星火,两个妇人又开始吵吵嚷嚷。

羽玲霖在外边听了一会儿,觉得屋内像街市一般,而且听见自己母亲火冒三丈,看来是遇到对手,竟忍不住“咯咯”笑出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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