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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声震长空

几个男子,身着道袍,头挽发髻,大约十七八岁的年级,没来由地将苏耽押解住,就要往里边去。

苏耽在他们的包围下挣扎,又不敢用力过猛,怕伤着众人,大声问道:“你们为何要抓我?我又没犯错,只是来找师叔落晖道人。”

其中一人终于忍不住道:“别问了,就是师傅让我们来抓你的。”

苏耽听言,只是一惊:“干嘛师叔要他们抓我?”

苏耽一边被押解着,一边仔细观瞧,只见这些童子身上道服的图案都不一致,图案中间绣的字更是不同,又看了看这山庄,不由惊叹。

为何呢?

只见这山被掏空成中间一个大洞,两边两个小洞,都被修成和普通房屋别无二致,两边的房屋门半掩着,黑黢黢的,目不视物,而中间的一大间屋子,门扉大开,宽敞通透,里边正当间高台供奉的乃是三清之一“太上老君”,老君旁边还有一尊神仙,却瞧不出来是哪位。

正在四处观瞧之际,众道士把他押解到右侧小门,往里边瞧了一眼,恍如黑夜一般,他大声道:“为何把我押进这黑屋子?”

众人不加理会,置若罔闻,带他右转进入一间仅有一尺来宽的小房子,小房子里更加黑暗。

他心道:“原来入口处进来不是一间屋子,而是条走廊,走廊右边才是一间间的屋子,倒是座牢房的布置。”

众人将他的手脚用铁链绑成一个“大”字,而后出来这间房,顺手把门给关上了。

里边虽然黑暗,不过呆了一会儿过后,眼睛逐渐适应,倒是能隐隐约约看见。他四处瞧了瞧,屋内无一物,后边不曾修葺,就是一块块的山石,头稍一往后,就能碰到。无缘无故地被囚禁此处,他的心里颇感委屈。

“自己受罪倒是小事,母亲的xing命才至关重要”,想到此,他不顾一起大声疾呼道:“喂,有没有人啊,快把我放了,我还有重要的事没办呢,干嘛把我关在这里。”

声音在这密闭的空间内都变了,仿佛不是他的声音。见无人理睬,又自顾大声呼喊道:“师叔,我是朝阳真人的徒弟苏耽,奉师父之命来向你拜师学医的。”

喊了一阵儿,还是没人理他,他心想:“奇了怪了,难道他们就是要把我关在这里饿死,还好我不用吃饭也能过活,你们不理我,我就要大喊,反正我体力好。”

于是又大喊大叫道:“快放我出去,喂,听见了吗?”

喊了几声,才想到外边空旷,再加上风大,声音都被吹散了,肯定没人听到,突然灵机一动,想:“太和天书里有一块木牌上记载的正好是扩音的咒语,而且在牛脾山修炼时从未试过,今ri倒不妨拿你们开刀,就来试试。天书上说,用这道法术,可让声音扩大数倍,而且仙力却强,声音越大,即使在两座山顶对喊,也能清楚听到彼此的声音。”

想到此,他把力道在喉咙嘴巴部位聚集,大指掐五指根部,捻个亥文诀,低声念罢咒语,大吼一声“快放我出去”五字,却不见有任何异常,和刚才的声音一般大。

他正兀自好奇,仿佛听得有人在隔壁说话,比蚊子的嗡嗡声还小,完全听不清楚。

他不加理会,想要再试试这道法术,又做一遍手势,又大叫道:“你们为何要把我关在这里?我又没犯错,只是来拜师学医的,想医治好我娘的病……”

噼里啪啦的念了一大串,他听见声音还是没有增强,顿觉奇怪:“怎么这法术不灵验了?”

此时,又听到隔壁屋里传来声音,他屏息聆听,偶听得“不要”二字,其声音实在太小,还是听不清楚,他照样用法术吼道:“隔壁的大哥,你是在跟我说话吗,我完全听不清楚,你再大声点儿。”

吼毕,希望隔壁能应答一声,再一仔细听,却没人说话,倒是像在惨叫,不过声音太小。他心道:“肯定是我听错了,隔壁没人,外边大风把人说的话都吹到这里来了。”

撇开听不清的嗡鸣,他只是一味好奇所学的法术怎的会不灵验,心想:“我非要再试试不可,学了众多法术竟不会使,岂不是丢了师傅的脸。”

而后,又掐诀念咒,对外边吼道:“我要出去,就算要关我,也得给个理由吧……”吼了一大串,正要开口再吼,却见一个人影立在门缝处。

那人打开门,外边的ri光照在他的半张脸上,只见他表情甚是难过,双手捂着耳朵。苏耽一瞧,正是应门的童子。

他道:“仙童……”

话刚出口,童子声嘶力竭对他吼道:“求你不要再吼了,山都快给你吼塌下了。”说着话,竟有些呜咽。

苏耽好奇,想:“我明明吼声也不大,更不至于把山给吼塌下,不过他双手捂着耳朵,倒像是极为难受。”

突然灵光一闪,想道:“对了,刚才的法术是灵验的,只不过施术之人听不见罢了,想来也是,如果自己能听见那隔山都能听见之声,耳朵还不登时就聋了。”

想到此,倒松了口气,觉得自己没丢师傅的脸。看看了童子难过的神sè,对他道:“仙童,实在是抱歉,我不知这法术有甚大威力,而且我也是出于无奈才出此下策,我只求见师叔一面,他却为何不肯见我,还把我关在这里?”

仙童松开捂住耳朵的手,对他道:“你再等会儿,师傅说他马上就来见你,只让你不要再吼了。”

苏耽听了,大松了口气。童子转身yu走,苏耽急忙叫住,问道:“仙童请留步,你可知你师傅为何把我关在这里?”

童子道:“跟你说了,我不是仙童。为何把你关在这里,我也不是很清楚,我把你给我的鑫月木剑给师傅看,他见后,脸上不是很愉快的神sè。”

苏耽心道:“这和鑫月木剑有什么关系?”又对童子道:“你师傅可说几时能放我走?”

童子摇摇头,道:“我要出去了。”说完话,转身而去。

又剩苏耽在那漆黑的屋里,想到这扩音的法术竟如此神奇,他倒也乐呵起来,不过转头看看右边石壁墙,心道:“那边也肯定是有人的,刚才我自顾自大吼乱叫,连在外边的童子都受不了,那边的人与我只有一墙之隔,岂不是连耳朵都保不住,刚才他定是让我不要吼叫,我却……”

想到此,心里满是歉意和悔意。

乱想一会儿,又心道:“怎的那边还有人,难道跟我一样,都被师叔关在此处?”他不觉好奇,这师叔是怎样的人,竟如此不近人情,想来定是极为凶残的人,再一联想到胖厨师昨晚在山腰下被怪物给吃了一事,浑身打个冷颤,起了鸡皮疙瘩。

独自呆了一会儿,仍不见落晖道人到来,心道:“师叔不仅凶残,还是个言而无信之人,师傅怎的会让我拜他为师,这不是故意为难我吗?”

正在独自乱想之际,忽见门缝下一个影子闪动,本以为道人来了,叫了一声“师叔”,却没人搭理,想来是有人从门前过,走到隔壁去了。

他在漆黑的屋子里,手脚被绑着,尤其是手吊着,十分难受,不觉出言喃喃抱怨道:“要关我何时才是尽头,怎的这落晖道人如此不通情达理,把我擅自囚禁,也不给个理由。”

便在此时,门外一老者声音缓缓道:“是谁在说我坏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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